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44    “慢著!”就在馬車即將要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走!”林紫曦坐在馬車之中似乎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怨氣,夏眠聽到這話,便沒有在理會那一道聲音,揚鞭趕馬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紅影出現在馬車上,夏眠見到來人立即將手中的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馬車顛了一顛,立即停了下來。    林紫曦在馬車之中一顛,險些撞到了頭上,那一道紅影掀了簾子走了進去,林紫曦抬頭望著將自己完全籠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氣了?”坐下身來,將林紫曦攬進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眼中滿是寵溺。    林紫曦睨著玄梓君,冷笑一聲問道,“怎麽?今個兒有多少林小姐來找你?”    “小東西,吃醋了?”抱著林紫曦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點了點她的頭,玄梓君笑著別樣的邪魅,“我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捏著林紫曦柔軟的小手,玄梓君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我玄梓君這輩子隻要你一個,別的人我連看都不會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們還回去嗎?”夏眠見玄梓君進了馬車很久,都沒有什麽反應,馬車就這樣停在那裏,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的侍衛,夏眠不由得朝著簾子後頭輕聲問道。    “進軍營,”玄梓君的聲音響起,夏眠立即駕著馬車**,這一回沒有人再敢攔一下馬車。    “王爺,木頭已經綁來了!”帥帳之中,林紫曦坐在下首,隻見兩個侍衛壓著方才攔著林紫曦馬車的那個木頭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木頭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垂著頭對著玄梓君請安,眼角的餘光還不住的瞟著林紫曦,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這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林紫曦,雖然此時蒙著麵紗,但是能夠看得出是一個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這裏,木頭的榆木腦袋竟然開竅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頭?”玄梓君不喜歡木頭看著林紫曦時候的眼神,因而在木頭點頭之後便立即下令道,“辦事不利,拖出去五十軍棍,養好了傷升做百夫長!”    木頭沒想到玄梓君雖然罰了自己,卻還要升自己的官,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還想要問什麽卻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賞罰分明,”林紫曦見玄梓君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氣,還能夠賞識想木頭這樣的人才,不由得點了點頭,她原本還有些顧慮,如今已經是完全打消了。    這兒木頭雖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點就是這個人能夠堅持自己的立場,並且忠心耿耿,在戰場上就是需要像這樣的人。    “大軍已經拔營了,很快就要出發了,”外頭的天已經全亮了,這一回玄梓君沒有像尋常出征的將軍一樣在皇宮金殿前,得到了北溟絕的鼓勵之後再出發,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軍營。    沒有任何的鼓勵,沒有任何的慰問,林紫曦替玄梓君係好了戰袍的帶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帥帳。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一匹白馬被牽到了玄梓君的麵前,十幾萬將士的麵前,玄梓君緊了緊手中那一雙柔軟的小手,一時間竟然舍不得放開。    “梓君,答應我一定要完整無缺的回來,”林紫曦抱住了玄梓君,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堅硬和冰冷,隨即依依不舍的望著他,騎上了白馬。    朱砂色的戰袍被風揚起,發出獵獵的聲響,在漠漠黃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顏色。    “等一下!”林紫曦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拽住了玄梓君的戰袍一角,迫的玄梓君立即停了下來。    玄梓君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幾萬將士在前,他不能不走,“曦兒,凱旋之日,便是迎你為妃之期。”    “我有東西要送你,”說完這些,林紫曦掏出兩個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雖小,但是卻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頭的兩個小人是誰,“我原打算,兩個小人,女的給你,男的我留著,到頭來還是舍不得分開他們,就都送了你。”    玄梓君明白了林紫曦話中的意思,接過兩個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貼身放著,隨後俯下身在林紫曦的額上,黑眸猶如九萬裏地海底一般深邃,“曦兒,帝都艱險,你兀自珍重。”    聽到向來剛毅果斷的玄梓君在自己的麵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媽媽,林紫曦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點點頭,“放心,那些東西動不了我!”    “等我!”玄梓君拉住了林紫曦的手,感覺到最後一絲溫暖,最終不得不放開,策馬陣頭,逼著自己不準回頭,否則便會再也走不動一步了,終究是越行越遠。    “小姐,王爺已經走了,”望著遠處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夏眠歎了一口氣,勸道,“王爺必定會準時歸來的。”    林紫曦淡淡一笑,眼中帶著一絲不舍,“回去吧。”隨後,便鑽進了馬車之中。    地平線上落下一輪紅日,耀眼的紅光渲染了半邊天的紅霞,整個天空看起來猶如被一張赤色的大網交織著,灰白之中帶著一絲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林紫曦的馬車一顛簸,最終停了下來,隻聽見冬雪的聲音從外頭響起,“小姐,前麵的路似乎被山上滑下的石頭給堵住了。”    “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夏眠掀了簾子走了出去看是什麽情況,過了一會兒就掀了簾子進來,對著林紫曦說道,“恐怕咱們是要繞遠路走了。”    “那便繞路吧,”林紫曦微闔著雙眸假寐,聽了這話也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歪著腦袋有些怏怏的說道。    夏眠本以為是玄梓君走了,所以林紫曦才會不開心,也沒有說想些什麽,便走出去同冬雪換班,讓冬雪進來伺候。    “小姐莫要不開心,瞧瞧王爺讓奴婢給您準備了什麽好東西?”冬雪見林紫曦靠在那裏,大概是睡著了,聽了放下夏眠說林紫曦心情不好,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金紅的盒子。    林紫曦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見冬雪的眼中閃動著光芒,似乎極力想要討她開心的模樣,“放下吧,你同夏眠一道兒出去看看,要她千萬別放鬆警惕,恐怕他們就在快要進城時候的城郊動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冬雪一聽到林紫曦這樣說,立即捏緊了腰間的長劍,警覺地望著四周,隨即,立即掀了簾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幽幽的樹林之中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帶起的疾風搖晃著樹枝,讓這些茂密的樹似乎也動了起來,鬼影憧憧,幽風陣陣。    “就快要進城了,”冬雪望著不遠處巍然聳立的城牆,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林紫曦的吩咐,捏緊了長劍的劍柄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馬車很快就要穿出小樹林了,在兩三裏地就要進城了,雖然此時城門已關,可是林紫曦身上的帶著北溟絕給的金牌,能夠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四周的樹上跳下了十幾道墨色的身影,團團圍住了林紫曦的馬車。    “你們是什麽人!”冬雪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給夏眠使了個眼色,夏眠會意揚鞭重重地揮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瘋狂的朝前跑去。    “上!”那群黑衣人見此,聽著帶頭的人一聲號令,立即朝著馬車撲去,而夏眠、冬雪一個翻身滾下了馬車,在地上滾了幾圈緩衝,在那些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抽出了長劍一個鯉魚打挺斬殺了兩個黑衣人。    “你們幾個,去攔下那輛馬車!那女人不會武功!”隨著黑衣人的頭兒的一聲令下,三個人從混戰之中分身而出,朝著正在疾駛之中的馬車撲去。    林紫曦眼見著馬車就要朝著城門跑去,眼前就是過護城河上的那座橋了,可是忽然馬車之上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兩個落在了前頭,駕著馬掉頭就走,而另一個則落在了馬車頂上。    林紫曦知道外頭的狀況,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裏戴在身邊求救的煙火,朝著窗外射去,頓時天空之中亮起了藍色、紅色的煙火,城頂上的駐守士兵必然已經看見了。    “林少你看,有誰在放煙火呢!”此時林益晗在林綏遠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個八品守城副尉,今個兒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頂上頭吹風。    一旁的幾個跟著他胡吃鬼混的守衛揉了揉迷離的雙眼,指著不遠處的煙火笑嘻嘻地對著林益晗說道。    “哈哈,大概是誰家在放煙火呢!”林益晗喝道七葷八素的,早已經找不著東兒了,哪裏還會顧得上外頭發生了什麽事情,瘋了一樣的爬上了城牆,對著外頭喊道,“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一眾酒醉的兵將也都搖搖晃晃地爬上了城牆對著不遠處林紫曦的馬車大聲喊道。    “林益晗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林紫曦聽見了從城牆之上傳來的遼遠的喊聲,見希望落空,不由得暗罵起林益晗來。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怎麽解決了這些人,對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傷了自己的意思,否則的話剛才也不會選擇將馬車駛回來,而是直接撲進來,殺了自己。    林紫曦抿著唇,握緊了袖子裏頭的袖箭,決定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經改裝,每次能夠發六支箭,可是隻有兩次可發,而對方有三個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夏眠、冬雪眼見著林紫曦的馬車被三個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卻湧出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讓她們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夏眠覺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幫湧出來的黑衣人似乎並不是和先前的一幫是一樣的,方才的那一幫似乎並沒有殺她們的意思,而現在來的一對卻是招招藏著殺氣,“冬雪,別動!”    “你也感覺到了?”冬雪揮劍同夏眠退到了一旁,兩人對視一看,已然決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夏眠對著冬雪微微一笑,隨即一閃身上了樹,下一瞬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當冬雪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極高,絕不是自己能夠反抗的,冬雪握緊了手中的粹毒暗器,電光火石間已經出手,然而卻被對方並指一接,穩穩的捏在兩指之間。    冬雪屏住了呼吸,正準備著和對方拚個魚死網破,然而望見了對方的模樣的時候,忍不住驚叫出聲,“星殞?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帶人過來保護,”星殞望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場惡鬥,顯然是明白自己已經晚來了一步了。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跟著星殞一同前來的影衛都已經到了,下一刻兩方的黑衣人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身影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把這裏弄幹淨!”星殞依舊是那樣的冰山臉,話語之中沒有一絲溫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著的屍體,命道。    冬雪這才看清這一次星殞隻帶了十個人來,然而一刻鍾的功夫就將對方的近百人全數屠戮,果真不愧是影衛,然而想到星殞將人將這些人都殺光了,不由得抱怨道,“他們都死了,我們怎麽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他們的牙槽間都帶著毒囊,問不出什麽,而且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星殞說完這些便帶著八個影衛朝著林紫曦被劫的地方而去,隻留下兩個人將地上清理幹淨。    “等一下!”冬雪見星殞要走,連忙一把拽住他,下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著,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樣。    星殞也停了下來,漠聲回答道,“你先回去,去林府稟報此事免得林府的人擔心。”    “這裏這麽多人,你隨便派一個過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這樣拽著你!”冬雪看著樣子似乎是鐵了心,若是星殞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開他。    星殞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獨拿著冬雪這樣的爆炭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好點點頭,“去吧。”    而彼時,林紫曦隻覺得有一股煙從兩邊的窗戶之中飄了進來,濃的嗆聲,忙用帕子捂著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顆香丸,隨即裝作中了迷藥暈倒一般,咚的一聲敲在了馬車壁上。    林紫曦隻覺得腦後一疼,咬著牙心中後悔自己那麽賣力演做什麽,然而聽見那些黑衣人掀簾子的聲音,連忙閉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為林紫曦已經被迷暈了,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一個黑衣人將林紫曦直接套進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隨即棄了馬車離開。    林紫曦雖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頭的樣子,然而能夠確定,這三個黑衣人並沒有將林紫曦的馬車駕到離開城門多遠,隻是在繞圈子罷了,他們想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帶進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動手,是為了讓人以為自己被劫持之後已經離開了帝都,恐怕沒有人想到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後卻翻牆進了城。    “動作快點,主人正在等著,那個貴人就要到了,若是遲了誰也擔待不起,”就在林紫曦要睡著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個黑衣人啞聲催促道。    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努力地回想著,林紫曦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畫舫之上,北溟晏帶給自己看得那個沙漠的使臣。    看來對方竟然是沙漠人!    那麽,恐怕他們口中的那個貴人就是北溟昊了。    沙漠人要將自己送給北溟昊?林紫曦皺緊了眉頭,不覺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幫著北溟昊殺了她,又何必這麽麻煩將這個大活人帶去?直接殺了之後將頭顱帶去不就是了!    “不過我方才掀了麵紗看了看,這女子長得的確是不錯,可是比起那個天下第一美人雲惜惜來看實在是差太多了!”聽著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講到了雲惜惜,林紫曦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雲惜惜這一陣子一直就被關著禁閉,而且對方認識雲惜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看來雲惜惜似乎已經勾搭上了北溟昊,或者是已經找上了沙漠人。想到這裏林紫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以為有了這樣的靠山就能夠萬事無憂了,想得倒美!    終於經過了一番顛簸之後,林紫曦感覺到自己被丟到了**,麻袋的口子也解開了,她緊忙閉上了眼睛,隻覺得一道明亮的光刺進了眼中,看來已經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著,”隻聽見另一道聲音響起,隨即便有一聲“吱嘎”地闔上門,借著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在林紫曦的腰間摸了摸,隨即就想要解開她的腰帶,“你們快去準備洗澡水,她身上這麽髒要好好的洗一洗!”是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頤指氣使。    林紫曦手心動了動,捏緊了裏頭的**散,就在那個人朝著自己這裏傾斜過來的那一瞬間,朝著她的臉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蕩了幾下邊跌倒在了地上。    林紫曦抽緊了自己的腰帶,隨即望向了正在準備浴水的兩個侍婢,隨即疾步上前去,點住了她們的穴道。輕巧的拍了拍手,雖然玄梓君不準她學外家功夫,生怕她累著傷著了,可是點穴的手法卻是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處理掉了這三個麻煩的侍婢,林紫曦在已經布置好了的飯菜之中加了些東西,繼續躺回了錦被之中繼續假裝被迷暈了。    “窈娘,還不快出來伺候著,六王爺來了!”隻聽見的那一道聲音再一次響起,林紫曦猜測這恐怕就是沙漠大汗派來的人,是想要幫著北溟昊即位,好從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看來這朝中風雲局勢,恐怕在不久的幾年中是要大變了,畢竟北溟絕已經老了,身上又有病,申太醫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從前了。    “窈娘,你這小淘氣,又在躲貓貓?”那沙漠來的使者,似乎同這窈娘很是相熟,說起話來也是這般的輕佻。    忽然林紫曦腦中閃過一絲什麽,怪不得她覺得窈娘這個名字這麽熟悉,方才那個女人她也覺得眼熟,這分明是在皎月樓,而窈娘是這樓中的花魁,前世北溟昊為這窈娘贖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個侍妾。    “耶律兄,你方才說有什麽禮物要送?難道是窈娘?”北溟昊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然而仔細聽卻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林紫曦聽到“耶律”兩個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沙漠可汗可是給足了北溟昊的麵子,耶律可是王姓,恐怕這一回來的不是什麽王爺便是什麽王子了。    隻聽見耶律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拍了拍北溟昊的肩膀笑道,“六皇子太過小看我耶律齊了,我耶律齊怎回事那樣不知深淺的人,把一個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給六皇子。”    耶律齊!竟然是沙漠之中最有權勢的格齊王爺,雖然他隻是沙漠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沙漠的習俗規定,他也有爭奪大汗的資格。果真不愧是北溟昊,竟然能夠找到這樣的同盟。    “那是什麽?”北溟昊雖然興趣不大,然而卻還是顯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誰家的小姐,不過是個小家碧玉罷了,又能怎樣再絕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樣的女人,時而狡詐,時而嬌媚,讓人欲罷不能,想要卻永遠得不到。    耶律齊是什麽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北溟昊眼中的無所謂,隨即指向了放在**微微鼓起的錦被,大笑幾聲立誓道,“這裏頭的女人若是六皇子不滿意,我耶律齊願意北方兩座城池賠償。”    “到底是什麽樣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北溟昊回去了腦海中林紫曦的模樣,笑著跨步上前,伸手就掀開了錦被的一端,然而當露出一襲月光白的金絲襦裙之時,北溟昊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隻覺得手心微顫著。    北溟昊回頭望了一眼耶律齊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麽,卻聽見耶律齊笑著道,“這女人可真是不易弄到手,今個兒為了將她劫到手,本王派去的三十六個暗衛隻回來了三個。”    北溟昊聽了這話便頓時明白了,這世上能有這樣的本事將沙漠來得三十三個暗衛清剿的除了林紫曦還能有誰,隻聽見北溟昊似乎興奮的已然失去了理智,對著耶律齊許諾道,“事成之後,本王同耶律兄之間的交易便定下了。”    “多謝六皇子慷慨!”聽到這話,耶律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果然,這個北溟昊最喜歡的女人還是這個看得到卻摸不到,更得不到的林紫曦。    “這窈娘不知道去了哪裏,本王可是記得她那一回將本王伺候的那麽好!”耶律齊眼中帶著深意,隨即轉身闔門離開了。    北溟昊一直聽到了腳步聲的離去,這才轉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另一半的錦被,然而卻對上了林紫曦那一雙冰冷異常的雙眸,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隨即化作了往日的疏離笑意。    “原來林小姐早就醒了?”北溟昊退後了幾步,坐在了桌前,遠遠地望著坐了起來的林紫曦,眸中渲染上了一層寒霜。    “六王爺今個兒可是好興致,竟然跑來了皎月閣,這幾日皇上身子不適,所有的皇子都進宮侍疾,怎麽六王爺竟然來了這煙花之地,”林紫曦站了起來,緩緩地坐到桌邊,正好是北溟昊的正對麵。    “你不會說的,”北溟昊很快就由原本的訝然變成了鎮靜,到了一杯酒,在林紫曦的身邊坐下,捏著身邊的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下巴,笑道,“隻要你今個兒成了我的女人,就絕不會再說出去的,一個女子隻要成了女人,就不會再反抗了,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後,你說是不是?”    林紫曦冷笑一聲,掙脫了北溟昊鉗製著她下巴的手,那聲音猶如凍結了萬年不化的堅冰一樣,能將一切凍結,“那可未必。”    “曦兒你若是不信,我們自可以試試,”北溟昊的唇角帶著一絲誌在必得的得意,既然是他北溟昊看上的女人,哪怕她再是反抗他也要將她納入掌中,女人總有一天會順從的,隻要她是他的,生下了他的子嗣,總有一天他會把“玄梓君”這三個字,永永遠遠的在她的腦海中抹去。 “拿到不用,既然六王爺這麽客氣請我過來,那就喝杯酒吧,”說完這話,林紫曦便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北溟昊的麵前,北溟昊接過這酒,看著林紫曦喝下,這才放心的喝下。    “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本王是不會放你走的!”似乎知道林紫曦想要說些什麽,北溟昊先聲奪人開口說道,“更何況,你這些日子做的這些事情,將本王所有的計劃全都打亂了,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雖然本王極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做的?”    扳過了林紫曦的肩膀,北溟昊的眼中帶著深情的狂亂,還有一絲陰狠的惱怒,“曦兒,本王甚至覺得你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本王的人,可是為什麽你就是不願意來本王的身邊。”    “紫曦曾經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六王爺你要的紫曦給不了,而紫曦要的您沒有資格給!”林紫曦的眼中諷意盡顯,眼前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虛偽,也許喜歡是有的,然而然而更多的卻是利用,相比於她,北溟昊更愛的是皇位,權勢。    就如前世一般,誰有能夠說初見到林紫曦的北溟昊沒有心動,相處之後的相濡以沫他沒有動心,隻是相比於那一點點微末的動心,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更加的讓他怦然心動,在他北溟昊愛著的權勢麵前,林紫曦就算不得什麽了。    “你要的,本王可以給你!但是不是現在!等到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隻要本王坐穩了那張龍椅,你就是皇後,我們的孩子就是太子,本王答應你,一定!”北溟昊緊緊地握著林紫曦的手,信誓旦旦的開口道,深情款款的凝望著眼前的女子,深怕她不信似的。    “王爺請自重,”揮開了北溟昊的手,林紫曦忽然覺得前世她夢想了一輩子的話,一輩子的情,此時從北溟昊的口中吐出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讓人作嘔。    北溟昊怒瞪著林紫曦,咬牙切齒的望著她即將要離去的背影,“你不信本王?”    “信,”林紫曦回頭淡淡而笑,那笑容仿佛是天邊的雲一般,淺的捉摸不透,以為伸手就能夠到,卻遠在天涯,“隻不過,別的女人用爛了的男人,我沒興趣。”    北溟昊聽到那櫻花一樣的唇瓣之中吐出的一個字,心中燃起了希望,似乎升到了雲端一般,然而後麵的一句,卻讓他無情的落進了地獄,摔得更重更慘。    心頭的怒火就好像是地底的岩漿一樣終於衝破了地麵的製壓,噴發出能夠毀滅一切的火焰,“林紫曦,如論如何你今天走不了了,你以為剛才的酒裏有什麽!”    林紫曦嗤笑一聲,眼中帶著無盡的憐憫,似乎是在嘲笑北溟昊到了現在還不能明白自己的處境,“六王爺,既然來了這皎月閣就要好好地高興高興,紫曦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便打開了門,北溟昊感覺到了從丹田處有一股熱流猛地湧了上來,瞬間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的體內瞬間衝上一中國瘙癢難耐的熾熱,一瞬間竟然難受的不能動彈。    抬頭望著林紫曦就要離開,北溟絕大聲喊道,“來人,攔住她!”    “六王爺太晚了,”林紫曦對著倒在地上的北溟昊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似乎寫著“自求多福”,隨即走出門去。    看見林紫曦從屋子裏頭走了出來,星殞這才放開了怒氣衝衝恨不得要衝上去將那個北溟昊碎屍萬段的冬雪。    冬雪回頭狠狠得瞪了一眼星殞,這才拽著林紫曦的手,叫道,“小姐,太險了,您怎麽能這麽做的!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您讓奴婢們怎麽活,您讓王爺怎麽活!”    “不會有事的,這北溟昊太多自負了,所以他必定會敗,”林紫曦冷笑一聲,隨即同星殞一同從後門悄悄的離開,“讓閔豹帶著人進去吧。”    後門已經備好了馬車,林紫曦坐在馬車之中駛離了皎月閣,這才吩咐星殞道。    此時,雅閣之中,北溟昊無力地倒在地上,忍受著全身火燒一般的疼痛,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窈娘帶著兩個侍女搖搖晃晃地從浴桶之後站了起來,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瘙癢難耐,空虛寂寞的急需要人來安慰。    忽然看見北溟昊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個人合力將北溟昊扶上了床,窈娘因為藥力的作用,原本施了脂粉的臉上一發的血紅,顯得有些淋漓可怖。    “住手,滾出去!還不快叫人來!”北溟昊望著此時,臉上已經被胭脂吐得濃墨重彩的窈娘,厚厚的白色脂粉,重重的青色眼影,還有毛毛蟲一樣的眉毛,兩腮的紅暈就好像是猴子的屁股,一張血盆大口,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嬌豔,想來必是林紫曦的傑作。    其餘的兩個丫鬟自然也是這樣,想來麵對這樣三個醜地無以倫比的女人,北溟昊又怎麽下得了口,可是無奈,三人都已經開始脫身上的衣物了。    “滾出去!啊——”北溟昊的最後一點慘叫聲,被淹沒在了三個女子的呻吟之中。    而前頭,閔豹忽然帶著人衝了進來,老鴇見狀連忙想要去攔,卻沒想到閔豹的人根本就不理會她,直徑朝著後院衝去。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好好的做著生意,難道你們想要來拆老娘的牌子!”那花媽媽也不是好相與的,見說不通便一把拽住了帶頭的閔豹的衣服,不讓他走。    “讓開,你這皎月樓之中窩藏了沙漠來的大盜!”閔豹冷睨了一眼花媽媽。語氣之中不帶一絲情感。    花媽媽一聽到這話,心道不好,她這皎月樓本就是耶律齊在這幽篁的一處據點,若是真的讓著閔豹將耶律齊當成沙漠大盜抓了,到時候就算是查出來耶律齊是大漠的格齊王爺,想必到時候沙漠王爺私自進帝都也是一股大罪。    “不準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說你侵犯我!”說完這話,那花媽媽就拿起閔豹的手在扯開了她的胸口,在她的胸脯上狠狠得留下了三條血印。    本以為想閔豹這樣的正直的男人會不好意思,或者是和她辯解,可是誰曾想到閔豹直接命道,“來人將她,嘴巴堵了,綁起來,如果在鬧就以影響立斃杖下!”    聽到這話,那花媽媽立即愣住了,沒有想到閔豹這個呆頭呆腦的木頭,竟然忽然有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段了,卻沒有想到林紫曦早就猜到了老鴇會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阻擋,給他出了主意。    “一間一間的搜,必要將那個大膽的沙漠大盜給抓住!”閔豹似乎好似鐵了心了,帶的人手也是足夠,很快就壓製住了皎月樓中還想要抵抗的侍衛,開始一間一間的搜查。    “王爺快走吧!”手下的侍衛,看著閔豹已經將皎月樓都團團圍住了,唯一去的地方就是屋頂。    已經被那些花娘們灌得醉生夢死的耶律齊隻好上了屋頂,然而搖搖晃晃的他上了高出就覺得頭暈,原來大漠並沒有這麽高的建築,這皎月樓卻有五層,而耶律齊竟然恐高。    於是剛上了屋頂的耶律齊竟然搖搖晃晃的一頭朝著樓下栽了下去,掉進了一旁的素水之中,嚇得隨行的侍衛也連忙跳了下去護駕。    據傳聞,這一夜傷心欲絕的人特別多,畫舫之中賣藝的姑娘甚至看見有十幾道人影約好了似的一同去自殺。    而此時,北溟昊已然控住不住自己身上的暖晴香,墜入了瘋狂的**之中,床搖地吱嘎吱嘎的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一直到閔豹帶著人闖進了門中,**的四個人依舊恍然若絕的在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來人將他們拉開!”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北溟昊的臉,整個屋子擠滿了人,而**的四個人卻沒有一點兒的反應,閔豹歎了口氣,沉聲怒吼道。    然而四個人緊緊地駢交在一起,無論怎樣都不能夠分開,忽然有一個人大喊道,“這不是六王爺嗎?”    “什麽!”閔豹上前瞪著眼珠子,揮開了北溟昊覆麵的黑發,果真是北溟昊,忍不住將指骨捏的咯咯直響,“如今皇正在養病,所有的皇子都入宮侍疾,他竟然在這裏!”    “大人,怎麽辦,六王爺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我們…”閔豹的副尉有些為難的望向了閔豹,意思是要他息事寧人。    怎奈閔豹想來正直,就算是在玄梓君的門下,要是是不光彩的事情他也絕不會去做,因此一掌揮開了那個副尉,命道,“拿一桶水來!”    很快便有一人拿著一大桶水走了進來,閔豹接過水桶,二話沒說就朝著北溟昊的身上潑去,隨著幾聲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北溟昊推開了身上的三個女人,坐了起來,望著一屋子的人,隨後抬頭望見了來人竟然是閔豹。    閔豹對上北溟昊震驚的眼神,冷聲毫不客氣的道,“王爺可醒了?若是沒醒,臣便再命人打一桶水來,幫著王爺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