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皺起眉頭如果程浩翔真的是他的秘密培養的人,那他是願意和女兒一起留下來的,可壓根他不是呀,這要怎麽和女兒說?

馬力拉開門,朝外麵看了一眼,見四周沒有偷窺的眼睛,將門關上。拉馬舒到了一邊。

“舒兒,這個人不是你老爹秘密培養的,他,他是找丁銳去複仇的,你老爹也老了,看到他功夫不錯就將他招來角馬幫壓場。”

收了對方的錢,將角馬幫賣掉這種事情他還沒有臉說出去,再說他也答應過程浩翔不將事實說出去,就算是麵對自己的女兒。所以他說的半真似假,企圖說服馬舒和他一起走。留下來他真的覺得贏得希望不大,再說兒子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女兒,他老了總還要有人幫他送終的。

“爹,這樣我更加要留下,我也要為哥哥報仇。”

馬舒眼中發出強烈的光芒。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她直覺哥哥馬濤就是被丁銳弄死的。

“舒,你哥已經死了,爹隻有你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傻了。”

“爹,是不是你不相信郝大哥能振興角馬幫?能報仇?”

馬舒看向父親,父親真的老了,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逃避責任,寧願和兄弟們一起死。

“馬舒,爸爸一輩子辛苦來到上海闖蕩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名為了利,現在老了還死了一個兒子,我已經對這個江湖失去了信心,父親隻想過一個安穩的晚年。”馬力也不由的和女兒說了心裏的話,人說英雄的末路就是無盡的淒涼,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年輕時的風光從來沒有想過年紀大了會如何過,直到被人迎頭趕上,角馬幫被一點點蠶食,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不但是身體還有心裏。

“那你就去過你的安穩晚年,不要管我。”

話完,馬舒打開門,倔強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不想這樣屈辱的被丁銳趕出上海,父親想要平穩,可是她還年輕,父親可以做到的,她相信也可以。

馬舒走後,馬力皺著眉頭跺了跺腳,唉,女兒不肯走,他也隻能留了下來,反正過一天是一天吧。如果真的發生了危險的事情,他會將女兒打暈,打包帶走的,這點能力他相信還是有的。

至於角馬幫的事物,他全全交給了化名為郝強的程浩翔。

角馬幫低調的完成了幫主之位沒有引起外界的太多重視。畢竟在所有人看來丁公館要吞掉角馬幫是遲早的事情,隻是現在風尖浪口之下,丁銳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林森,據我安置在角馬幫內部的眼線透露出來,新來的幫主郝強真的有些強,連馬力手下的幾大幹將都不是他的對手。”

丁公館內燈火通明,書房內。丁銳皺著眉頭,其實以如今角馬幫的實力根本不值得他如此憂心,可不知道為何,丁銳就是放不下角馬幫,總覺得忽視了什麽東西。

“幫主,現在的形勢還是暫且將角馬幫的事情放上一放。聽風樓的事情已經讓青幫一些大佬有些不滿,如果再動角馬幫隻怕有些人會坐不住而大做文章。這樣對丁公館發展不好,我們不能因為一隻螞蟻而打亂我們的步伐。”

一個年紀不大,雙眼奇小,看上去有些猥瑣的男子。告誡丁銳。

他是丁銳大小的哥們,程司蓀時代,他是程司蓀的一條看門狗,因為武功不高,程司蓀沒有注意過他,加上本人又色眯眯的,冒犯過程司蓀的小妾,所以程司蓀非常的不喜歡他,有一次差點打斷了他的腿,在丁銳的苦苦哀求之下,才保住了他的一條腿,但是另外一條也瘸了。

所以他非常的恨程司蓀,知道丁銳有野心,就輔佐了丁銳上位,在丁公館他是丁銳幕後的狗頭軍師,丁公館很多決議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包括這次用丁公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換取馬力。隻是最後出動二十幾個人埋伏,還是沒有成功,這讓他有些詫異。

“哼,就讓那隻螞蟻多活幾天,還有那個什麽新幫主郝強的來曆盡快去查出來,這麽好實力的一個人,馬力不可能藏到現在才拿出來,必定有什麽是我們所沒有掌握的?不知道的才是最可怕的。”

丁銳細眯起眼,倒了一杯酒,遞到林森手中。

“丁先生放心,在下一定盡心盡職,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他接過紅酒。“聽說百裏門又來了一個女星,身材又辣又惹火,丁先生什麽時候去捧一下場?”

“是你心動了吧,怎麽,雲香會的燕美人還不夠味嗎?”

“夠味,不過聽說那個百裏門的歌星是個處的,我不是為你考慮的嗎?”

接著兩人將話題轉到了女人身上,男人的另一半是女人做的,打下了江山如果不好好享受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對兩人來說角馬幫不過是板上的魚肉,完全不是同等級的較量。

而另一邊,和悅餐廳內一場特殊的會議也在舉行,周夢然已經將目光移向紅子。

“小姐,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會害怕的。”紅子被看的全身發毛開口。

“第一階段我們算是跨出去了,現在我們要進行第二階段,就是讓外界對角馬幫產生忌憚,而不敢動。”

道理誰都懂,可是想打消丁公館的念頭何其的難?角馬幫可以說是命懸一線了。所有的人看向周夢然,想聽她有什麽好辦法。

“小姐,您就不要賣關子了,說吧!”程浩翔是無條件的信任。

周香則吞吞口水,這麽危險的環境她覺得既害怕又刺激。可是麵對角馬幫如今的形勢,又有些擔心。麵前的小姐能解決嗎?她還有些疑惑。

“周香,你覺得如今角馬幫的情況怎麽樣才能解困?”周夢然沒有回答程浩翔,反而把問題拋給了周香。

“我覺得要麽盡快的擴大實力,但這是短時間內無法實現的,丁公館一定會在這件事情平息的差不多了動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足以,那麽剩下另外一條路,我覺得就是給角馬幫尋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使得丁公館忌憚。”

周香知道周夢然為什麽問她這番話,小姐是想讓她在程浩翔麵前留下印象,相信她的能力。所以她也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找一個實力強勁的靠山談何容易?”程浩翔看向了周夢然,周公館會為了這件事情出來嗎?

“要幫角馬幫找靠山別人或許不行,但是程浩翔你還是有些門路的。”

周夢然喝了口果汁,微笑。當年程浩翔失蹤後有兩股勢力瘋狂的找他,除去不懷好意的丁銳,另外一股勢力找他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你想一下,和卓青璿之間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解決?”明亮清澈的眸子看向程浩翔,讓程浩翔有一瞬間的失神。

“卓青璿?”

這和青幫的長老卓青璿有什麽關係?當年他父親去世,作為未婚妻的蘇菲都沒有現身,現在找他有什麽意義?

“你別管以前的恩怨,那時卓青璿不出手,是因為沒有任何利益可圖,現在可不一定了?”

“我沒有什麽利益和他交換。”程浩翔口氣冷硬。

卓青璿和蘇菲顯然不是程浩翔想提及的過去,那對勢力的義父女,想起來他都覺得惡心。

“蘇菲和你訂婚原本就是一項利益交換,你父親用來製衡丁銳,誰知被丁銳發現先下手。所以對他們,我覺得你不必介懷,他們不願意出席你父親的葬禮,也是因為這場葬禮是丁銳主持,他們不出現不過不願意看到你在現場被抓,徒增尷尬。”

這些都是周定邦事後分析給她聽,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的人際關係很複雜。看似薄涼的,其實並不一定是薄涼,看似良善的並不一定良善,這就是人,複雜多變的人類。

不會分析就永遠不知道別人的行為在表達什麽?也許有些人表麵刻薄,可是內心卻是很軟弱很容易被打動,也有人表麵懦弱,轉身陰狠毒辣。所以人永遠不能看表麵,用眼睛看事情,或許眼睛會被欺騙。要抽絲破繭看清事情的本質,那麽不但要細心,還要會聽,會觀察,隻有細致再細致,才能讓我們更好的了解每一個人,掌握和利用每一個人,這就是周定邦教她的人際關係。

現在的周夢然再去看卓青璿和蘇菲的行為,已經覺得理所當然的平靜,甚至有些同情。因為蘇菲和程浩翔交換了定情信物,如果定情信物不換回來,蘇菲是不能和別人存在婚約的。所以當年卓青璿才會瘋狂的尋找程浩翔。

“真的隻是這樣?”

程浩翔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如此,你母親遇見過他們去拜祭。”

周夢然向程浩翔點頭,勸他放下。

“我身上還有和蘇菲的定情信物,隻是不知道她現在還需不需要它?”

程浩翔從身上取出一塊玉。原本想扔掉的,後來想到他也有東西在蘇菲身上,所以打算回來後去換回來,才一直留在身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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