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一番後,謝濟軒心疼的跪在陳珈腳邊,“讓我看看你的腳傷,落疤就不好了!”

陳珈可沒他那麽好的閑情,如果府裏還有一個大劍師,這次事件肯定會讓南宮裕加強防範,將來的日該怎麽辦呢?

她問:“小白呢?”

謝濟軒道:“他和歡喜失蹤了,你不知道?”

陳珈氣呼呼的瞪著他,小白失蹤她當然知道。她隻想問小白是因為打不過歡喜死在了外麵,還是他派了任務給他?

謝濟軒拿出一瓶藥輕柔的塗抹在她傷口處。他很想告訴她真相:皇甫端白失蹤了,他們在質府孤立無援。可……這種話他不能說,他是男人,勞心的事情讓他一個人背負就可以了。

最終,他淡淡地說:“放心。”

看他那麽從容的模樣,陳珈猜測皇甫端白應該沒事。謝家既然要入府行竊,在不知府中還有一個大劍師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竭力拖住歡喜。小白也許被困在了屋外,正苦心琢磨著該怎麽回來……

“夫人,你們在說什麽?”南宮裕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房內。

兩人回頭看去,隻見房門大開,花落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外,南宮裕同綠蘿一起走了進來。

陳珈不知她和謝濟軒的話語被偷聽到了多少,為了試探南宮裕,她道:“我和花開在討論小白和歡喜,他們兩人武功那麽高強為什麽會同時失蹤?”

南宮裕走到謝濟軒身旁,道:“抬頭。”

跪在陳珈腿邊的謝濟軒慢慢抬起了頭,南宮裕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這次感覺對了,上次看著你怪別扭的。”

南宮裕的這番話把陳珈臉都嚇白了。她道:“殿下,你又嚇我。上次你說她感覺不對,我嚇得幾天沒敢讓她近身服侍,還讓花落和青藤仔仔細細觀察了她好多天。”

青藤已經被邀月公主殺了,陳珈這番話似乎無從考證。誰料沉默寡言的綠蘿突然道:“殿下,那段日夫人確實沒讓花開近身伺候。”

陳珈笑得很牽強,南宮裕發現“花開”不對的時候,謝濟軒一直在府外。她不願親近一個陌生人,自然不喜謝濟軒的替身整日跟在身後……陰差陽錯中,她的疏離竟成了取信南宮裕的證據。

南宮裕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他問謝濟軒,“你會武,你猜猜小白劍師和歡喜去了哪裏?”

謝濟軒低頭想了一會,道:“是不是被覃大將軍抓了?”

南宮裕問:“為什麽這麽說?”

謝濟軒道:“歡喜是大劍師,能令他失蹤的人隻有同樣是大劍師的覃大將軍。”

“哈哈哈……”南宮裕開懷的笑了起來,問:“你居然知曉歡喜是大劍師,快給我說說,你還知曉什麽?”

謝濟軒佯裝羞澀的低著頭,問:“不知殿下想了解哪個方麵的事情?”

“你可知除了歡喜之外,還有誰是大劍師?”

謝濟軒皺眉想了想,道:“小白曾說過,聖上身邊有四位大劍師。除了他們,江湖上的四大公有兩位是大劍師,還有紫金山的掌門和幾位長老。”

南宮裕輕佻的抬起了謝濟軒的下頜,“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跟我說說,父皇身邊的四位大劍師都是誰?”

謝濟軒的臉紅了,眼睛像是要滴水般的瞅著南宮裕,他道:“奴婢就知道歡喜,還知道有一位擅使劍,餘下的不知。”

南宮裕道:“你是怎麽得知這一切的,你們羅老爺隻是一個商人吧!”

陳珈一直稱謝濟軒等是藍夫人專門送給她的侍從,藍夫人出自商家,她送出的侍女肯定也出自商家。

謝濟軒道:“有位大劍師擅使劍是從軍中流出的,羅家曾做過皇商,多少聽到過那麽點兒流言。至於歡喜,那是小白劍師瞎猜的,他們整日都在一起……”

羅家是藍夫人的娘家,有關羅家知道聖上身邊有大劍師這一說法仍然經得住推敲。

南宮裕鬆開了謝濟軒的下頜。突然道:“我說吧!早有人猜到了你們的身份。”

“哼。”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聲音不大,可每個人都能聽到。

“啊!”陳珈慘叫一聲,整個人戒備的蜷縮在椅上驚恐的四處打量著。

南宮裕道:“蟬,你嚇到我的夫人了。”說完後,他問陳珈,“想見大劍師嗎?”

陳珈搖搖頭,小聲說:“不用。”

南宮裕坐到她身邊,溫柔地摸著她的頭,拿出一副和小孩說話的語氣問:“為什麽?”

陳珈道:“母親自幼就教育我,女不應多事,做好本分就行。有時候知道的秘密越多,處境也就越危險。”

“哈哈……哈哈……”南宮裕大笑之後,愉快的親了一下她的麵頰,“你母親很聰明。”

陳珈害羞的低下了頭,小聲問:“殿下今日很開心,為何?”

南宮裕道:“今日早朝,北國國主撤換了皇城護衛隊的統領,不日後,覃月將深入草原剿匪。夫人,你說我該不該開心?”

陳珈點點頭,道:“殿下覺得開心就好。”

南宮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這小狐狸,所有事情都被你說中了,想要我怎麽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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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珈皺眉想了一會,“能派人去尋小白嗎?他可是我花大價錢雇來的,是生是死總得要個說法。”

“嗬嗬,”一聲冷笑後,適才發出冷哼的人道:“夫人的劍師不簡單啊!”

“啊!”陳珈驚恐的環顧著四周,朝著空氣問:“該不會他跟著我別有目的吧?”

南宮裕及其詩意的說:“要看清獵物的模樣就必須耐性的等待著風起!”

陳珈道:“風吹草低見牛羊?”

“夫人聰慧。”

“夫君謬讚。”

“準備一下,我今晚歇在這裏!”

一直站著的綠蘿輕聲應了。

謝濟軒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南宮裕在說什麽。想到匿藏在陰影中的大劍師蟬,他輕柔的幫陳珈穿上鞋,老老實實地跟著綠蘿去準備鋪蓋了。

陳珈也愣了,看人春宮是回事兒,被人看春宮是另一回事兒,她不要那麽倒黴吧!

南宮裕一直觀察著陳珈的表情,他問:“怎麽,夫人不願意?”

陳珈撅著嘴道:“殿下答應過妾身的事情呢?”

南宮裕再次笑了,他湊著陳珈的耳朵道:“我隻說要歇在這裏,並沒說要做些什麽,夫人想哪兒去了?”

陳珈害羞的把頭埋在了懷裏,心道:操,居然被人(調)戲,這事兒不該是我幹的嗎?

綠蘿很快就鋪好了床鋪,由謝濟軒與花落伺候著南宮裕與陳珈梳洗。當兩人一起躺到**時,謝濟軒親手為他們放下了床幔。

南宮裕大手一抄就將陳珈攬在了懷裏,他道:“夫人真軟,是不是練舞的人身段都那麽軟?”

陳珈沒有回話,一張小臉紅撲撲地埋在了南宮裕懷裏。

南宮裕輕聲一笑,就這般摟著她合上了眼睛。

謝濟軒吹熄了裏屋的油燈,悄悄地退到了外室。花落將一盞熱茶放入他手中,道:“你先去歇著吧,今晚有我和綠蘿就夠了。”

謝濟軒固執的搖搖頭,他知道花落的好意,知道她不想自己尷尬或是傷心,她的好意,他不需要。

今夜,南宮裕如果占有了他的姑娘,他定將銘記這個夜晚。每次決策時都用這個夜晚提醒自己,一旦失誤,他將會給身邊人帶來怎麽樣的傷害。

幾次調息後,他心靜如水的琢磨起其他事情。按南宮裕的說法,皇家護衛隊的統領換人了,如無意外應該換成了木家的人。水西王吃了這個悶虧定會懷恨邀月公主,覃月被派往草原剿匪應該是水西王對木家的報複。草原,那是木家的地盤……

待謝濟軒理清思緒之後,他意識到內屋很靜,這讓他一直在陣痛的心稍微好受了一點兒。正當他打算閉目小憩片刻時,裏屋傳出了悉悉的聲音,南宮裕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

“殿下……”

南宮裕做了一個讓他閉嘴的表情,抬起放在桌上的一盞油燈慢慢地朝自己寢宮走去。

謝濟軒緊隨著他出了房門,想借此機會跟上去看一看他的寢宮。

綠蘿卻在房門口攔住了他,“花開,你的任務隻是照顧夫人,殿下會有人照顧的。”

謝濟軒尷尬的退了回去,整個過程中陳珈都未曾驚醒。他有些幽怨地朝內室看了一眼,心道:都什麽時候了,她還能睡得那麽香甜!

第二日午膳時,南宮裕身邊的侍女來報,“夫人,殿下說花坊的事情抓緊辦,需要出府時隻要知會管家一聲即可。”

得知能夠出府,謝濟軒開心的說:“多謝這位姐姐,我一會就去管家那裏……”

“不準去,”陳珈打斷了謝濟軒的話語。轉頭就對南宮裕的侍女說:“告訴殿下,沒有小白的保護,我不出門。讓殿下的人去賭坊把賬房給我喚來,近期內我就在府內辦公。”

侍女愣了片刻,道:“夫人的話奴婢一定轉告殿下。”

侍女離開後,謝濟軒道:“是我心急了,這時出門確實不妥。”

陳珈一言不發的繼續吃飯,心道:兩個郎,沒一個省油的燈。他們鬥智鬥勇,她在夾中間為難,這都什麽日!ps每日都有那麽一多人在看,為什麽留言的那麽少,你們的留言是鼓勵啊,鼓勵能讓我寫的開心點,劇情自然會更好看點!我是這樣以為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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