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隊隊人馬從列城向著印城出發,獨行者隻有錢勁。看著一望無際的山丘,錢勁暗想,沒有深山老林,沒有大江大海,今天這六十萬裏應該太平無事了。

保持著一個元嬰初期應有的速度,錢勁一邊前行,一邊翻看著昨日的收獲。昨天吃完飯後就立即進行內力恢複,所有的收獲都沒來得及檢查。

五個劫匪的儲物戒裏東西不少,不過都是亂七八糟的,錢勁能看上的沒有一樣。沒辦法,現在錢勁的家底也算比較殷實,無論是功法、武器還是丹藥,都能達到一個中型門派的規模,功法甚至比一個中型門派還要強;自然見識麵提高不少,眼界也提高了很多,所以對他們的東西還是看不上眼;不過蚊子也是肉,沒必要浪費。

“這個分神的東西應該不差,還都用盒子裝好,大宗門弟子就是不一樣。”錢勁將意念轉入從分神洞府中收獲的盒子中。隨著不斷地查看下去,錢勁也產生了一點小興奮;中品靈石五十萬塊,上品靈石十八萬塊;各種功法六十九部,還有煉丹書籍十七本、煉器書籍三十一本;武器三十七件,有一把劍名“坤”,錢勁滴血認主後感覺比開始使用的那把更加趁手、品質更高,便計劃今後就將該劍作為自己日常使用的法寶;還有各種完好的丹藥六十三瓶共五百八十顆,高級藥材六十二種,其中最令錢勁感到驚訝的是兩顆龍果,這是煉體神藥,如果煉成丹藥,那又可以將自己的骨骼強度提升一步。在錢勁檢查分神洞府的收獲時,意念關注度逐漸轉入儲物戒中,對外界的警戒程度逐漸下降。

前方五十六裏,四男一女正朝列城而來,其中有兩個元嬰後期和三個元嬰中期。一名元嬰中期看到獨自前行的錢勁,對隊中元嬰中期的女性修士說,“三姐,你看前麵有一個獨行的小子,該你上場了。”

三姐嗬嗬一笑,“老五,前後都沒有人,還用得這樣嗎?你和老四兩個上去就行了。老大和老二都不用出手,隻要防止他逃跑就是。”

老大,“這是在大路上,三妹,還是你出手比較好一些,萬一人家發現還是有個說辭。”

老三,“那我就去一下,你們可要及時跟上來,別讓他跑了。”說完,直接就朝錢勁衝了過去,其速度堪比元嬰後期。

老大,“活該這小子倒黴了,在大路上竟然能走神,哈哈。”

正在清理儲物戒收獲的錢勁餘光看到有人朝自己衝來,趕忙收回意念往右邊一閃,堪堪躲過衝過來的女修士。

看了一眼女修士,錢勁直接就往前走,並不打算停下來問女修士是怎麽一回事,反正都沒有撞上。女修士卻感到很驚訝,自己這麽快的的速度都沒有挨上一個元嬰後期的邊,不過看到四個男修士過來後,立即大喊,“大哥,那個修士撞了我,道歉都不說一聲就走。”

四人立馬將錢勁圍了起來,老大大聲喊道,“小子,你怎麽走路的,竟然撞了我妹妹?連道歉都不說一聲就想走嗎?”

錢勁看向周圍四人,有看了看那女修士,“你們想要幹什麽,就直接說吧,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老二站出來說,“我們什麽都不想幹,隻需要你一個道歉。”

錢勁轉頭看向那女修士,“你確定我撞上你了嗎?”

女修士,“你

就是撞上我了,還摸了我的雙峰。”

錢勁嗬嗬一笑,“你這副模樣,就是光光地在我麵前,我都不會起任何念想;你要是鼻子沒這麽塌,嘴巴小一半,兩顆眼球對稱,臉上沒有那九顆黑痣;還有,你的體重要減一半;這樣,說不定我還會看你一眼。”

女修士暴跳如雷,“小崽子,你找死!”說著就拔出劍朝錢勁劈來,其餘四人也哇哇大叫地拿出各自兵器圍殺過來。

錢勁怒喝一聲,“你們是來找抽的!”首先是衝著兩個元嬰中期衝去,左手撥開老四的鐵棍,右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將其拍得向後飛出,左邊的六顆牙齒隨著鮮血一起噴出。轉過頭朝老五衝去,同樣是一巴掌,不過這次是拍在他的右臉,同樣使得他邊後飛邊的同時噴出右邊的六顆牙齒。

那老三本來是直接拔劍朝錢勁衝過去的,沒想到他根本就不管他,轉而一瞬間就拍飛了老四和老五,不由得身體嚇得有些發抖。而老大和老二見錢勁滑不溜秋地在兩人的夾擊下不但衝出攻擊範圍,反而將兩個兄弟拍得那麽淒慘,不由得大怒。

老大喝了一聲,“小崽子,你對我妹妹非禮在先,羞辱在後,現在又打傷我們兄弟,今天你死定了。”

錢勁冷冷地說了一聲,“那麽你們真的想我死了?”

這時那女修士也恢複了平常的作態,“你今天死定了。沒看到這前後左右沒有一個人嗎?正好把這裏作為你的埋骨之所。不,我不會埋你的,要讓你曝屍荒野。”

錢勁淡淡地說了一聲,“一群上不得台麵的螞蟻,我隻要你們生不如死。自作孽,不可活。”拔出劍,祭出意念之劍,頃刻間將三人元嬰滅殺,接著又將老四和老五的元嬰也廢了。“你們要我死,我可要你們活著,走到列城去吧,回印城也行,三萬裏和五萬裏的差別。哦,對了,你們的儲物戒和兵器我就收下了,好好去做一個凡人吧,不要繼續做訛詐別人的事情。”

有了蔣浩南的經曆,加上那女修士確實太過不入眼,錢勁自他們四人圍上來時就知道那是一個圈套,所以毫不留情地出了手。不過在今後的趕路過程中,錢勁卻是再也不敢分神想別的事情,隻是專心的趕路。

走到六萬五千裏時,錢勁看到底下有一座石頭山,光禿禿的佇立在河邊,小河圍著這石山轉了差不多一個圓,這才繼續朝下遊流去;小河的對岸是一片平地,上麵長滿茂密的青草,有著各種各樣的野花;上麵還有一個人騎著馬在看守一大群牛,牛群則在悠閑地吃著草。

錢勁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各種花香入得鼻子,“這裏風景不錯,不如到這裏休息一下再說。”降落到石頭上,看著小河流水、騎馬牧牛、草青花綻,聞著清新的花香,不由得有些醉了。人也進入一種空明的狀態中,就連錢勁自己也不知不覺。

天色已黑,牧牛人趕著牛離去。第二天,牧牛人繼續騎馬趕著牛群出來吃草,然後再回家。不知道過了多久,錢勁這才從空明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怪事,我剛才想什麽了?竟然過去了這麽久,就連牛群離去都不知道。”錢勁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咦,我的意念之力又增加了一成,這是怎麽回事?”錢勁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在那裏坐了一天半;他所處

的狀態正是所謂的頓悟,在緊張的修煉生活中突然換到一種夢寐以求的環境,內心得到極大的愉悅,人與自然達到了和諧統一;這種過程對於心態的調節是很重要的,對於人的精神也大有裨益,對意境的影響更具不可估量的好處。一天多時間,過往的人也沒有誰注意到他正在夢遊天姥,以為是在休息恢複體力。

錢勁站起身來,朝前後左右掃視了一下,“什麽都沒有想啊,怎麽就過去一天多了?”接著就躍入空中,朝印城飛去。

鑒於印城和下一站斯城之間有一片八十三萬裏的樹林,當地人稱之為喜山,錢勁到印城休息一晚。體力倒是在那小河變得石頭上得以完全恢複,並增加了三顆內丹和十二個圓滿竅穴,顯得精力很充沛;所以晚上就什麽都沒幹,和凡人一樣,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錢勁和很多行人一樣,天亮就出發,雖然以魯山的經驗,不會覺得在喜山裏遇到什麽危險,但還是白天視覺更遠,保險係數更大。

走出二萬裏時,後麵追上來兩個元嬰中期,一胖一瘦,一矮一高,那胖子相隔兩丈遠朝錢勁喊道,“這位兄弟,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錢勁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是有兩個人嗎?還叫我幹什麽?那麽多元嬰後期,你們跟上去就是。我一個元嬰初期,恐怕幫不上你們什麽忙。”

那矮胖子苦笑著說,“人家後期看不上我們這些功力低微的,我是想我們這些功力低的人抱團取暖;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這喜山太大,保不準會出什麽意外。”

錢勁,“以前這大路上出過意外嗎?”

那高瘦子說,“前幾天就出過,聽說還有元嬰後期受傷,因為跑的速度很快,所以才撿回一條命。”

錢勁一沉吟,“行,那我們就結伴而行,多少有個照應。”錢勁本來經過蔣浩南那樁事情後,對這些臨時拉人組隊的不是很感冒;原因之一,自己隻是一個過客,今後要到東洲去的;其二是這些臨時組隊的不會同心同力,遇到危險會各自逃命,根本就不會去幫助其他夥伴。

三人一邊走,一邊進行自我介紹,他們分別叫王大波和尤達雲,兩人也是在獨自出行的,昨天下午兩人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就達成了一同出行的意向。

王大波問,“金兄弟,你是哪裏人?”

錢勁,“我是東洲人,出來遊曆的。”

王大波那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我的個老天,兄弟,我服了你,東洲到這裏六七千萬裏,你什麽層次就開始出來的?”

錢勁,“金丹後期。我是隻走馬觀花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就像今天一樣。”

尤達雲,“那也夠快的了,膽子也夠大,一個金丹後期就敢走到這個地方來。”

王大波,“我家裏不讓我出去走,這次出來還是家裏實在派不出人手,所以才讓我到印城走一趟;天天在家裏,手腳都放不開,腦袋也不靈光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隨便聊,從語言上看,錢勁感覺兩人還是很真誠的,倒是自己報了一個假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著三個人胡亂聊天,感覺大家都相互比較合口味,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講話也越來越隨意,老是那王大波那一身膘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