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看著謝濟軒笑了,笑容中所蘊涵的痛苦讓謝濟軒看得揪心,謝歡很享受陳珈的笑容。

她問謝濟軒,“報複的感覺好嗎?”

謝濟軒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麽呢?

內監很快就寫好了藍伽羅為爭寵不惜謊稱假孕的供述,接著把筆墨遞給了陳珈。

皇後道:“慢著,不是不會寫字嗎?將她手指塗黑,直接畫押即可。”

兩個內監很快就綁住了陳珈,一人塗黑了她的手,另一人將供述狀放在了她手下。

“娘娘,”內監將陳珈按過手印的供述遞給了皇後。

皇後笑著說:“拖出去,杖斃。”

“娘娘……”

皇後看著謝濟軒,“何事?”

“三殿下還在上都,可將此人先行關押,等三殿下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皇後看著謝濟軒搖了搖頭,沉聲說:“還不快點兒把人拖下去。”

陳珈看著謝濟軒又笑了,這次的笑容很簡單,譏笑,一種你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譏笑。

“娘……”謝濟軒還想說話,謝歡卻將一盞茶遞到他手中,“小姐,喝杯茶潤潤嗓。”

“我……”

“你還等著紅蛇血恢複無相神功,要忘記這樣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抹去,徹底讓她從你視野裏消失。”

華麗的大廳中,所有宮妃都顯出一副看戲的模樣。皇後又不是第一次殺人,(後)宮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今日不過是序幕,等三皇子回來才到這出戲的精彩部分。

宮妃的冷漠讓謝濟軒全身發顫,他猛地站了起來。卻被謝歡強行按了下去。

皇後警告了一句,“寧兒,千萬別婦人之仁,本宮這裏容不得那種出生微寒卻妄圖一步登天者。”

陳珈被兩個內監拖著,聽到皇後這話時,她冷笑了一聲。今日受到的屈辱已經成功勾起她心底最黑暗的那一麵,看著周圍那些身著華服的宮妃。又看看抱著幼子哭泣不已的藍夫人,她突然想起了邀月公主欺負她的畫麵。

她陰測測的笑了,遲早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陳珈的氣場很強大。她笑起來時,綁住她的兩個內監居然感到有些心虛。

其中一人道:“藍妃,走吧,別讓小的為難。”

一個男聲問:“你們這是要將藍妃帶到哪裏去呀?”

救世主終於來了。陳珈掙脫兩個內監就朝南宮長東跑去。“皇上,你要為伽羅做主。”

南宮長東玩味的看著陳珈,“誰欺負你了呀?”

陳珈光哭不說話,一副大家都欺負了我的模樣。

皇後率宮人全部跪下了,南宮長東讓她們起身後,皇後將陳珈的供述遞給了南宮長東。

南宮長東隨便掃了一眼供述,質問陳珈,“為何要說謊?”

陳珈道:“她們將伽羅的母親與幼弟綁了。伽羅害怕。”說著她又哭了。

南宮長東道:“宣太醫。”

太醫提著藥箱小心地幫陳珈號脈,之後道:“藍妃確有身孕。恭喜陛下。”

“什麽?”皇後驚呼。

南宮長東看著她,問:“怎麽,你信不過朕的太醫?”

“臣妾不敢,可藍妃除了有孕一事外,她還供述……”

皇後突然停住不說了,藍伽羅先前就是在拖時間,她那些話語全部是謊言。皇帝剛散朝就帶著太醫過來,說明他非常清楚這次宮宴的算計,這時候同皇帝擰著幹顯然不太明智。

南宮長東問:“皇後,你還要說什麽?”

皇後話鋒一轉,立即道:“此事皆因李翰林的夫人而起,是她出語汙蔑了藍妃,臣妾失察,還望陛下恕罪。”

南宮長東看了暖春一眼,輕飄飄的說:“拖出去,杖斃。”

夫妻二人鬥了那麽多年,自然知道什麽是點到即止。皇後找了台階,皇帝自然扶著她下台,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擊不中,最好的選擇就是保存實力再找機會。

暖春是來看戲的,卻不想這場戲會要了她的命,她哭喊著,“小姐,我錯了,謝家許諾給他高官,是他讓我出賣你的……”

內監識趣的捂住了暖春的嘴,迅速地將她拖了出去。

陳珈麵無表情的看著暖春被拖走,心道:智商不高就別玩權利遊戲,若你懂得閉嘴,皇後的人或許會私下留你一命。可惜你太傻,死到臨頭了都不會說幾句好聽的。

皇帝離開時帶走了陳珈,謝濟軒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痛的不能自己。有些事,不知道時可以忽略責任。一旦知道了,他就隻能將整個王朝的命運背負在肩上,除此之外,還能怎麽辦?

南宮長東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他救珈珈是因為他知道珈珈有龍血?那他……謝濟軒捂住胸口差點暈厥。

謝歡被謝濟軒這副模樣嚇到了,“怎麽了?”

謝濟軒咬緊牙關,憋出了一句,“身體不舒服,不願看她這樣逍遙的離開。”

謝歡冷冷一笑,“不怕,老天不會永遠眷顧她的

。”

“姐,我們可以今日出宮嗎?我不想在這兒多待。”

謝歡看了一眼首座上的皇後,發現皇後正強顏歡笑著同餘下宮妃宴飲時,她想了想道:“我去準備,我們一會就走。”

齋宮,南宮長東饒有興味的看著陳珈,問:“你知道朕會來救你。”

“猜的。”

“為什麽?”

陳珈拋了一個媚眼,小聲說:“不為什麽。”

南宮長東被她撩撥的火起,長臂一伸就將她摟在了懷裏。“知道朕所求何事嗎?”

“殿下說過一些,還叮囑伽羅別讓陛下得逞。”

“這麽說借陽確實能成?”

“借陽?”陳珈佯裝無知的眨眨眼,“殿下身子不爽利時會找伽羅。這是借陽?”

南宮長東沒有解釋,藍伽羅早已醉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有些事沒必要說透。

他抬起陳珈的下頜,溫柔的說:“眼睛都哭紅了,看得朕心疼。”

陳珈癡癡地看著南宮長東,當兩抹紅雲飛上麵頰時,她又羞澀的低下了頭。“皇上……”她懂男人,對南宮長東這種人,一定要讓他有征服感。欲迎還拒這招百試不爽。

謝濟軒讓她失望了,那種情況下他居然沒有站出來,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最後卻選擇了家族。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廉價。居然為了那麽幾句誓言就差點放棄了所有。

愛自己。有錢,不信男人。

愛自己、有錢、不信男人。

……

自我催眠之後,南宮長東在她眼中也是不錯的。長得帥,富有天下,兼某方麵經驗豐富。女人的夢中情郎,就該是這樣的人。

陳珈的外裳因為南宮長東那雙骨頭分明的大手而鬆散了不少,藍夫人掛在她腰間的玉佩掉落在地時,她連低頭都懶得。直接用腳踢開了那枚玉佩。

南宮長東笑了,“朕見過那麽多女子。你是最勾人的一個,總覺得是大人穿了小孩的衣裳,看著天真骨子裏卻風情萬千。”

陳珈輕捶了一下南宮長東的胸口,嗲嗲的說:“皇上……”

“你喚他什麽?”

“殿下?妾身喚他三郎。”

“三郎!你也喚我三郎。”

南宮長東的惡趣味差點兒讓陳珈演不下去,辛虧她足夠敬業,嬉笑著喚了一聲,“三郎。”

“恩,”南宮長東避過她的唇,把吻落在了她耳垂上。他的技術很好,難以想象一個帝王會從這方麵去取悅一個女性。

陳珈盡量把心思放在身體上,完全不去想親吻她的人究竟是誰。把眼一閉,誰都一樣,這才是正常的邏輯。在謝濟軒心中,她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當南宮長東的手穿過她的衣襟撫上她肩膀時,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所有假想出的美好在現實麵前有種搖搖欲墜之感……

“陛下,您該回宮了。”南宮長東的護衛非常意外地打斷了他們。

南宮長東留戀的看了一眼陳珈,伸手拂過她酡紅的麵頰,“朕改日過來看你。”說罷,他理了理明黃色的龍袍,隨護衛一起走了。

回宮!這裏就是皇宮。如果沒有理解錯,護衛的意思是這裏不安全,南宮長東應該去安全的地方。可是,那護衛是板凳,是大劍師,這裏有什麽能讓大劍師感覺到不安全?

陳珈拉好淩亂的衣服在屋裏走了一圈,先前被她踢走的玉佩不見了。她有些奇怪的站在原地想了片刻,隨即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中信,廣發,興業,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她屋裏。

她問:“你們誰最熟悉這座皇城?”

三人相互看了看,道:“都熟悉。”

“我要見拇指,誰幫我把他找來。”

廣發問:“藍妃,不知你找拇指所為何事?”

陳珈看著她們,輕聲說:“你們是我的宮婢,我要見拇指,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廣發還想說話,中信卻拉了拉她的衣角,三人一起告退了。

公子讓她們照看和保護藍妃,並囑咐她們一切都是藍妃說了算。今日之事她們聽說了,皇帝的態度讓她們知道藍妃遠比看起來複雜,中信拉住廣發是因為她看出了藍妃眼底的戾氣,這時候得罪她非常不智。

陳珈冷眼看著她們,這些人還是不能同花落比,花落是她用過最聽話的丫鬟。(想知道《重生之太後養成》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QuAnBen-XIaoShuo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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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200章了,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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