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舞禁初開

這個女人很傻很天真,一邊悶頭吃喝並不『插』話的建設腦海中閃出了這麽一句話,好像是寒子叔幾年前說過的?

“二哥,今天的氣氛很好”!蕭寒趕緊一拉徐建平的胳膊,隨即歉意的看著陳嘉琦點點頭解釋道:“幾年前我隨團訪美的時候唱過一些歌,好像正好符合了拿下西方佬的愛好,出了點小名氣,不過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就發誓不再唱歌了,抱歉,我二哥他最見不得我給人為難”。

這不是蕭寒有所顧及,隻不過是覺得不值得,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徐建平和幾個人翻臉,這種事蕭寒還做不出來,再說,陶正這幾個人也是無意,不需要因為這點事鬧得不愉快。

徐建平看了靳勇一眼,把靳勇嚇得一縮脖,趕緊遞上小話道歉,跟著陶正等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也表示無心冒犯,這才讓小徐忍下了怒氣。

“你們幾個呀,看似長進不小,其實還是一腦袋的漿糊,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今後不要在發生,我和蕭寒的脾氣好,可並不代表我們兄弟三個的脾氣都好”!徐建平掃視了一眼說道。

“徐哥,今天是我們的不對,您千萬包涵”!靳勇趕緊順著坡往下出溜,雖說還是有些糊塗,可小徐的發怒,讓他意識到,難道讓蕭寒唱歌是個什麽禁忌不成?

“小寒唱歌,說句官麵的話,那是咱國家的需要,是國際交往的需要,那幾年為了打破封鎖,小寒就因為這事兒在西方受了委屈,更可氣的是我們國內的某人,還擅自無償轉讓了小寒的版權,你們知道這一下就給蕭寒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麽?最近這次,又是小寒忍著委屈,為的是什麽?還是咱們這個國家!為了能夠吸引更多的關注和支持!我不清楚,咱們在場的各位都算什麽,配得起來欣賞小寒的表演麽?誰要是覺得自己的份量足夠,和我說”!

“哦,徐哥,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內情……”

“嗯,算了,今天就不和你們幾個計較,別都以為自己了不起,說白了咱們也不過是因為出生在好家庭,乘了父輩的陰涼罷了,可小寒呢?人家是憑著真本事,意見是一件事的堆積,一個大功勞一個大功勞的積攢起來的,和咱們平起平坐在這裏,是看得起咱們,說這些你們也許不清楚,都回家問自己的老子去”!見小哥幾個都低頭認錯,小徐的口氣也緩和了許多,可仍舊十分嚴厲。

“我們知道的,徐哥,我們對蕭哥尊敬的很!剛才不過是因為沒想到,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這樣吧,這一杯,當我給蕭哥賠罪”!陶正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說道這裏,舉起了小酒杯,一飲而盡。

這些人在酒桌上一頓鬧騰,陳嘉琦和兩個女星在一邊卻看的雲山霧罩,在這裏唯有陳嘉琦多少了解一些這幾個小男生的身份,腦袋裏嗡嗡一通響,尋思了好久才愕然發現,那個看上去很和氣的大個子青年,竟然是這群人的核心人物?要不怎麽一通發火,讓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都趕著賠罪呢?

同時他也很好奇蕭寒的身份,此後等他逐漸了解了蕭寒的過往,這才發覺,自己今天能夠和蕭寒一桌共餐,也算是榮幸的很了。

經此一事之後,蕭寒已經下了決心,除非是自己真正的兄弟,今後,這些所謂圈子裏的聚會,自己再也不參加了!因為你再能幹,再有多大的成績,在這些人的心中,你仍舊是先天不足的。

“蕭哥,我也給您賠罪,您的事跡,我可是知道不少,從本心說,您就是我的偶像,我尊重您,小弟的冒失,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靳勇恭謹的端起了酒杯,衝著蕭寒說道。

“沒關係,今後大家增進了了解自然也就不會發生誤會了”!在桌子下邊拉了小徐一下,蕭寒也端起了酒杯。

“一幫混賬玩意兒,以後哇,這種所謂的聚會,我他媽的才不參加了呢,要聚會的話,也是咱們哥幾個才行”!從陳嘉琦家裏出來,小徐拉蕭寒和建設上了自己的車,這時候他還怒意未盡呢,氣呼呼的說道。

“二哥,沒必要總記在心裏,這些人其實還是有不錯的在其中的,慢慢的吧,誰能交往,誰要遠離,咱自然也就『摸』索出來了”!有著後世的記憶,蕭寒知道這些人中間還是出了幾個響當當的人物的,蕭寒可不希望小徐因為自己,而失去了這些交往,有著自己的記憶在,那些不成氣候的『亂』八糟,不去接觸就是。

“走了!今天也就這樣吧,算是給他們幾個麵子,僅此一遭啊”!小徐抬了抬下顎,看著前邊的車說道。

原打算是在這裏聚一聚之後就散去的,可因為出了冒犯蕭寒這回事兒,陶正他們說什麽也不願意就此留下隔閡便散攤,幾乎是用哀求的,才讓小徐同意了後續的活動,按照靳勇的安排,一行幾個人來到了圓明園。

“蕭哥,徐哥,到了,就在這裏呢,嘉琦已經進去聯係了,嗬嗬”!麵『色』還是有些赧然,陶正從前邊的車上下來,過來對蕭寒和徐建平說道。

“這裏管理的很嚴格麽”?蕭寒問道。

“嗯,很嚴格的,人數什麽的都限製”!陶正說道。

前兩年地下舞場基本都給取締了,但是因為蕭寒的影響,所謂的舞禁並沒有如同曆史上那樣嚴厲,不過,限製還是很多。

“小靳,已經聯係好了,可以進去了!”陳嘉琦頂著一腦門兒的汗水跑了出來,對著陶正等人說道。

“下來吧,徐哥,也沒啥,就是小年輕的在一起樂嗬,連酒都不允許喝的”!陶正看小徐還有些猶豫,趕緊解釋著。

“那好,咱們就下去看看”!徐建平點點頭,和蕭寒等人下了車之後,通過了那道特意設置的簡易圍欄。

進到裏邊才發覺,這裏簡直是自成一個小世界,裏邊不光是想著來過舞癮的小青年,還出現了一些小商販兒,賣一些小零食和大碗茶,也不吆喝,隻是在小小的攤子上擺放一盞嘎斯燈而已。

“人不少,不過還好,並不『亂』騰呢”!裏邊的人都有著一種怡然的神『色』,步履間的從容、神『色』上的閑適,倒有了後世公園裏隨意活動的架勢。

“那感情,可是有警察專門的維持秩序呢,要不然也不讓辦哪”!靳勇從一邊鑽了上來,笑嘻嘻的說道。

“嗯,是不錯,堵不如疏,隻要加大了管理力度,這種休閑式的活動還是有益身心的”!小徐點點頭,前兩年,蕭寒他們三個可是看到過那種圍追堵截場麵的,最深的記憶,還是『政府』門前的那一場鬧劇。

“小靳,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你們都得叫何大哥,算是這裏的組織者之一吧”!陳嘉琦熱情的給幾個人介紹道。

“這兒是你組織的?真不錯呢”!劉小青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根粉紅的冰棍兒,鑽了過來,看著這位何大哥說道。

“喲,還帶來了美女呀,行啊,兄弟,硬是要得”!何群拍了陳嘉琦一下,開了一個玩笑,隨即認出了劉小青的身份,有些驚喜的說道:“還是大明星呢”!

“我?我算什麽明星啊,啊,對了,剛剛看到那誰了,叫啥來著”?隻要有了劉小青的存在,想不熱鬧都不行的,那種頗具特『色』也頗具威力的笑聲,很快就讓人們注意到了這邊。

“你輕點聲音吧大姐,雖說有警察,可您幹擔保警察不把您給清場出去”!陳嘉琦連連拱手說道,賊眉鼠眼的衝四下張望了一番,還好,幾個人就是說笑而已,並沒有把維持秩序的警察給招來。

“走,咱們去那邊兒,北島大哥在那兒弄了一個小場地,大家整天的湊一起聊天兒”!何群衝著小樹林邊上的一塊空地說道,看得出,那邊橫著幾根樹狀,還搭上了幾塊木板兒,天然有趣,一盞白熾燈掛在邊上的樹梢上,將那裏照的很亮堂,有那麽幾個人,正坐在那裏高談闊論。

沒想到這一來,竟然碰到了這幾位傳說中的人物,在79年,這幾位可算是開了半公開舞會的先河了,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先發起的這幾人,已經有些厭倦了純粹的舞會,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裏,舞會到變得可有可無了,大多的時候,都是做一些藝術上的交流。

“北島麽?那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先過去了”?劉小青拍了一下手,當先往那邊小跑著趕過去了,蕭寒看了不禁搖頭。

北島的詩歌創作開始於十年動『亂』後期,反映了從『迷』惘到覺醒的一代青年的心聲,十年動『亂』的荒誕現實,造成了詩人獨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靜和深刻的思辨『性』。

他在冷靜的觀察中,發現了“那從蠅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價值的全麵崩潰、人『性』的扭曲和異化。他想“通過作品建立一個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真誠而獨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義和人『性』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北島建立了自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人『性』為準繩,重新確定人的價值,恢複人的本『性』;悼念烈士,審判劊子手;嘲諷怪異和異化的世界,反思曆史和現實;呼喚人『性』的富貴,尋找“生命的湖”和“紅帆船”。

由於年歲的關係,蕭寒倒是拜讀過北島的詩歌集,對這位詩人也有些好奇,聽聞這家夥正好在,遂跟著幾個夥伴走了過去。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麽到處都是冰淩?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麽死海裏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隻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注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陸地注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星鬥,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果然是牛人,當蕭寒他們趕到的時候,劉小青女士竟然已經雙手抱胸的站在了燈影的中間,用其暗啞的聲音在朗誦人家的詩歌呢,專業級別的演技,動情的聲音,引起了一陣一陣的掌聲,在人群中間,一個神『色』冷峻的青年,正雙手互抱坐在一個樹墩子上靜靜的聽著。

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不要打攪劉小青的朗誦,幾個人在何群的帶領下,各自找了位子坐了下來,蕭寒則帶著建設和小徐,坐到了燈後邊的陰影裏,沒辦法,雖然已是秋天,燈光下的飛蟲還是很多的,在光亮處,蚊子蠓蟲的光顧並不舒服。

“趙哥,江哥,來了幾個朋友,喏,正深情朗誦您詩歌的那位劉小青就是他們帶來的”!何群湊到了北島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嗯,好,你招待一下就是了”!北島順著何群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吧,輕聲的對何群說道。

“好的,我看都是一群小青年兒,八成是衝著跳舞來的,不過老陳的兒子帶來,我就讓他們先過來了”!何群輕聲的解釋了一下,看著北島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隨即識趣的離開了北島的身邊,走到陳嘉琦的跟前低聲說道:“要是想跳舞,就去那邊,有人帶了錄音機在放舞曲呢,注意點別有出格的行為,被警察給趕出去可別怪你哥呀”!

“沒事兒,您忙您的,我們幾個就是在這玩一會兒”!陳嘉琦笑著說道。

“好的,你們玩兒,我去那邊還有點事兒”!何群點點頭,隨即扭頭離開。

“陳哥,咱們呢,過一個小時在門口車那裏集合,我們幾個到處看看去了哈”!畢竟還都是年輕人,加上陶正他們幾個對詩歌沒什麽興趣,隻聽了一會兒,幾個人就看著遠處跳舞的人群上了癮了,對陳嘉琦說道。

“好,注意點啊,到時候就回來”!陳嘉琦囑咐道。

“嗬嗬,沒事兒”!陶正笑了一下,了一聲,幾個人貓腰退場,衝跳舞的那邊走去了。

“徐哥,寒子叔,你們渴不?要不我也去弄幾根冰棍兒,你看劉姐在那兒聲情並茂的,待會兒肯定會口渴,我去弄幾根吧”!建設小聲的說道。

“嗯,順便在買點水果過來,那冰棍兒……行啊,你就隨便買吧”!蕭寒從衣兜中掏出了幾張大團結,塞在了建設的手裏。

“我這有……”

“去吧”!蕭寒將建設的手一推說道。

“好嘞,反正你有的是錢”!建設笑嘻嘻的便也不拒絕了,花蕭寒的錢,本身他就沒有什麽負擔。

建設回來的很快,當劉大明星子啊朗誦第二首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兜兒水果和幾根冰棍兒就鑽了回來,將冰棍分了分,幾個人坐在暗處欣賞劉大明星的表演。

劉大明星顯然是上了癮了,竟然在場上一首接一首的沒完沒了不過倒是沒人厭煩,能欣賞這等檔次的表演,在這裏還不多見。

不知是因為記憶呢,還是故意為之,劉大明星在朗誦的過程中時常會忘詞兒,這也很正常,畢竟來的時候也沒有準備,正好作者就在當場,劉大明星更是不吝自己的笑容,很快就和在場的文藝青年們打成了一片,不時有人就會鼓動著再來一個什麽的,氣氛頓時比先前活躍了很多。

“咱這位劉姐很有意思哈”!建設歪過頭來,小聲的和蕭寒說道。

“做這一行的都有一種表現欲,我看呢,咱這位劉姐也不簡單,應該是為自己的表演做積累呢,我倒是很佩服她這種鑽研的精神,而且今年這部電影中的表演很見功力呢”!雖然其後有著太多的風雨,可蕭寒對這位女星卻沒有多少惡感,相反對她的執著倒是有些讚歎。

“其實他們也不容易,整天的東跑西顛的做節目,拍片子,也很辛苦的,我可是聽說,咱這位劉姐從結婚都沒怎麽陪自己的丈夫”?建設不知從哪裏了解來的情況,聽蕭寒和建設議論,也湊過來說道。

“要想幹點事情,總要舍棄一些什麽,尤其是他們搞電影的……”說到這裏,小徐忽然住口不說,原來劉大明星正和北島說著什麽,手指著這邊,北島也站了起來,隨即兩人就向這邊走來。

“我看八成是說到你了,要不,北島也不會過來”!徐建平輕笑了一聲,蕭寒身上,可是還頂著一個小作家的名頭呢,也算文藝青年的一員不是?

“你們幾個倒是悠閑,哇,有水果?真沒良心,你大姐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你們倒好,在這裏偷嘴也不說”!劉小青自是不會和蕭寒他們客氣,蹲下來從袋子裏選了兩個蘋果,遞給了北島一個,自己則挨著建設坐了下來,捧著蘋果大嚼。

“蕭寒同誌”?北島接過了蘋果也沒有吃,低頭貓腰,一時間還難以適應這邊的光線。

“在這裏,你好,北島同誌”!人家都出聲招呼了,蕭寒怎能不理,站起來伸出手答道。

“沒想到你能過來,蕭寒同誌,你是從東省回來的麽”!熱情的和蕭寒握了手,北島竟是了解蕭寒的一些情況。

“不是的,我因為一些事情,剛從口木回來,很高興能見到你呀,北島同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我很喜歡您的詩”!蕭寒這也不盡是恭維,這兩句詩他真的很喜歡,不過,在蕭寒的認識中,這兩句詩卻隻是見血未見骨。

“嗬嗬,我給我寒子叔作證,他可是念叨過您這兩句詩很多次呢”!建設在後邊笑著說道。

“啊,能得到寒子的稱讚,我很榮幸”!北島客氣的寒暄著,卻給建設後續的話語給弄的愣了一下。

“不過,他把您的詩給改動了,我記得是這樣的?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卑鄙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建設看向北島的目光中,有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沒想到,沒想到!締造了一個童話世界的寒子,卻有著如此辛辣的一麵兒”!建設的注解,讓北島大起知音之感,雙手握著蕭寒的手懇切的說道。

“一時戲言,我相信,咱們這個世界,還是真善美會更多一些的,那是我在構思巫師的時候改動的,可能,陰暗多了些吧”!蕭寒注重的是做,這些激進之說,蕭寒並不想出現在自己身上,畢竟自己的名氣和影響力在,太過偏激的言辭,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口中。

“是的,雖然反正來的吃遲了一些,可畢竟已經撥『亂』”!北島點點頭,隨即拉著蕭寒的手坐下,眼光灼灼的看著蕭寒,激動的說道:“雖然癡長幾十年,可是,比起寒子,我深感慚愧,您這次的國外執行,影響巨大呀,我在國內,卻是聽人說了,真長咱國人的氣勢”!

沒想到北島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蕭寒在國外的行為,國內並沒有報道,隻是在青年報上曾有過簡單的一筆,卻也隻是一筆帶過罷了,著重的還是舒芳的時裝大賽獲獎的消息。

“我那算什麽,不過是先天上的一些優勢罷了,所謂的影響……當不得真”!蕭寒的話,也是發自真心。

“沒想到你會這樣說,先天的優勢,不加以利用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我可是聽說,三次演唱會,三個高『潮』,猶如狂濤襲岸,而高!可歎我們在國內卻不得見識,不行,我們好些人都在期盼著能與你一席談呢,寒子,你可不得推辭”!一如他的詩歌,北島的態度很直也很熾烈。

“好,隻要我有時間,到時候咱們好好的談一談,不過,可不是今天哪”!蕭寒隻好答應,不過,卻存了推脫的隱意,反正自己過兩天就會回家,之後則要趕回東省,什麽時候有時間那可說不定了,隻是話到這裏,原來北島所坐的那邊,已經站起了好些人,正往這邊走來,蕭寒不禁苦笑著補充了一句。

“啊,當然不是今天,那是經常來這裏的一些文學愛好者,可不是我說的那幾個朋友呢,也好,這些文學愛好者也曾經多次提及到你,既然他們過來了,也好,希望你能和他們說幾句,指點指點”!北島回頭看了看,懇切的說道。

“我哪裏會做什麽指導呀,指導他們寫童話麽”?

“這就隨你的便了,童話麽?在西方世界賣了上億冊的童話呢!我可是愛財的很,多謝你的指點了”!北島哈哈大笑,“最好指點我到能搶你飯碗的程度”!

“嘿!你們看這是誰!喲!蕭建設,你怎麽會來這裏?小樹林裏可不會落下高粱花”!兩人正在說笑,猛然間,一句尖酸的譏刺,讓蕭寒和北島同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