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

親愛的各位讀者們,作者是那種比較喜歡構思複雜又奇異故事的人,唯一的追求,那就是讓小說變得更加好看而刺激。=烽=火=中=文=網=

讓你們覺得小說的每章都值得期待,那我就不虛此作了。當然,各位也做人要厚道,看到喜歡的地方也適時冒個泡吧。(本文每周五固定更新,其他時候更新為修改內容)

好吧,下麵,是鬼話時間~

午夜,大雨,電閃雷鳴,一個糟糕透頂的,沒有人敢隨便出門的天氣和時刻,卻是我工作的最好時間。

“放,放過我吧。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求你……”

長發女人匍匐在我的腳邊,可憐地哀求道,我冷漠地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工作而已。”

話落,“砰”地一槍,一顆子彈深深地陷入了女人的腦門,女人尖叫一聲,化作綠煙漂浮在空中,從腳底抽出三根鐵鏈拴著地麵。

這鎖便是地縛鎖,所有鬼都有。這玩意兒麻煩,會隨著時間變長,如果不及時處理,鎖鏈就會把你的精氣抽走,最後讓人魂飛魄散,死了連野鬼都做不成。厲鬼的粗大難斷,小鬼的則細小易斷。這條鎖鏈鮮紅而粗大,說明這鬼十分危險,幸而我早習慣了。

“喂,你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我冷漠地看著孤注一擲的女鬼,從腰間再掏出一把銀藍色的槍瞄準她。烽-火-中-文-網

和剛才那把專門用於逼出鬼怪原型的“血魔”不同,這把“藍魔”雖然殺傷力相對減弱,但是不需要我的血和子彈就能靈觸(就是接觸靈體,正常人無法觸摸靈異物體)。

“砰砰砰!”一共7槍後我聽見了清脆的碎裂聲。見鎖鏈斷裂,那女鬼驚慌失措地要逃,我又掏出腰包裏的囚鬼瓶,運作靈力把她吸走。

“乖乖的話早就讓你投胎了,現在隻好我送你了。”

往囚鬼瓶內滴入三滴鮮血,裝著女鬼的瓶子開始劇烈地顫抖。

囚鬼瓶是我用來捆縛鬼力強悍且難以製服的鬼怪的,加上我的血,事半功倍。美文小說?囚鬼瓶猶如一個桑拿房,而我的血好似熔漿,這種熱度足以灼化他們的所有怨恨。僵持許久,最終女鬼屈服了,打開瓶蓋,見原本的綠煙變為了白色,我套上了法服,選了一片開闊的地方,畫了個法陣,開始了超度法事。

說來,最近這一兩年,我捉鬼手法粗暴。阿公也怪我太沒人情味,還告訴我暴躁容易讓我走入迷途。

可我曉得為什麽我會如此。

我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一直都過得很不如意。我一直一個人,離開一座一座城市,漂泊不定,猶如無根浮萍。而這一切隻是因為我踩了一個倒黴的時刻出生。——這個地球上或許會有許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但是和我擁有相同八字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

雨越下越大,坐在泥濘的地麵上,無神地念叨從小就開始學習的往生咒,我心中空空的。www.?fhzww?.c0m其實我相信有的鬼或許真的有冤情,如果我略施善心,或許真能挖掘出一段驚天真相來。但是常年的不快樂生活,讓我失去了同情心。甚至我憎恨這個世界。

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裏的佛珠,看著白色的靈體散入到烏黑的雲層中,我知道任務完成了。

踩著濕嗒嗒的路麵離去,我困倦地抓了抓自己濕透的頭發,覺得煩悶。仰麵望著雲的深處,大雨間交錯的烏雲中好像有一絲光亮,我盯著盯著,覺得靈體都要飄走了。可我死不了的。明天醒了還得繼續這樣的日子。

坐進車裏,車門很冷,車窗也很冷,更冷的還有我的身體。我無力地倚靠著車窗,望著前方的路,陷入了回憶。

上個星期路邊看見一隻流浪狗,心癢,撿了回去養。www.?fhzww?.c0m四十八天了,還以為沒事了,可第四十九天,從來不出門的那隻狗還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馬路邊上。一直到一隻路邊鬼告訴我,我家阿呆是叼了晚飯找我一起吃的才被撞的。

說來,這挫狗,誰家狗吃老鼠?好歹叼根肉骨頭回來熬湯吧。難怪被撞死,投錯胎了。

大雨中,又是泥濘的山路,車開進山中迷霧中,淚水一澎湃,眼前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可我還是狂踩油門,把那車飆得老快,車整個漂移起來。飄著飄著,我的痛苦好像全被甩了出去,可不小心,車輪終於咬不住地麵,竟然翻了個身子,懸浮空中。隨後我的頭轟地一聲響,整個臉都和方向盤親密接觸了。

摸了一把臉,熱乎乎,黏稠稠的,鮮血淋漓。

嘖,這下撞慘了。

不過就算毀容了又怎麽樣,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和臉無關了。

一切都很糟糕,幸而車子好像沒起火,車頂也沒被掀開,基於我剛剛除魔有點累,又不想馬上處理一堆破銅爛鐵(我被撞壞的車),於是我趴在方向盤上睡了起來。

啪嗒啪嗒啪嗒,那是雨聲。可是反而是雨聲叫我安心了些。沒有躲雨的地方,倒不如站在雨水裏,或許這樣才不怕這個孤寂的世界。也或許因為如此,我沒了緊張,這一睡讓我舒服不少。我還做了夢,夢見阿呆叼著老鼠朝著我跑來,阿公說我沒有命犯孤星,鄉親們則紛紛沿街歡迎我歸去,我丟下除魔槍,熱淚盈眶,奔向了光明和幸福的未來。

這樣的日子,真的有結束的一天麽?還是已經結束了?

我不去想不可能的答案,隻是固執逼迫自己相信夢裏的一切。而大約太過於喜悅,我竟然覺得身體不那麽冷了。甚至,四周不再昏暗,反而被橘黃色的燈光籠罩了,且雨水聲也小了非常多。

這種舒適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猶如我在家中一樣。我仿佛還聽見老家熟悉的收音機裏悠揚地傳來和歌女的身姿一樣妙曼的老歌,咿咿呀呀,溫柔纏綿,比大雪天手裏握著暖壺還要舒坦。

我真死了吧?

可如果有這一切來做最後的送別,倒挺好的。

想著,我笑了一下。偏偏在這時,一個人聲響起。

“小姐,你怎麽樣?”

……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