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縣城轟動,縣丞計大人身死,家中發現十箱金銀;錢大人在家中被劉達和侯三刺死,疑為分贓不均。

兩口子在縣城休整三天後繼續啟程,不過這次兩人各騎一匹馬,不再是步行。

一路北走,申時末抵達下一個縣城——油縣縣城。兩人找了一家大型客棧住下,在客棧飯廳吃晚餐。

接著在食肆茶亭酒樓中流連了三日,第四日,兩人繼續向北;這兩個縣城之間有點遠,在二百裏左右。不過有馬代步,兩人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行進到八十餘裏時,錢勁猛然聽到林子裏傳來“嗖嗖”聲,大叫一聲“小心”。

兩邊都有箭矢飛來,兩人一夾馬,馬匹快速往前跑;同時,兩人取下軍刀,警惕著兩邊的飛箭。那些箭的準頭實在是太差,僅有六支箭飛到兩人跟前,被輕易拔開。

跑出不到二十丈,前麵二十丈處出現一隊共八人的弓箭隊,騎著馬舉著弓拉著弦,朝兩人緩緩走來;回頭一看,後麵也有一隊人騎著馬舉著弓拉著弦朝兩人走來,路兩邊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錢勁喊一聲“速戰速決。”掏出飛鏢策馬向前,距離弓箭隊摸約十丈時,第一波弓箭射出;錢勁左手握刀,繼續前行;五丈時,第二波弓箭射來,錢勁撥開射向自己的弓箭,人已經到弓箭隊三丈處;那些弓箭手見弓箭沒發揮作用,人已至身前,背上弓,準備取刀。就是這個時候,錢勁右手一甩,飛鏢全部飛出,五個人立馬倒至馬下。右手拿過刀,朝剩下的三人策馬過去,到最右邊那人跟前時,那人剛剛把刀抬至胸口處,錢勁直接朝其脖子抹去;同時掉轉馬頭,朝左邊兩人奔去,那兩人剛剛把刀舉至脖子處,錢勁照直其中一人的腹部砍去,隨即反手一刀朝另一人的後腦勺砍過去。

飛身下地,拾起一張弓,搭箭照著小念那邊的弓箭手射去,連續五箭,射落小念麵前的五人;這五人被小念的飛鏢給鎮住了,不敢往前,造成雙方僵持。

兩人快速拾起自己的飛鏢,縱身飛入路邊的樹林;錢勁拿了一張弓和二十支箭,飛鏢全部給了小念。

樹林的人正在朝這邊跑來,他們還不知道弓箭隊已經被兩人全滅。

錢勁舉著弓,見一個人就拉一次弦,一直走到沒有人再出現;跨過官道,尋找著樹林裏麵的弓箭手。

直射了三個,其餘的已經被小念全部擊殺。

兩人開始打掃戰場,並不是找他們身上的金銀,而是想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可惜沒有一個活口,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小念笑著說,“勁哥,看來今後要留一個活口才行,不然我們就糊糊塗塗的被襲擊,糊糊塗塗地殺了三十二個人。”

“也是,不過在戰鬥中都是講求一擊必殺,免得被暗算;沒有就沒有吧,權當我們練一次身手。念妹,你發現了沒有,他們都是經常用刀的人,箭用的不是很多。”

“不管他們是用什麽的,這也太簡單了,沒什麽高深的,一盞茶功夫全部搞定。

“那是你自己比他們強太多,他們這些人完全構不成威脅。”

兩人上馬,繼續沿著官道往北,這次戰鬥不會超過一盞茶,等於把馬歇了一下腿;午時末,兩人抵達杞縣縣城。找到客棧訂了房間,洗漱一下,把馬寄存,然後兩人找到一家酒樓吃中餐。

杞縣還是比較富裕的,無論吃的、穿的還是住的,都比其它縣城更加高檔奢華,這引發了小念的購買欲望;看著小念那兩眼冒金星的神態,錢勁提示她,這裏距離家很遠,自己還要出去遊曆;小念這才作罷,不過在晚上,仿佛要從錢勁那裏得到補償一樣,越戰越勇,不過錢勁拿出霸王龍的本事,最終還是把小念攻得連連求饒,幾次都被衝上雲霄又被拽回平地。

小念說,既然不能買東西,那就要把這裏的特色吃個遍,反正遊曆也沒有時間限製。

兩人在街上不停的轉悠,每一條街甚至小巷子都轉了個遍。在快靠近城邊時,錢勁發現一家鐵匠鋪,牆上掛著幾把刀和劍,不禁走了進去。

一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客官,你們要打什麽兵器?”

“我想要打匕首,你們能打嗎?”說完,取下牆上的刀劍欣賞起來,試了試,質量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能,我們這裏可以打很多種類的兵器;如果客官提出要求,那我們也可以按客官的要求進行打造。”

“那打造四把匕首和四把劍吧,什麽時候能取?”

“客官沒有什麽要求嗎?我們這裏有很多的式樣,客官可以參考一下的。”

說罷,轉身進入裏間,拿出一本大冊子,遞給錢勁;錢勁打開一看,第一頁就畫著一把劍,第二頁也是一把劍;把圖冊翻完,裏麵還真是十八般武器,樣樣都有好幾種。

錢勁選了一種匕首和一種劍的模樣,指給那中年人;小念經過把匕首和劍的所有圖形仔細地比較以後,也選了一種樣式。

“客官,你們這四把匕首和四柄劍需要兩個月以後才能取,不過先要交付一半的定金,總計六百兩銀子,先交三百兩。”

“那好,我們兩個月以後再來取。”

“客官,我要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帶著武器在街上走,不然官府會來盤查的。”

“為何不能帶武器在街上走,那你們的鋪子生意咋辦?”

“現在是非常時期,聽說前幾天官府有三十幾人被殺,一個活口都沒留。”

“怎麽殺到官府裏去了?官也被殺了嗎?”

“縣府裏的官倒是沒被殺,不過捕快死了不少,衙役也死了不少。”

“那麽多人是怎麽死的?”

“不知道,我們大家也都感到奇怪呢。現在那班捕快和衙役的家屬們正在縣府門前哭鬧,說是要縣府給個說法。”

“我看貴縣很富有啊,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很高級豪華的。”

“官府經常有東西拍賣,說是剿匪得來的東西;其實富也是那些衙門裏的人富裕,那些高級一點的茶樓

酒樓和客棧,都是衙門中人開的;我們這些老百姓還不是苦哈哈地,老老實實地靠手藝掙錢。”

酉時剛過,小念留在客棧,錢勁則摸了出去,摸至縣衙;尋摸幾間房子後,錢勁發現一間屋子裏有幾個官吏在一起議事。

“唉,這下怎麽辦啊,這趙捕快和劉衙役可是有親戚在州府當差的,都是主事之人;他們要是追究起來,我們如何阻擋?”

“據仵作報告,這次應該是碰上了硬點子,相距時間很短,不超過一炷香時間。”

“我看今後不要再去做那種事情了,雖然大家能拿一些銀子,也不是長久之計,終究會被老百姓知道的。半年下來,我們拿的銀子也不過數千兩,可殺了上百撥客商,因小失大呢。”

“我認為也是,這樣的事情不能再做下去了;眾口難調,人多嘴雜;趁現在還沒有人懷疑我們,停手吧。”

“那就停止吧,我們就加大課稅力度,堤外損失堤內補,不能少了自己的收入。”

錢勁一聽,好家夥,原來是官府直接組織人馬搶劫啊,還組織準軍事力量去進行呢,難怪那些人還有一定的配合素養。

縱身飄進屋內,全部割喉,然後在牆上取下一把劍,在每人身上沾了一些血,放在最後一人手裏。轉身離去。

第二天兩人在街上轉悠時,發現很多茶樓酒樓關門歇業,門上貼著歇業的告示。兩人走進一家茶樓,裏麵已是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桌,叫了一壺最好的茶,兩人開始慢慢品嚐。

“曹掌櫃,那些茶樓怎麽今天都歇業?”

“他們的老板昨晚全部死了。”

“死了很多人嗎?”

“高級官吏隻有劉捕頭還在,其他的都沒了;現在就是劉捕頭在管事呢。”

“怎麽死的?怎麽就一起死了呢?”

“有人說是李縣令殺的,也有人說是高手殺了以後嫁禍給李縣令的,不清楚呢。”

“唉,他們都是好人呐。”

“就是。我到周圍其它幾個縣城都去轉了一圈的,隻有我們縣的課稅程度最低,隻有人家的九成呢;治安狀況也比人家的要好,沒有強買強賣現象。”

“我聽說前幾天縣衙裏死了三十多人,有捕快,有衙役;現在州裏已經派人在調查呢。”

“那麽多人,怎麽一下子就都死了?”

“就是啊,他們也都有幾下子的,難不成他們一動不動讓人家宰割。”

“有人說很多客商在我們縣裏不見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麽回事?”

“這倒沒聽說過,怎麽會不見的呢?商人出去至少有四五人一起的。難道是?不可能不可能。”

“難道是怎麽了?什麽不可能?說半句就不說了。”

“無根無據的,不可胡說,不能說,不能說;各位,告辭!”

“這家夥,無頭無腦的說了半茬子......啊,各位,鄒某人先走一步,告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