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季末然性子,蕭易宸也不再勸她,而是去外麵大廳從手下那裏弄來兩套迷彩服,大號給自己,小號給季末然穿。    等他們換好衣服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安澤也帶人過來了。幸好衣服準備得多,蕭易宸又讓手下分給他們幾套迷彩服。今晚的隊伍,清一色的迷彩。不同於市場上的仿品,這迷彩服跟軍部人穿的一模一樣,完全可以假亂真。    是夜,一輛裝甲車在夜色掩蓋下沿著極其偏僻的小路曲曲繞繞來到東林山區後山腳下。不用言語命令,眾人悄無聲息散入後山濃密的山林中,兩三人一組,借著星月微弱的光芒朝著同一個目的地攀爬。    蕭易宸自然伴在季末然身邊,一邊往上爬一邊小心撥開周圍荊棘,防止季末然被傷到。同時他還要時時刻刻回頭,擔心身後的人兒發生什麽意外。這樣“瞻前顧後”導致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在他又一次回過頭來,一臉擔憂時,季末然直接上前一步,撥開了他,徑自走到前麵開路。蕭易宸一把拉住她的手,這極少有人走過的山林間亂木叢生荊棘滿地,腳下也是山石嶙峋,他不舍得,不舍得她嬌嫩的皮膚涉險。    季末然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頭一笑,壓低聲音說:“照你這樣的行法,天亮都趕不到那裏!好好跟著我,讓你見識下什麽叫爬山!”    囂張狂妄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和取笑意味,惹得蕭易宸沒好氣罵了一聲:“沒良心!”也不看看他這是為了誰!    季末然身手利索的朝上攀爬,手砍荊棘,腳踩亂石,瘦削的身形在斑駁的月色下竟如燕輕翔。這山雖大,在她腳下,卻仿若極小。    這就是他愛上的人!心疼還有,但蕭易宸已不再執意擋在她前麵。那樣雖可以擋住危險,卻也會擋住她的光芒。    東林監獄發生罪犯越獄和藥劑外流重大事件,已經大大加強了守衛力度,相關責任人本該嚴懲,但獄長和諸多看守的死亡及病毒感染抵消了追責的重要性。夜色中的東林監獄像一個鐵盒子立在山崖邊,山風欲來,有種岌岌可危之感。    監獄的大門緊鎖,門外值夜班的守衛靜靜端槍站立,幾盞碩大的照明燈將監獄前方的空間照的通明如白晝。夜間的山風夾雜著寒氣,吹的人渾身發冷,但守衛們依舊站的筆直,沒有任何小動作,遠看如雕塑。並不是他們多麽遵紀守法,隻是門口設的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監控器讓他們不敢動彈。    一個平靜普通的夜晚,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值班。    眾守衛沒有動,也沒有交頭接耳,但垂下的眼瞼裏有幾絲遮不住的疲憊。都是那越獄事件搞的,他們近期接受無數批評教育不說,日常訓練強度還加大許多,演習也頻繁很多,再加上那些因感染病毒而被處理的昔日戰友,讓整個監獄恐慌情緒蔓延。    仿佛靜止不動的時間,隨著一個守衛突然捂胸口的動作而終結。與此同時,一聲槍響如平地驚雷,那守衛捂著鮮血迸出的胸口倒地。眾人驚詫看過去的空當,又是兩聲槍響,一前一後,伴隨著兩個守衛紛紛倒地的動作。眾人大驚,迅速閃身,啟動警報。    附近沒有人影,槍聲來得突兀,槍法極準,說明是掩在遠處山林中的狙擊手,而且是非常厲害的狙擊手。守衛們不想當靶子,隻有隨時保持移動的狀態。警報響起後,他們迅速朝槍彈射來的方向奔去。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個又一個守衛在奔跑過程中中彈身亡。狙擊手的槍法顯然已經出神入化,正在快速移動的目標也能準確擊中。    砰砰砰又是幾聲槍響,每聲槍響都伴隨著一盞燈滅。不過瞬間,監獄外已經一片漆黑。    監獄大門開啟,更多的士兵衝出來。可他們都看不到敵人在哪裏,外麵所有的燈都滅了,他們一手拿槍,一手提著手電筒,迅速展開搜捕工作。    槍聲如揮之不去的魔障般,不停的在響,不斷有士兵倒地,當場被擊斃。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沒把狙擊手從山林中揪出來之前,他們每個人都可能是靶子。可是這麽大的山林,又是夜晚,由槍彈來源判斷,狙擊手不止一個,要迅速揪出來很有難度。身邊不斷有人倒下,說不害怕不恐慌是假的,可軍令難為,即便前方是死路,也必須開赴。    剛剛從副獄長升級不久的獄長帶著一批人守在門內,不斷做出指揮。東林監獄以往數十年一直靜立在這裏,從未出過什麽大事,近期卻是頻頻鬧出大事。今夜竟然會遇襲,居然有人敢襲擊東林監獄?膽子簡直太大了。獄長倒不是很擔心,幾個狙擊手而已,能鬧出什麽事?隻是自己剛上任就出現這種事,得好好想想怎麽對上級匯報才行。    他正思考著應對政策時,一聲轟的炸響,眼前頓時出現濃煙大片,吸入幾口,被嗆得直咳嗽。    “怎麽……回事……咳咳咳……”獄長厲聲發問,但被濃煙嗆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睛用力睜開,也隻能看到濃濃的白煙,還被刺激得生疼,眼淚都忍不住被刺激出來。而且頭還犯暈,整個人都有點站立不穩。他不禁想,這是誰造出的煙霧彈,居然這麽先進,多種功能齊備,至少他從軍這麽多年來從未見到過。    獄長屏住呼吸憑直覺朝門外奔去,手剛搭上門框便被一人拉住,還沒來得及分辨是敵是友,他便被重重拖出,朝天空上方一甩。身體騰空飛出,然後又被人扯住,摔在房頂上。監獄的房頂大概有兩米高,上麵一片平坦,設了各種監控探測儀器。但現在都已經被破壞掉了。    獄長被扔在堅硬的鐵板上,全身撞得生疼。用力睜開眼,入目竟是一張他並不陌生的臉,那個數日前越獄的女犯人。    “是你?你還敢回來,咳咳……”獄長憤怒質問。這個隻會招惹麻煩的女人,逃就逃了,還敢回來?找死嗎?    下一瞬,他的雙手雙腳便被人踩住。隻聽得哢嚓哢嚓的聲音,手腕和腳踝齊齊斷開。    季末然亮出手中一個針管,蹲下身將針頭對準他眼睛,“前獄長的死狀你看得很清楚吧?那些被感染的士兵你們是怎麽處理的呢?直接焚燒還是隔離治療?看到他們的樣子,你是不是也很想嚐試下被病毒感染的滋味?”    “你,你……”獄長看到針管裏的**,身體瞬間開始顫抖,本能的掙紮,卻退不開分毫。    季末然對準他的眼球將針管推進,聲音幽幽的說:“不知道從眼珠紮針注射進去會產生什麽反應?”    獄長劇烈掙紮,  了解季末然性子,蕭易宸也不再勸她,而是去外麵大廳從手下那裏弄來兩套迷彩服,大號給自己,小號給季末然穿。    等他們換好衣服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安澤也帶人過來了。幸好衣服準備得多,蕭易宸又讓手下分給他們幾套迷彩服。今晚的隊伍,清一色的迷彩。不同於市場上的仿品,這迷彩服跟軍部人穿的一模一樣,完全可以假亂真。    是夜,一輛裝甲車在夜色掩蓋下沿著極其偏僻的小路曲曲繞繞來到東林山區後山腳下。不用言語命令,眾人悄無聲息散入後山濃密的山林中,兩三人一組,借著星月微弱的光芒朝著同一個目的地攀爬。    蕭易宸自然伴在季末然身邊,一邊往上爬一邊小心撥開周圍荊棘,防止季末然被傷到。同時他還要時時刻刻回頭,擔心身後的人兒發生什麽意外。這樣“瞻前顧後”導致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在他又一次回過頭來,一臉擔憂時,季末然直接上前一步,撥開了他,徑自走到前麵開路。蕭易宸一把拉住她的手,這極少有人走過的山林間亂木叢生荊棘滿地,腳下也是山石嶙峋,他不舍得,不舍得她嬌嫩的皮膚涉險。了解季末然性子,蕭易宸也不再勸她,而是去外麵大廳從手下那裏弄來兩套迷彩服,大號給自己,小號給季末然穿。    等他們換好衣服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安澤也帶人過來了。幸好衣服準備得多,蕭易宸又讓手下分給他們幾套迷彩服。今晚的隊伍,清一色的迷彩。不同於市場上的仿品,這迷彩服跟軍部人穿的一模一樣,完全可以假亂真。    是夜,一輛裝甲車在夜色掩蓋下沿著極其偏僻的小路曲曲繞繞來到東林山區後山腳下。不用言語命令,眾人悄無聲息散入後山濃密的山林中,兩三人一組,借著星月微弱的光芒朝著同一個目的地攀爬。    蕭易宸自然伴在季末然身邊,一邊往上爬一邊小心撥開周圍荊棘,防止季末然被傷到。同時他還要時時刻刻回頭,擔心身後的人兒發生什麽意外。這樣“瞻前顧後”導致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在他又一次回過頭來,一臉擔憂時,季末然直接上前一步,撥開了他,徑自走到前麵開路。蕭易宸一把拉住她的手,這極少有人走過的山林間亂木叢生荊棘滿地,腳下也是山石嶙峋,他不舍得,不舍得她嬌嫩的皮膚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