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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了以前那段對話。

“那你心底,當我是……什麽?”

小樓抬頭,雙眸望向麵色平靜的蘇懷南,眼皮眨了眨,閃過一絲惘然,然後回答:“父,兄,最好的朋友,不能失去的親人,或……最尊敬的在上者。”

不,不是……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

可惡……

為什麽……

蘇懷南想放開她,懷中的她,對他來說始終是個不能拒絕的誘惑。終於下定決心,怎能輕易罷手。可是,理智之中,有份強烈而明顯的羞恥感,他在叫:你這麽做,跟禽獸何異。

是的,跟禽獸何異。

利用她的感激之心,利用她想要拋棄過去之心,來成全他的占有之心。

可是除了這樣。他還能怎樣。守了她兩年。沉浸在一些不可告人地小小迷醉之中。那一朵朵地。像是罌粟地美麗地花。將他淹沒。有人叫:樓主。樓主。他心頭便一陣歡喜。她說一聲:這聽雨南樓如何如何。他便砰然心動。總是能從簡單幼稚地巧合之中。找尋到他想要地那一點歡樂。而不顧她全然無知。

小樓仰頭去看。蘇懷南雙眸望著敞開地窗戶。長長地金黃色稻草杆編製成地卷簾。不比竹子地英挺。帶一些脆弱。有時候靠近。會嗅到稻草古怪地氣息。麵上壓著一個大大地紅色如意玲瓏結。將草簾子地輕浮適當壓住。再望上。窗戶邊沿吊著那個小小風鈴。夜風吹動。叮咚。叮咚。像是不知名地樂音。

他放開她。走到窗戶邊上。矗立久久。不知在看什麽。

“樓主……”小樓喚他。

蘇懷南垂眸。緩緩坐回旁邊地斜榻上去:“你不是說累了麽。那就睡吧。”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小樓茫然地望著他。為何如此?前一陣還熱烈如火。然而此刻卻又冷淡如冰。這是為何?

“可是,可……”她張口,要怎麽說?

本來是極害怕那種事情的,可是,如果是蘇懷南地話,她……

忽然:不想拒絕。

不——想——拒——絕。

當他問出那句話“你當我是什麽”的時候。她心底隱約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可是,仍舊是情不自禁地按照真實想法將心底所想,講了出來。

他一直照看著她,暗暗關照著她,她的命是他救得,這天大地大,她也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小人兒而已,為何要拚死拒絕,惹得他麵上不好看。如果他想要。那她就願意給。

如果那樣的話,會叫他覺得高興。

如此而已。

什麽其他,自從她逃出那個地方,倒在街頭落魄垂死的時候,她就隻剩下了她自己了。他救了她,便得到她,如此而已。真的如此。而已。

蘇小樓,她已經是蘇小樓。蘇懷南的……小樓。

他完全不必那麽小心翼翼地,自那些小巧和裏得到快樂。

如果他真的想要的是她的人。她不介意……

可是為何,竟放棄?手機訪問:-.①.

小樓望著那人,慢慢地斜下身子,躺倒在了靠窗的斜榻上,一副將要入睡的模樣。

月光自窗戶外爬進來,落在他的身上,淡泊寧靜,溫潤熟悉的麵容,那一抹叫人心悸地溫柔色。

她忽地跌跌撞撞下床來,跑到他的身邊,跪倒在床榻邊上,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

“為何,拒絕我?”

“乖乖去睡。”他不睜眼,沉默中回應。

“樓主……”她叫,為何他不睜眼看她,莫非真的是討厭了,而方才不過是一時衝動?

“快去!”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嚴厲,卻仍舊不肯睜開眼睛看她。

小樓縮回手來,差點跌倒地上。心頭有點受傷。

她這一生,從沒有如此刻一樣,主動對一個男人,有獻身**。

就算是以前……那麽任性狂妄的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或者,是方才蘇懷南的那些愛撫動作,喚醒她心底沉睡的一些東西。

難道是她的心也被那些東西占領了麽?

蘇懷南地拒絕,讓小樓覺得有些慚愧——

難道我真的是這樣齷齪嗎,居然想要跟樓主……

她本想起身回**的,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毯上,差點滾倒。

“哈……”低低地笑一聲,似乎是在笑自己的幼稚可笑。

咬了咬唇,手足並用地爬起來,狼狽地向著外麵跑去——

不許離開!

蘇懷南心底有個聲音大叫。但是他竟沒有出聲。

他更不敢睜眼。

他怕隻要看上她一眼,他就再也無法堅守此刻的心意。

他定會撲上去,如個粗魯獸性的男人一樣,將她毀了。

一直聽著小樓的腳步聲消失,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起身,走到隔壁地琴房之內,沒有電燈,大大地窗口,月光為盞,一地月白色。

蘇懷南靜靜坐下,手指拂過古琴,琴弦嗡嗡咚咚,發出古雅的聲音。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水中央!水中央!

總是一個到不得而已!到樓裏傳出來地淡淡的琴音。

這首調子她早已經爛熟於心,僅僅是從蘇懷南這裏,她來聽雨南樓這邊地時候,也聽了不下數十次。

以前都覺得他古怪,真不知這有什麽好談的,一首古老的詩歌,莫非是樓主心底有某個“伊人”在。叫他“思之不得”?可是光是這攏翠袖的美貌佳人,就已經夠他眼花繚亂的,更不論這城中的諸多名門閨秀小家碧玉。

他蘇懷南手腕靈活,人脈廣闊,做得可並不獨獨是一家青樓生意。

事實上,知道攏翠袖真正主人是他的人,也在少數。

隻是對這一首古舊不堪的詩歌情有獨鍾,叫小樓驚愕。

然而此時此刻。親耳聽到,驀地渾身一震,仿佛明白了什麽。

她回過頭來,向著樓上望去。

風卷細草簾,大紅地玲瓏如意結服帖上麵隨之擺動,流蘇細細碎碎的惹得人心頭癢癢,風鈴的音調並沒有將古琴的音擾亂,反而在古琴的古雅幽沉之外。配合得當一樣叮叮咚咚,聽的人心悸。

難道說……

小樓心想:難道說以往蘇懷南彈這曲子,竟是因為……我?

怎麽可能。

他方才已經拒絕了自己,莫非是說,他心底另有他人……可是,他先前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聽雨南樓的含義,喜歡人叫他樓主地竊喜,不是對自己說的麽?還是說……還是說樓主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戲弄她呢?甜言蜜語的話,雖然不曾聽他說過一句。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說啊,這麽聰明的人,但是……為何要戲弄她?

於情這上麵,以前是她不顧一切的一相情願的付出,後來便又一味斷絕。雖然自命已經是百毒不侵,遇到這樣的男子,卻仍舊忍不住為之徘徊低昂。左右思想。卻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你……你為什麽!唉。”她傾聽良久,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覺得那琴音越發的淒然。聽地她的心裏酸酸的好難過,若是蘇懷南心底另有他人。那麽那個人可真是幸福……居然被他這麽牢牢地記掛著,可是可是,她始終不能相信,他喜歡的那個,就是她啊。

跺了跺腳,小樓邁步向前跑去,決定不再聽這麽叫人難受的琴音了。

可是那琴音卻好像故意纏著她不放一樣,無論她跑的多遠,都一味向著她耳朵中鑽去。

樓上蘇懷南坐的筆直,身影如鬆,手下撥弄古琴弦,耳畔聽那人歎息,聽那人跺腳,聽她猶豫不決,聽她拔腿就跑……

嗬……終究是走了麽?

月光照上他的臉,這素來寧靜不驚的一張臉,雙眉微蹙,眼角帶愁,嘴邊卻掛著可憐笑容,神色何其淒然。

忽地……

咚咚咚……

那腳步聲竟又響起,多麽熟悉。

蘇懷南疑心自己聽錯了。

手下緩緩地放慢了速度。那腳步聲越發清晰。

有個人跑到了樓前,忽然大聲叫道:“樓主!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蘇懷南心一驚,手上嘎然而止。

她……還不懂自己心意?

她……想幹什麽?悶。

遇到難題地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會想解決方法,但是解決不了,她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

這次也是。

可是心底受不了。為什麽……會這麽難受,因為聽了他的琴音的緣故麽?還是……

那琴音一直向著她耳朵中鑽來,弄得她心思混亂。他憂愁的雙眼,發呆的神色,訴說自己心意時候臉上一抹小小羞赧,那可是她的樓主大人。怎麽會這樣反常。

不服氣。就算是他心底想念喜歡另一個女子都好。她隻想知道那是誰。

她不要看他總是這麽可憐兮兮的,看起來很強大地樣子,實際上這樣小心地喜歡一個人,多麽痛苦。然而,若是他喜歡的是自己地話,那她倒是可以……不不不,他分明是將她推開了呀,定是將她當替身吧。後來……是良心發現還是做不下去?難道她當真是醜的嚇人,讓他做不下去?

也是,他向來是個品味卓絕地人。

於是轉身跑回來,仗著夜深,或者沒有人知道這個在聽雨南樓下撒潑大叫的人是她蘇小樓,索性開門見山地問他——

“樓主,你到底喜歡的是哪個人?”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就更大聲再問,雙手放在嘴角作出大喇叭的樣子,將自己的聲音送到他耳畔去。

,遇上蘇懷南這樣的人,估計是很難叫人不動搖的吧,更何況,俺們小樓名花暫時無主

禦風:後媽你講些啥好不和諧啊啊啊!

金紫耀:說廢話作甚,幹脆來做掉……

某飛:救命!(抱頭鼠竄

記得來票粉紅,留言,啊,低迷的夏季,我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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