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蹊蹺的傷口!

兩人一路找到李華天住的醫院,找到住院部打聽到他的病房,找過去時,還沒等楊虎推開門呢!

裏麵就傳來幾聲怒喝聲。

楊虎攔住要敲門的海青,站在門口聽了幾句。

裏麵兩個聲音,一個在大吼,另一個也不示弱。

“我好心來看看你,隨口問幾句你發什麽火?我不就問了聲你那兩隻……”

“不用你來裝好心。我是死是活和你沒一點關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啊?還不是就等著老子不會動了,你好踩著我上去。”

這話似乎就是那李華天說的。

“不問就不問,我走。你就是活該,當初我讓你把兩隻鳥賣我不賣,活該。”另一個聲音的主人,估計是被說得冒火了,壓著聲吼了句,腳步聲向著門口走來。

楊虎和海青往後退了兩步,一個三十出頭的光頭男人走了出來,看了兩人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楊虎對海青點點頭,低聲說道:“你跟上去,找個機會打聽打聽李華天的事。”

海青點點頭,轉身往那光頭身後跟了上去。

楊虎上前敲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突然傳來聲怒吼:“不是叫你滾嗎?還是忘記帶了你的果籃。”

砰!的一聲,一個果籃砸過來摔在楊虎腳下,水果滾了滿地。

楊虎用腳拔開麵前的果籃,往裏走去。

靠在**的李華天,頭上纏著紗布,也是滿臉的怒氣,看到楊虎這個陌生人,他也一愣,麵上有些尷尬:“你找誰?”

“找你。要向你詢問些事情。”楊虎說著掏出自己的工作證,走上前去。

他們單位的領導估計也和通知老張一樣,通知過他了。

看到楊虎手中的工作證,和說話的口氣,李華天眼中閃過到莫明,點點頭聲音低了下來:“隨便坐。不好意思,我還不能起身。”

楊虎對沉著臉他點點頭:“沒事。那麽我們正式開始了。我問你回答就行了。”

向來愛笑的楊虎,被這人的舉動惹得有些不太高興。

這個李華天似乎和資料,老張家兩口子說的,有點出入。

冷著臉的楊虎站在旁邊,從口袋裏摸了個筆記本出來,對李華天問道:“你把當天發生的事情,給我說一遍。”

李華天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大半個月來,每天被各種詢問的事情,點點頭開始講述起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那天我下班回家,差不多十二點了。把飯煮上,順便熱上冷菜,等著飯菜出鍋的時候,突然想起還沒喂鳥。

我就走到陽台邊去喂鳥。

兩隻八哥我已經養了四五年了,一直很乖,好好的,不過那天很暴躁。

在籠子裏跳來跳去。

楊虎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睛閃過一道心疼。

他把這個細節記錄下來。

我在陽台上喂鳥呢!兩隻八哥突然邊得越來越暴躁,它們開始不斷的撞擊鳥籠,我也被嚇了一跳。

以為是不是天上飛來鷂子了,就把鳥籠提到地上,想讓它們躲避一下,看不見就沒那麽慌張了。

可是我剛把鳥籠放下來,就突然發現籠子裏的兩隻八哥,一下子開始變大,變得有普通人那麽大,它們兩個開始襲擊我。

我從陽台衝進屋裏,大喊大叫著救命,還是隔壁的老張聽到我叫喊聲之後,開門衝進來救我的。

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昏迷了。

李華天簡單的說了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楊虎也把他的話,都記錄在了小本子上。

聽著他不再說話,楊虎抬起頭來:“說完了?”

李華天輕輕點點頭。

楊虎也不理他,看他點頭,仔細看了看小本上的記錄,順手遞給李華天:“你看看,如果沒有出入的話,在上麵簽個字。”

似乎覺察到楊虎的口氣不對,他沒有接楊虎遞過去本子:“同誌,你這個不對吧?沒有正式的詢問和記錄,怎麽能叫我簽字?”

“公安局那邊每次詢問的記錄,都有正規的文本,和兩個或是兩個以上的人在場簽字。我有同學在公安局,我知道他們辦事的流程。”

楊虎淡淡的回了他幾句:“我們和公安局不一樣。通知你我要來的,是你們單位吧?公安局要來詢問你,應該不會通過單位和你通知你吧?”

李華天一呆,事情的確是這樣。

“我們是處理特殊案件的專職人員,你說你養的八哥突然變異,已經威脅到了普通民眾的安全。這件事才交由我們來處理。”

楊虎留意著李華天麵上細微的變化,繼續說道:“任何對民眾造成威脅的事情,無論是編造謠言,還是確有其事,你這個案子都得在我手裏解決。”

李華天的眼神深處閃過幾絲慌亂,突然神經質的大叫起來:“我沒有造謠,我明明看著那兩隻該死的鳥突然一下變大,它們來攻擊我,它們來攻擊我。”

麵色變得瘋狂的李華天伸手指著楊虎:“你們自己沒本事,你們抓不到凶手就說是我編造的故事。你們就是那些專門混淆民眾視聽的有關部門吧!我記住你了。我要去告你們。”

李華天一下子變得這麽激動,楊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時,停了下來,回頭對李華天說道:“你再好好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情,明天我再來。”

李華天不管他說的,還在瘋狂的大喊大叫著。

楊虎走出病房,眉頭挑了挑,轉身往不遠處掛著科室主任門牌的房間走去。

敲開門,裏麵的是位上了年紀的大夫。

在楊虎表明來意之後,大夫請他坐了下來,並且取來了李華天的病曆。

“當時這個病人送進來的時候,剛好是我值班。我從來沒見過那種傷口,仿佛被什麽給抓傷了。”

大夫說著,翻開李華天的病曆,指著上麵一張照片:“這是當時進手術室縫合傷口時派下來的。”

楊虎起身觀看那照片。

病曆上並不是隻有一張照片,從各角度拍攝的照片,附在上麵七八張。

大夫向楊虎解釋道:“這個病人的情況,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留下這些,以後有可能成為教學案列。”

楊虎輕輕點點頭,開始仔細的查看起那些照片來。

第一張上麵,李華天左肩膀整個露出了出來,三條巨大的抓痕,血淋淋的滑過他的胸膛。

第二張是近照那條最粗的傷口,照片裏能清楚的看到,傷口裏翻出來的模糊血肉組織。

第三張,第四張是另外兩條傷口的近照。

仔細觀看著照片,楊虎裝作漫不經心的對大夫問道:“當時病人入院,有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大夫想了想:“那天的醫院裏很忙,我們科室送進來八起交通事故的病人,記不太清了。不過,記得當時在手術室裏,縫合傷口的時候,他給我一種很悲哀的感覺。”

“悲哀?”楊虎抬頭看向大夫,疑問著。

那大夫點點頭:“這也是給我印象最深的一點。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開始大聲叫喊著疼,疼。”

楊虎覺得有些奇怪了:“那不叫悲哀吧?那應該叫悲慘。”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大夫皺眉想了想:“當時就是我給他縫合處理的傷口。在外麵的時候,他叫喊得很厲害,可是到了手術室裏,他卻不叫了。”

“就靜靜的躺在**,連麻醉師問他麻醉起效了的提示,都問了七八次,他才回答。”

楊虎點點頭,掏出小本本開始記錄,他示意大夫繼續往下說。

“我們手術的時候,其實都能從病人的身體反應感覺出一些,麻醉是不是起到了最好的效果。”

大夫對楊虎說著:“可以從病人的肌肉收縮,顫抖各方麵看出來一些。”

“可是這個病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他應該是麻醉抗體,而且麻醉失效得很快,從縫合他傷口開始,不到十分鍾,他的麻醉就過了。”

“他的傷口,肌肉都疼得在顫抖,可是沒有牙咬呼痛,隻是一臉的木然,眼神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聽著大夫說的,楊虎也把照片看完了,他抬頭對大夫笑了笑:“大夫,你覺得這種傷口是怎麽形成的?”

大夫笑了起來:“當時送他來的一個人,口口聲聲說他身上的傷口是被怪鳥抓傷的。我畢竟做了這麽多年醫生了,自然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對之處。”

大夫身上指著最大的那條抓痕照片,上麵有個微小的地方,一整條傷口處,就這裏出現了把周圍的肌膚撕裂的痕跡。

“你看看這裏,如果是鳥類的抓痕,是不會存在這種停頓的。鳥類的話,它會直接抓下去,一爪子就拉開肌肉組織。”

楊虎的眼睛亮了亮,對大夫請教到:“你猜測這是怎麽留下的?”

大夫拿起桌上的鋼筆,撕了張白紙,用筆在上麵狠狠畫了一筆,停頓了一下,再往後拉。

那張白紙上,他的鋼筆停頓的地方,出現了幾個染著墨水的皺褶。

大夫對楊虎笑笑:“當時在他身上劃出傷口的人,恐怕力氣不夠大,在這裏停頓了一下。當時,我也和公安局的人說過,需要更專業的法醫來檢驗。”

“不過他們似乎不太在意,現在的人啊,總是太急躁,發現點什麽就覺得自己什麽都知道了。”

楊虎笑著點點頭:“沒出命案的傷人事件,可能他們沒有太在意。也顧不過來了。”

和大夫聊了一會,楊虎借口告辭出來,打海青的電話聯係,又打不通,等等吧!

他坐到醫院停車場的車子裏,慢慢想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