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七章 比姑爺

蕭寒回到平京的時候,已經約齊了,念祖和誌雙兩個也從美國和蘇聯分頭趕回。

誌雙在蘇聯還算順利,通過一些曲線達成的關係,一個殼公司已經建立了起來,當然,暫時倒沒有具體的業務,隻當做一個國際間貿易公司在那裏支撐,其後呢,會隨著一些刻意運作起來的業務,逐漸的進行注資並獲得一個好的信用評價,這個公司,說白了就是一個進入蘇聯的跳板。

隨著微軟、暴雪、魔幻公司逐漸的壯大聯合成一個龐然大物,蕭寒僅僅靠著遙控指揮,已經不能夠滿足公司的經營需求了,隻是以蕭寒的身份,經常跑進跑出的,確實不方便,便采用了每個季度念祖和誌雙他們回國由蕭寒麵授機宜的方法。

好在念祖和誌雙的執行能力都很強,雖然在無奈之下采取了這個方法,效果卻不差,而且用這種方法的話,念祖和誌雙還能經常回來看看,尤其是念祖,這小子現在和徐伊利小姑娘正是戀『奸』情熱的時候,要不是實在脫不開身,恨不得整天呆在平京才好。

就未來的一個季度的經營做了計劃之後,誌雙隻在國內待了3天就匆匆的又趕回了美國,蘇聯那邊他隻是建立一個殼而已,暫時還不需要他親自坐鎮。

不管是蕭寒還是誌雙,都非常理解念祖這時候的心情,別的小情人誰不是整天的膩在一起的,唯有念祖和徐伊利這兩個卻隻能每隔三個月才能相聚一場而已。

時值國慶,蕭寒索『性』讓他多留幾天,也好帶著徐伊利到家裏去看看惠子『奶』『奶』。

國慶期間的平京,要比平日熱鬧很多,送走了誌雙之後,蕭寒幹脆,帶著舒芳、領著念祖和徐伊利這對小情人徜徉在平京的街頭。

舒芳雖然已經懷孕,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映,相反,回到平京之後,隻經過了幾天的休息,人家就整個恢複了過來,那張俏麗的小臉也更加紅潤,就連飯量都增加了不少,倒是讓蕭寒一陣心寬。

在蕭家集老家的時候,嬸嬸也好,還是村中嫂子們也罷,哪個懷孕都是大咧咧的不當重,農村人沒有那麽多的顧忌,身子也沒有城裏人來的嬌貴,挺著大肚子下地幹活的也不乏其人,卻也沒有誰會因此出現生育上的艱難,舒芳能這樣,蕭寒倒是很意外。

哥倆誰也沒有開車,而是騎乘的自行車,各自帶著自己的嬌客,隨著人流在街頭隨意的逛『蕩』著,感受著節日的快樂。

念祖的自行車已經騎得非常熟練了,這哥倆都是身高腿長的,些許近期情況,兩腳一撐便已經穩穩當當,倒是彌補了技術上的不足。

雖然前世今生的蕭寒都未曾真正熱戀過,可還是能夠理解弟弟的心情的,合在一起走了一會兒,便找了個理由分開了,徑自帶著舒芳,到一家茶社裏邊去消磨時光,給這對小情人留下了私密的空間。

見哥嫂走遠,念祖問身邊的徐伊利想去哪裏,徐伊利猶自帶有幾分羞澀的說了聲道:“晚上,到家去吃飯”?

“好啊,現在是下午四點,距離晚上已經沒有多長的時間了吧,不如我們去給家裏人買些禮物”?念祖痛快的答應了。

“我媽說,不讓你拿東西呢,空手去就行”!徐伊利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輕輕的拽了拽念祖的衣襟說道。

“老人嘛,當然會這麽說,不過我可不敢空手登門,那樣也太不禮貌了”!在口木長大,自然帶有幾分日式的風格,登門不帶禮物,這在念祖看來是不可思議的,還是堅持著買了一些合適的禮品,隻是在徐伊利的堅持下,也隻簡單的準備了一些罷了。

徐家的人口構成很簡單,膝下無子的徐大偉兩口,也隻有徐伊利和徐伊林兩個女兒,徐伊林去年的時候已經結婚,現在家裏,就剩下三口兒。

一段時間接觸下來,徐大偉和艾夢雲已經放下了擔心,念祖對徐伊利的愛戀,兩口子已經看的十分清楚,再加上也會過了親家,對於念祖這個『毛』腳女婿,也就認下了。

知道今天念祖要來,徐大偉早早的從工廠請了假,買了不少的肉菜等物,回到家準備飯食,剛到門口,正遇到了從婆家趕回的大女兒。

“國立呢”?見隻有女兒一個,徐大偉隨口問道。

“還沒下班,晚一點過來”!徐伊林和徐大偉在一個廠子,他丈夫趙國立在交通部門。

爺倆說著話進了家裏,將買回來的東西拿出來開始整理,剛開始,艾夢雲也從單位請假回來,一家人說說笑笑的開始準備晚飯。

“不要放太多鹽,念祖的口味比較清淡”!艾夢雲一邊和麵,一邊對調餃子餡的女兒叮囑道。

“知道啊,瞧你關心的這樣兒,以前不是不願意的麽,現在卻當成了寶貝兒”!徐伊林笑著調侃道。

“我拿國立沒當寶貝麽?你看看,我還特意讓你爸買的大草魚呢,那不是國立愛吃的”?艾夢雲笑著打了女兒一下,娘倆嘰嘰咕咕的在一邊說話。

“我弄好了”!徐大偉將買來的土雞收拾幹淨,提著走了進來,將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白條雞放到水盆裏,隨手從兜裏拿出了一盒雲煙。

“哈,爸,上次人家給買的煙,還沒抽完呢”?徐伊林看著拿煙的老爸,笑著問道。

“好幾條呢,哪裏抽得完”!雖然強子按捺,卻還是難掩欣慰,徐大偉煙癮本來就不大,自從念祖送了幾條雲煙,因為珍惜,抽的就更少了。

“老馬看我整天的抽雲煙,羨慕的不行,這不,前些天他家的大丫處了個對象,上門的時候隻拿了點心和白酒,於是這人啊,還和女兒生氣來著”!徐大偉樂滋滋的說道。

“是啊,您二姑爺家裏有錢,能供著您抽好煙,可歎我家國立呀,怎麽都比不上人家喲”!一般的,姐倆的關係再好,在找了婆家之後,都喜歡明著暗著的比較一番,隻是自己的婆家和人家伊利的婆家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徐伊林也隻能妄自感歎。

“念祖有念祖的好,國立呢,有國立的好處,念祖能給我買好煙好酒,國立可以幫著我幹活計呀,家裏的重活兒,還不都是國立給幹的麽?反正啊,我兩個女兒倆姑爺,卻要比老孫那樣的三個兒子都頂用呢”!徐大偉美美的吸了一口香煙,滿足的說道。

“呀,我爸還真公平呢”!徐伊林笑了,雖然伊利的婆家條件好,可畢竟離得遠不是,據說結婚之後,妹妹還要跟人家到國外去,家裏呢,大半還要指望自己和丈夫呢。

也沒弄幾個菜,很快就準備妥當,雞和魚已經燉上,餃子都已經包好,隻等念祖和伊利到家就可以開始了。

“喲,老徐,今天這是……”剛把地上的零碎收拾好,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徐大偉抬頭一看,笑著招呼,“老馬,來來來,今天啊,是伊利她對象到家來,坐坐坐,伊林,給你馬叔倒水”!

老馬和徐大偉是一個師傅的徒弟,不過呢,文化水平卻遠遠不及,所以到現在,徐大偉已經成為了廠裏的中層幹部,而老馬卻一直在車間,直到今年,才當上了車間主任,原以為已經追平了師弟,沒成想,人家一門子好親戚,又讓他覺得不平衡了。

“上次你二姑爺來我也看到了,小夥子長得不錯,待人接物也大方的很,就是一條不好,不是咱平京人,這要是將來結婚了,這戶口咋辦”?接過徐大偉遞過來的香煙,老馬好似是,其實呢,卻是他想了多日之後,找出的念祖的不足。

“唔,是遠了點,不過孩子們願意,遠點就遠點,是不是平京戶口,也就無所謂了”!徐大偉笑著說道,倒是沒說,我這二姑爺是口木戶口,如今呢,更是拿了美國的綠卡了。

“也是,這遠點呢,來的次數雖然少了,可遠來才是客,登門的時候,東西拿少了都不好意思進門呢”!老馬酸溜溜的說道,他上次見過念祖,不管是人品長相,都比自家大丫找的對象強很多,還……還給老丈人拿了五六元一盒的高級香煙。

知道老馬的『性』情,徐大偉笑了笑,也就沒有說話,這時候,念祖已經和蕭寒說過之後,連同徐伊利兩個來到了老丈人的家門了,將自行車從外邊搬到了院裏,和徐伊利提著東西正往裏走。

有徐伊利跟著,念祖雖然想買一些貴重禮品,卻給徐伊利『逼』著換了回去,隻拿了一盒普通的糕點。

姑爺家是個什麽情況,徐大偉和艾夢雲自然是清清楚楚,姑爺拿什麽東西登門,根本就不在乎,而且還特意的叮嚀了女兒,要她不要讓姑爺太過張揚的,所以念祖隻拿了一盒點心,卻更符合兩口的心意,見姑爺登門,兩口笑嗬嗬的將念祖讓了進來。

“念祖,這是你馬伯伯,上次來的時候見過的吧”?見妻子將念祖手裏的點心接了過去,徐大偉笑著為念祖介紹道。

“伯父您好”,念祖禮貌的打著招呼,隻是『性』情使然,總有幾分淡淡的傲然氣息,這氣息,讓老馬很不舒服,點點頭貌似隨意的說道:“剛和伊利上街了”?

“啊,是的”!念祖淡淡的答道。

“國慶節呢,這街上啊,買東西的賊多,買這盒點心恐怕還得排隊”?老馬笑眯眯的問道。

“是啊,人非常多,不過買東西倒是不需要排隊等著的”!念祖不明其意,也隻有順著他的意思寒暄,剛說到這裏,就聽門口馬達轟鳴,一輛摩托載著兩個人一閃而過。

“呀,好像是大丫和他對象到我家來了”!老馬的眼神倒是好使,隻一瞥,就叫了起來,還沒等起身呢,踏踏踏的腳步聲響,他的女兒大丫已經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衝徐大偉笑著說道:“進家沒見到人呢,一猜就知道準是在您這兒,爸,回家唄,小魯給您拿來了兩隻山雞呢”!

“山雞?喲,這倒是新鮮東西,咋弄來的”?

“哦,是小魯今天去郊縣的時候,從郊縣的山裏抓來的”!大丫興奮的說道,隨即瞟了一眼還在站立的念祖,對徐伊利笑嘻嘻的問道:“伊利,這就是你對象”?

“嗬嗬,是啊,念祖,這是你老馬伯伯家裏的大丫姐”!艾夢雲接過了話茬,給念祖介紹道。

“好了,小魯給拿來了山雞,走,趕緊回家整治去,這也巧了,咱哥倆還都是嬌客臨門呢”!老馬樂顛顛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好像是在打掃塵土一般,帶著女兒,高興的走出了門。

“這個老馬”!徐大偉不禁感覺好笑,無奈的搖搖頭,今天呢,倒是給這家夥“比”下去了,隻是老馬呀老馬,你家的小魯,跟我家這個姑爺,怎麽都是沒得比喲!雖然並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脾氣,怎奈這些年了,自己這位師兄一直都暗中和自己別心勁兒,再有涵養,徐大偉也感覺不屑,至於比姑爺的家世……要是老馬知道自己姑爺的伯父是一省之長,哥哥是都是副部級,本身又是個華僑……那該怎麽想?

老馬自然不曉得這些的,和女兒興衝衝回家,自己的姑爺可是拿了兩隻山雞來的呢,再看徐大偉那姑爺,隻拿了一盒那麽普通的點心,哼,上次拿幾條好煙,指不定花了幾個月的工資呢,這下,舍不得了吧?

這些小市民的道道,念祖更是一竅不通,到了他現在的地步,一切幾乎就是憑本心行事,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何況是不相幹的人,等老馬興衝衝離去之後,徐家這邊,也就開始歡歡喜喜的開火做飯了。

“念祖,聽說你哥前些天又因為身體的原因去療養了是麽”?一邊等著大姑爺,一邊等著飯菜,坐下來之後,徐大偉對念祖問道。

“是的,伯父,去秦市療養了一段時間”!念祖恭敬的答道。

“年紀這麽輕,身體卻這樣,唉,既然家裏有條件,為什麽不一股氣的治好呢”?即便是了解一些情況,可因為蕭寒的事情屬於需要保密的,徐伊利並沒有和家裏細說,徐大偉表示關心才會這麽說。

“哥哥,其實哥哥原本身體還是很好的,之所以這幾年變得這樣虛弱,最主要還是因為太過勞累所致,不過也不需要擔心,這次療養回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而且我聽哥哥說,暫時也不會擔當太重要的工作了,國家那位老人,要他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我想有了這些,哥哥的身體應該能夠徹底恢複”!念祖趕緊說道。

“唔,這樣就好,這麽年輕,身體可是大事情,一定要注意調理好呢”!也就是普通家常而已,說到這裏,也就沒必要說下去了,看看趙國立也已經到家,隨即招呼開飯。

徐家可沒有蕭寒家裏那些規矩,放上一張圓桌,一家人也就都圍著桌子坐下,趙國立是個憨厚的青年,隱約聽妻子提過幾次這位連襟,好像很不一般,再加上念祖身居高位多年自然形成的氣勢,和念祖說話的時候,總帶有幾分拘謹。

“姐夫,來,我敬你一杯”!念祖的淡漠是相對其他人而言的,有了徐伊利這層關係,念祖到不會對自己的連襟有多冷淡,相反,會盡量的壓低姿態,表示一下親近。

“別……不,還是我自己倒吧”!雖然單位的門口並不高,可作為一名幹部,趙國立還是有幾分眼『色』的,隻看念祖的穿著他就曉得,自家的這位連襟,恐怕比自己妻子所說的那些還要高貴幾分,念祖給他倒酒,卻是讓他感覺惶恐了。

“國立,就讓念祖給你倒,怎麽你都比他大呢,倒酒也應該”!心中暗自歎息,表麵上卻要給大姑爺打氣,徐大偉將大姑爺按坐在座位上說道。

“伯父,姐夫,我敬您二位”!老泰山這番表示落在念祖眼內,卻是絲毫也沒有不平衡的感覺,倒是覺得自己這位老泰山更多了可敬之處,念祖將徐大偉和趙國立的酒杯注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恭謹的說道。

看著念祖恭謹的敬酒,艾夢雲心頭的那些許烏雲又淡了很多,二姑爺的身份太過特殊,自打和徐伊利接觸,念祖就沒想過要隱瞞,雖然沒有細數自己的成就,但言語之間透『露』的那些,就夠普通人目瞪口呆了,因此上,艾夢雲待這位二姑爺更多了幾分小心,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自尊!而念祖能有這樣的姿態,這讓艾夢雲感覺舒心。

曾幾何時,海外關係從過去的禁忌成了如今的熱門,誰家要是有了這種關係,那可真是人人都豔羨,很大程度上,這種關係代表的就是經紀上的實惠,可艾夢雲卻從來都不這樣認為。

就連去年伊林結婚的時候,伊林實話笑話的跟母親說要念祖幫忙買一些洋電器,艾夢雲都毫不遲疑的給擋掉了。

飯剛吃到半截,門外就傳來了人聲,卻是大丫帶著他的對象來給送山雞肉來了。

滿滿的一碗雞肉,竟然四個雞腿都在,可想而知,老馬這碗雞肉送的可算是盡心盡意了。

“伊利,看電影去唄”?雞肉送到,大丫卻沒有走,而是在一旁坐下,對徐伊利問道。

“電影啊,什麽片子”?徐伊利這兩天都和念祖在一起,街麵上的風聞並沒有聽說,聞言叼著筷子頭兒問道。

“末代皇帝”!大丫從兜裏掏出了兩張電影票,衝著徐伊利一晃說道。

“演誰的”?艾夢雲好奇的問道。

“肯定是演溥儀的唄,末代皇帝,除了他還有誰”?妻子有時候也會犯小『迷』糊,徐大偉笑著說道。

“那有什麽看,一個可憐蟲罷了”!艾夢雲不屑的說道。

“很好看的,票都買不到呢”!大丫趕緊反駁,“好幾個國家聯合拍攝的,能難看得了麽”?

要是蕭寒在這裏應該能夠記起這不影片的,在明年,這部影片將會在國際影展上大肆風光一場。

這是曆史上第一部獲準進入北京紫禁城實景拍攝的電影,以溥儀的家庭教師莊士敦所寫的《紫禁城的黃昏》為原始架構,參考了溥儀的自傳《我的前半生》及其它相關著作,創造出一部偏西方視角、但製作認真的傳記電影。

由意大利揚科電影公司、英國道奧電影公司、中國電影合作製片公司聯合攝製。中國背景、中國故事、中國人物,混雜了西方人的觀念與技法。影片以一個特殊人物一生的傳奇經曆,反映了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影片的攝影和服裝等尤為氣派,溥儀的人物塑造回避了臉譜化的窠臼。

《末代皇帝》所詮釋的溥儀,不單純是一個皇帝的曆史,而是一個作為皇帝的人的故事。對於曆史問題的認識,向來嚴肅謹慎的中國人認為“講故事和曆史完全是兩回事,細節的處理應當尊重曆史的真實。”

貝托魯奇版《末代皇帝》可能和“史實”和“傳說”都無關,他眼中的溥儀是在特定曆史條件下無法擺脫被囚禁命運的生命個體,成份複雜、麵目模糊的一個可以和觀眾進行心靈溝通的人。

《末代皇帝》的編導從人『性』角度出發,表現了溥儀如何從一個普通人變為“神”,又從“神”變為人的故事。

一係列中國曆史上的大事件作為溥儀的生活環境得到表現。影片的藝術技巧嫻熟,人物的內心的矛盾和孤獨、對人情的渴求、對外部世界的向往以及接受改造時的痛苦思想鬥爭,都得到深入的展示。

本片寫出了一個真實的、活生生的人。結構上,影片采用的是現實與回憶交叉的手法,保持了扣人心弦的戲劇懸念。

與人物心理相合的『色』調和布景,優美的畫麵構圖給人以審美的享受。影片的成功,是各國創作人員密切合作的結果。

這部影片,將在1988年獲得第60屆美國奧斯卡最佳影片獎、最佳導演獎、最佳改編劇本獎、最佳服裝獎、最佳作曲獎、最佳剪輯獎、最佳音響效果獎、最佳攝影獎和最佳美工獎。

這樣一部影片在國內上映可以說是拿足了噱頭的,所以剛一上映就掀起了一股熱『潮』,這還是在有所限製的情況下。

如果是蕭寒他自然記得,在當年,這種影片的放映和觀看是有著諸多限製的,而這些所謂的限製,卻更容易把觀眾的八卦之火熊熊點燃,小魯好不容易弄到了兩張電影票,豈能不來這邊顯擺一下?要不然也對不起一家人強忍著沒有吃下去的四個大雞腿了,要知道一共才兩隻山雞呢!

大丫介紹的當然沒有這麽詳細,但是她的介紹卻更具有煽動『性』,聽了大丫的介紹,徐伊利動心了,咬著筷子頭兒看了念祖一眼,有瞧了瞧母親的眼『色』,柔媚的雙眸中,滿是盼望和探尋。

“去吧,不過電影票不是很難買到麽”?艾夢雲終於難以抵擋女兒的目光,開口說道。

“小魯有辦法”!大丫拍了拍男友的肩膀說道。

“我……我一個表哥在文化宮那上班,我去找一下試試,應該差不多”?小魯其實是有苦自己知而已,那兩張電影票都不知費了表兄多少力氣,現在多了兩張,而且還是即將上演之前的,天知道表兄能不能買到,可在大丫家裏的時候,卻是因為老泰山的壓力無奈答應了的……

“這樣啊,那去看吧”!艾夢雲看了看念祖,笑道。

小魯哀歎了一聲,看起來自己是白盼望了,這家人怎麽這麽實在啊!

“那早點去唄,要是太晚,票可就不好買了呢”!大丫催促著。

念祖哪裏知道這些,反正和徐伊利去看電影他是樂得的。

吃過了晚飯,四個人搭幫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文化宮的門前,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門前等候了,更有一些沒有買到票的在四處打聽著誰要退票,僅看門口等待的人群,就知道這部電影真是火的不行。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找一下我表兄”!小魯現在就是硬著頭皮也得上陣,讓大丫和念祖他們三個在門口等著自己,他則有些灰溜溜的朝辦公區走去,但願表兄能夠再弄兩張票吧,要不然,老泰山又得和大丫鬧脾氣呢!

念祖三個將自行車在一邊存好,三個人來到了門前,一邊看海報,一邊等著小魯回來,隻是直到人們陸續入場,小魯依然未見。

“幹嘛去了呀,怎麽還不回來”?大丫有些著急了,登上了台階,四處觀望著,正在著急的時候,小魯從那邊匆匆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剛要開口,卻聽一聲汽車喇叭響起,緊跟著有人詫異的叫了一句:“念祖”?

念祖聞聲回頭,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邊,玻璃降下來,陳小山正探出頭往這邊招手。

念祖看著陳小山有些麵熟,一時之間卻沒有想起這是誰,陳小山已經下了車笑道:“果然沒有看錯,怎麽,來看電影的”?

“您是……”念祖不好意思的問道。

“啊,我是你哥的朋友,在蕭家集下過鄉呢,想起來了沒”?陳小山說道。

“哦,想起來了”!念祖口中雖然這麽說,可腦袋中實在沒有印象,隻是人家這麽熱情,他已經不好意思說不認識人家了,可陳小山能說出蕭家集,那說明是真的認識自己。

“來看電影怎麽不進去”?陳小山見念祖承認了認識自己,餘光中撇著入場的人流,對念祖問道。

“票賣完了,連內部票都給撒光了”!小魯呐呐的說道。

“電影票啊!怎麽不早說,喏,我這裏還有幾張,念祖,拿去吧”!陳小山彎腰從車窗裏伸進胳膊,從儀表台上拿出了一摞電影票,這還是下邊的一個小弟塞給他的。

見念祖還有些遲疑,陳小山將電影票往念祖手裏一塞說道:“拿著吧,反正我也用不到”。

“好的,那謝謝大哥了”!念祖看陳小山的樣子,應該是和哥哥很熟悉的,便不再推辭,接過了電影票。

“去看吧,準備點吃的喝的,聽說三個多小時呢”!陳小山不在意的揮揮手,鑽進了轎車,鳴了一聲喇叭,車子倏地遠去了。

看著遠去的轎車,小魯已經無話可說,自家表兄還是個負責人呢,也隻弄到了兩張電影票,可看人家,隨手就拿出了一摞,僅看那厚度,怕沒有十來張。

“走吧,這回咱們也能進去了”!也不管是誰了,不過就是幾張電影票而已,念祖自然不會太過放在心上,拿起了那摞影票,晃了一下說道。

“走吧,還愣著幹啥”?大丫有些恨恨的推了男友一下,幾個人來到了台階的跟前,還未曾進門,已經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哥們兒,那麽多票,能不能勻一張”?有人心明眼亮的,念祖手裏那一摞影票怎麽都有十來張,他們隻有四個人,自然是多出來了,這幾個買不到票的看著念祖手裏的電影票,眼睛都冒綠光了。

“唔,我看看”!念祖拿起了電影票,對著門口的電燈選了四張,隨即毫不在意的遞了過去,“送你了”!

“啥?送我了”?這人有些驚詫的問道。

“還問啥呢?剛才那人你沒認出來?那可是在平京市老大的兒子呢,弄幾張電影票還不是尋常事兒?”平京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自然會有人認識陳小山,這時候在旁邊說道。

“行,哥們,您有這關係,電影票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不跟你客氣了,咱們這都是挨著的座位號,到時候,吃的喝的我請客”!那個拿到了影票的小夥兒揮著影票,豪爽的說道。

“對對對,我們幾個合夥請你們四個”!其實票價並不貴,才一塊多而已,隻是買票實在艱難,倒是真成了寶貝了。

小魯作為一個男青年,對社會上的事情也就比大丫留心,剛才他是沒認出陳小山來,可別人的提醒適時傳到,他聽了別人的低語,卻是已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