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 遼城版人肉天『婦』羅?

“寒子叔,怎麽回事”?身後傳來光蛋子的問話聲,蕭寒一扭頭,後邊上來幾個黑影,是光蛋子他們幾個追上來了。

“學校放學了,果果卻沒有回來”!蕭寒簡單的說道。

“去學校看看,興許是給老師留下了呢”!蕭寒勸慰蔣惠娟。

也沒有多遠的路,心中著急腳步就快了很多,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學校的門口,這家西城小學,卻是連學校大門都沒有的,隻有著一個空落落的門樓罷了,幾個人先跟著蔣惠娟向果果所在的教室跑去,還沒到跟前,蔣惠娟就失望的搖頭了,因為裏邊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的亮光。

“找亮燈的地方,怎麽都有值班的老師吧”!蕭寒提醒道。

“啊,那去找孫老師”!蔣惠娟慌『亂』的點點頭,一路小跑著往教室的後邊而去,隔著一排教室的地方是教工宿舍,在這裏,才發現幾家亮著燈的地方,蔣惠娟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家,敲響了房門。

“誰呀”?隨著問話聲,房門給打開了,一個和蔣惠娟差不多年歲的女教師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探出頭來嘻嘻一笑,隨即有禮貌的問候:“是蔣阿姨,蔣阿姨好”!

“濤濤好,我也不廢話了,孫姐,你曉得不曉得果果她們班怎麽回事呢?到現在果果都沒有回家,我剛才到班裏去看了,也沒人啊”!蔣惠娟哪裏還顧得客氣,拉著那女教師的手惶急的問道。

“還沒回家?那可奇怪了,你別急,我今天去了教委領材料去了,沒趕上正放學的時候,濤濤,你知道點什麽不?果果他們班什麽時候放學的”?

“和我們一起唄?今天還是果果值日呢,我去倒垃圾的時候還見到果果了,果果還掏給了我一塊糖”!孩子嘛,最是熱心腸了,而且顯然果果和這位小哥哥的關係是不錯的,因而濤濤顯得非常關心,主動的說道:“蔣阿姨,果果和那邊彭老師家的羽燕是一起值日的,走,我帶你們去問問,興許她知道呢”?

“啊,那謝謝濤濤了”!蔣惠娟連同那位女老師當先,跟著小男孩來到了再後邊的一層教工宿舍,在這一層,明顯者就要比剛才那女老師所在的宿舍規矩寬敞多了,還有一道矮矮的花牆圍成的院落。

“彭校長的家就是第二家”!女老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近前,隔著那及胸的花牆衝裏邊喊道:“彭校長!彭校長,您在家呢沒”?

“在家呢,誰呀?聽聲音是於老師吧”?一個女人隨即搭腔,從屋中走了出來,往這邊望著。

“謝老師,是我,於芳!羽燕在家呢沒?我們和她打聽一下果果怎麽回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呢”?

到現在都沒回家?那……那是怎麽回事啊?羽燕!羽燕,你出來,你看到果果了沒“?女人衝房間裏邊喊了一聲,一個小女孩兒跑了出來,脆生生的對於芳喊道:“老師!我知道……就在……”

“小孩子知道個什麽”?女孩的話聲給打斷了,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嗯,應當就是於芳口中的彭校長了吧?

“小於老師,怎麽了”?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了,剛才說話的聲音都很大的,難道他就隔著一層玻璃門沒聽到麽?

“是這麽回事,彭校長,這位是一年二班杜果果的媽媽……”於芳向這位彭校長介紹道。

“哦……,你好你好”!彭校長故作恍然的問好了一聲,走到了門邊將門打開,親熱的往裏讓道:“進來待會兒啊”!

“彭校長,我們家果果都到現在了還沒回家呢……”蔣惠娟趕緊說道。

“不能吧?別是你們走岔了”?彭校長很吃驚。

“小朋友,你叫羽燕是吧”?這時候,蕭寒忽然開口『插』話,伸手將彭校長撥在了一邊,和氣的對站在門口的小女孩問道。

“是啊,你是誰啊”?小女孩臉上委委屈屈的,剛才給父親教訓,小丫頭根本就不服氣的。

“我是杜果果的舅舅,羽燕,你知道杜果果怎麽回事兒嗎”?蕭寒雙手拄著膝蓋,盡量的壓低了身子,對小女孩問道。

“知道的,可爸爸不讓說呢”!小女孩存了報複老子的心了,有些小得意的乜斜著一邊的彭校長。

“哪裏會呢,你爸爸也就是不讓你『亂』說罷了,好孩子,告訴叔叔,果果到哪裏去了”?蕭寒俏然回手在光蛋子的腿上拍了一下,光蛋子會意,往前邊跨了半步,擋在了那彭校長的身前,以一種巧妙的姿勢,竟然使得彭校長給擠在了門邊兒,不想和光蛋子擠一擠的話,那就甭打算從這裏過去。

“羽燕,別胡說,你曉得什麽”?彭校長給光蛋子巧妙的隔開了身子,還是用低沉的語氣對女兒威嚇道。

“你給我閉嘴”!蕭寒這下真的惱了,回頭冷然的盯著這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到現在都沒能到家,又不會到別的地方去,肯定是出了事故了,作為校長你怎麽都難辭其咎,你還想阻攔家裏邊的人了解情況麽?很明顯,你女兒羽燕是知曉一些情況的,如果你再阻攔的話,我想有必要采取一些強製措施,羽燕,叔叔知道你肯定是一個好孩子,快告訴叔叔,杜果果到哪裏去了”?

“你們怎麽能這樣兒啊”!當門站的那女人也察覺不對勁,聽了蕭寒的話本能的抗議,卻給光蛋子伸手製止了下邊的話,麵帶驚惶的看著羽燕,生怕女兒說出不合適的話語來。

“羽燕,你的同學,你的夥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她的媽媽非常著急,你看,蔣阿姨都哭了,我想作為杜果果的好朋友、好夥伴,你是不會看著阿姨這麽著急落淚的吧?好孩子,告訴叔叔,你知道的情況好麽”?蕭寒的聲音很柔和,卻蘊含著毋庸置疑的威勢,羽燕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點了點小腦袋說道:“叔叔,羽燕是好孩子,羽燕告訴你”!

“那叔叔問你,放學後你和杜果果是不是一起值日的”?蕭寒慢慢的引導著小女孩兒,要不然,這麽點歲數的小孩子哪裏能拎得清條理。

“嗯,我和果果是一起值日的,彬彬打水我和果果掃地倒垃圾”……雖然羽燕的敘述羅嗦了些,可事情卻逐漸的明晰了起來,原來,在做完值日之後,果果就和羽燕來到了羽燕的家裏。

“跟叔叔說,杜果果為什麽跟你到你家”?

“媽媽說,杜果果的衣服很漂亮,想要果果脫下來她看一看,然後學著給我也做一身,還有表姐……也做一身,表舅舅是市裏教育局的大官呢,媽媽說要和表舅舅搞好關係……”明白了,果果身上穿的衣服是海燕和建玲為她特製的,在市麵上根本就沒得地方買,彭校長的妻弟是市教育局的幹部,而想和表弟搞好關係的彭校長家裏,就打了這身新奇漂亮的衣服的主意,特意讓果果來家裏,自己看了學呢。

“那後來呢”?蕭寒追問。

“後來媽媽看完了,還畫了花樣兒,就送果果出門了”!羽燕繼續說道。

其實呢,果果在來到她家裏之後,羽燕的媽媽就讓果果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自己拿了在一邊看了個仔細,又參照著食物畫了樣子,直到搞明白了製作方法之後,這才放果果回家,本來這也不算什麽事情的,可關鍵是這時候已經是黑天了,而他們隻把果果送到了校門口!

“那果果是不是就這樣直接的回家了”?

“不是啊,果果……果果給……給王強的家裏人給帶走了”!羽燕懦懦的,看了看父親,又啃了看母親,可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孩子的純真,讓她抗拒住了來自父母那裏的畏懼。

羽燕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大錘砸在了蔣惠娟的心上,王強的家人?那果果落在他們的手裏……蔣惠娟隻覺得一陣刺骨的冰寒淹沒了自己,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萎頓了下去。

“蔣大姐”!蕭海燕和蕭建玲兩個就在蔣惠娟的身後站著呢,趕緊伸手將蔣惠娟攙扶住,一陣『揉』搓之後,蔣惠娟瘋了一樣的就往外跑,聲音淒楚的呼喊著果果的名字。

“你們……真的很好”!蕭寒徹底明白了這位所謂的彭校長為什麽要阻攔羽燕說話了,想來王家人帶走果果的時候,他們是親眼見到的,卻不知為何沒敢阻攔,聽著蔣惠娟淒厲的哭喊,蕭寒恨聲罵了一句,趕緊帶著光蛋子他們追了上去。

“蔣大姐”!蕭寒快步追上了踉蹌前行的蔣惠娟,這時候蔣惠娟根本就是昏的,雙腿輕飄飄的,自覺著自己是在用力的奔跑,其實呢,軟綿無力的雙腿根本就帶不動她那顆沉重傷感的心,蕭寒追上來,也不顧所謂的男女之妨了,將蔣惠娟攔腰抱住,輕聲的勸慰著:“隻是帶走了而已,我想,他們是不會怎麽果果的,王家的人都沒什麽文化,我想,他們這是想用果果威脅咱們,以達到他們什麽目的呢”!

“廠長,我去報警吧”!崔曉光幾個追上來,焦躁的說道。

“嗯,報警是要去的,那王家究竟是住在什麽地方的,你知道麽”?

“不清楚,不過,這裏的人,認識王家的應該很多”?崔曉光說道。

“那這樣,你去西城分局報警,我和其餘的人,先去打聽王家的住址,先趕去看看”!蕭寒迅速的安排著。

“海燕、建玲,你倆攙著蔣大姐在後邊,我和光蛋子兩個先去”!蕭寒囑咐了一下,和光蛋子兩個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果果”……畢竟是個女人呢,蔣惠娟呻『吟』了一聲,擔心的哭了起來。

“蔣大姐,沒事兒的,有我寒子叔和蛋蛋哥呢,你不知道,我蛋蛋哥可是中南海保鏢,要是找到了王家,肯定能夠救出咱們小果果的”……

不說倆丫頭怎麽勸慰蔣惠娟了,蕭寒和光蛋子很快就通過人打聽到了王家的住處,而且還有人恍惚的看到,王乾的母親帶著王乾的幾個弟兄傍晚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女孩往他們老家的方向走了。

王乾的老家謝王莊原本是遼城的郊區,可經過了遼城的擴建之後,已經屬於城中村,而且離著這裏並不遠,打聽清楚了路之後,蕭寒和光蛋子兩個迅速的趕了過去,幾經打聽之下,終於趕到了王乾父母的居處——一個小平房層層疊疊胡同如蛛網的城中村。

雖然給遼城包了進來,可謝王莊還沒有經過大規模的改造呢,住房還都是農村的小平房,不過由於給圈了起來,地方狹窄,所以在經過幾年的時間之後,這裏的房間已經變得層層疊疊的了。

“好家夥,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座『迷』宮“!光蛋子看到眼前『亂』呼呼的建築格局不禁搖頭說道。

“但願那家人就把果果給藏在他們家裏吧,要是換了地方,這一大片的破房子,還真是不好找“!蕭寒心中也很擔心,隱約的燈光下,高低錯落,七扭八歪真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麵呢,可謂雜『亂』已極。

“寒子叔,你了解這個村子的情況麽”?一邊思索著對策,光蛋子不禁對蕭寒問道,以他對蕭寒的了解,這個村子的情況,蕭寒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些大概情況,這個村子最多的就是姓謝的和姓王的,是兩大家的村子,姓謝的比姓王的多,所以呢……嗯,就這樣,咱們去找這個村子的村部,既然是姓謝的人多,自然村幹部也差不多是姓謝的吧”?蕭寒按照常情酌量了一下,兩人隨便的敲開了一家的房門,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就得知了謝王村村幹部的住處。

一座低矮的青磚房屋,在長滿蒿草的小門樓兒的兩邊還有兩座掉了腦袋的石獅子,看得出,在封建社會裏,人家還是一家大戶,蕭寒往裏看了看,嗯,還好,燈光還亮著,還沒有歇下呢,走到跟前,敲打了一下門上的鐵環。

“誰呀!這麽晚了,還串門”!

“同誌!我們是遼城鋼廠的,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蕭寒趕緊答道。

“哦,那你等!我都脫了”!那聲音遲疑了一下,緊跟著就又竄了回去,不大的功夫,院子門吱呀一下,從裏邊打開了。

“蕭……是蕭廠長”?蕭寒沒想到的是,裏邊出來的這人竟然是認識自己的,那麽這就好辦了。

“您是……”

“哈哈,我是謝國洪啊,這黑燈瞎火的,沒認出來吧”!謝國洪一把就將蕭寒拉了進去,直到這時蕭寒才記起,這人好像和勞作宏是戰友的?也弄不太清。

“什麽事兒啊,還讓您大廠長 抹黑跑一趟,勞作宏那家夥呢,怎麽沒來,怕我灌他喝酒麽”?一句話,讓蕭寒確認了這人是誰了,也沒時間和他多說,直接就把情況介紹了出來。

“還有這等事兒?”謝國洪大吃一驚,王家給蕭寒收拾了的事情,作為一個村子的人,他知之甚清,而起因就是因為果果這小丫頭,那麽說來,王家的人將果果抓來,小孩子可就危險了。

“您等等,我這就和您去一趟,這個老王,想什麽呢”?謝國洪沉『吟』著,隨即對屋裏喊道:“紹義!去,趕緊的起來,去找你三叔”!

“他三叔是我們村主任,你稍等一下,咱們一起去,他三叔和那王家是親戚呢,應該比咱好說話”!

“這樣吧,老謝同誌,我們已經報警了,待會兒公安同誌肯定會趕到,為了吧u耽擱時間,你還是讓……讓村主任同誌直接在村口等著好一些”!蕭寒才不相信能憑著嘴皮子將此事平息呢。

“也好!紹義,快點啊,是你們蕭廠長的事情”!點點頭,謝國洪又對屋裏催促了一句。

“啊,蕭廠長?那我就起來”!感情,屋裏的人還在磨蹭呢,直到聽說是蕭寒 才變得積極。

叫紹義的人起來不起來蕭寒不在意了,在謝國洪的帶領下,他和光蛋子兩個悄悄的來到了王家的房跟前,高大的院牆圍著一個不小的院落,裏邊隱約的可見明亮燈光,雖然內裏的人是壓低了聲音的,可蕭寒還是能夠聽見,隻幾句話,蕭寒察覺,事情有了劇變!

“小強媽,莫這樣喲!你這麽一搞……咱家可就犯了大罪過!小強出不來,外邊的還得搭進去”!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隱約傳出,低低的嗚咽聲夾雜著無邊的惶恐。

“怎麽回事”?光蛋子湊到來了蕭寒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雖說不清楚,可我的感覺很不好,這樣你能在他們不會察覺之下爬上這間房子麽?去探一探”!

“這簡單”!光蛋子點點頭。

“那你上去之後見機行事,要是沒有機會,就回來”!對於光蛋子的身手蕭寒自然相信,輕聲的叮囑了一句,隨即就看到光蛋子 來到了那間正房的牆角邊,輕輕的一竄就搭住了外側的房簷兒,左腳在牆體上隻一踩,龐大的身軀卻極為輕靈的就甩上了房頂,接下來的動作,蕭寒卻是看不到了。

“好身手啊”!謝國洪也是當過兵的人,雖然和光蛋子這種特種兵有著天地之差,卻還是能夠看出來,剛才這個黑大個不是一般人。

“寒子叔”?沒用一分鍾,光蛋子就從房頂上探出了頭,就像是一隻大壁虎順著牆體就溜了下來,縮頭一滾,到了蕭寒跟前輕聲的說道:“一個胖女人在屋裏,窗戶門都關的很緊,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給關在外邊,還有倆年輕男人正和裏邊的女人說話呢,沒見到孩子”!

“嗯,清楚了,你再去看看,爭取搞明白果果給藏在哪裏了”!蕭寒點點頭。

“嗯,這回我就不回來了,爭取見機行事的將孩子給救出來”!光蛋子應了一聲,和第一次一樣的動作,又消失在房頂上了。

“小強媽!你別鼓搗啦,咱們啊,也不圖別的,就是拿他們的孩子換 咱們的孩子就行了!跟他們講條件,隻要把咱家小強放出來,咱們就把他家的丫頭還回去,你可不能瞎折騰啊,殺人是要償命的”!裏邊的人還在低聲的說話,這話語,讓蕭寒心頭一激靈!

王乾的父母打的原來是這主意,可是,眼前明顯的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了,在王乾入獄、王強那人渣給少管的時候,大坦克就精神錯『亂』了,而如今,果果竟然是落在了大坦克的手裏,結合光蛋子說的情況,蕭寒已經大致的推測出了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小五!別紮起外邊死著!快,在去給我拿一捆茬子來”!這時候,大坦克尖利而又瘋狂的聲音從牆內透出,裏邊還夾雜著呼噠呼噠的拉風箱的聲音。

“小強媽,你這是在要咱一家人的命!小五……你別去”!

“小五!你快去!等一會我把著小『騷』狐狸給煮熟了,獎勵給一條大腿”!大坦克狂暴的聲音打斷了那女人的勸說,刺耳的小聲,讓那老『婦』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五!柴禾拿來了沒有?不聽話是不是,虧得你哥在家裏的時候還這麽照顧你,難道你就讓你嫂子生著吃?這丫頭不煮熟了怎麽吃啊?快去快去,再拿兩捆茬子就差不多了,別聽你爸你媽的,他們是給嚇怕了,你得跟你哥學”!

“嫂子!你真是瞎鬧騰,就屋裏,沒刀沒案兒的,你連剁吧都不能剁吧,難道你整個兒了煮麽?要不我把菜墩子和刀給你送進去”?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外邊說道。

“小五!別跟你嫂子耍心眼兒,你也是怕了,可憐你哥哥是白疼你了,這小『騷』狐狸就是你哥的殺身仇人,不吃了她,你哥哥在陰曹地府都不得安心呢!沒刀怎麽滴,沒案板怎麽滴?我就是用兩隻手撕巴,也能把這小狐狸精給撕巴爛了!快去,給嫂子抱兩捆茬子進來!再獎勵你一條胳膊怎麽樣”?

“嫂子,咱們都多少年沒種莊稼啦,哪裏有茬子給你燒呢,嫂子,你打開門,我從屋裏把板斧拿出來給你劈木柴好不好”?

“放屁!你們早就把屋裏所有帶刃兒的,帶尖兒的收拾出去了,騙我不知道麽?哼!你要是不聽話,那好,我把板凳給燒了,也差不多能把水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