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因為這傷的原因,小樓感覺金紫耀對自己的態度大為改觀,行為舉止言談上甚至也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了……雖然說在她人生的信條之中,“苦肉計”絕對是最最不可取的一種方式,當然主角不是她的話就無所謂。wwW,QuAnBen-XIaoShuo,CoM可這次被迫體驗了一把,感覺效果果然是驚人的。

起碼對於金紫耀來說,效果是驚人的。

他對她照顧有加,她也盡力做個乖寶寶,配合他所有安排,上藥,休息,看禦醫,以及他一天數次的噓寒問暖,唯一不太適應的是,他問起來的時候為什麽總是板著臉……說不出的哪裏怪異。

如此呆了幾乎整整一周,乖寶寶扮演的渾身要發毛了,第n次靠在欄杆上長籲短歎之後,屋內那個端莊看書的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體恤地問:“你怎麽了?”

她扮盡姿態,等的無非就是這一聲。

小樓在心底叫了一聲“太好了”,臉上卻愁雲密布,且露出一副我正在欲言又止不大好開口的表情,金紫耀冷眼瞟到,手上的書一扔,說道:“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一會兒我還有要事,你若不說,我就走了。”他甚至連要走的姿勢都沒有擺出來,小樓已經慌忙衝進了屋子。

“我……”她掃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眸子,“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很久了。“嗯。”

“呃,我……我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不。可以說是全好了。”吞吞吐吐地說。

“嗯。”

“你知道。我是個閑不住地人,如果總是呆在一個地方什麽也不做,或許會悶死,……呃,是悶地生病。”繼續拐彎抹角。

“那你想怎樣?”他雙眸一抬,爍爍地逼視她。終於肯開

小樓咽一口唾沫:“我想。我想出去走走。”

“隻是如此而已?”他問。

“是。”小樓拚命點頭。

“那正好。”金紫耀說。“我最近也覺得悶。我陪你出去。”

小樓呆住。半晌才跳起來。堅決拒絕:“這怎麽可以。國師大人你日理萬機忙碌地很怎會跟我們這等閑人一般。”

金紫耀說:“你是想背著我一個人去做什麽?”

小樓眼睛上翻:“沒有啊。”

金紫耀說:“那還怕我跟著?”

小落心底被他氣的半死,卻不好顯露,憋了半天,隻好說:“我忽然覺得累,不想出去了,我還是去睡一會吧。”

她轉過身。偷偷地歎了一口氣。向外走去。

“站住。”身後金紫耀忽然大叫一聲。小樓隻好站住腳。

“你要出去,那就去吧。不過要準時回來。”他吩咐。咦,改主意改得這麽快?

小樓一怔之後大喜。回頭笑道:“多謝國師大人。”

金紫耀垂著雙眸,臉色是淡淡的。也不看她,輕輕地一揮手。小樓轉過身,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三分。

背後的金紫耀待她轉過身後,才微微地眼神輕瞟望過去,見她如此歡快地樣子,心底沉沉一聲歎息。隻覺一顆心悶悶的。白清秀的男子,半身鎧甲,侍衛打扮,威風凜凜的,正是侍衛長戚子威。

小樓一見他就在心底打顫,第一個念頭便是:金紫耀這人不自己去便罷了,居然還安排眼線在我跟前麽,叫我不得暢快。

這麽想著,腳步便放慢了些。可總歸是出了門,戚子威察言觀色,望見小樓瞪著自己,一臉的狐疑,雖然不似金紫耀那麽玲瓏,卻也曉得幾分,拱手恭敬說道:“屬下是特意護衛蘇公子地,蘇公子要去哪裏都不會攔阻。”

原來隻是保鏢,不會幹政。小樓聽了這麽貼心的話,高興的忍不住仰頭哈哈笑了幾聲。這樣的話,就算戚子威回來跟某人說自己去過哪裏哪裏,反正自己都已經去過,還怕他咬人啊。

雖然這神風之內她幾乎都走遍了,也從沒有人敢傷害她,何須護衛。可經過上次飛綾君的事,恐怕金紫耀心底也是為著這個擔憂吧。小樓心底反反複複,想了一會,才說:“那好吧,我們走。”

因為她的傷地緣故,金紫耀下令不許騎馬。幸而這裏距離攏翠袖地路並不遠,走路就可以。戚子威帶著一個侍衛跟在身後,這陣仗對小樓來說已經是豪華。出了扶風街,她便有意無意地直奔朱雀街而去,腳步雖然在徜徉,心卻已經加快了速度飛向了哪裏。

一想起某個人的臉,心頭地血也會熱三分。

終於到了那熟悉的街口,原先是歸心似箭,現在卻徜徉不前,似乎有一道無形地牆壁,擋住了她的無限勇氣,小樓望著長街上熟悉地那座高樓,樓前依舊是人潮湧湧,可是獨不見她那一個人。

她仰頭墊腳,努力去看,就是不敢走過去,走近一點。

“蘇公子。”戚子威在身後低聲。

“嗯?”

小樓答應一聲,心想老子的猶豫都給你看到了,十分沒麵子,因此說:“這裏人太多了,容易擁擠,你們要小心些,做做熱身運動是好的。”

戚子威麵色不改,隻是說:“多謝蘇公子提點,屬下會在小心的同時,盡力會護著蘇公子的,蘇公子可是要去攏翠袖?”

小樓皺眉,心想果然不愧是金紫耀手下的,居然也這麽聰明可人,說話這麽中聽不說。還一眼看破老子心底想什麽。大有前途。

當下也不遮掩,說道:“是啊,怎麽,你有意見?”

戚子威搖頭,說道:“隻是……蘇公子大概不知道,國師大人前幾日娶得那位姑娘。她已經回到攏翠袖了。”

小樓吃驚,來不及掩飾,回頭去瞪戚子威:“你剛才說什麽?”

戚子威說:“那位半半姑娘,早在三天前回到了攏翠袖了,此事驚動神風。”

可惜她竟然不知,所以也沒什麽驚動了。這幾日金紫耀照顧的她無微不至。幾乎不許離開那院落,自從上次侍女們泄密了戚子威地事,八卦更是被嚴禁傳播,所以弄得她地生活索然無味。

隻是,隱隱覺得這樣也好,雖然當時十分牽掛半半。可惜當時她對自己的敵意甚大。而現在,自己又跟金紫耀這樣的相處。若是見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是好。

偶爾拐彎抹角地問起金紫耀來。他隻說他會處理妥當,叫她放心。

她也就放心了。無端端地有一種信任感,此刻他說的話,可叫她放心。

一直到現在。

小樓又氣又急,忍不住變了臉色,也變了聲調,怒道:“是金紫耀趕她回來的是不是?”

戚子威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卻說道:“果然蘇公子是不知道的,是半半姑娘自己要求回來地。”

“不會。”小樓一口否認,當日半半滿含憧憬要嫁給那男人的情形仿佛還在眼前,她那麽勸說她都不聽。就算是以後,明明是吃了他的冷遇,在她跟前卻仍舊裝出幸福的樣子,都是為了什麽,因為她喜歡他。

到金紫耀身邊可說是半半畢生夢想,一個人的夢想,怎可能就這麽輕拋?

“蘇公子不必多慮,的確是半半姑娘自己要求回來地,當日情形我們也見了,國師大人贈了千金給半半姑娘,已然是仁至義盡,而半半姑娘離去的也甚是瀟灑,眉間絲毫沒有悲戚之色。”旁邊的一個侍衛也說。

小樓聽他們這麽說,半信半疑。

“蘇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這樓裏問一下,勿要責怪我們國師,其實半半姑娘臨去之前,還曾對我們門口的兄弟們說……”

“住口!”戚子威忽地麵露怒容,“越說越不像話,這些話也好在蘇公子跟前說麽?沒得也辱沒了國師的身份。”

小樓手一揮:“打住!我還不知道她對你們說了什麽?怎麽算什麽不能說什麽辱沒?來,你告訴我,半半姑娘臨去之前說了什麽?”

那侍衛臉微微泛紅,似乎有些不安,望了戚子威一眼。戚子威無奈地歎一口氣:“既然蘇公子問,你就說吧。”

小樓點頭:“嗯,不要猶豫,大膽地說。”

侍衛才說:“我說出來蘇公子不要責怪。當日半半姑娘打扮的很是好看,在出門上轎子之前,對著我們守門地兄弟們笑地跟花兒似的,迷人地很,她說……她說……她仍舊是要回攏翠袖去了,還讓我們兄弟以後有空多多去照顧,她會很優惠地對待我們的。”

本來還說地意氣風發,到最後仿佛覺得在小樓跟前說這種話有些不大妥當,於是也逐漸地低了聲音下去,卻總算是鼓足勇氣說完了。

小樓聽得木木登登的,這人地聲音越來越小,蚊子似的,可是她卻聽的明白,周圍的人潮洶湧,各色聲音起伏,可是卻壓不下這個聲音,字字傳到她心底裏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半半性情大變,居然甘心情願地回到了攏翠袖,這究竟是為什麽,莫非金紫耀暗地裏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惡劣手段威脅她了麽?

小樓心緒起伏,望著眼前熙熙攘攘,忽然邁步,大步向著前方攏翠袖方向而去。死了,又感冒了,我本來自詡是健壯如牛,現在居然也有點多愁多病的意思了

熱的翻來覆去的,加倍熱,擦了地鋪了床單,圖地上涼,於是滾了半天,睡得人頭豬腦,感覺毛竦竦的……

然後被臭罵一頓,說是睡在那樣的地上會更病的,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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