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火!

顏穎的手藝也不差,做的幾道小菜,即便的回鍋出來,還是色香味俱全,讓肚裏早就呱呱叫的頭人,吃得很香。

張大少和艾青看他吃得這麽香,也是受了影響,兩人也多盛了碗飯。

顏穎端著飯碗慢慢吃著,柳眉下嫵媚的丹鳳眼裏透著幾絲疲倦,無焦點的看著桌上的飯菜。

她吃得很慢,細嚼慢咽,看在旁邊三人眼中,有點吃得過於仔細的感覺。

不過樣子卻是很美。

少了以往穿著辦公室ol裝的女強人模樣,小女人一身粉色居家休閑服,一頭烏黑秀發,散垂在曲線嬌柔的臉龐,讓她身上的柔美盡現。

就在飯桌上四人各自想著心事時,顏穎手中一小碗飯已經吃個幹淨,放下碗對張大少他們道了聲:“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楊虎。”

頭人瞄了眼張大少,大少果斷繼續吃飯,沒啥反應,倒是身邊的艾青拿著筷子在他碗上敲了下,示意他快吃飯少說話。

鬱悶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頭人看著走進屋去顏穎,總感覺有些不妥。

朝張大少張張口,看著他那副高高掛起的模樣,頭人也懶得開口了,閉嘴繼續埋頭苦吃。

……

屋裏,楊虎身上蓋了床薄毯,身軀微微卷曲著,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輕輕打著鼾,睡得正香。

顏穎端著盆進來,擰幹毛巾在他臉上輕輕的擦了擦,掀開薄毯般他擦拭起身子來。

這大熱天的,楊虎已經熟睡了三天,要不是顏穎和張大少兩人輪流幫他收拾身體,恐怕早就一團糟了。

正幫楊虎擦拭著雄壯身軀的顏穎沒發現,身下男人的眉頭輕輕皺皺眉,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竟然張開眼睛悄悄看著擦拭自己身體的顏穎。

顏穎的身軀半躬著,正在給楊虎擦拭雙腿上的汗液,彎曲的身體呈現出完美的曲線。

楊虎的眼神平靜的掃過她的玲瓏身段,輕輕皺了皺眉,回想著自己是怎麽回事?

殺豬,感受著藤蔓吸食血液後生長的快來,自己似乎很高興,然後出來和工人們一起做事時暈倒了,最後……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我睡了多長時間?”

楊虎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到顏穎耳中時,她的身體突然一僵,緩緩直起身體看著楊虎。

顏穎眼睛充滿驚喜,楞了楞,突然丟下楊虎跑出屋去,對外麵剛剛吃完飯的張大少三人,滿臉興奮的大叫起來:“楊虎醒了。”

屋裏的楊虎還在奇怪,接著就看見張大少,頭人和艾青一窩蜂的湧進屋裏來,他奇怪的看著三人:“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張大少看著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我們你早就淹死在豬下水裏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回想起昏迷前,楊虎尷尬的笑笑:“那是意外。哥也不想淹死。”說著已經從**坐起身來。

頭人一看楊虎沒事,嘿嘿的低笑了幾聲:“剛才我就說嘛。就這著牛馬一樣的東西。怎麽會有事。”

他剛說完,旁邊的艾青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楊虎鼻尖輕輕聳動了幾下,自己似乎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裏也傳來一陣咕咕聲,他抬頭看看幾位:“有吃的麽?”

“吃貨!”艾青忍不住蒙著嘴嬌笑起來,順手推了把身邊的顏穎:“顏姐,還不給你老板做點好吃的去?”

顏穎笑著點點頭對楊虎說:“我們剛吃完,我給你去下碗麵!”

說著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那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讓張大少都看得有點眼熱了,直到顏穎出去之後,他才忍不住對楊虎問道:“我說。你把這位弄你這裏是什麽意思?”

看著自己兄弟臉上的鬱悶,楊虎也沒轍了,誰想他關心這個,心不在焉的瞅了眼他:“我這邊不是豬出欄嗎?學你整個秘書減輕工作壓力。”

“你妹。哥的秘書是男的。”張大少被他一鄙視,忍不住吼了聲,似乎要把這三天的煩悶吼出來。

吼完這一句,張大少朝艾青揮揮手:“出去出去,讓老虎穿衣服。還是你要等著看他的本錢?”

艾青臉上一紅,忍不住對張大少啐了口,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德行。”

頭人在旁邊盯著張大少:“你對我老婆客氣點。小心我收拾你。”

兄弟倆在那裏又辯起嘴來。

等楊虎穿上衣褲出來時,顏穎又把飯菜熱了一遍,還給他煮了小碗清淡的麵條,旁邊加了小碟的醃菜。

好吧!現在正主出現了,張大少,頭人,艾青,顏穎,就連跑去午休的幾個小家夥都跑出來問東問西。

楊虎算是餓了三天了,就昏睡時顏穎,張大少給他喂了些葡萄糖水支撐,這一醒來肚子裏饑餓感十足,感覺就是來頭烤豬都能吃下去,別說一小碗麵幾口就下去了。

還想再吃,卻被顏穎攔住了。

“行了。你幾天沒吃東西了,先讓胃適應一下。下午再吃。”

楊虎啞然,笑著放下碗筷,看著顏穎眉宇間的疲憊,對她點點頭:“這幾天沒少麻煩你。去休息會吧!”

顏穎輕輕點頭,和在座的幾位道了聲,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休息。

說實話,這三天裏照顧楊虎再勞累,也比不上她心底忐忑不安。

李煜華惹了不該惹的人跑路了,自己這才跟了楊虎幾天,他就出事了……躺在**的顏穎紅唇邊忍不住浮起片苦笑:“我也能算得上紅顏禍水嗎?”

滿腦子紛雜的念頭影片般的閃過,心神疲累的顏穎,聽著屋外楊虎等人的笑聲,終於抵不住濃濃的睡意,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屋外和楊虎聊了幾句,頭人帶著老婆也拍拍屁股走了,他們也是剛旅行結婚回來,家裏,生意,寨子裏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駕駛著福特大皮卡剛剛駛出豬場,頭人臉上的笑意就冷了下來,拿出電話撥通個號碼,對著電話那頭就是好一頓怒罵。

“……查。給我去查,誰在動老虎,我要他廢了他。查到之後你知道怎麽做了吧?我請你來吃白飯的?這種事還要我教你這麽做?嗯!就這樣,別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發起火來的頭人,渾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戾氣,就是坐在他身邊的艾青,眼神裏也微微露出些怯意。

放下電話的頭人,回頭看了眼艾青,輕輕搖了搖頭:“你沒聽張大少說的話,要不是我們回來先送禮物過來楊虎這邊,恐怕還真是老虎死了都不知道。這事老子連回嘴都回不了。”

“張大少做的是他做的,我做的才是我做的。老虎是我幹兄弟,誰要是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讓他出事,我就敢弄死誰。弄不死,算我這個頭人白搭。”

艾青自然能聽出自己老公壓抑的怒火。

頭人是白叫的嗎?

佤族頭人,岩秋,擁有國家頒發民族文化傳承人證書,本人也是省科技大畢業的高才生。

別說在他掌管的佤族寨子裏,說一不二,彪悍之氣外露,無人能敵。

他手下經營著在老國,緬國交界口岸最大的兩家超市,在兩個鄰國更是開了十幾家大型超市,八家汽修廠,擁有三十四輛沃爾沃拖頭貨車每天出入國境,五十餘輛四橋油罐車倒騰邊境上的汽油柴油,名下種植的橡膠地,茶地,果林,礦山,多不勝數。

賺錢的方式五花八門,各種關係手眼通天,錢,人,關係,在他眼裏根本不是問題。

他的身家,比起號稱半城的張大少,半點不弱。

他剛才的電話,就是打給手下的高級助理,每年花費四百五十萬請來的助理,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你以為這種老板下麵的助理平日裏幹什麽?就是為了老板打好各種關係,處理各種平衡,有點什麽風吹草動即刻上報老板。

結果,和自己過命的幹兄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人通知他。他不發火的話,還真就不是頭人了。

民族頭人的脾氣不是說著玩的!

張大少目送頭人兩夫妻走了,臉上浮起一片壞笑回頭看著楊虎:“宏銘房地產,這次恐怕真扛不住了。那蠻子出手,我都害怕。”

吃飽喝足的楊虎靠在陰涼處,淡淡的笑著:“說了讓他們滾出去的。”

看著楊虎的淡定,張大少的劍眉一條,眼裏有些迷惑:“我說,你怎麽對那夥遠海人這麽在意?非要趕他們走?”

楊虎淡笑著看著他:“你還記得上次你工地出事被封吧?他們是因為什麽?”

腦海裏念頭一轉,張大少眉頭挑了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說他們在碰那個東西?你確定?”

輕輕點了點頭,楊虎抬頭看著天空:“上次我找朋友辦事時,他和我說的。所以我才想趕他們滾蛋。”

那天楊虎給老狗打電話拜托他差資料時,聽到老狗那邊傳來的消息,才知道,這夥不知死活的遠海人竟然把手伸得那麽長。

“該死。老子馬上打電話給石頭,讓他去查。”臉色不善的張大少,掏出電話就要打給武岩。

楊虎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到時候你怎麽和石頭解釋你知道這事?他那個死腦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已經調到刑偵大隊了。緝毒這一塊他說了不算。”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他們在這禍害人。”張大少臉色陰晴不定。

張大少的三叔,當年小時候是最疼他的,結果,好好一個人,染上那鬼東西,最後要不是張爸出麵把他送進戒毒所,在裏麵呆了三年才出來,本是個開朗無比的人,出來之後也變得落落寡歡,一蹶不振,一家人更是差點落得家破人亡。

他會不恨?

楊虎眼中閃過道冷芒:“不用急,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跳出來。宏銘房地產這顆大樹一倒,那些猢猻自然呆不住。到時候給石頭透露點信息,他們跑不了。”

“而且,李煜華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