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繼續往北出發,前麵的縣城是青縣,據說比杞縣更繁華。那裏四通八達,交通很是便利,南來北往,東進西出的人都要經過那裏,錢勁也從石洞裏的遊記裏看到過有這麽一個縣城。

抵達青縣縣城後,錢勁向客棧夥計問了寺廟的方向。遊記中說寺廟規模很是龐大,佛法齊全,是一個好的去處。

走出縣城,遠遠地看到山頂上的樹林裏有一片青瓦紅牆的建築,那裏應該就是遊記中所說的寺廟了。錢勁帶著小念照直走去。

“勁哥哥,我們到那裏去幹什麽?”

“出來遊曆,不能隻是鋤奸除惡,這些東西也應該看看的,增長一下見識嘛。”

走到距離寺院還有五十丈的時候,裏麵傳來和尚們做晚課的念經聲,錢勁聽著那飄出的平和聲音,感到渾身舒泰。

順著那聲音,錢勁一路走到和尚們念經的地方,一直閉著眼睛感受著那聲音;錢勁感覺自己就像在洗澡一樣,渾身的汙垢全部被洗去,腦袋裏麵也清明多了。

晚課結束後,錢勁拉著小念往回走。

小念有些不明,“勁哥哥,我們進去怎麽也不轉一轉,就聽了他們的晚課。”

“念妹,我們明天再來吧,現在天色已晚,那麽大的寺院,不是一時半會能看完的。”

第二天吃完早餐後,兩人又來到寺院,挨間房子參觀了一遍,最後到大雄寶殿捐贈五萬兩銀票;小沙彌見那麽多銀票,把兩人引至方丈室。

方丈拿著銀票,“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不知施主所來何事。”

錢勁衝方丈抱了一拳,“小生昨日聽到貴寺晚課聲音,沁人心脾,略表謝意。小生想攜內子在貴寺住幾天,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方外之地,不留人居。施主,抱歉。”

“哦,沒什麽。規矩不能破,那我就繼續參觀一下貴寺。告辭!”

“施主,敝寺也無甚外物,就贈施主以我佛之經書吧。”說罷,打開旁邊書櫃,拿出一個盒子,從書架上取出四本書裝了進去。

方丈把盒子打開遞給錢勁,錢勁接過一看,裏麵有四本書,《大悲咒》、《心經》、《金剛經》、《達摩杖法》;把盒子蓋好以後,朝方丈拱手告辭。

到昨日晚課所在地,現在還不到晚課時間,錢勁兩人便直接出了寺院,回到客棧。

小念打開盒子,一看四本書的題目,“好家夥,寺院還能文能武;既有經書,又有功夫。”

“他們也應該都練習了功夫的,不然他們的體格不會有那麽好,說不定人家的功夫還不低呢,真人不露相。”

“咯咯,那你是說我們兩人了。”

“念妹,你昨天沒覺得他們念經時候的聲音很舒服嗎?”

“有一點舒服,不過不很明顯,我看你很享受那種聲音的。”

“就是,我感覺那種聲音把毛孔都洗了一遍。”

“勁哥哥,你今後不會想出家當和尚吧?”

“有了你這樣的老婆,哪能當得了和尚?哈哈。”

“那我讓你當一個花和尚,咯咯。”說完就上來脫錢勁的褲子,兩人自然就滾在一起。

此後,錢勁每天下午獨自一人按點去聽和尚們的晚課,上

午則和念妹兩人出入各種酒樓食肆茶樓,或者是到街上晃悠,陪念妹吃各種小吃。

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天,兩人每天過著這樣悠閑的生活。

這天申時,錢勁仍舊去聽晚課,剛剛走出城門,就看到有兩個人從身邊迎麵走過,嘰哩哇啦地說著話。錢勁一聽,和攻打山後那莊子的黑衣人說的話有些類似;待兩人逐漸走遠後,錢勁開始進行跟蹤。兩人從城裏買了東西接著又出城,走進二十裏以外的一個小莊子。

小莊子隻有幾棟房子,依山而建,前麵地勢平坦,三麵都是小山包,山包上麵都是樹;是一個很安靜又不顯眼的地方。

摸了身上,任何武器都沒有帶,去寺院沒必要帶武器;錢勁馬上就往客棧趕,需要回去拿武器,如果真是那些黑衣人的話,他們可是有火槍的。

回到客棧,錢勁向念妹說了剛才碰到的情況;念妹一聽,立馬說要一起去,錢勁要求他負責打援手,狙擊外逃之敵。

兩人吃過飯之後,呼吸吐納一會。酉時末,兩人收拾一下包袱,退了房間,牽著馬就出城;騎馬緩步走到那小莊子外一裏左右,將馬放在山上,兩人步行接近莊子;兩人分好工,錢勁從莊子後麵進攻,念妹在大門旁進行狙擊。

錢勁在莊子的三麵樹林都進行了一次摸索,沒有發現任何警衛,遂躍上房頂,逐間進行檢查,最後統計出總共有二十二人,集中居住在八間房子裏。

出來和念妹把情況進行了說明,決定還是先用迷藥把那八間房子的人全部迷倒,這樣的話不會鬧出動靜。

亥時末,莊子裏的光亮全部熄滅,錢勁靠著圍牆把八小塊迷香點燃,然後飛進圍牆,往那八間房子裏都扔了一塊。

一炷香以後,錢勁在每間房間外走了一圈,沒聽見有任何呼嚕聲;遂點亮一盞燈,從第一間房子開始逐漸清理,最後留著下午出去采買的兩人。

把兩人綁好,端來一盆水將他們澆醒,兩人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空地上,而不是在**,不由得“哇哇”叫喚,錢勁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耳刮子。

擰起一個人,“你說,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

錢勁拉起另外一個問,“你是什麽人?”

那人嘰裏呱啦地,錢勁半個字也聽不懂,抽了他一耳光,“說漢話。”

那人還是嘰哩哇啦的,錢勁指著開始那人,“他剛才說什麽?”

“他說他是生意人,來這裏做生意的;請你饒命,如果要錢,他可以帶你去取。”

“你們從哪裏來?這些是什麽東西?”說完從包袱裏掏出一把火槍指著翻譯問。

那翻譯臉色發白,“這是火槍,請把槍口移開,裏麵有子彈的。”

錢勁把槍頂在那嚎叫的人身上,扣動扳機,沉悶的“砰”了一下,那人嘰哩哇啦地開始大叫起來。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翻譯汗如雨下,“我們是日本人。”

“來這裏幹什麽?”

“來收集情報,搜集文物。”

“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一起出來有七十人,不過都分開了。”

“你怎麽會說漢話?”

“我在中國出生的,我父親就是一個外交官。”

“你們來幾年了?”

“三年。”

“你們這些人中最長的有多少年?”

“有一個已經二十年,是清朝末就開始在中國境內旅遊的。”

“你們的東西是怎麽送回去的?”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送回去,具體送到哪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日本在中國的株式會社,每個省都有的。”

“再由他們運送回去?”

“應該是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你們收集哪些情報,準備幹什麽?”

“軍隊的布局,軍隊的作風;官府的行事風格,主要官吏的性格,官吏的品德;民風如何,經濟狀況如何,凡是我們認為有價值的都會收集。至於幹什麽,我也不知道。”

“他們都不會說漢話,怎麽能打聽那些情報?”

“有十八人會說漢話的,十五人能順利交流。”

“你們這一隊總共有多少人?”

“二十二人。”

“你們總共走過幾個地方,都是哪些地方?”

“我們走過四個省,四十三個縣。”

“你們送了幾趟東西回去?”

“每個縣至少都要送一趟。”

“你們怎麽不去縣城居住?”

“我們在大部分地方還是居住在縣城的,不過這裏離縣城很近;這裏交通很發達,我們怕萬一被認出來。”

“你們各個隊伍之間怎麽聯係?”

“我們從來不聯係的。”

“會不會遇上別的隊伍?”

“不會,我們出來前就劃分了區域,都不會交叉的。”

“那四十多個人都去了那些省份?”

“我不清楚,隻有隊長才清楚的,不過都是中東部那些交通比較便利,經濟比較發達的平原地區。”

“你們的經費哪裏來?”

“大使館給我們路費,然後靠我們自己解決。”

“你們國家就不給你們錢的?”

“我們有薪酬的,都直接發給家人。”

“這莊子原來的住戶都上哪裏去了?”

翻譯支支吾吾地步說話,錢勁又取出一把槍,對著那個還在哇哇亂叫的人腿上開了一槍。

“他們都被我們殺了。”

“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三十一人。”

“最大的多大歲數?”

“七十多歲。”

“最小的呢?”

“還是嬰兒。”

“他們都在哪裏?”

“在最旁邊棟房子裏。”

錢勁提著翻譯走到那棟房子,門都被卸掉了,每間房子裏麵是都是一個巨大的土堆,三十一人應該全部在這些土堆之下。

錢勁把翻譯扔到門口,接著把那個還在嚎叫的日本人拖了過來,扔在門口。接著把那二十具屍體逐個拖了過來,將他們擺成對著土堆跪下的姿勢;最後,對著那翻譯說,“你們兩個也去給他們永遠地謝罪吧。”匕首一抹,翻譯倒下,再一抹,嚎叫之人息聲;錢勁又把這兩具屍體擺成跪下的姿勢,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