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病倒
威武的國旗護衛隊、莊嚴的升旗儀式，讓盧卡斯看了讚歎不已，中**人的軍容軍紀，全世界所有的國家加起來也拍馬難及，這不光是訓練方法的問題，在從軍觀念上，中**人是與眾不同的。
美國那邊，《星球大戰》的拍攝還有尾巴要掃，更有後期的製作需要盧卡斯去監管，既然與魔幻公司達成了合作協議，盧卡斯便急不可耐的返回美國去了，舒伯特卻不能走，這次來華，他卻是有著別的任務的。
早在去年，蕭寒去拜望鄭老的時候，就曾經送過老大一把電動剃須刀，當那玩意兒在老大的手裏嘶嘶作響的時候，卻引起了鄭老的注意力，當時鄭老將剃須刀拿過去翻看了可不是一個時候呢，雖然什麽也沒有說，可蕭寒卻因為老人的沉默將心都揪了起來。
“家電雖小，可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已經是關係到民生的大事，今年程潛同誌下去的時候，曾經和我反應過這樣一件事情”！鄭老抬手招呼蕭寒坐下，點燃一根香煙，就像是嘮家常一樣和蕭寒說起了中宣部程潛部長經曆過的一件事。
兩戶人家，原本就是鄰居，關係一向很好，其中一家人兒子是海員，在執行出國任務的時候，從國外帶回來了一台錄音機，一下子就成了全村的新鮮東西，每天也不知多少人會聚在那家的院子裏聽錄音機——沒幾盤磁帶，大多的時候還是當收音機在用，可那也因為錄音機音質的優良，吸引了村人去聽新鮮。
“鄰家的小孩子在打鬧的時候，不小心將錄音機從窗台兒聲給弄了下來，摔壞了，不能聽了，那家的小夥子一生氣，就給了鄰家小孩子一個耳光，雖然沒怎麽用力，可小孩子還是哭了起來，於是兩家就成仇了，越鬧越凶，最後還形成了兩個家族之間的械鬥，人都傷了好幾個，我要說，如果不是因為錄音機稀罕，那年輕人也不會出手打那小孩，也就引不起這樣的事情了，可是，以目前我國家電生產技術、生產能力，短時間內，要想擺脫這種困境，隻能依靠進口——無異於飲鴆止渴”！
鄭老的意思，蕭寒很明白，隻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卻非是一蹴而就的，涉及到的方方麵麵是一個龐雜的係統工程，可謂困難重重，但是以蕭寒的本心以及鄭老的期望，即便是再難，蕭寒也不能退縮，於是，便有了舒伯特的這次中國之行。
龐雜的家用電器生產係統很難一下子搞得完善，可建立一家電視機生產廠家還是十分簡單的，有念祖在深市那邊的電子廠為依托，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之所以沒有讓念祖出頭，也是蕭寒考慮到了影響的問題，他的目標主要在國外，在國內的動作，還是化整為零的好。
“寒，為什麽不直接就生產彩『色』電視卻要生產黑白的呢？而且從規格上還是那種早就淘汰了的小屏幕電視”？舒伯特對於建起一個電視機場倒是很讚同，他來中國也有幾次了，在文革結束後，短短的幾年，中國的發展他是看在眼中的，早就和蕭寒說過要來華投資，隻不過一直給蕭寒擋住了而已，現在蕭寒終於允許他會師進入，可為什麽還要添上這麽多的限製呢？
“雖然國內的經濟升溫的很快，國民收入也有了大幅的提高，可是，你會認為目前的老百姓已經擁有了花幾千元買一台彩電的消費能力了麽？個別的有，可咱總不能專門為這些個別人物而建廠吧？還是麵向大眾為好，雖然利潤率要低了些，可好在薄利廣銷”！這也不是啥丟人的事情，蕭寒幹脆和舒伯特有話直說了。
“哦，那樣的話，豈不是會形成浪費麽？我覺得中國的經濟發展的挺快的，不用幾年，黑白電視就會給淘汰”！
“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而且你終究沒有我對國民了解的深刻，你看著吧，不會形成浪費的”！蕭寒笑道，他可是知道，黑白電視，在國內可不是那麽好淘汰的，這於國民的消費觀念有著很大的關係。
“哦，您是老板，您說了算，這次……您肯定又是充當甩”？
“嗬嗬，您辛苦一下吧，我現在可是官身呢，由不得自己的”！蕭寒歉意的說道。
“啊哈，當然，您始終會有比眼前工作更重要的工作的，唉，我就是個勞碌命，您啊，是把我的脾氣給看透了的，知道我喜歡上馬新項目”！舒伯特無奈的搖頭。
建電視機廠，蕭寒考慮到還是要去東省，雖然不一定要落在深市，可離得電子廠近了，各方麵都方便，索『性』將舒伯特打發到東省去了，左右那邊也有人協助，比在平京這邊，還要省事的多。
隻是這次蕭寒也算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電視機生產的門檻並不高，隨著深市電視機場的建立並且在很短時間內就打開了局麵，財源滾滾，卻是又像那個時空一樣，掀起了一場上馬電視機場的高『潮』，雖然後來通過中央協調各地方『政府』進行了調控，可還是形成了大量的重複建設。
監審局的工作緊張又忙碌，蕭寒自打到了這局，就未曾得閑，他就像是一個救火隊員一樣，哪裏出現新情況就在哪裏出現，以至於局裏的很多人都暗中撇嘴，道是這位副局長大人也忒事必躬親了些，卻是沒人了解蕭寒的難處，他總不能將自己因為記憶中的經曆才歸納出的解決辦法事先告訴別人讓其去執行吧？
忙碌中，時間道是過得飛快，隻是這種滿負荷甚至於是超負荷的運轉下來，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在春天剛過的時候，蕭寒終於累倒了。
“果果？今天是幾月幾號了”？穿著一身寬鬆的純棉家居服，蕭寒坐在沙發上指揮著果果。
“舅舅，今天是4月14日了呢，再有三天，就是果果的生日啦，舅舅，是不是想給果果買禮物了”？果果連日曆都不用看，顛顛的跑到了蕭寒的跟前期盼的問道。
“小東西，你想要什麽禮物呢”？寵溺的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又『摸』了『摸』小囡囡的腦袋笑著問道。
“我要……我要舅舅很快，很快的好起來，這樣，你就能帶著我和囡囡出去玩兒啦”！果果抱著蕭寒的胳膊，緊緊的偎著蕭寒說道。
“喲，好孝順的大歪巴女”！蕭寒聞言大喜，在小丫頭的臉上親了一口。來自小孩子的關心，讓蕭寒感覺是那樣的真誠、真實。
“叔叔……囡……囡囡也要”！囡囡的獨占欲很強的，在她那顆小小的心思裏，蕭寒就是她最最好的叔叔，隻是果果姐也是自己人，這才強忍著她罷了，其實呢，小家夥因為給果果分去了叔叔的關心，人家心疼著呢，見蕭寒親了果果，小丫頭趕緊爬到了沙發上，將自己的小臉兒往蕭寒身上湊去。
“囡囡，別往叔叔身上怕，叔叔病著呢，不許和叔叔搗『亂』”！謝玉玲買菜回來，剛巧看到女兒在蕭寒身上撒嬌，急忙教訓小家夥，這都十來天了呢，蕭寒才剛有起『色』。
“沒事兒啊，就這麽個小身子，我總能扛得住吧”？蕭寒伸手攬住了囡囡的小身子，給媽媽教訓，小丫頭正乖巧的往下溜呢。
和孩子們在一塊兒，總是那樣省心又開心，逗弄著小姐妹倆坐在沙發上扒著看圖識字，挨著她們軟軟的小身子，隻覺得心裏頭都柔柔的，一直以來，這是蕭寒最依戀的感覺呢。
“嗚嗚嗚”……爺仨正玩兒的高興，書房裏卻傳來了一陣嗚咽的聲音，果果到底是大了幾歲，當即就反應過來叫道：“是笨笨在哭，怎麽了？”
笨笨是一隻小草狗兒，才兩個月大，是果果從莊老的那邊的住戶人家要來的，『毛』球一般，向來是兩個小丫頭的最愛，聽到小狗在哭，果果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往那邊跑去。
“呀，笨笨你真笨，怎麽吃『毛』線”？果果跑到了書房的門口，頓時好笑的叫了起來，蹲下就是一陣鼓搗，卻隻是讓笨笨哭得更可憐罷了，小囡囡還在一邊搗『亂』：“果果姐！你弄疼笨笨了”！
“舅舅舅舅，笨笨吃了一大團『毛』線呢，怎麽辦呀”！果果實在是沒辦法了，在屋裏悻悻的叫道。
“啊，那就拽出來唄”？正是淘氣的小狗子呢，準時逮著了『毛』線團了，那還不都倒騰到它那個小肚子裏邊去？
“可是，笨笨會哭的”！果果終究不忍下手。
“我去看看”，蕭寒小心的站起來，還是有些打晃兒，穩了穩之後，走到了書房的門口，一看那隻小笨狗兒，蕭寒也不禁笑噴。
小不點才巴掌大，不過腿腳利落的很呢，丟丟的跑的飛快，是個挺可愛的小『毛』球，隻是現在的小『毛』球卻辦了一件吐不出也咽不下的蠢事兒，它將一團『毛』線吞到肚兒裏邊了，可『毛』線的那頭兒，卻連著一件『毛』衣呢。
“也不知道這小笨狗兒吃了多少呢，要是稍微多些，就得拽出來，要不準得腸梗阻”！蕭寒想著，蹲下來將小狗托在手掌心兒，拽了拽線頭兒，小狗立馬兒咿呀哭號，小小的一張狗臉都糾結到了一處。
“看你下次還吃線團不”？蕭寒小心的往外捯著『毛』線，很殘忍的樣子，因為笨笨的小臉兒都皺巴到一起去了，從肚裏兒往外拽東西，難受可想而知。
還真是不少呢，足足兩三米，蕭寒忍著笑，動作盡量輕的將『毛』線給拽了出來，這麽一會兒，身上竟然出了虛寒，腦門兒上也覺得涼颼颼的，這一病，自己就這麽虛弱了？
呼吸也有些急促，蕭寒趕緊把小狗放到了地上，手撐著旁邊的書桌想站起來，剛一直腰，就覺得肚子裏好像給掏空了一樣，覺得空『蕩』『蕩』的成了一個大空洞，隨即產生了一股子強烈的吸力，好像連自己的精神都要吸進去一般，緊跟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