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陳珈有著非常豐富的理論基礎,托山上那段日子所賜,她把唯一欠缺的實戰經驗也補齊了。

當她願意主動一點兒時,謝濟軒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崩潰得很快,兩人嬉笑著又鬧了一回。

這次之後,陳珈真的累癱了,賴在謝濟軒懷中就不願動彈。

謝濟軒抱著她小憩了片刻,確認她睡熟後,他悄悄起身,對蟬道:“送我回去。”

蟬從黑暗中走了出去,側著頭不解的看著他,問:“為什麽?”

謝濟軒道:“先前打熄燈火的那兩枚金錠上有藥,你的人皮麵具不出明日就會化成一團黏糊糊的麵粉,到那時你如何去太學裏假冒南宮裕?”

蟬出手捏住了謝濟軒的喉嚨,後者淡定的說:“告訴你的主子,想要皇位盡管衝我來,不要拿女人做擋箭牌。在北國時,他算計了我,回到南朝就沒那麽容易了!”

“送我回去,我若暴露了,對你主子有害無利。”

蟬想了一會後,放開了手,道:“人皮麵具。”

謝濟軒道:“送我回去,人皮麵具自然少不了你的。你也可以不送,我回去再躺會兒。”眼見他朝著熟睡的陳珈行去,蟬似風卷落葉般用氣托起他,兩人一起離開齋宮,朝延禧宮的流光閣躍去。

落地後,蟬道:“人皮麵具。”

謝濟軒笑了,“騙你的,金錠上沒有藥。你戴著這張麵具也不會化成麵糊糊。”

蟬沒有說話,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盯著謝濟軒。片刻後,他道:“有人朝你這兒來了。今日先放過你。”

“等等,”謝濟軒叫住了蟬,“告訴她,隻要太子沒有回宮,皇後暫時不會動她,針對她的算計要等太子回宮以後才會開始。”

謝濟軒門外,韻達攔住了謝歡。“姑娘,小姐還在休息,您有事不能天亮了再說嗎?”

謝歡道:“讓開。我準你進宮可不是為了讓你過來攔路。”

韻達沒有說話,他展開手臂像門神一樣攔住了謝歡,他可不知道公子去了哪裏,這時放人進去豈不是露餡?

“鎖萱。動手。”

聽到命令後。鎖萱出手快如閃電,隻聽韻達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救命啊,殺人了,疼……疼……疼……”

謝濟軒“砰”地拉開了房門,生氣的問:“鬧什麽啊,天還黑著呢,讓不讓人睡了?”

謝歡鬆了口氣。得知藍伽羅回宮後,她怎麽也睡不著。總覺得有事情會發生。半夜過來看看,隻因她放心不下謝濟軒。

看見來人是謝歡後,謝濟軒倒吸口涼氣,還好他沒有留在陳珈那兒,“姐,你這是?”

“擔心你,還好嗎?”

謝濟軒痛苦的搖頭,“不好,做噩夢了,要進來坐會兒嗎?”

謝歡看了看天色,“不用了,你休息吧!”

謝歡剛走,謝濟軒就對韻達說:“使喚人燒水去。”

韻達聞了聞謝濟軒身上的氣味,一副我終於知道你出去幹嘛的神色。謝濟軒尷尬地將他關在門外。陳珈用過的人都和她差不多德行,若是從前,韻達哪敢正眼看他……

蟬躲在暗處將這小插曲全都看在了眼裏,待他回到齋宮,天色差不多該亮了。

陳珈滿臉倦容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丫鬟幫她梳妝,蟬湊在她耳邊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

她道:“死狐狸,姐的人都敢騙。若他對你動手,千萬別手下留情,沒了他,我還能再找一個。沒了你,我死定了。”

“對了,太子沒有回宮之前,皇後不會為難我,是吧?”

“是。”

“那我還用不用過去請安?”

陳珈話音剛落,延禧宮來人了。說是皇後體恤藍妃舟車勞頓,又有孕在身,最近都不用去延禧宮請安。

陳珈笑眯眯的爬回去睡覺了,日子若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宮人傳膳時她才醒,泡了個澡後,整個人像被雨水滋潤過的鮮花一樣嬌豔無雙。

婢女見她高興,忙哄著她去不遠處的一片花海逛逛。齋宮因在前殿,外出時極容易碰到朝臣,守門的侍衛有規定,奴才若想在前殿亂走,除非跟隨主子,否則杖斃。

好多婢女是從(後)宮調入齋宮的,一下子失去了四處亂逛的自由,別提多憋悶了。

陳珈見她們興致好,雖然身體依舊酸軟,卻也難得的同她們一起行去了花海。

花海遠不如禦花園那麽精致,上班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始終不一樣。這裏的作用僅供大臣欣賞,亭台樓閣與小橋流水才是主旨。

陳珈放婢女出去玩了,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算繼續睡覺。剛有點兒睡意時,前方有身影遮住了陽光,她懶洋洋地眯著眼,道:“移開,別擋著太陽。”

“愛妃不懼曬?”

陳珈醒了,遮住她陽光的男人竟然是當今天子——南宮長東。她軟軟地從椅子上站起,屈膝給南宮長東行禮。

“伽羅見過皇上。”

南宮長東笑了,看向陳珈的眼神非常深邃。

他問:愛妃不懼曬時,愛妃兩字是謬誤,陳珈不但

沒有糾正反而在自稱時,沒說兒臣隻說名字,這算什麽?

陳珈喜歡南宮長東的笑容,他的笑容非常有味道,那是歲月沉澱給盛年男子的獻禮,謝濟軒要有這種味道,起碼還需十年。

覃月的笑容也好看,陽光般耀眼自信,那種美是所有女性都會認可的美。南宮長東不一樣,他的笑容,懂的人自然就懂,不懂的人隻覺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笑容。

夜場混多了,她能輕易區別出男人笑容背後的潛台詞,南宮長東的笑容她很懂。那是一種(挑)逗、邀約、充滿了(曖)昧與暗示的笑容。

陳珈也笑,南宮長東能夠輕易看穿她天真眼神背後深藏的世故與涼薄。但他更在意的卻是她渾身散發出的那種女人味,他很想知道這具少女的身體裏隱藏著怎麽樣的感性與嫵媚。

他問:“昨夜聽聞你過得不錯,這樣的事情可別讓皇後知道。”

昨夜,陳珈臉紅了,這種事也要匯報給皇帝?難怪蟬要進屋藏著,這宮裏全都是眼線啊!

他這番話是什麽意思呢?知道她沒有懷孕,提示她注意皇後的打擊報複?為什麽他會知道?拇指泄露的,還是謝家人泄露的?

南宮長東走到了陳珈身前,低頭輕語道:“別蹙眉,這宮裏沒有值得你蹙眉的事情。”

淡淡地龍涎香彌漫在陳珈周圍,她咬著下唇,抬眼看著南宮長東笑了。小樣兒,想要勾搭她,行啊,試試看誰的魅力更大……

陳珈挑釁的目光果然勾起了南宮長東的興趣,他道:“朕一直奇怪,什麽樣的女子值得裕遣散佳麗三千。北國一行讓你變了不少,可不像初入宮時那般柔弱了。”

聽南宮長東提到北國,陳珈迷糊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少,南宮長東從不缺女人,她的魅力肯定不值得讓他冒天下之大不韙,這般極盡(曖)昧的(誘)惑她是為了借陽?

陳珈垂下了眼眸,盡量不去看南宮長東的目光。她正思忖該說些什麽時,宮人輕聲呼喚南宮長東,“陛下,戶部官員來了,一直在書房等著呢。”

“知道了。”

陳珈急忙道:“兒臣恭送陛下。”直到南宮長東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才敢站直身體,喘了口粗氣。

返回齋宮後,她很快就忘記了這事兒,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吃吃喝喝上。養胎嘛,流水一樣的好東西整日往宮裏送來,不吃似乎對不起那些企圖跟著南宮裕混出頭的朝臣。

十多日後,太子回宮了。

據說他回宮時,上都僧侶夾道哭送。隻因他在上都的日子裏,每日都同苦行僧一樣吃喝,一起誦經。他對龍淵的虔誠讓上都僧侶看到了興旺的前景,總覺得他若登基,定會和前幾任君主一般信任龍淵,重用僧侶。

中信同陳珈說起這事兒時,她還說謝濟軒已經查過內務府了,陳珈落水那日並沒有見到太子的人,那事兒不是太子所為……

聞言後,陳珈沒有說話。南宮昆做事果然幹淨,偽君子能做成他那樣也算人才了!

延禧宮,南宮昆在看見謝歡那一瞬,清澈的眼眸出現了一絲晦暗的陰影,連帶著他對謝寧的笑容也疏離了一些。

皇後張羅著讓宮婢為南宮昆接風洗塵,說上都的生活讓他憔悴了不少,後者乖巧的坐在椅上上聽著皇後念叨,一顆心卻飛到了齋宮。

南宮裕回來了,他去哪裏了?

為什麽要帶著妃子一起走?

他對這個妃子很重視?

謝家對他做了什麽?

藍妃真的懷孕了嗎?

離開延禧宮後,南宮昆並沒有回自己寢宮,他靈巧的繞過宮婢,偷偷去到了齋宮。卻不想還在齋宮門口就遇見了也打算偷偷過去的謝濟軒。

“太子,”謝濟軒驚訝的喊了出來。

南宮昆看著這個麵生的宮女,問:“哪個宮的,為什麽來這裏?”

謝濟軒意識到自己失語了,低聲說:“奴婢是禦膳房的,特地過來問問藍妃明日要用些什麽?”(未完待續。。)

ps:

粉紅票是什麽?為什麽會看見粉紅票,太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