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大東亞臉『色』變扭曲起來:“如此更好,除了那刀疤有些難纏外,其餘的人都是狗屎。但刀疤幫他也隻是點到即止,看來說那畜生是死定了!好!好好好!媽了個『逼』的,後天一早,給老子點齊了人手上,老子不但要把你們老街那幫混蛋一個個打半死,還要他們跪地求饒,要給老子『舔』屁股!尤其是那個鄧晴,老子要她生不如死,要她永生永世後悔得罪老子的下場!”

“嘿嘿……東亞哥說得好,就該這麽辦,以後我們就跟東亞哥你混了,有事你就一句話!對了,李牧那小子還有個妹妹,長得也挺水靈,媽的老子以前見過,老早就想『操』她了……”

老流氓滿臉『**』~賤。話一落,便聽見包廂裏麵傳來嘎嘎嘎的陰笑聲,陰森恐怖。

在無數雙眼睛盯著,看李牧這個出道沒幾天的新人,便悄悄的、悄悄的帶著一幫黝黑的漢子們,提著鋒利的大砍刀,坐上幾輛租來的拖拉機,便向著野豬湖去了……

是夜,酷熱難耐,李牧是在一個兄弟家的庭院裏把人聚攏的。

庭院裏已經站滿了人,看的出來,李大寶帶的那些小子明顯是沒睡,眼裏的血絲象蛛網一樣密布,幹燥的嘴唇仿佛已經『舔』到了對手的鮮血,過度的興奮已經讓他們的體力達到了一個最高點。趙德全和鐵鴨他們則是一臉的漠然。倒是對李牧信心十足。

“都準備好了嗎?”李牧嘶啞著聲音問道。

“準備好了!”整齊劃一的回答,震懾著這個破敗的庭院。趙德全掀起了衣角,身後的家夥們也全掀起了衣角。閃亮的砍刀和斧頭耀眼無比。

“昨晚剛剛磨過,等著放那幫狗娘養的血。”趙德全裂著嘴大笑。

“我們昨晚一夜沒睡。”李大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後麵的兔崽子們全都偷偷地笑起來,略略還有些稚嫩的臉上的天真讓李牧心裏一陣不忍。

“幹起來時,大家把這幫小崽子讓在身後,我站最前頭。”李牧悄悄地對趙德全他們說道,他的心意大家誰都明白。

“知道!”趙德全點點頭,微微的感動。

“記住,我們老街人永遠沒有缺了卵蛋的。我們從不在對手麵前退縮半步!讓對手的鮮血在砍刀上綻開,來向我證明你們的勇敢!”李牧舉起了右手,刀削般的臉上充滿了笑意。

“老街最強!”麾下的小弟瘋狂地呐喊。

趙德全租的是鄉下的野豬湖農場旁的兩輛康拜因大型鏈軌拖拉機。這些大家夥的裝載量大得驚人,李牧看到這個大家夥,足足嚇了一跳。

“怎麽搞了這麽大的家夥?這又不是上前線。”李牧開了個小玩笑。

“看上去象坦克唄!嚇死他們!”趙德全得意地說道,揚了揚手裏的大砍刀:“不但要嚇死他們,還要打垮他們,打得他們哭爹喊娘,打得新疆佬看見咱們老街人,便渾身哆嗦。”

“先把新疆人砍跑吧。”李牧拍拍趙德全的肩膀,“是時候動身了,叫上弟兄們,給那幫豬玀點顏『色』瞧瞧!”

“弟兄們,上!幹翻新疆那幫狗日的。”趙德全一揚手,一幫家夥歡呼著衝上拖拉機。不像是砍人,倒像娶老婆。

“衝啊!衝啊!”上了拖拉機。隻見拖拉機一顛一顛的朝前走去。遠遠的,傳來這幫家夥肆無忌憚的唱著新選的老街街歌:“大刀向鬼子們的頭顱砍去……噢耶,噢耶……”

………………………………

北湖外環路因為處於建設期間,所以處於此地的野豬湖分外寧靜,平時也就是施工隊在施工,偶爾農民哥撒泡『尿』,人跡罕至。

新疆人巨**,都騎賣葡萄幹的三輪車來的。那些三輪車似乎還沒來得及洗,裏麵還殘留著一些新疆瓜子殼和曬幹了的葡萄。

新疆人的帶頭大哥是一個耳朵缺了半邊,臉上有一條刀疤從左耳角劃到右耳的麵貌猙獰可怕的粗豪漢子。聽說自己的手下被人打的消息後,就是他第一個放話要殺李牧全家的。他手裏一把上好的庫車彎刀,正在烏雲籠罩的夜『色』下,囂張地將寒氣傳遞給所有人。身後約莫十來二十條漢子,俱是虯髯黑麵,身長臂大,人人頭上一頂瓜皮小帽,手中是花紋隱約的上好英吉沙、庫車彎刀。

新疆人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出來和人打架的,都顯得很平靜,有幾個嘴裏還在咕噥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吃葡萄幹?看到康拜因上那麽多明顯還在發育期的小孩,新疆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李牧肚子一陣咕咕響。他這才想起,原來今天晚飯還沒來的及吃呢:“是誰和他們約的這麽個早的?”李牧想想有點惱火,巨想抽人。

“砍跑了他們再回家吃也來的及。”趙德全湊上來說道。

“也隻有這樣了。”李牧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家夥把腰帶勒緊咯,幹完了這一仗,咱們去鼎盛喝茶,那是刀疤的場子,哥哥帶你們去吃揚州的蟹黃燙幹絲哇。”

“好!大哥萬歲。”這幫家夥高興地跳下康拜因。

“怎麽了?害怕了?”趙德全不高興地對著康拜因上麵幾個抖抖索索的小孩吼道:“不要看他們比你們壯,沒**用的,一砍刀上去,還是皮肉大開,我跟你們說,馬上誰要是不敢動手,我連他一塊砍翻咯!”

“算了,早知道有這樣的事的。”鐵鴨製止了趙德全的咆哮,從車上的大旅行包裏拿出了幾紮四兩裝的五十六度二窩頭。“呶,一人一瓶,拿好了,馬上一人喝一點,皇帝在前麵也照砍。”鐵鴨笑嗬嗬地看著這幫小孩。

“我說,怎麽有點老山前線敢死隊的味道?”拿起一瓶二窩頭,擰開蓋子,趙德全把自己碩大的鼻子使勁嗅了嗅,“『操』,又是這破酒,你就不能買點好的,這麽摳門。老子要喝西鳳!”

“日他媽媽,我摳門?我摳門你媽個b『毛』!想吃西鳳?你幹嘛不去吃屎?”鐵鴨破口大罵。

“你他媽有膽子再說一次試試?”趙德全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壯實的身板在夜『色』中很有些壓迫感,讓剛剛還在緊張的不得了的小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印象中馬上的龍爭虎鬥並沒有發生。趙德全和鐵鴨瞪眼瞪了幾秒,前幾秒還在怒目相向,幾秒一過,兩人就摟在一起了,互相還捶打了對方一拳。

“小崽子們,緊張過了吧?”李牧對著一幫學生問道。

“哎,真的好多了。”剛剛幾個有些緊張的學生欣喜地說道。

“下車!”

“這位大哥,你們的車錢???”女拖拉機手心裏有點忐忑。無論是誰,看到前方二十米處,有**十號人,手裏都是明晃晃的砍刀,誰都是趕緊走的心。

“等一會兒,最多兩分鍾。您放心,少不了您的!”李牧說道。的確,這樣的鬥毆時間是不可能有多長的,因為一個照麵就會躺下二三十個,總共也就那麽幾個人。

女拖拉機手的手心裏全是汗,恨自己為什麽不看清楚,這幫狗日的刺龍畫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鐵鴨,鐵鴨……”李牧吼道:“那什麽,斧頭套子帶了沒?我們能鎮鎮他們就鎮鎮吧!”

“誰通知讓我帶的?”鐵鴨翻了翻白眼;“下去砍吧,老子拿著扳轉都敢和這幫驢蛋幹?何況不有大砍刀不是?!”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牧豎了豎大拇指。

打架的時候,衣服是要脫下來的。這幫李牧肉搏的習慣。要是濺了血回去,不明就裏的母親見了,非得擰下自己耳朵不可。

野豬湖旁邊的小跳蟲很多,叮得幾個學生仔碰來挑去,引起新疆人哈哈大笑。倒是李牧這幫人的衣服一脫,瓦亮結實的肌肉立刻讓新疆人眼皮一顫。

看見李牧等人的動作,對麵的新疆人眼睛立刻變得狠毒起來。就象浸在冰水中的菜刀的刀鋒,這是要殺人的前奏。

李牧把大砍刀雙雙抽了出來,拿起一瓶二窩頭,一咬一扯,把瓶蓋啟了,淩厲的眼神掃過身後的小弟們,嘶啞著聲音吼道:“既然選擇了目標是這條道走到黑,我們就注定把身影留給地平線!幹!”

“幹!”稚嫩的、粗豪的聲音伴隨著酒漿下咽的“咕嘟”聲同時響徹雲霄,身體上散發蒸騰的熱氣將渾身上下的膽兒都給提上來了,即便是沒鳥的太監,這回也得把鳥豎起來。

四兩裝的二窩頭,一滴沒落地滾進李牧的肚子裏。趁著酒意還沒散開,李牧膀子一掄,劣質的酒瓶帶著殘存的餘瀝,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在新疆人的人群裏,無數的酒瓶也跟著接踵而至,在人群裏開花。

“早他們看你們不順眼了!”李牧一馬當先衝將出來,拔出一把砍刀先叼在了嘴裏,另兩把大砍刀一左一右已經飛向了新疆人的帶頭大哥。身後的學生仔和刀疤手下沒一個落下的,全都是三三製行進,有一學一,也是大砍刀先飛了過去,短短的兩幫人的中間,一下子被飛舞的大砍刀填滿了。小崽子們全都紅了眼,“嗷嗷”叫地衝了上來,倒把趙德全落在最後。

新疆帶頭大哥剛剛被被酒瓶砸的一縮頭,跟著看見對方衝了過來,剛想有所表示,迎麵飛來無數把砍刀,夜晚的光芒雖不明亮,但已經能把明晃晃的銳利閃現給新疆大哥。

“·;!#¥%……!”這是新疆大哥的最後一句話。

(簡單翻譯一下:他媽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