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遞了幹淨巾子過來,小樓飛快地擦了擦臉,才稍微,屏風後人影一晃,蜜允姬已經走了進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小樓動了動身子,身體仍舊綿軟無力,隱隱酸痛,隻想要倒頭再睡一會兒,隻是瞌睡的很,竟也不覺得餓!眼睛一抬望見蜜允姬低頭走了進來,才強打起幾分精神,見蜜允姬行了禮,說道;“給夫人看座。”

蜜允姬落了座,才抬起頭來,微笑看向小樓,那一雙眼睛,在小樓臉上滴溜溜打了個轉兒,才說:“殿下,不知殿下最近身體可大好了麽?”

小樓看著麵前這絕代佳人,珠圓玉潤的一張臉,雙眸閃閃端的有神,不語先笑十分動人,雙手纖纖,身段修長,比之她的嬌小,更帶一種雍容氣質,眉宇間流轉一種惹人喜歡的氣質。她心底又是輕輕一聲歎息:“本宮身體無礙了,有勞蜜夫人惦記。”輕聲回答。

蜜允姬笑意之中,帶一絲憂鬱,望著小樓,淺淺笑著又說:“殿下無礙就好,這幾日,可是嚇壞了府中眾人,貴妃娘娘臨去之前,兀自十分惦記,再三囑咐我時刻探聽著殿下消息,一有殿下好轉的消息,便即刻派人入宮通知。”

小樓呆了呆,問道:“咦,貴妃娘娘回宮了麽?”

“是啊,是昨日回宮了的。”蜜允姬點頭回答。

小樓說道:“本宮……竟不知道。”

蜜允姬說道:“娘娘本是要跟殿下辭行的,隻是當時殿下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娘娘也就沒有前來,不過娘娘對妾身說過,殿下若是身體好轉,自進宮去相會可也。”

小樓怔怔想了一會兒,心底空自嗟歎。這幾日她身上發生的事情,無不叫人驚心動魄,自己的腦袋現在還昏昏沉沉的呢,想到那些發生的……宛如一夢,很不真切,是以竟忽略了王府中的事,連琳貴妃回宮之事,竟也不知道。

蜜允姬看她神情惆悵。那張小小玲瓏地臉上。掛著一股惘然氣質。雙眼之中。卻不複昔日地靈動跟犀利。帶著一點怔忪。一點憂愁。空地卻越發叫人心動。

小樓不說話。蜜允姬地目光便自她地臉上一一看下來。望見那一雙嫩白小手。半縮在袖子中。似乎是怕羞又似乎是怕冷般躲藏著。宮裝之下。纖腰一抹。蜜允姬未見她之前。隻當自己是世上數一數二地絕色女子。卻不料想。天地靈秀。竟然能如此情有獨鍾一個人。就算同是女子。蜜允姬都不得不承認。當望著眼前人地時候。她地每個動作。眼波閃爍。舉手投足。尤其是現在她地這幅如神不守舍般地神情。實在叫她無端心動。

若是男人看了。又能如何?

昔日她地高高在上。此刻她地楚然無依。都給人一種想要將她抱住。好生憐惜一番地感覺。

蜜允姬地心頭。又氣。又惱。又嫉恨。

毫無來由地。竟在腦中想到了一些很是隱秘不能對人言地圖像。

尤其是,那個人,自從她來到,都不曾同她同房過了。

將昔日跟他的親昵情形,忽地加諸想象到跟前這人身上,一顆心千瘡百孔的,像是被撒了油點了火,吱吱地煎熬著。

“殿下,”心底恨意滋生,麵上卻仍舊如春風而過,蜜允姬輕聲說道,“其實,自從貴妃娘娘來到王府之後,妾身就一直陪著她,貴妃娘娘私下裏對妾身說起殿下,多是讚美誇獎,對殿下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讓人羨慕,殿下有空,也要多進宮看看娘娘啊。”

小樓勉強地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蜜允姬笑了笑,又說:“說來慚愧,妾身一直忙著照顧貴妃娘娘,竟也很少前來向殿下請安,連……王爺那邊也很少去過,不過,王爺他似乎很忙,想起來,妾身仿佛是十多天都沒有碰過王爺的麵了呢……”她麵上笑盈盈地,話語之中,卻隱隱地帶著一絲兒惆悵黯然歎息一般。

小樓本來無精打采,懶洋洋地,聽到蜜允姬說到這裏,心底才為之一動,眼睛眨了眨,有些不解,問道:“什麽?王爺沒有去……蜜夫人那邊嗎?”

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不能相信:步青主那色鬼,怎麽會不動聲色?

蜜允姬咳嗽一聲,略見尷尬,低低說道:“殿下……”臉上多了一絲絲的紅暈,“是妾身無意之間多話了……其實妾身以為這也是正常的,一來,王爺新婚燕爾,自然會好好地陪陪殿下,二來,王爺日理萬機,自然沒有什麽多餘的時間去妾身那邊……妾身萬死,殿下千萬不要多心啊。”

小樓吃驚非常,不知不覺皺起眉來,原先以為步青主會時常歇息蜜允姬那裏,現在看,他竟沒有,他又沒有在自己這裏睡,那麽他究竟去了哪裏,王府內除了蜜允姬,又沒有什麽其他的姬妾,難道他會忍得住寂寞一個人睡?那個人???

“怎會如此?”小樓喃喃地自言自語。

蜜允姬盈盈起身,行禮說道:“殿下,妾身多話了,請殿下降罪。”

小樓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夫人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蜜允姬站起身來,半低著頭,聲音悄悄地,說道:“其實,妾身倒是希望王爺跟殿下在一塊兒的,王爺跟殿下才新婚不久,又要遠征懷荒,自然要有時間好好地相處的,若不如此,才叫人不安呢。”微微一笑,看著小樓兀自在沉思,才又說道,“王爺不出兩天,就要啟程了,不怕

話,妾身說句心裏話兒,還真想王爺,就算遠遠看好的。”

小樓聽她如此神情厚意,言語款款,急忙安撫說道:“蜜夫人不必擔心,王爺他恐怕最近忙於軍務,所以無暇他顧,不過不必擔心,在遠征之前,蜜夫人必定會跟王爺相見地,難道在這小小王府裏麵,竟然會見不到不成,哈。”勉強地一笑。

蜜允姬甜甜微笑,說道:“多謝殿下。殿下玉體未曾完全康複,還請好好地休養才是,蜜允姬先告退了,等改日再來給殿下請安。”

小樓點頭,也顧不上挽留她,隻說:“送蜜夫人。”

蜜允姬又深深地行了個禮,才轉過身,嫋嫋婷婷地走了。

小樓目送她的背影優雅離去,怔怔地看了半晌。明盞問道:“殿下,在想什麽?”

小樓皺著眉,自言自語般說道:“明盞,你覺得蜜夫人如何?”

“呃……”明盞語塞。

旁邊奉珠卻說:“人長得美,性格又好,真叫人羨慕。”

小樓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長得這麽美,這麽溫柔的人,步青主他不至於有眼無珠,冷落人家吧?他不是個有名的好色麽……不然的話在軍營裏也不至於那麽哼哼……咦,他到底是怎麽了,莫非真的是軍務繁忙,無心在此,可是那一次卻對我……”想到那一次步青主對自己用強,渾身打了個哆嗦,又自我安撫自己,說道,“不會的,大概是他喜新厭舊,所以才冷落了蜜允姬,不用怕他,我都拜托了二王爺,那些美貌地姬妾過不幾日就能來到,好歹他就要立刻出征了,也不會再鬧出其他事情來,等他出征回來,哼哼……饑渴那麽良久,忽地看到那麽多新鮮的美貌侍妾,想必會樂不思蜀,好吧,就這麽辦。”

她想來想去,說服自己,心頭重新覺得欣慰起來,臉上也露出笑容。

然而轉念一想:“步青主喜新厭舊,也就罷了,但總是不去蜜允姬那邊,卻叫人頭疼,蜜夫人雖然識大體,不敢在我麵前說什麽,可是到底是女子……她以為步青主在我這裏被纏住了,所以不去她那邊,嘴上不說心底到底是會懷恨我地……懷恨也就罷了,沒什麽可怕,隻是可惜了那麽如花似玉的一個人,獨守空閨,我方才又答應了她,步青主會跟她見到,嗯,既然如此……不如我……”

她想來想去,問道:“王爺他還在校場觀兵嗎,估計什麽時候回來?”

明盞想了想,回答:“尋常時候,大概還有一刻鍾就回來了。”

“嗯。”小樓思考了一下,說道,“那麽,就等他回來之後,本宮見一見他吧。”

步青主邁步進入書房,望見站在書架跟前的那人影,拱手問道:“二哥,你怎麽有空來了?”

步世旭轉過身來,哈哈仰頭一笑,說道:“我地好三弟不日就要出征了,我來看看你,不行嗎?”

他神色不羈,絲毫都不是認真的模樣,倒好像是在隨口說笑。步青主知道他地脾氣如此,也不生氣,笑笑說:“有勞二哥掛心了。”

步世旭走到他的身邊,轉頭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鎧甲著身,鐵麵未退,說道:“這等見外客套地話,就不用說了,看樣子,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步青主看他一眼,回到書桌邊上,坐定之後才回答:“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步世旭聽他這麽說,忽地挑了挑眉,說道:“你確定是東風?別是南風,西風,北風或者其他陰風就好……”

步青主聽他口吻帶著譏諷,話語卻似乎別有深意,一時心頭略覺得不安,然而步世旭說完,忽地又露出一個頑劣的笑來,說道:“嚇到我地好三弟了麽,你出征,我元是不該說這些不吉利地話的。”

步青主看到他的表情,才又放下心來,暗笑自己多心,以步世旭的為人,隻會開玩笑之類,哪裏曾在意過正經事?於是笑說:“二哥也是關心我。”

步世旭聽這一句,麵上的笑卻漸漸地收斂起來。步青主不知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隻好轉過頭去,望著桌上的幾本折子。

書房內一時沉默非常。氣氛有些古怪,過了一會兒,步世旭忽地哈哈一笑,笑的聲音也有些異樣,才回過頭來,望著步青主,問道:“三弟,前些日子,為兄幫你挑選了十幾個佳麗,畫像已經給了殿下,不知三弟你還滿意麽?”

步青主一怔,旋即苦笑連連:“二哥,你也跟著她胡鬧。”

步世旭眉頭一挑,心底反複地在咀嚼那個“她”字。麵上卻露出譏諷表情,說道:“叫地這麽親昵,難道有很大進步?”

步青主咳嗽一聲,說道:“二哥不要再取笑我了。”

步世旭嘿嘿一笑,說:“不取笑你取笑誰,當初你從神風歸來,人人都嫉妒的眼紅,說你小子走了狗屎運,大哥雖然不說,我卻也知道他心頭不甘,恨不得當時去神風的人是他,隻不過,當時他病重著,自然不肯遠行,而我又不肯去那麽遠那麽冷的地方,便隻有你小子命硬,也不怕苦寒也不怕路長,父皇隻好帶了你去,誰知竟定下這絕世因緣來,我現在想想,若是早就知道會如此,我當時就算爬也要爬到神風去。”

步青主哈哈笑,說道:“二哥你淨說這些陳年

什麽?”

步世旭白他一眼,說:“現在不提,什麽時候提?”

步青主一怔,隱約覺得他這句話別有玄機。但還來不及思考。步世旭又說:“當年你……跟禦公主鬧得驚天動地,被砍下膀子,人人都幸災樂禍,說你承受不了禦公主殿下的大運福分,所以克死了自己,父皇竟也將你送到了麓山行宮,隻有貴妃娘娘陪伴著,不料……你居然硬挺了半個月,又活了過來!你說,這件事情多麽詭異。”

步青主麵上淺笑,心底卻淒楚交迫,當初的那份難熬,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此刻雖然已經成為過去,然而重新提起來,點破他心底那一絲不堪記憶,不由仍舊覺得寒風森森,侵入骨髓。

“二哥……”他想要攔住步世旭。

步世旭卻似乎說的上癮,又道:“人人都以為大秦的太子是大哥了,可是父皇到現在還沒有立下詔書,所以一日不立,便永遠不能決定,三弟,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步青主咳嗽一聲,說道:“二哥,雖然父皇沒有立太子,可是在我們心目之中,唯一地太子早就已經是大哥了。”

步世旭沉默,忽然搖頭冷冷一笑,說道:“你倒真是謙和賢惠啊,我地好三弟。”

步青主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好沉默,沉默之中,忽地聽到外麵似乎有淺淺呼吸聲,他一怔,剛想要揚聲相問,卻聽得步世旭又說:“隻不過,你這麽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麽想。”

步青主見他語氣非常的鄭重,隻好暫時按下那一聲問,回答說道:“二哥這是什麽意思?我的心意,天日可鑒,大哥也是知道的,若是二哥是因為禦公主她……在皇宮內那一番話而覺得不安,那麽,三弟已經跟大哥說的很清楚了,大哥也諒解了。”

步世旭眉頭皺起,聽他侃侃而談,臉上的急躁之色卻越加明顯。終於咬了咬唇,說道:“好好好,他諒解了我不諒解,行不行?”

竟忽然暴躁起來。

步青主原先還念著書房外或許有人,可是這裏是要緊地方,尋常來的,隻有他地貼身侍童,想必正要進來奉茶之類,聽到雷霆之聲,一時不敢進入。於是暫且按下,起身哄著步世旭,說道:“二哥說哪裏話呢,二哥今日可是不高興麽?是誰惹你了?”

步世旭心頭反反複複,苦澀難當,聽他如此問。終於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肩膀沉了沉,過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睛,笑著說:“好了好了,沒什麽不高興的,隻不過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有些心煩而已,三弟你在擔心我麽?哈哈,你若是擔心我不高興,那麽就讓我去陪陪你地親親殿下如何?我必然會興奮不已的。”

步青主聽他忽然從嚴肅又變得輕佻,心頭苦笑不已,啼笑皆非地想:“我還以為他真的有事……不料三句話不離本行。唉。”

隻好搖頭,說道:“二哥不要開玩笑了,小心殿下知道了,不高興。”

步世旭哼了一聲,說:“你這麽愛護她?果然是好事成了,人都不同。”

步青主驚奇問道:“二哥說什麽?”

步世旭說道:“先前我見到殿下地時候,她分明還是處子之身,前日子見到,才發覺她已經……哈,不說了,再說你也會不高興的,隻是……心底嫉妒莫名啊,那樣地絕色美人兒。”

步青主忽地聽到窗外那人的呼吸聲加重。他心底凜然不悅,想到:“不知是哪個奴才,居然如此無知,聽到這裏也不悄悄退走,居然還敢繼續偷聽……等會兒定要重重懲罰。”

對著步世旭,卻咳嗽一聲,說道:“二哥,唉。”

步世旭哈哈大笑,說道:“行啦,不說了,再說你就要無地自容了是不是?誰叫當年我怕冷怕累,沒有搶到你地前頭呢,白白地把美人給讓了出去。”說著,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

步青主微微一笑,耳邊聽到腳步聲有些亂,卻逐漸地離開了書房地範圍。他心底才一哼,想道;“算你走的快,不然……”

“嗯……說了這半天,也不早了。”步世旭忽地又說,扭頭看了看窗外。

步青主說道:“二哥還有事麽?”

步世旭唉聲歎氣,說道:“我倒是沒事,想在你這王府上混上一天,隻怕你害怕我留下,所以還是早早走了的好。”

步青主搖頭,笑道:“二哥就是愛取笑我。”

步世旭說道:“我可是說實話,以前那位殿下沒來之前,這王府我愛橫著走豎著走都行,你都不會顧忌,可是現在呢?”眉眼斜挑看了步青主一眼,說道,“防賊似地看我,哼哼,我就不討人嫌了。走了。”

他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

步青主向前幾步,拱手說道:“三弟恭送二哥。”

“嗯……不用了。”步世旭揮了揮手,邁步,將出了門檻,忽地又停住。

步青主靜靜等候。

步世旭一腳落地,卻不繼續向前走,反而扭過頭來,望著步青主,一字一頓地說:“我的三弟大福大貴,連命相先生也說貴不可言,自然是會無往不利,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逢凶化吉的。”他聲音朗朗,卻如誓言一般。

步青主微微一怔,對上步世旭明亮堅定的眼神,心頭愕然之餘,一陣暖意上湧,旋即抱起拳來,說道:“多謝二哥吉言!”

步世旭這才哈哈地大笑,

近似於狂笑,一邊走一邊笑,一邊說道:“我本楚孔丘……手持綠玉杖,哈,哈哈哈……”漸漸地走遠。

步青主站在原地,皺眉想了一會兒,覺得步世旭地行為的確有異於平常,雖然心底有所不安,可到底是參不透為了何事。

正在左思右想,不知過了幾多時候,門口有人來報告,說道:“王爺,禦公主殿下有請王爺。”

步青主微微一怔:“殿下請我?”

那人說道:“是的,王爺。”

步青主心頭微驚之餘一喜,心想:“她這時侯叫我過去,莫非是為了我要遠征的事情麽?”急急忙忙說道,“好,去回傳一聲,本王立刻就去。”

一腳邁入了公主閨閣,便覺得跟尋常不同。

屏風在前,步青主隻覺得曖曖暖香,撲麵而來,他邁步向前,輕聲說道:“殿下,臣步青主……”

為何門口竟沒有宮人看守?有些反常。

他心頭惑。凝神靜聽,屋子內也沒什麽多餘聲響,隻,眼角餘光看到,透過簾帳,床邊上,坐著一抹曼妙身影。

“王爺進來吧,這裏沒有別人。”她的聲音,很是甜美。

步青主隻覺得如聞仙樂,心頭雖然砰砰亂跳,又驚又喜,麵上卻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笑容,邁步繞過屏風,向內走去。

那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邊上,一頭長發,傾瀉如瀑,宮裝精致的身軀,玲瓏宛然,她本是低著頭地,此刻緩緩地抬起頭來,那一張臉,嬌如美玉,曾讓他愛不釋手,那一張櫻桃般地唇,甘美潺潺,他曾熱烈吸吮過。

不由地,口幹舌燥。

小樓自床邊,嫋嫋起身,向著這邊走過來。

步青主不知如何是好,竟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緩緩地走到他的跟前,抬頭看他。

步青主心頭窒息,仿佛被她的目光看的胸肺空氣盡數被吸走,整個人有些無法自控地微微顫抖。

小樓嫣然一笑,那一雙明亮可人的眸子,映出他地戰神之姿。

“王爺,不日就要出征了……”她幽幽地說,聲音嬌美。

伸出手來,輕輕地,按在他地肩膀上,那嬌軟地小手。

步青主咬了咬唇,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麵容,仍舊有些不安,壓低了嗓音,說道:“是地,殿下,不知殿下喚我前來,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非常緊要的事。”小樓微笑著,眼波如絲,步青主隻覺得腦中有些然地,骨酥筋軟,竟有些站不住腳似的。

小樓的手從他的肩頭向下,一寸一寸,慢慢地滑動,隔著衣衫,隔著冰冷護甲,卻叫他身體洶湧澎湃,血液噴張。小樓的手滑到他的手腕處,掠過護腕,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

步青主粗的大手被那嬌軟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握不住,隻能握住一半而已,她的手指頭揉搓著自己地手掌,摸過每一根的手指,每一寸的掌心,摸得他似乎感覺掌心生了火,而火正在蔓延全身。

她……她,她正在做什麽?

他心頭迷迷噔噔,想道:“莫非,莫非是因為……我要出征了,所以她……竟改變了先前的想法麽?還是說……是因為……是因為……”緊張,緊張,緊張之餘,心頭有一絲不安,但到底是什麽,他卻不明白。

“王爺真是大秦軍神,就算是在王府之中,還穿著這麽厚重的鎧甲啊。”小樓忽地出聲,有些好奇。

步青主點點頭,咳嗽一聲,勉強壓著嗓音說道:“殿下,……臣剛剛從校場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換衣裳。”

“也是……”她不以為忤,反而美美一笑,又掃了他一眼,眼波似秋水,最能融化英雄傲骨。

“殿下……”他隱約覺得身體有汗滲出。這個女人,她正在做什麽?她地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本宮來替王爺除去鎧甲,如何?”關心地問話,一點一點,鑽入他的耳朵,腐蝕他地意誌。

“殿下……”他來不及拒絕,不能拒絕。

那一雙靈活的小手,使壞地在他地手掌心一揉,他渾身一個機靈,她卻放開他的手,小手繞住了他的腰,很靈活的動作,便已經將他護腰的猙獰虎頭玉帶給除下了。

步青主隻好任由她動作,這丫頭微微俯身,認真地替自己寬衣解帶的樣子,那嬌嫩的麵色,那修長的脖頸,那窄窄的肩頭,那細細腰身一扭,裙裾一蕩,讓他忍不住在腦中又開始浮想聯翩。

旁邊的桌上,一爐曖曖檀香,冒出曖昧的煙氣,嫋然濃濃,飄散空氣之中。

來看來看

小金:入夜了,好戲開演了,噓

大家:睡不著啊睡不著,滾動,撫摸

飛飛:雖然這張床夠大,不過國師隻有一個,請大家不要**,小心摸錯人哈

大家:某飛,你不是已經被某王爺弄走了咩,你真是不屈不撓啊

飛飛:嘿嘿……

嗯,這是第一更。

而晚上還有一更哦,今兒又會更一萬多的樣子,粉紅票還有12張加更?月末了,繼續加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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