用過飯,白晴晴收拾桌碗。

這事本不應她做,玉女劍派從於素馨到曹可兒,每人都有兩個小姑娘作侍女,派裏都稱為劍婢,雜事一般交予她們來做。況且飯堂還有專門的仆婦。

蕭靖宇也勸過她,但白晴晴不願意,雖然總不說出理由,但大家也漸漸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在盡妻子的責任,雖然是小事瑣事,但她願意盡心盡力親手服侍夫君。

這樣溫柔順服的妻子,怎能不讓蕭靖宇更加憐惜。

山裏總是黑得快,太陽才下山,屋裏卻已經黑了,勉強能見五指,於素馨點燃明燭,又把今天派裏的瑣事跟夫君商量一番後,便離開回了自己的小院。

原因是,夫君隻有一個,姐妹卻有五人,大家都依著各自不方便的時間排了次序。

今晚,正是白晴晴的輪序。

燒水洗澡,有劍婢伺候著,兩刻多後,蕭靖宇已換了一身潔白的棉製內衣走了出來,在**隨便坐了個姿勢,便運功蒸幹還滴著水珠的頭發。

一陣霧氣騰騰之後,再睜開眼睛,白晴晴正捧著一方白巾,蕭靖宇微笑著招了招手,白晴晴便紅著臉坐在他身邊,細細地為他擦淨脖頸額頭的水跡。

“都離開了?”蕭靖宇問,白晴晴低聲回答,“劍婢們都退出去了,屋門也栓上了。”

蕭靖宇輕輕一攬一倒,便把白晴晴豐潤的身體伏倒在**,又彈指打開繩結,床簾落下,明燭映照中,兩個身影靠在一起。

很快,**的繩結和絲簾輕輕晃動,內裏傳出斷斷續續的細細呻吟,如泣如訴……

良久,簾內安靜下來,模糊光影中,一個身影翻起,似是側起身子,一手支頭。

“晴晴,喜歡嗎?”這是蕭靖宇的聲音,充滿輕鬆和愉快。

另一人不做聲。

光影中,一支手抬了起來,晃了晃,又伸了下去,平躺著人影終於挺不下去,嬌羞道:“喜歡……夫君莫……再戲弄妾身,羞死人了。”

蕭靖宇的聲音哈哈一笑,逗道:“夫妻陰陽相濟,乃是人倫大事,何來羞怯?”同時臂影來回移動,似在撫慰。

白晴晴又不言語了,不過蕭靖宇沒有再擾她,概因知道這位二夫人就是那樣的柔軟羞澀的性子,從小就想著有一個和美的家和出色夫君的她,此時心裏雖然美到極處,卻也無法將心底的快樂大聲地說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蕭靖宇認真叮囑道:“晴兒切記,**過後第二天行功時,必須先將我教你的內氣運轉小法門連運三十六周天,然後才能再運行你原本的內修法門,否則難免內息不純,日後影響你先天進境。唉,都是為夫的錯,當時要忍住就好了,現在,也隻有下苦功補救了……”

一支白淨無睱的玉臂突然抬了起來,素手掩住蕭靖宇的口唇,白晴晴妙目盯著男人的臉,滿眼都是愛到極處的深深情意,她吐露心聲道:“夫君切莫如此責怪自己,一切都是妾身心甘情願,無論結果如何,白晴晴永世不悔。”

說到這裏,白晴晴情絲再動,玉臂伸展環住蕭靖宇的脖頸,將他拉了下來,迷醉般呻吟:“夫君,妾身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永遠屬於你。”

無聲纏綿,蕭靖宇還能說些什麽呢,這女子愛他至深,一顆心都全交予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落後於其他四位未曾**的姐妹哪怕一絲。

一夜情濃。

第二日早晨,白晴晴伺候蕭靖宇起身,然後一同來到飯堂。

長條木桌上,依舊是饅頭白粥,加兩碟小菜。

大家用完好,蕭靖宇讓人撤去盤碟。

堂中隻留下五女,這次蕭靖宇讓劍婢們都退了出去。

於素馨一邊遞上一方麵巾,一邊奇怪地問:“夫君何事如此正式?”

蕭靖宇開門見山:“素馨,不覺得我們玉女劍派人太少了些嗎?”見眾女不解,他又進一步解釋道,“自淩婆婆走後,你們五個就算是一代弟子,加上我也才六個人,這實在太少了,連縣城裏的鏢局都比不上。”

聽到這裏,聰慧的鍾瑤已經明白過來,她笑道:“夫君是想再添些二代弟子,把本派的正式弟子再增加一些?”

蕭靖宇笑著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他又看向於素馨說,“素馨,你手下的穗兒果兒跟著你也有三年了吧,是不是該從劍婢提拔成正式弟子?還有晴晴手下的蘋兒梨兒,秋水手下的煙兒霞兒,鍾瑤手下映月和攏煙。”

“怎麽沒魚兒和兔兒?”曹可兒聽見諸位姐姐們手下劍婢都有提,卻唯獨少了自己名下的兩位,小嘴一撅,頓時不滿意了。

蕭靖宇等人都笑了,他走過去摸摸小可兒的腦袋,解釋說:“莫急,先聽夫君把話說完,好嗎?”

曹可兒有些羞意,連忙點點頭,蕭靖宇便又抬頭繼續:“一代弟子有五個,大多在十四到二十歲,基礎大多牢固,正是武功精進再上一層的要緊時刻,時間精力寶貴,不能再分散於日常瑣事上,所以二代弟子的增補就有些急迫了。素馨你們幾個劍婢的年齡都在十三到十六歲,增補到二代弟子,剛好年齡上形成銜接,這保證了傳承有序。”

蕭靖宇又轉回座位坐下,“再說劍婢們都是從小選上山的,資質不錯,又與你們關係密切,最重要的對本派的忠心足以保證,這麽一來,正是二代弟子的不二人選。”

眾女聽得紛紛點頭,鍾瑤想了想又問道:“可是除劍婢之外,本派還有數十名弟子,大概也是這個年齡,如果隻把劍婢收入二代,其他人大概不能心服。”

蕭靖宇承認:“當然不隻是從劍婢中拔擢,我隻是說她們是優先的罷了。其他記名弟子,選家事牽累不大,資質尚可且對本派忠心耿耿的三到五人也收進來,同為二代。這樣,我玉女劍派兩代弟子大約便有二十人上下,一個還算充實的小門派就隱約成型了。”

於素馨又有問題:“那其他人呢?還是記名?或者算成三代?”

蕭靖宇搖頭:“不可。其他弟子武功低微,忠心也不能保證,豈能立為三代。我有一法,將剛才說的一二代再加一層身份,立為內門弟子,這第一次排序如舊,以後再進人,便以年齒資曆、武功高低和功勞並重。內門之外,再立一門為外門,其餘人便算作外門弟子,不論年齒輩分,以年資高低判分為大師兄二師兄等,以下依次類推便可。”

說著說著蕭靖宇靈機一動,突然又想到第三種派內身份,便撫掌大笑對於素馨說:“夫人這一提,我到又了個新想法。內門外門之上,應該再立一秘閣,收攏內門中最精英的幾人,著力培養,使之成為未來門派的中堅力量。假以時日,就是門派未來的領袖和長老。”

於素馨幾人蹙眉細細思索,漸漸把握住了其中的好處,眉黛展開,眸中露出喜意。

鍾瑤輕拍素手讚歎道:“夫君大才,秘閣,內門,外門,這一分,我玉女劍派的上下尊卑和門派傳承便明晰了,這是千年大派的根基所在。”

於素馨也麵現喜色:“確是如此,夫君大才,如此劃分,比之江湖各大派把弟子依入派時間劃分不同輩分,更有好處。外門弟子想要進內門,無法靠內鬥,便隻能自己爭氣努力;內門弟子高外門弟子一等,既能增強門派中堅力量的歸屬感,也能獲得更多修煉財用;就是秘閣弟子……”於素馨看向笑眯眯點頭的夫君,“夫君,這秘閣弟子,似乎不易選拔呀。夫君又說要培養成門派未來的掌門和長老……”

白晴晴突然插話道:“秘閣弟子任掌門長老,那夫君和我們的孩子呢?自家門派,豈能付於外人之手。”

此言一出,諸女都臉飛紅霞,卻無一人把目光移開,都炯炯有神地盯著蕭靖宇。

蕭靖宇失笑,他之前並無想到這個問題,概因在一層天時,門派中雖也有父子承襲之事,但門派的上層多數卻都是憑能力從激烈競爭中走出來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修仙世界可不是什麽和平地界,沒有強橫的實力,就算血脈高貴,也絕坐不住那頭排交椅。

不過,雙方思慮不同,卻也不能強硬地頂了夫人們的想法回去,畢竟也是為他考慮。

略思考片刻,蕭靖宇便笑道:“生兒育女之事,我們還要慎重。按我的想法,短時間內,我是不準備生育下一代的。不忙著反駁,聽我說完。”見白晴晴臉有急切之意,蕭靖宇連忙解釋,“你們不知,父母修煉成就越高,孩子生出時資質便越好。比如,我們若是都進了先天,生出的孩子便天生有一幅好資質,長大後進入先天的機會更高。再比如,若我們都能進入修煉第二大境界養真存神,那孩子一出生就很可能是先天。”

這一解釋令眾女震驚,都暫時忘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