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撤走之後,一個武器架被抬到了看台下方的場地之中。鐵塔般強壯的漢站在武器架前對兩個馬匪宣布了比武的規則:贏家,活著,挑戰下一個馬匪。輸家,被贏家殺死,又或者由看台上的觀眾決定他們的命運。

規則說完後,兩個馬匪各挑一件兵器開始廝殺。

大漢說話時聲若洪鍾,看台上的觀眾都能聽到他說的規則。眼見大漢離場,觀眾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場中兩人身上。

場中的兩個馬匪顯然不願彼此廝殺,他們相互觀察之後一同跪地朝看台上的觀眾求饒。

很多人完全沒料到不可一世的馬匪居然會跪地求饒,就在大部分人不知該作何反應時,一個淒厲的女聲大喊道:“你殺我家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了他們,我的丈夫和孩都死於你們刀下,你們怎麽能活著……”

女聲淒厲的控訴讓觀眾們情緒激動起來,一些漢已經忍不住朝著場中大喊:“打啊,開始打啊……”

場中馬匪發現求饒不管用後,兩人終於開始打了,可惜實力相差遠。瘦一點的那個馬匪隻撐了招就被打翻在地,壯一點的馬匪把刀插入了他的肩膀。

第一場比賽結束的很突兀,瘦弱男被鐵塔般的漢拖到了場地一旁。一個身材健美的女舉起一塊寫著“二”的牌開始巡場一圈,很顯然第二場比賽就快開始了。

又一個馬匪被從鐵籠放了出來,這人同先前的贏家身材想當,被放出來後二話不說挑了把大刀就朝先前那人砍去。

對第一場比賽失望的觀眾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場比賽上,場中的兩個馬匪打得有模有樣,卻始終不分輸贏。正當觀眾們快要失去耐性時,正在廝殺的兩個馬匪居然朝同一個地方跑去,出乎意料的行為看得所有觀眾一頭霧水。

突然,一個觀眾喊:“不是要逃吧……”

坐著的觀眾全部站起來了,一個眼尖的觀眾又喊:“剛才沒死那個也要逃啊……”

大家朝場中看去,先前被插了一刀的那個馬匪居然從場地邊緣站了起來,正捂著傷口踉蹌的想要逃出賭坊。

“哪裏走?”

隻聽人群中一聲大喝,一個長相英氣,身材壯碩的大漢直接從二樓看台跳到了中間的競技場。他抽出插在靴裏的匕朝後一甩,匕就像長了眼睛般將那名腳步踉蹌打算逃跑的馬匪射殺在地。

緊接著他雙腳點地往上一躍,接連幾個縱躍就跳到了最先想逃的那兩個馬匪麵前。

他道:“我的同僚既然能深入草原把你們這幫孫給抓回來,今兒你們就別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走。”

兩名馬匪一看逃跑無望,隻能轉身迎敵,人瞬間就在競技場中打了起來。

觀眾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回去,馬匪沒跑就好……看樣和馬匪對打的人應是水西王府的侍衛,果然是英雄豪傑。

水西王府的侍衛不過拳兩腳就製服了想逃的兩個馬匪。

他道:“爺爺真想現在就殺了你們,可惜這裏的主人想要看你們彼此殘殺的痛苦,”說著就朝兩個馬匪一人一腳,兩人吃痛的被他踢暈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好似從地獄中發出的聲音嘶喊道:“有種別走,和老單打獨鬥一場。”

場地中央又多了一個鐵籠,籠裏關著一個身材異常壯碩的男。他沒有頭發,一條猙獰的白色傷疤從後腦勺一直延續到後背,沒穿衣服的上身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這條白色傷疤是其中最醒目的一條。

看台上的很多觀眾都認識鐵籠中的馬匪,此人綽號狼背,在草原上縱橫了很多年,算是馬匪中比較出名的一群。

說起來狼背和那沁族還有點兒淵源,狼背曾經是那沁族的勇士,因為得罪了族中的貴人被族長命人扔出去喂狼……結果卻是僥幸逃過了狼爪,因背部被狼抓出了一條傷痕,故改名狼背。沒有部族的他集結了一群流浪者開始在草原上燒殺搶掠。

狼背既然出自那沁部族,水西王妃的侍衛自然認得他。兩人照麵後,那侍衛的心已經怯了一半,但為了水西王府和那沁族的榮譽,他隻能提著刀就朝狼背砍去。

“啊……”狼背一聲大喝,根本不用武器,直接憑借硬功夫就敢與這名侍衛對打。

不過幾招這名侍衛就已經落了下風,說來也是他倒黴,地上被他踢暈的馬匪竟然醒過來一人。那人意識到侍衛和狼背在搏命之後,找準時機保住了侍衛的大腿。

腳步無法移動的侍衛瞬間就被狼背奪走了手中的大刀,隻聽狼背大喝一聲,提刀就朝侍衛砍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看台上的觀眾想要捂住眼睛不看血案發生時,皇甫端白飄入了會場瞬間就把狼背手中的大刀奪了過去。

武器被奪的狼背囂張的朝著皇甫端白喊道:“又是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皇甫端白語帶笑意的說:“托福,好得差不多了。”說話間,他與狼背已經過了兩招。

又十招之後,皇甫端白已經將狼背再拿下。他用腳分別踢了狼背的膝蓋兩側,狼背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接著,他用刀背壓在狼背頸部,厲聲問:“服不服?”

狼背大聲喊道:“要殺要剮隨你,老十八年後又是好漢一條。”

皇甫端白問:“為害草原那麽多年,你可知錯?”

狼背道:“老沒錯,唯一的錯就是沒本事完成自己許下的諾言,殺了那個賤人。”

皇甫端白道:“你這種惡人一刀殺了

真是可惜,我應該把你施加在善良姓身上的痛苦全部為他們討回來,”說著他朝看台上的觀眾,問:“你們打算怎麽懲罰他?”

一個老婦人高喊道:“英雄,幫我剁了他的手,讓他再也不能拿刀害人。”

老婦人話音剛落,狼背的一條手臂就已經落在了地上,獻血向外噴湧時,看台上的觀眾自發的呐喊起來。

一個男興奮的說:“把他另一隻手也剁下來。”

“不行,”打斷這個男的是個老人,他顫巍巍的朝競技場上扔了兩個銅兒,懇切的說:“英雄,剁了他的腿,兩條腿一起,我要看著他在地上無助的爬行。我那可憐的兒就是被他這樣折磨死的啊!”

皇甫端白輕輕地一跺腳,地上的兩枚銅兒就落到了他手中,他朝老人笑了笑,道:“謝賞。話音剛落,狼背的兩條腿就離開了身體。”

“啊!”哀嚎的狼背再也沒有了出場時的霸氣。他痛苦的在泥地上翻滾著身體,大聲的辱罵著那沁一族。似乎是說一個貴族小姐主動**他,被他拒絕後,那貴族小姐惱羞成怒陷害於他,使得他被族長逐出了那沁族……

陳珈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水西王妃,看到她把手中的折扇擰成麻花狀時,她知曉自己的舞台劇成功了。

“砍掉他的腦袋,”水西王妃高呼了一聲,接著就見一錠金從二樓的看台上扔到了競技場中。

皇甫端白朝扔下金的地方弓腰行了個禮,一轉身就砍掉了狼背的腦袋。

大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黃沙,他用刀尖指著還沒有死的兩個馬匪,問:“他們要怎麽死?”

看台上的觀眾從未想過能在這裏看到那麽一出高chao迭起的打鬥。他們的血液因為一個接一個的意外沸騰了起來,他們的思維更是早已被陳珈事先安排好的劇情牢牢地套住。

最先出場的幾個馬匪是陳珈手中的死士,否則哪會發生那麽巧的事情——跪地求饒、相約逃跑……水西王府的侍衛倒沒有被收買,隻不過算準這人衝動易怒,武功不高……

所有安排都為了讓托兒可以朝競技場中扔錢,不管是老,還是顫巍巍的老頭,他們可都是陳珈準備了許久的托兒。

當銅兒落地與血花濺起相繼發生時,這群圍觀的姓猛然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們在這裏是可以殺人的,馬匪的性命就掌控在他們手中,唯一代價不過是幾個銅兒。

片刻間,銅像雨點一樣朝皇甫端白灑來……

陳珈笑了,她就知道這種法有用。

在這缺乏娛樂的時空,她用一場精心排演的戲劇,讓一堆守法姓瘋狂起來。這才是第一天,往後幾日她會讓銀鉤賭坊成為北國最熱鬧的地方,她要徹底改變這裏的娛樂方式。

謝濟軒低頭看了看競技場中正在廝殺的兩個人,又環顧了一圈看台上那些已經失控的看客。

場中廝殺的兩人像兩頭搏命的野獸,隻因皇甫端白告訴他們贏家可以活下去。

活下去!多麽虛偽而振奮人心的謊言。贏家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不斷地被挑戰導致力竭而亡。又或者被看台上的貴人買下後休整幾日扔入最終的生死決鬥。

看客們很投入,這兩個馬匪在他們眼中就是畜生,血腥和死亡不會讓他們感到不安,他們隻有興奮,可以參與到殺戮中的興奮。

今日是馬匪,接下來幾日都是馬匪,可馬匪殺光之後,競技場上的站著的就會是普通人,看客們還會如此興奮嗎?

謝濟軒的擔憂難不倒陳珈,馬匪之後,她選出了所謂的勇士。她用高昂的價格說服了草原上的勇士去挑戰籠裏關著的狼、熊、或是野牛……訓練有素的勇士,加上喂過藥的野獸,那將是怎麽的一個場景。ps過不久qq書城可以看起點的書籍了,騰訊壟斷了除縱橫之外的所有圖書網站,但願正版時代到來吧!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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