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期待的公平,最後卻因為她手上拿著藥粉,而被柳若卿忽略不計。最後隻得了一句:“跟墨妖一起獨處,師姐不喜歡?”

陳吉被噎,看著手上的毒粉,在柳若卿淡然和止末淡漠的眼神下,最終隻能鬱悶地將東西收好

“好了,我們出去看看,若是時間趕得上,或許師姐能有機會試試剛才的新藥。”柳若卿淡笑中將外麵前來找麻煩的人拋了出來。

“嗯?”陳吉眼睛一亮。

“在大堂!”這次不用陳吉問,止末主動將青紫她們所在地說出來。

“小師妹,止末,早上發生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陳吉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

“嗯~”柳若卿看一眼過道上東倒西歪的人一眼,扭頭嘴角含笑地看著邊上的止末一眼。

“不是陣法!”止末淡淡地看地上的人一眼,她弄的陣法,本來就是匆忙中控製客棧內的罡氣所成,隻是匆匆完成一半,就放下了,沒有攻擊性。所以這些人弄錯這般神魂不在的呆傻模樣,不是被陣法所傷。

陳吉聞言,嘴角一抽,哼哼一聲道:“這些人都是因為被你弄的那個迷陣所困,驚嚇過度所致。”

止末看陳吉一眼,對她誤會自己的話,也不解釋。而明白她話中意思的柳若卿,卻也不願告訴陳吉真相,隻是淡淡地看陳吉一眼作罷。

“小姐~”三個人的身影剛出現在樓梯口,就被眼尖的青紫發現。

因為青紫的聲音,在場的人紛紛扭頭往柳若卿幾個人這邊看過來。

大堂除了四小姐、青紫穀一等藥穀一行人外,坐在他們對麵的還有以大捕頭為首的六個人。站在大捕頭身後都是跟他一起前來的衙役,雖然個個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起碼不還能鎮定地站在大捕頭他們身後,而不似吳家的那些打手家丁那邊,暈倒在客棧各個角落。

大捕頭與二捕頭兩個原本還沉著張臉,跟四小姐交涉吳公子遇襲之事。可兩個人在抬頭看到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突然變猙獰,整張臉被一股黑氣所籠罩,雙眼泛紅。二話不說,直接從座位上挑起,拔出腰間的佩刀,就向兩個人凶狠地撲了過去。

兩個人動作的同時,站在邊上的藥穀護衛,也跟著動作。飛身攔著兩個人,瞬間四個人便交上手。其他四個衙役見大捕頭兩個人突然動作,雖然不明白,但也跟著拔出佩刀,加入戰圈

。藥穀的另外兩個護衛,一見他們撥出刀,也跟著動作,閃身擋在四個衙役身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四個衙役,見去路被當,也不囉嗦,舉刀就往擋在他們身前的兩個護衛劈砍過去。四個衙役,隻是身手隻是稍微比一般打手好上一些,但對上藥穀的護衛,三兩招就被藥穀護衛所控,個個手上的大刀被奪,最後被銀針所製,被定住身形,一動不動地被拋到邊上躺著。

這邊三兩下就結束戰鬥,另一邊二對二的戰鬥卻還在繼續。兩個赤手空拳對上黑著臉雙目泛紅的捕頭,起初還能打成平手,可慢慢地開始處於下風。對上似沒痛覺一般兩個捕頭,兩個護衛越打越發覺得詭異。不管他們傷到兩個捕頭哪裏,他們都似沒有痛覺一般就算了,而且越打,兩個人的招式越來越凶狠。而他們兩個為了不傷對方性命,便處處受製。

另外兩個護衛一見他們這樣,連忙上前,想要加入戰圈幫忙。

“他們被攝魂!”止末皺眉看一眼麵目猙獰的兩個捕頭一眼,再看四個藥穀護衛一眼,說道:“他們打不贏!”

柳若卿聽了,問問皺眉。

不待柳若卿說什麽,站在後麵的陳吉先興奮了,走上前,看著與四個護衛交手,甚至還處於上風的來那個捕頭問止末:“止末,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中邪了,被人控製了是嗎?”

“嗯!”止末點點頭。

“嗬嗬,正好~”陳吉說著,興奮似唰一下打開扇子,衝著要過來保護的青紫,瀟灑地擺擺手,衝著戰圈中的四個護衛道:“二三四五,你們退開,讓我來!”說完臉上露出一抹讓人見了背脊發寒的笑容。

二三四五四個聽了,對視一眼,配合默契地互相掩護著迅速從對戰中抽身,飛快地退到一邊。

大捕頭兩個人,見二三四五四個離開,也不追,轉身徑直地向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撲過來。

陳吉見他們兩個人過來,挑挑眉,唰一聲合上玉扇,笑道:“來的正好~”說完飛身迎了上去。

陳吉以一敵二地攔住大捕頭兩個人,起初以為很不錯,隻是沒過兩招,陳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她要是跟大捕頭交手,二捕頭不會幫大捕頭,而是直接舍棄她們兩個,徑直地往止末和粒入球兩個人那裏撲過去

。沒法,陳吉隻好抽空將他攔住。隻是她攔了二捕頭後,大捕頭又直接將他們撇下,想要越過陳吉,往止末和柳若卿那撲去。

起初陳吉還攔的很輕鬆愜意,交手的同時還不忘抽出手將最新研製的那些藥,拿出來兩個捕頭上試試藥性。可慢慢的,兩個捕頭似百毒不侵般,不但沒被藥到,攻擊依然勇猛,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凶猛,速度也越來越快。

又是二十招過去,陳吉慢慢的收斂起臉上的嬉笑,認真地跟兩個捕頭纏鬥起來。而兩捕頭身上被陳吉撒了兩中藥,除去臉上的顏色變的越來越黑之外,不見其他異樣。

青紫和穀一見此,欲起身向前,幫忙。卻被柳若卿開口製止道:“莫去!”

“小姐~”青紫有些疑惑地看著一臉沉靜的柳若卿。

“你們打不過他們!”止末開口為她們解疑。

“可是~”青紫同時有些不解地看著止末,似對她到現在還不出手,感到疑惑。

柳若卿似回答她疑惑一般,拿出兩銀針,朝兩個捕頭急射過去。

大捕頭身體靈活地避開柳若卿射過去的銀針,而二捕頭因為動作被陳吉牽製,躲閃不及。銀針直接沒入他體內,隻是就算這樣,他也隻是動作稍微頓了下,便沒事一般繼續朝著攔擋著他去路的陳吉攻擊過去。

見此,柳若卿眉頭動了下,目光跟著沉了下來。

青紫和穀一兩個人扭頭對視一眼,不顧柳若卿剛才的製止,飛身加入戰團,與陳吉一起三對二地想要製服兩個捕頭。

得青紫兩個人相助,陳吉終於可以鬆口氣,抽出空來對止末大聲道:“止末,你也算是道士嗎?這兩個人既然是中邪了,你有沒那些驅趕邪符什麽的符紙拿出來幫幫手……”

陳吉這話一喊出來,四小姐和四個護衛紛紛往止末身上看來。

而止末似沒聽到陳吉的話一般,依然在柳若卿右邊前半個身位上站著不動,麵無表情地看著場中的人。

這些,都是其他人看到的,而站在她邊上的柳若卿,看到的卻是更仔細,甚至還感覺到止末身體上的僵硬

。可,雖然如此,她依然張在她前半個身位的地方,以防護的姿勢擋在她身前。柳若卿抬瞬往兩捕頭身上掃看一眼,測到什麽,看向止末的目光閃著柔光,心底為她這邊動作感動的同時也夾帶悶悶的心痛與擔憂。

察覺到柳若卿看過來的視線,止末扭頭往她身上看去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道:“他們不單隻被攝去心魂,身上還有其他東西!”那兩個人身上帶著讓她感到恐懼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隨著那兩個人動作越來越快而變的越來越濃烈。

“嗯!”柳若卿心痛地點點頭,柔聲道:“止末,斂起神識,不看!”她知道這人不知便不畏。

止末猶豫,如果現在將神識封印,雖然查探不到這兩人身上讓她畏懼的氣息,可如果有其他人在暗處潛進來,她同樣也就發現不了。於是她壓製心底的恐懼感,對柳若卿道:“可要活?”大道無情,凡人性命有時並不重要,可是,柳師妹說過,不能輕易傷人性命。

柳若卿一聽,知道她這是準備要出手,可是她不願這邊勉強自己,於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輕聲道:“交給我就好!”說完彎起嘴角,說道:“聽話,我能保護自己,莫要我擔心好不好?”

止末愣了下,在柳若卿淺笑溫柔的目光下,猶豫片刻,點點頭,便按照她的話去做,拿出一道符拍入自己體內。做完這些後,止末緊繃的神經也沒鬆下,翻手拿出桃木劍,目光堅持地看著柳若卿。

看懂她眼底的堅持,柳若卿輕柔一笑,也跟著翻手拿出自己的薄劍。薄如蟬的細劍,劍身上熒光流轉。

這是止末第二次看到柳若卿用劍,而這次止末看著她手上薄劍的目光閃過一絲疑惑。

柳若卿手執長劍,對已經處於下風的陳吉青紫穀一三人輕聲道:“師姐,你們先退開,他們的目標是我!”語氣中帶著不容她們拒絕的威嚴在裏麵。

陳吉三個聞言,不多糾纏,互相掩護著避開。

大捕頭兩個見此也不追擊,繼續朝著止末和柳若卿兩個人撲過來。

見兩個靠前,不等柳若卿動作,止末這次直接翻手朝兩個人甩出四道符咒

。用符咒將兩個人困住的同時,輕捏手訣,控著四周的煞氣困著兩個人的身形,讓他們無法動彈。

對止末維護的動作,柳若卿會心一笑。隨了對方的意,也不出手,而是執劍在旁,以防護的姿勢與她並肩站在一起,敏銳的感知向四周鋪開,警覺的戒備著暗處。

可,剛喘口氣的陳吉見止末就這麽簡單地甩幾張符咒,就將兩個人困住,愣了一會,反應過來,立刻就跳腳,指著止末氣憤道:“你,你個沒義氣的,剛才見我被人追著砍,你怎麽就不知道甩幾道符幫幫忙……”越說語氣越激動。

聞言,幾個跟兩個捕頭交過手的人,眼神紛紛調轉,在陳吉和止末兩個人身上兩會打量。

柳若卿聽了有些無奈地看陳吉,張口欲言,止末卻先冷冷地開口道:“你要試藥!”

陳吉一聽,愣住,好一會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嘴角不住的抽搐。然後繼續衝著她喊道:“我剛才雖然說我來,可沒說不讓你在邊上出手幫點小忙啊……”

止末看一眼不住掙紮的兩個捕頭,掐著的指訣又是緊了緊。隨後才淡淡地掃看還在跳腳的陳吉一眼,板著臉,冷聲回道:“你沒說!”

“我怎麽沒說了!”陳吉一聽瞪圓了眼睛看著止末,她後來讓她拿符幫忙。

“我不是道士!”止末說完看也不看陳吉一眼,皺眉看著還在掙紮的兩捕頭。

陳吉一噎,臉上一黑,抽著眼角看著止末。

其他人聽了,則是悄悄的聳動著肩膀,就連柳若卿眼底眼泛起一抹笑意。

“若卿,可用冰符嗎?”止末扭頭看著身旁的柳若卿,說完,停頓了下補充道:“不會傷他們性命!”

“嗯!”柳若卿忍著笑意點點頭。她能猜到,如果這人不是記住她以前說的不輕易傷人性命的話,此時,她應該是輕而易舉地就能見這兩個人製服了,就如那晚與妖王對戰一般,就算是這兩個人身上帶著讓她恐懼的氣息。擔心這人因為自己這句不傷人性命的話,以後遇到同樣的情況,就處於被動,於是開口說道:“任何事都不及止末的安危重要,就算是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