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六章 衣錦榮歸？
隨著第一次國企國資統登記的完成，監審局的下屬機構的逐步完善，作為總局的人財物，也逐漸的步入了正規運作，剛剛成立之初，諾大的監審局卻隻有正副兩位局長，一旦工作展開、機構成形之後，相應的人員配置便在悄然間補充了。
蕭寒不管這些，作為監審局，按照其全稱來說，工作主要有兩大塊，其一，就是最繁重也是最繁瑣的就是監管審計這一部分，如今呢，是老太太在統轄，蕭寒則還是負責最泛化的國企改革協調這方麵，至於人員問題，自然有老太太上下勾連，蕭寒，還不打算『操』這份心，盡管老太太因為這個跟他已經發過火兒了的。
領導班子配備，曆來唯有兩個途徑，一是上派，二就是從下邊提拔，作為一個新局的監審局，因為班子成員的嚴重不足，幹脆就上派，提拔一起來，這樣一來，原本還算平穩的監審局，立刻變得潛流激『蕩』了。
按照級別和資曆，監審局能夠有資格被提拔成副局長的人並不少，比如下邊的幾個司長，在聞之這個消息之後，恐怕沒有誰會不放在心上的，就蕭寒看來，這些天，好像沒個司處都很忙碌，整個局裏是一片努力工作的場景，可效率呢，卻還是以前那個效率。
“蕭局，晚上有空沒”？蕭寒剛從陳明華那邊回來，電話鈴就響了，能這樣直接打到蕭寒案頭的，自然是內部電話，蕭寒拿起來，裏邊傳來了國統司司長李如遠的聲音。
“怎麽，老李想請客”？因為年歲的緣故，蕭寒跟下邊的這幾個司長並不怎麽拿架子，當然，不拿架子是蕭寒的態度，下邊的人，卻絲毫也不敢對這位年輕的局長有不敬的心思——上邊的局長位置上可是一尊大神，而蕭寒的能力、能量更是讓人不能產生輕忽的念頭。
“是這樣，統審工作的順利完成，讓大家都十分高興，前一段時間實在太緊，就沒張羅，這不是告一段落了嘛，也受到了上級的肯定，司裏的同誌們就想在一起聚一聚，算是對階段『性』戰役勝利的一個慶祝吧”！李如遠笑著說道，“雖然都是小家夥們提議的，我也很讚成，聚一聚，就當是給小家夥們打氣了”！
“好哇，很有必要，這樣更能促進相互之間的融洽，我看看我有時間沒有，要是沒事，我肯定去參加，地方定了沒有”？蕭寒知道，李如遠之所以這麽做，主要還是想著與自己拉近關係，前一段，蕭榮津確實和自己走的很近，盡管是表麵上吧，李如遠看到眼中，難免就不安心了。
“定了，在陶樂居吃火鍋，這天氣正合適”！李如遠答道。
“行，要是我沒有別的事情，就去陶樂居找你們去”！蕭寒痛快的說道。
“好的，定的房間是……”蕭寒雖然沒有明確的說要去，李如遠也不意外，到了現在這個地位，個人時間已經給擠壓到了最低。
“好，我記下了，對了，老太太去不去”？蕭寒隨口問道。
“沒……沒敢給陳局打電話呢，要不，您替我說說”？李如遠在電話中嘿嘿的笑道。
“這樣啊，那我去說”！其實，在下邊人眼中，老太太真的是一尊大神，可蕭寒卻不那樣認為，其實老太太是很平易的。
直到下班，還好，並沒有出現意外的事情，蕭寒來到了陳明華這裏，笑著對老太太說道：“剛剛李如遠打電話說他們司裏聚會，讓我呢，邀請您一下，怎麽樣，與民同樂一下吧“？
蕭寒說話一向就這麽隨便，老太太也不在意，將剛放下的電話推到了一邊，笑著點點頭：“好啊，我還正饞了呢”！
“那好，我這就給老李打電話，讓他也有個準備”！蕭寒拿起了內部電話打了出去，就他所知，老李肯定在那頭兒等的正心急呢。
“李司長，老太太說她也去，那你們先走，我和老太太隨後就到怎麽樣”？
“行行行，那我們先過去安排好”！李如遠高興的答道，就在剛才，他已經悄悄的往蕭寒那兒跑了一趟了，聽武建軍說蕭寒去了局長那邊，心裏就已經盼望著老太太能夠答應了，現在接到了蕭寒的確認電話，心裏興奮的很。
社會就是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圈子組成的，盡管大家都在一個單位上班，卻因為職務的不同，身份的高低，卻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圈子。
同在一個屋簷下，可陳明華的身份，和下邊普通職員的身份，可謂差之天淵，老太太盡管和藹，可有她在場，很多人其實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可就這樣，當老太太答應參加的消息給下邊人知道之後，還是莫名的興奮……當然，最高興的還是李如遠。
有陳明華在，用餐的時間總是很短，就在場的人來說，心情也是矛盾的，既希望老太太能夠多和大家待一會兒，最好是能夠慧眼識真從芸芸中發現自己這個人才，有因為氣氛的壓抑，而希望老太太最好吃完就走。
還沒到9點，這場特意組織的聚餐就結束了，蕭寒坐到車上，崔曉光笑著問道：“今晚沒吃好吧”！
“沒有，這輩子對火鍋也就這樣兒了，即便是整天在一起也產生不了感情，怎麽的，要請我夜宵”？
“請你呀？就在咱家附近，有一個小吃攤呢，那裏的餄餎很勁道”！崔曉光說道。
“那好，咱們到那兒去補充一下”！
生活就是這樣，在大飯店中，不見得就能吃好，反倒是在合口的小吃攤，能夠吃一頓飽飯，所以在小吃攤邊衣著光鮮，駕駛著高檔轎車的精英人物也不鮮見。
平京這邊已經是寒意料峭了，可南部地區，依舊是溫暖如春，按照工作的安排，蕭寒率領視察組的成員抵達了江北省。
“局長，這回，咱們可是到您的老家來視察呢”！悄悄，武建軍對蕭寒說道。
“嗯，有點衣錦榮歸的感覺”！蕭寒也小聲的答道，隨即和迎上前的江北省官員熱情的握手，寒暄。
“簫局長，歡迎，歡迎啊，歡迎到家鄉來視察工作”！江北省負責工業的副省長張文握著蕭寒的手熱情的說道。
“隻要您不說我們來給您添麻煩就行”！
“哪裏哪裏，簫局長的事跡，我可是早就在報紙上看到過，您能來家鄉知道工作，應該會對我們的工作予以極大的促進，可以說，您可是我們盼望已久的呢”！張文說這個倒是由衷之言，這些年，盡管林清地區的經濟飛速的發展，卻代表不了整個江北省，始終都處於發展滯後的狀況，省裏邊也是多方綢繆，卻總有一種趕不上趟的感覺。
車隊在幹警的護持下，抵達了省『政府』大門，就在大門口，一應的官員正等候在這裏，下了車，難免又是一陣寒暄。
“簫局長，這次到了咱們江北，您可要對我們的工作予以予以指導哇，早就盼望著您能來呢”！和張文一樣的說辭，江北省省長祝同臉上，浮現著真誠的笑容。
客氣了一番，照例要開會表示歡迎的，祝同在會上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內容無非是感謝中央對地方的關懷，衷心歡迎監審局的領導到江北指導工作等等，而蕭寒，則要在講話中，肯定一下江北省工業改革工作的成功，展望一下將來什麽的，一場過場走過，接著就是歡迎宴席，在酒來杯往中，一片笑意盈盈。
長途而來，視察小組自然已經十分疲乏，酒宴過後，省裏邊已經安排視察組在省『政府』的招待所下榻，作為主管工業的副省長張文親自將笑很等人送到了這裏，稍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
“局長，您累了吧，不愧是處於先進的江北省呢，這裏的設施，可能是咱們所經過的各省中最好的了”！武建軍打量著房間裏的設施，給蕭寒又倒了一杯茶。
“你去休息吧，我倒是不累，待會兒，我可能要出去走走，這可是我的家鄉，對於省城我可是十分熟悉的，而且，這裏還有我的長輩在，總要去探望一下，你就不要跟隨了”！蕭寒到了江北省省城，心裏卻是急著要去拜望一下陶自強，而且，很長時間都沒見到樂樂啦，蕭寒可是想念的很呢，到了江北省，如不是有必要，蕭寒都不想和省裏邊這些大員們客套，直接就去看小家夥了。
“這……”！武建軍有些遲疑，蕭寒要自己出去，他有些不放心。
“沒關係，過去呢，我省城也不是來過一次了，不會『迷』路的”！曉得武建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蕭寒擺手說道。
“不行，我總要跟著您的”！武建軍怎麽都不可能讓蕭寒自己出去的。
“那好，休息一會兒，咱倆一起出去”！蕭寒無奈，這總是人家的工作。
“要不要我叫輛車”？
“不需要，咱們坐出租就行了”！
“那……別給江北省認為咱是在微服私訪啊”！武建軍笑著說道。
“沒關係，他們認為是認為大的事情，我呢，確實是要去看望長輩，還有我叔叔、嬸嬸呢，這個情況，他們不可能不了解的”！蕭寒無所謂的說道。
“我知道，您啊，肯定是想您那位小弟了是吧”？蕭寒的辦公桌上邊就有樂樂和妞妞的照片，這種表現，武建軍自然曉得這位簫局長對弟妹的喜愛。
“嗬嗬，是啊，好久沒見小家夥了，說起來，小家夥幾乎是我給抱大的呢”！想起了虎頭虎腦的弟弟，蕭寒的嘴角浮現出寵溺的微笑。
“嗬嗬，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麽”？武建軍說道。
“好，這就走”！
兩個人就這樣從招待所出來，卻不成想人家江北省這邊早就考慮到這個情況了，特意的留下了車輛供他們出去的時候使用，這也是很正常的安排，蕭寒也就不好拒絕了，坐上江北省安排的車輛，蕭寒告訴了司機地址，車子就開出了招待所，直奔陶自強的住處而去。
還是那個小院兒，還是那棟小樓，牆上邊搭著竹製的架子，上邊的葡萄藤還泛著星星點點的綠『色』。
“就這兒，王師傅，你把車停到隔壁的院裏就行，我以前來，都是這樣，您放好車，也來坐坐吧，要不我那位表爺爺也會拉你進去的”！想起陶自強的以往，蕭寒笑道。
“聽到外邊車響，就知道來了客人，沒想到哇，卻是我們家的小寒”！院門吱呀一響，陶紅從裏邊探出身子，見到蕭寒高興的叫了起來。
“媽！您快來看看，是誰來啦”！一嗓子喊出去，小院裏一下子就熱鬧了，不光是人驚叫，裏邊還夾雜著小狗的叫聲，怎麽還有雞鴨的叫聲呢？
“你慢點！別把鴨子給踩死”！陶紅衝裏邊嗬斥了一聲，聽腳步聲和陶紅的口氣，蕭寒知道，肯定是樂樂跑來了。
“哥”！果然，陶紅給一下就擠到了一邊，十一歲的樂樂，都要比陶紅高了，衝出了門口，興奮的衝蕭寒叫道。
“小混蛋，撞死我了，見到你哥連媽媽都不要了”！陶紅捂著腰，嫉妒的罵道。
“樂樂，來，讓哥掂一掂，看看長份量了沒有”！蕭寒衝著樂樂張開了手臂。
“還長份量了沒有？他現在比我沉呢”！陶紅看著抱在一起的哥倆，嘟囔了一句之後，熱情的對武建軍和王師傅說道：“快進屋來吧，那對兄弟呀，得親熱一會兒呢”！
“嗬嗬，這可是真正的兄弟情深”！
“那是啊，從小啊，我們這個小的就離不開那個大的”！陶自強洪亮的聲音從門裏邊傳來，老頭子連鞋都沒提利落，踢啦著鞋子就跑了出來。
“老家夥，你給我讓開，怎麽還擋著路呀”！陳蘇水老太太也跑了出來，跟在老頭子後邊一個勁兒的埋怨。
“好好好，我給你讓路行了吧”？
“『奶』『奶』，表爺爺，您二位身體還壯實呀”？蕭寒鬆開樂樂，回頭衝老兩口笑著說道。
“壯實，壯實著呢，尤其是你表爺爺，一頓飯啊，能吃兩大碗呢，小寒，你可想死『奶』『奶』啦”！老太太拉著蕭寒的手，眼圈兒立刻就紅了。
“你瞧你那個出息喲，見到小寒，哭個啥”！陶自強嗬斥著老伴兒，其實呢，他那雙大眼睛也水靈靈的了。
“我就哭，不用你管，我都多長時間沒見到小寒了，你就不想是怎麽的？剛才還跑那麽快”！老太太扭頭就是一頓吵，隨即有撲的笑了起來：“剛才你表爺爺給你嬸子一叫，正在沙發上盤腿兒聽廣播呢，直接就從沙發上栽下來了呢，連疼都沒顧得，踢啦著鞋子就往外跑”！
看著陶自強衣冠不整的樣子，蕭寒、陶紅連帶著樂樂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兩位是……”陶自強給笑的老臉通紅，連忙岔開了話題。
“哦，這是省裏的王師傅，這是武建軍，我同事”！蕭寒忍著笑意介紹道。
“快請，快請，走，屋裏說話去”！陶自強熱情的招呼著。
“表爺爺，您這是把小農經濟給弄到院裏來了”？進了院子，蕭寒這才看到，窗戶下邊是一個鐵絲的雞籠，裏邊四五隻蘆花雞在裏邊正撲棱著翅膀，幾隻拽啊拽的鴨子，正給人趕的慌慌張張的滿地跑，在角落那邊，竟然還有一個兔籠，再加上那隻栓在門口蹦蹦噠噠的小叭兒狗，不大的院子，還弄得挺熱鬧。
“退休在家也沒啥意思，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我說呢，在省城這邊待著，還不如回墾豐”！陶自強歎聲說道。
“咱走了，樂樂咋辦？他媽得上班呢，哪有時間照顧他”！老太太不以為然的說道。
“都是因為這小東西，弄得我老來老來的還不自由”！陶自強嘟囔著。
“爺爺，要不咱們都回蕭家集”！樂樂一直就抱著哥哥的胳膊不放手呢，聞言調皮的對陶自強說道。
“回啊，我是沒意見，就是你媽受不了”！陶自強瞅了瞅女兒，攤手表示無奈。
“媽，我跟我哥哥去墾豐咋樣”？
“切，你哥現在在平京，哪裏能回墾豐？你呀，就老實的在省城待著吧，還打算到京城裏邊去惹禍是咋的”？陶紅在兒子頭上打了個小巴掌說道。
“我……我怎麽惹禍啦”！
“你還不惹禍，這回好了，你哥哥來了，我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兒都跟你哥說說”！陶紅哼了一聲，威脅道。
“男孩子，哪裏有不淘氣的”？沒想到，最護著樂樂的，卻是陶自強老爺子。
“嘿嘿嘿，聽我姥爺說的了不”？樂樂這下算是又有了仗勢。
“找打”！蕭寒笑著在他頭上也打了一下，可樂樂呢，就好像是屬小狗的，打都打不走，一個勁兒的往跟前湊。
“瞧瞧這哥倆”！陳蘇水看著蕭寒和自己的大孫子，笑得都眯了眼。
“這是剛到的省城？”來到了屋裏，讓大家都落座之後，陶自強一邊從廚子裏往外拿茶葉，一邊問道。
“哦，上午剛到的，這次是來江北省看一下國企改革的情況的”！也不是什麽秘密，蕭寒就直接說。
“咳咳，我剛想起來，我家的小寒，現在可是大幹部呢”！陶自強險些給口水嗆到，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的蕭寒，還是那個在自己眼皮底下鼓搗這個鼓搗那個的小孩子呢。
“哪裏是什麽大幹部，不還是比您低麽”！蕭寒扮了個鬼臉說道。
“你這小子！都廳級幹部了，還跟表爺爺調皮呀”！陶自強哭笑不得的罵道。
老家夥臨近退休還長了半格，也幸好長了這麽半格兒啊，要不然，論級別卻是和蕭寒同級了。
“這次來，能多呆幾天不“？陶紅忽然問道。
“看情況吧，不過最少也得十幾天呢，怎麽”？蕭寒問道。
“你叔……想找你有點事情，打電話吧，又不好說，還想去平京找你一趟呢”！陶紅斟酌著用詞說道。
“公事私事”？
“公事兒吧”！陶紅當著武建軍和王師傅也不好明說，好在蕭寒暫時並不走呢，還是等他們叔侄見麵的時候細談就行了，現在說，也是讓蕭寒有個準備。
“視察工業改革呀，哼”！陶自強將茶葉在茶杯裏放好，看著樂樂提著暖壺往裏邊倒水，卻哼了一聲，不知是什麽緣由。
“爸”！陶紅趕緊給了蕭寒一個不要追問的眼神，隨即對陶自強叫了一聲。
“嗯，有時間的，今天我剛到，先來看看您二老，有時間我還會來的，對了，估計下周吧，我們要去臨青，這樣吧，找台車，表爺爺和『奶』『奶』也回去一趟，帶上樂樂，咱們兩家好好的聚一聚”！蕭寒在耳風裏已經聽聞過江北的一些情況，知道陶自強肯定有事情要和自己說的，不過現在即便是沒有武建軍和王師傅在，蕭寒也不打算讓陶自強說出來，他要自己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再與之交換一下意見，這樣能讓自己更全麵的看待問題，身份不同了，要顧及一下整體。
“這樣……也好，我可真是想我那老地方了呢，你爸呢，還老打來電話饞著我”！陶自強直可是直，卻不代表他沒有城府，隨即就把話題給岔了過去。
“哥，咱倆掰掰腕子”！小孩子嘛，哪怕現在的樂樂足有一米五六了，聽著大人說話蔫蔫的，找著了機會，握著蕭寒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切，覺得自己長力氣了？你呀，還小呢，肯定掰不過我”！蕭寒根本不理會身邊還有自己的秘書呢，童心大起，切了一聲，對樂樂表示出了自己的蔑視。
“小怎麽了，我可是班上的第一大力士呢，連你我們老師都甘拜下風，哼，試試”！樂樂不服氣的說道。
“別搗『亂』，大人在這兒說話呢”！陳蘇水老太太氣的在孫子頭上打了一下。
“啊，我就是給你們你一下他一下的打傻得！老往我腦袋上招呼……期終成績不好，可不要怪我”！樂樂衝著『奶』『奶』撒嬌。
“你還有理啦！看你期終成績要是不過關，我……”陶紅氣惱的瞪了一眼樂樂，真是無奈呢，這小家夥的成績就是上不去，真是難為人。
“怎麽？樂樂學習不用心麽”？蕭寒變得嚴肅起來，隻這一句，樂樂小家夥立馬變得老實了，低著頭，等著挨訓。
“嗬嗬，這下老實了吧，跟你爸爸都沒這麽蔫吧過，怎麽樣，我都和你哥哥說說”？陶紅得意的很！終於來了能治這小家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