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驚訝地問,“金大哥,這裏不是仙界嗎?怎麽又是修真界了?”

金平哈哈大笑,“老弟,你說什麽呢?兩千年前仙界和修真界就分開了,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錢勁撓了撓後腦勺,“我還真的不知道,嗬嗬。怎麽會分開呢?”

“你想想,元嬰一劍可以劈開地麵十五丈,大乘可以劈開一千丈,仙人就更加厲害了。如果仙人作戰,那還不打個天崩地裂啊。”

“那仙界的環境比這裏更好了?”

“那當然,要不大家都怎麽都想成仙?聽說那裏的靈氣可以凝成水來。不過,沒有那麽濃鬱的靈氣,那些仙人的功力也會下降的。”

“金大哥,那仙人現在還管這修真界嗎?”

“不管了。隻要不是毀滅性的災難,他們是不會伸手的。”

“那下界歸誰管?”

“當然是修真聯盟管了,還是以前的模式,也是仙界管理修真界的模式。”

“修真界隻有一個,可下界不是有很多嗎?”

“雖然修真界隻有一個,可修真界是下界總和的十倍還不止,種類更多,管理更為複雜。”

“金大哥,你怎麽看法寶的作用?”

“每個人看待法寶的作用都不一樣。我不大喜歡使用法寶,而是喜歡以硬碰硬,我總覺得依賴於法寶不利於自己功力的提高。不過如果有一件自己很稱心的法寶,對作戰能力的提升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兩人邊吃肉邊喝酒邊聊天,主要是錢勁問、金平答,金平沒有想到錢勁是下界飛升而來的,隻當是哪個深山老林裏出來遊曆的菜鳥,對他的問題不厭其煩地進行解答。錢勁從他這裏得知了很多修真界的東西,對一流勢力和超一流勢力有了一個認識,對大體的修煉體係以及級別劃分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在兩人分別之後,錢勁這才體會到修真的巨大和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則,不過也使他愈加堅定地繼續往東走;現在還不是仙人,還要成為真正的仙人才行。

看著金平大哥北上的背影,錢勁心裏默默地說了一聲,“金大哥,一路保重,我也想和你到北洲你的家族看看,可惜我的親人都在往東洲趕,期待今後能在東洲見麵。”收拾好心情,收拾好行囊,錢勁繼續往東南走。

走到伊山北側的山腳一處小城池時,天色已晚,錢勁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晚,次日再趕路。

嚐過小城有名的獸肉後,錢勁沿著街道慢慢地行走,看著東來西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修真界的喜怒哀樂。忽然,錢勁感到有人窺探自己的儲物戒,立即加大意念力一衝,旁邊一個精瘦的小孩“唉喲”一聲,轉身就跑;錢勁照直追了上去,小孩很是輕盈靈活,在人群中鑽來竄去,硬是沒有挨上一個人,反而在跑的過程中偷了幾個人儲物戒裏的東西。

錢勁也滑如遊龍,在人群裏不緊不慢地跟跟著那個小偷,保持一丈遠的距離。小孩跑到街的盡頭以後,看到錢勁還是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走來,立馬轉向錢勁跪下,喊道“師傅。”朝錢勁磕了三個響頭。

見此情景,錢勁有些發愣,“我不是你師傅,你喊錯了。”

小孩站了起來,對著錢勁說,“我已經把您當師傅了。”

“就因為我要抓你?”

“不是。我爹說過,誰能在街上追上我,那誰就是我的師傅。我走了十七座城池,您是第一個追上我的。”

“你爹是什麽人?他又在哪裏?”

“我爹是一個修煉者,功力不高,隻是元嬰中期。在一次與人戰鬥中身負重傷,回家後不久就死了。”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你娘呢?”

“我叫裘真,今年十一歲,我娘在我七歲的時候就被仇家殺害了。”

“我隻是一個金丹中期,功力太低,而且還要一路東行,不能夠做你的師傅。”

裘真又跪下,堅定地看著錢勁,“我已經拜您為師,不管您功力高低,要去哪裏,我都會跟隨您。”

錢勁見他堅持,加上又有些可憐他的身世,便答應收他為徒;裘真見錢勁答應,跪在地上又磕了三個響頭。

在回到客棧門口時,錢勁看到有一塊招收臨時雇傭兵的牌子,說是明天有一個押送貨物翻越伊山的任務,要求金丹初期以上功力。

錢勁問坐在牌子後麵的那個魁梧的元嬰中期,“你看我適合嗎?”

“適合,太適合了。你金丹中期,二十塊中等靈石。”

“那金丹初期和後期分別是多少?”

“十塊和三十塊。”

“這任務有什麽危險嗎?什麽東西值得花這麽大的價錢?”

“什麽東西我們不知道,這價錢是雇主給的。至於危險倒是不大,主要是凶獸,還有一個匪幫。不過不用擔心,那個匪幫的首領隻是元嬰後期,我們隊長也是元嬰後期。”那人跟錢勁說了一句,又解釋了一下,生怕他擔心元嬰後期的匪首。

“行,我參加了,怎麽走?”

“明天在這裏集合一起出發,我們的雇主以及貨物也在這客棧裏。”

錢勁把身份信息登記好以後,帶著裘真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裘真有些疑惑地問,“師傅,你又不缺靈石,怎麽要去當臨時傭兵?”

“你不覺得和他們在一起走人多信息多嗎?我這也是第一次翻伊山,順便也了解了解情況。再說,修煉不一定隻是天天練功法,也需要了解這世界的情況。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我們修煉之人就是多和不同的人交戰,揣摩不同的功法,這樣才有進步,根基才會紮實。”

裘真現在是練氣後期,雖然他父親曾經是元嬰中期,但留下來的功法都比較低級,隻有意念比較強大,便將《神念》、《一念成神》、《飛天劍》、《霸劍》和《鬼步》傳授給了他,要他自己體會。靈石和丹藥他倒是不缺,連續偷了十七座城池,金銀和丹藥無數;本來他都要交給錢勁的,作為師傅的他自然不可能去貪圖徒弟的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錢勁帶著裘真加入護送小隊,雇主一方有三個人,二女一男,男的為元嬰中期,兩個女的都蒙著臉,也都是元嬰中期;傭兵總共八人,三個元嬰後期,一個元嬰中期和初期,其他三個為金丹期,錢勁就是其中的一個。

看到錢勁帶著一個小孩,那五十來歲的男雇主明顯有些不高興,“怎麽還帶著一個小孩?這不是去遊樂,有可能碰到危險的。”

錢勁,“我昨晚報的名,沒說不能帶小孩,他的安全我會負責的。”

那男的皺

了皺眉頭,那招錢勁進來的元嬰中期說,“問題不大,這條路我們經常走的,很熟。”

由於裘真是錢勁帶來的,原來計劃是十一匹飛馬,錢勁和裘真隻能共騎一匹。錢勁讓裘真騎著,自己閑庭信步地跟在後麵行走,速度自然也不比隊伍差。在行進的過程中,錢勁知道了八個傭兵的名字,得知那負責招聘的元嬰中期叫鍾一濤,是一個使刀的高手;隊長叫孫景波,使劍的。鍾一濤性格爽朗,為人豁達;孫景波性格穩重,去過的地方很多,見世麵廣。

十二人邊走邊停孫景波和鍾一濤兩人講他們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偶爾有人插話,但雇主三人一直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坐在飛馬上。錢勁走在隊伍最後,也不知道他們的表情如何。

走過一處拐彎後,迎麵而來的是一大片森林,鍾一濤說,“大家小心一些,這裏往後一百裏經常有凶獸出沒,雖然功力都不高,但也小心為上。”

果然,一行人不斷受到各種凶獸的騷擾,禿鷲、猴子、猩猩、蟒蛇一波一波的,最高水平也就是金丹中期檔次,倒是給大家送來一些內丹。

走完這一段路不到五十裏,鍾一濤提示大家,“這裏往前三百裏都是匪幫出沒的地方,匪幫有元嬰後期,大家要小心。”

孫景波將隊伍調整了一下,他來到隊伍的最後,另外兩個元嬰後期王聖堂和趙同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隨著隊伍的調整,大家也開始警惕了起來,沒有人說話,隻是密切關注路兩邊的動態。錢勁則將千裏眼和順風耳運轉起來,表麵也和大家一樣,做出戒備的樣子。

往前走不到三十裏,錢勁忽然大喝一聲“小心!”路兩邊射來密密麻麻的箭,勢大力沉。錢勁一掌拍了過去,將左側的箭全部拍飛,右側的箭則拿劍將其全部斬落。一行人驅使著飛馬快速往前跑去。

剛跑到一個開闊地方,眾人隻見白光一閃,全部進入一個陣法裏麵;錢勁仔細一看,應該是一個九曲十八彎迷陣,對手可以在裏麵進行偷襲。敵暗我明,對錢勁一行人十分不利。

孫景波大喝,“大家小心,我們進入了一個陣法,有誰知道陣法的?”沒有人吱聲。等了幾分鍾,看見沒有人回應,錢勁說,“我來試試吧,大家跟我走。”

錢勁走到隊伍的最前方,帶著大家在陣法繞來繞去,不時受到偷襲,不過有四位元嬰後期坐鎮,偷襲沒成功,反倒被殺死不少。

停到一處地方,轉身對大家說,“過來一個元嬰後期和我一起攻擊陣眼,其餘人注意偷襲。”孫景波,“王聖堂,你去配合錢勁攻擊陣眼,其餘人戒備。”

錢勁對王聖堂說,“你先攻擊前方三尺的地方,然後前行三尺,再往右走三尺,繼續攻擊前方三尺的地方。我來攻擊另一個方向的,我們兩個的攻擊要同步。”

錢勁和王聖堂同時對第一個陣眼進行攻擊,然後攻擊第二個陣眼。偷襲的頻率和力度也越來越大,錢勁和王金堂顧不上戰鬥,全由其他九人進行,裘真也在他們的保護範圍內。

一聲輕微的“哢擦”聲傳出,陣法被破。十七個正拿著武器裝備偷襲的土匪,沒想到陣法忽然被破,被偷襲者全部出現在眼前,頓時有些發愣;孫景波幾人則時刻防備著偷襲的,所以一下就衝上去將那十七人全部消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