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有些別扭

宋明山聽了蕭寒的嗬斥,愣了一下,隨即而來的就是漫天的怒火,自從到了地方上,自己也是堂堂的分局的領導,還沒有人這樣對他說過話呢,現在給一個十**歲的小年輕兒指著鼻子大聲的嗬斥,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惡氣!

蕭寒的話音剛落,宋明山的眼睛都立起來了,手裏的皮帶攥的吱吱作響,整張臉都成了紫黑『色』:“小王八犢子,我揭了你的皮”!

“爸!”宋小立這下可真急了,蕭寒的身份他知道的可是相當清楚,真要是自己的老爹把這位給打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呀,見自己的老爹真就要行凶,也顧不得害怕了,衝上來一把手就把的宋明山給抱住了。

“小兔崽子,你放開我”!論塊頭兒,宋明山都能把宋小立給套起來,隻是宋小立這下也真急了,抱著宋明山怎麽都不放手,相互撕扯著一下就失去了平衡,爺倆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氣的宋明山潑口大罵。

“喲嗬,你們這爺倆上演的是啥節目呀,快快快,小李,快進來把這爺倆拉開,這話怎麽說的,怎麽還骨碌到一塊兒啦”!門外的人聽著裏邊的動靜不太對,衝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爺倆在地上打滾撕巴,趕緊招呼外邊的同事進來,費了好一番手腳才把兩父子給拉開了,宋明山坐到了沙發上呼呼的喘著粗氣,用眼睛死死的瞪著蕭寒,極度的暴怒,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發軟發麻。

“爸,剛才的事兒跟人家幾個沒關係……”宋小立見父親給幾個人按坐到了沙發上了,壯著膽子對父親解釋道,“人家根本就沒出去,是我們跑到這兒來的,再說,您不認識他們幾個吧,我給你說……”宋小立趁著父親還沒有再次起來行凶的當口兒,趕緊把蕭寒他們三人的身份和宋明山小聲的解釋了一下,至於舒芳,他倒是沒見過,也就沒有和宋明山說。

身處平京城,又大小占了個位置,對上邊的一些動靜總能體會到,自從粉碎了四個人的小集團,鄭老剛開始還不被接班人所看重,抑或是秉承著偉大領袖的意願而不想重用鄭老,隻不過終究是大勢所趨,在眾多老同誌的努力下,鄭老終於強勢崛起,而今通過了幾次大小的事件,已經發出了至強的聲音。

宋明山盡管粗魯,還不是一個糊塗蛋,當聽兒子介紹說那邊那個站在蕭寒旁邊的青年是鄭老的小兒子之後,心裏頭直打突,剛才要是衝突擴大的話,自己先是不占理,之後又惹了自己惹不起也不該惹的人物,那自己的政治前途可就渺茫嘍!

盡管仍然坐在那兒呼呼喘粗氣,臉上的神情變幻,宋明山這回卻再也不敢隨意的耍渾了,蕭寒看著這人,心中著實不喜,就現在,他對平京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從本心裏就感覺討厭,尤其是像宋明山這種依附在那位小事不糊塗的尤德先生而得以升遷的家夥。

小寒想起在一年前的悼念風波中,對悼念群眾逞凶人裏邊肯定有宋明山這家夥,就他這種動輒掄皮帶的人,在當時指不定會有多少無辜的群眾給他打傷呢,先前小寒對這人沒有概念,現在見到本人,又觀賞了這人的做派,蕭寒終於從記憶的深處給這人對上了號。

“行了吧,現在不是沒事兒了麽?請你們出去吧,這是私人住宅,要是沒事的話,你們呆在這兒並不合適”!徐建平冷眼看著進來的幾個公安,總覺得這幾個一臉橫肉的家夥不討人喜歡,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太過的話來。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嘿嘿,打擾你們了哈,這就走”!這些人最大的特長就是耳目靈敏通透,甭管真的假的,隻要是消息,這些人靈光著呢,剛才宋小立和宋明山的耳語,旁邊的幾個也都聽見了,知道屋裏的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早就起了蔫溜兒的心思,現在小徐發話往外趕他們,自然不敢回嘴,拉著宋明山趕緊得就離開了,至於這幾個“跳舞耍流氓”的小家夥,也沒人再理會。

“哦”!……小家夥們見這些瘟神退了出去,探頭看著走的遠了,這才發出了歡呼。

“來,山山,咱倆再來段兒摟腰舞怎麽樣?”瘟神走遠了,這幫家夥當即就恢複了生機,作為女孩子,許禾竟然向男孩子發出了約請,嘴裏哼哼著剛剛學會的舞曲曲調,輕盈的轉了一個圈兒,衝一邊叫張山的男孩兒說道。

“快算了吧,你的癮頭倒是大”!張山一撥拉許禾的手,通的一聲坐到了沙發上,摩挲著胸脯說道:“我的這些個小心肝兒啊,被這些人嚇的都擠一塊兒去了,還跳舞,我還活不活了”?

“寒哥,你這兒有舞曲沒”?許禾見張山不理會自己,撅了嘴在張山的腳上跺了一下,隨即湊到了蕭寒的跟前兒問道,蕭寒這裏有一台手提式的錄音機,他們大多都聽過,這時候舞癮上來了,當然會想起來。

“舞曲?我這兒沒有”!蕭寒當即就拒絕了,不管是這時候還是那個時空,蕭寒對交誼舞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哪裏會準備這些。

“不會吧,你連外國歌兒都有的呀,怎麽就沒有舞曲呢,寒哥,要不你拿幾盤磁帶出來我挑一下?有的曲子也能充當舞曲的”!還是不死心,許禾繼續求道。

“我這兒的磁帶你們也都聽過了,哪有適合做舞曲的呀”!看著蹦蹦噠噠的許禾,蕭寒心裏頭真有些煩,隻是強壓著沒發作罷了,小丫頭還是看不出眼『色』,還待要糾纏,張山卻站起來攔住了她:“寒哥說沒有就是沒有啦,你囉哩囉嗦的煩不煩啊”!

“我又沒有煩你……”許禾回頭給了張山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周利民趕緊過來拉住了她對蕭寒說道:“寒哥,剛才給你添麻煩了,走吧,咱們幾個今天就夠煩人的啦”!

周利民卻是看出了蕭寒的不耐煩,知道今天因為宋家父子鬧騰這一通,惹得蕭寒心煩了,還想著以後常來不玩殺人遊戲呢,他可不想把蕭寒惹『毛』了。

“其實啊,摟摟抱抱的跳那種舞也沒啥好處,偷偷『摸』『摸』的還不算,一個不小心就給當流氓給抓了,沒事兒的時候別的遊戲有的是,何苦整天的提心吊膽的去玩那個呢”?小徐看著這幾個家夥說道。

“唉……有啥好玩兒的呀,我覺得跳交誼舞挺好,讓你說,怎麽都比忠字舞跳著舒坦吧”?盧寶輝說這話,刷的一下做出了一個心向太陽心向黨的忠字舞動作,倒是把屋裏的人給逗樂了,盧寶輝這人總是有股子機靈勁兒,這麽一鬧騰,倒是把屋裏的氣氛給緩和了。

“唉……沒意思,跳舞的時候就是稍稍的搭著腰罷了,又沒有貼一起,怎麽能說咱是在耍流氓呢”?許禾歎息了一聲,挨著張山坐到了沙發上,一搡張山的肩膀,“山山,你說那些被抓住的人,會不會給處理了”?

“別老叫我的小名兒成不成啊,那麽多人,想處理也處理不過來,頂多也就是說服教育一下罷了,你離我遠點,不熱呀”!張山最煩的就是別人管他叫小名兒了,閃了一下肩膀,往旁邊挪了挪。

“想扭一扭動一動倒是好說,比如踢毽子,要不就做廣播體『操』,總比到小樹林那裏跳舞給公安追好得多吧”?誌雙貓腰從茶幾旁邊將剛才舒芳放到這裏的呼啦圈拿了起來,一抬手說道:“看看,這是小寒發明的新玩意兒,剛剛舒兒玩兒了一下,又好看又鍛煉身體,豈不是要比跳舞好很多麽”?

“呀!這是啥玩意兒啊,寒哥發明的”?在這些人的心目裏,蕭寒最是能鼓搗新玩意兒了,一聽是蕭寒的新發明,許禾當即就大感興趣。

“嗬嗬,可不敢說是我發明的,這東西在二十來年前,美國那邊就已經盛興了,我不過是去美國的時候看到過而已,恰巧手邊有這麽一段塑料管,就隨手做了一個,喏,你拿去看看,能看出怎麽玩麽”?蕭寒接過了呼啦圈遞到了許禾的手上。

“這怎麽玩兒啊,就一圓圈兒,難道還做個鉤子推著跑麽”?拿在手裏比劃著,怎麽也想不到這東西怎麽玩兒,倒是想起了小孩子們常玩兒的推鐵環(懷念啊,小時候最愛玩的就是這個了)。

“這東西輕飄飄的怎麽推呀,我覺得不會是那樣玩兒”!周利民伸手拉過了呼啦圈在手裏掂量了掂量說道。

“剛才……對了,舒兒姐姐不是會玩兒麽,好大姐,快教教我唄”!許禾這才想到了站在一邊淺笑嫣然的舒芳,從沙發上扭過來看著舒芳說道。

“好啊,我教你”!舒芳倒是挺喜歡這個開朗活潑的小妹妹的,見她求自己,當即痛快的答應。

“哼,還是舒兒姐姐最好,寒哥……忒摳心”!終於找到了同盟者,許禾高興的跑到舒芳的跟前,將呼啦圈網舒芳的手裏一遞,“舒兒姐姐,怎麽玩兒啊”?

“你看著,很好學的,不過現在就這麽一個,嗯……玩起來就差了些,在美國的時候,我可是能玩十幾個的”!舒芳撇了一眼旁邊的蕭寒,隨即將呼啦圈網地上一放,用腳一挑,已經掛在了小腿上開始飛快的旋轉了起來。

就這麽一個圓環,在舒芳的扭動中,在舒芳玲瓏的身軀上上下滑動飛旋,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這時候才有人看出了舒芳的身份,周利民悄聲的對旁邊兒的張山說道:“她好像是小孔雀”!

“啊,我看著也像呢,寒哥,舒兒是叫舒芳吧”?

“嗯,”蕭寒點點頭。

“嘩!早就應該猜到啦,和寒哥一起去過美國的,不是小孔雀還能是誰呢”?許禾拍手笑道:“這下啊,我想跳舞也有人教我了”!

“嗬嗬,我可不會跳交誼舞哦”!舒芳也看出來了,貌似蕭寒對跳交誼舞沒啥好看法兒。

“不是交誼舞,是孔雀舞啦,我也要當美麗的小孔雀”!

“得,就您那老腰,彎成九十度都夠嗆,還學孔雀舞呢,到時候別跳得像是黃鼠狼子串雞窩就好”!自小就在樓上樓下的長大,張山跟許禾還真是一對冤家。

“滾”!氣哼哼的吼了一聲,許禾從舒芳的手裏拿過了呼啦圈,比量了幾下,放到腰間就晃動了起來,這運動本來就簡單,隻幾下,呼啦圈就在許禾的腰間飛旋了。

看她這麽簡單的就成功,頓時就引起了旁人的興趣,也不管自己的腰是僵硬還是靈活了,無力的這幾個,爭著搶著的開始試驗起來。

“這東西老少男女鹹宜,我看啊,隻要拿出來,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最後呼啦圈終於落到了周利民的手上,他倒是沒有去試驗旋轉,隻是用手掂量著,比比劃劃的對蕭寒說道。

“嗯,其實還有很多的形式,從材質上也能做出更多的變化,比如裏邊可以放上一些小鈴鐺,旋轉起來就能嘩啦啦的響,要麽就做成鐵心的增加一下重量,這樣就更能起到鍛煉和活泛關節的作用,總之在適當的運動幅度下,對身體有益無害”!蕭寒趕緊極力的推銷著。

“哦,這樣啊,可是,哪裏有這樣的塑料管呢?這種東西我可是很少見到”!

“我們蕭家集就出產這種塑料管”!蕭寒也沒打算多說,這年月即便是私人有賺錢的點子,可是在體製的局限下,也很難實現,不說別的了,就賣個雞蛋還東躲西藏的呢。

“這東西……嘖嘖”!周利民是看出了其中的奧妙了,簡單的一個圓環,隻要是宣傳得當,一旦風行起來的銷量肯定驚人,其中的利潤應該是個很饞人的數字吧,但聯想到如今的供銷體製,也隻是空自感歎。

“哈,去跳舞說咱是耍流氓,那我玩圈圈就不會有人說什麽了吧”?上了癮的許禾早就不耐了,從周利民的手裏一把抓過了呼啦圈,嘻嘻的笑著跑到了外邊,衝著屋裏的蕭寒說道:“寒哥,這個呼啦圈歸我了,嗯……明天給你帶好吃的來”!

“這丫頭,來搶的了,真是個小孩子”!周利民看著空空的雙手,無奈的苦笑道。

“哼,要是某人不顯擺顯擺,咋對得起自己喲”!吃透了許禾的『性』格,張山撇著嘴說道,隨即又問蕭寒:“寒哥,這玩意兒老爺們多數都不會感興趣,也就是小孩子和女的會喜歡,你那兒還有啥好玩意兒是咱老爺們兒玩的麽”?

“你小子整天就惦記著玩兒啊”!周利民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道:“得啦,許禾姑娘已經得了呼啦圈跑路了,咱們也扯活吧,寒哥他們可都是有正經事兒的人,禮拜天就夠打攪的啦,咱們還是走吧”!

“嗯,寒哥,今天多虧你們幾個啦,要不然,就是不給抓到公安局去,也得挨一頓好尅!走了”!張山也挺懂事,周利民一說,當即就站起來,跟著周利民他們幾個告辭離開了。

“小寒,這個呼啦圈你打算怎麽做”?誌雙等這些人走後,這才坐到了沙發上,擺弄著茶幾上的煙灰缸問道。

“還能怎麽做啊,等一會兒打電話回蕭家集,讓他們來人,將那些管材先找個地方放起來,想個法子染『色』之後,抓時間找人做成呼啦圈就是了,然後走蕭家集塑料廠的手續送到商場裏,不過呢,先期得散出一些做廣告罷了”。

“哦,那就好,隻要不是你個人倒騰,就沒有人能抓住錯處,走蕭家集塑料廠的渠道最好啦”! 其實鄭誌雙也是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潤,不過眼下這環境,再大的利潤也隻能是望洋興歎。

“城市裏也就這樣了,農村能好一些,呼啦圈一出,能給那些篩鐋鑼的老頭子提供一種暢銷的好玩意兒了”!小徐看的也挺透徹,到什麽時候,農村都要比城市管理的寬鬆很多,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農村的小商販都不能杜絕,何況現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風早就轉了向。

“嗯,我這就去打電話,讓他們盡早安排人來,同時也讓家裏邊做好生產呼啦圈用彩『色』管的準備,省的一旦銷路放開了,咱自己卻措手不及”

因為房主喬叔叔工作的特殊『性』,電話這棟房子裏就有,蕭寒覺得這事情也不能再拖著了,當即就給蕭家集打了一個電話,塑料廠是一隊的,蕭寒便將電話打到了一隊,正好,蕭國輝正在辦公室,拿起電話聽到是蕭寒的聲音,當時就高興的跳了起來。

“寒子,正發愁怎麽找你呢”!蕭國輝高興的在那頭說道。

“嗬嗬,找我啊,還沒找我呢,我倒是要先找你們啦”!蕭寒乍一聽到家裏人的聲音,心頭僅存的一些鬱悶也隨之消散了,嗬嗬的笑著對蕭國輝說道。

“啊,你有事啊,我說怎麽沒打到小隊去,卻打到大隊了呢,不過打到大隊也沒啥,要是有事找我二叔他們,我們幾個老的也是能給你跑跑腿兒的呀”!蕭寒以前給家裏爺爺『奶』『奶』打電話的時候,因為需要跑腿找人,一般都是打到小隊去,畢竟那裏都是小家夥,指使著也心安,要是打到大隊那邊,那裏的哪個人不比蕭寒大很多呀,指使找人的時候,難免不好意思。

“好啊,等我和家裏要聯係的時候就讓你老家夥跑腿,不過這回是找你有事,是在這麽回事”……蕭寒將老雷的事情和蕭國輝說了一下。

“這樣啊……”電話那頭兒的蕭國輝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道:“哈,行啊,咱接手過來就是,不就是那點兒東西嘛,哪怕就是損失掉,咱現在也損失得起”!

這是什麽話?蕭寒聽了蕭國輝的話就是一愣?自己剛才並沒有說完全,這位三叔怎麽整出這樣一句來?

“寒子,說呀,什麽時候咱去車拉回來好呢,別在那堆著,省的老雷看了就心煩,嗬嗬”.聽著蕭寒這邊一下子沒了動靜,蕭國輝還自顧笑著說呢。

“三叔,您怎麽想的?你以為那老雷是我的什麽人麽?他們除了殘品自己擔負不起責任,我才讓你把這些殘品想辦法處理掉?是麽?您是這樣想的”?蕭寒的語氣當下就變得冷肅。

“啊,不是的,寒子,我可不是這樣想的呀,嗬嗬嗬,這麽多年,你啥時候會讓自己人吃過虧呀,我哪兒會這麽想”!聽出蕭寒不悅的語氣了,蕭國輝好懸沒抽自己一嘴巴,心中不由得責怪自己的不穩重,是啊,近兩年自己是由於一些事情對蕭寒有意見,可這情緒怎麽能表現出來呢?自己……太多的事兒還要指望人家呢。

“哦?不是這樣想的就好,總之,盡快的來人吧,將東西先找地方擱起來,然後我有個計劃,這個計劃需要走一些步驟,嗯,我跟你說……”!蕭寒盡管心裏頭不快,卻沒有和蕭國輝當場發作,不過也已經暗中做了決定,準備從側麵上了解一下。

“哦,這樣吧,電話裏也說不清楚,我……這回就我去吧,寒子,三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想打電話卻不知道怎麽找你,先前還打算給你寫信呢,這下好了,你正好打電話回來了”!蕭國輝在那邊說道,剛才蕭寒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時情急之下,蕭國輝的頭上都冒汗了。

“哦,你來……也好,我還正要和你說最好來個能『操』持事兒的呢,既然是你來,那正好,我也就能省心多了,來前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告訴你怎麽要這裏的電話”蕭國輝這麽急著找自己能有什麽事兒呢?蕭寒也隻是稍稍的經了一下腦子,興許是他自己的私事兒吧,隨即也就不管了,將喬宅電話的撥叫方法告訴了蕭國輝,在放下電話的那一瞬,蕭寒覺得別扭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