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錢勁剛剛下到樹根部,還沒來得及逃,時不時出現的樹葉嚴重阻礙了他的逃跑速度;他怕觸動樹葉後引起獵豹的警覺,畢竟作為一隻八級凶獸,對周圍的環境變化是很敏感的。

看著獵豹迅捷地從樹上下來,咧著嘴,它那短牙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錢勁連忙往樹的另一側飄去,隨後從稍微開闊的地方飄向空中,快速朝東方飛去,沒有觸動一片樹葉。

獵豹下地後,在森林中胡亂奔跑,範圍越來越大,但此時錢勁已經飛去很遠;到五十萬裏後,錢勁才顯出身形,繼續拿出一塊令牌放在身上,作為指引前行的方向。

把內力和意念力恢複後,錢勁繼續往北走了一千萬裏,因為他發現所有的令牌都是在東邊出現的。結果令牌沒有任何發現,隻是遇到越來越多的八九級凶獸,看到的很多萬年藥材也隻能是咽口唾沫後悄悄離開。

再次回到春城後,錢勁在城裏好好地吃了兩天。三年半風餐露宿的日子,可是沒有好好地吃過一次東西;特別是後來的一年半,基本上是糾纏於七八九級凶獸之間,每天把自己的警覺保持在最高等級,使得神經高度緊繃,自己心力俱疲。

過了吃喝癮後,錢勁來到春城與進口石洞的中間位置,在那裏開辟一座臨時洞府,一來可以好好地修煉一段時間;二來是守株待兔,期待有人能發現自己而找上門來。

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四年半,加上沙漠裏麵的一年半,已經出來了六年多時間;不知道鎮海宗現在變成什麽樣子,有點想老婆孩子還有宗門弟子了。

為了不影響令牌的相互作用,錢勁並沒有將洞府外麵布置掩飾陣,隻是在百裏、三十裏、十裏和洞府前布置了四個警示陣;這樣一來,有人前來尋找就可以發現自己,而自己也不會被人家偷襲。

把這一切布置好後,錢勁開始了淺度閉關。把內力和意念力恢複到最佳狀態後,開始研究起《易髓經》和《易筋經》來;不知不覺中,竟然把兩部功法能全部運轉自如,但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錢勁卻是不敢進入深度修煉,隻能是進行淺度運行,心裏很是遺憾。

每過十天,錢勁都要看看外邊,對還是沒有人上門感到有些著急。

一日,正在淺度修煉的錢勁忽然感覺儲物戒有些異常,隨即往儲物戒裏一看,這下真的把他給驚呆了:一塊令牌不翼而飛!仔細一看,就是那塊在石洞裏麵取得的那塊,這下令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由不得多想,急忙取下掛在洞府石壁上的令牌衝出去,沒有發現令牌有異常情況出現,這下錢勁心裏哇涼哇涼的。但隨即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把心情平複下來,隨即沿著東邊朝北飛尋過去。意外情況出現了,不能怨天尤人,隻能進行積極彌補。

有了原先的經驗,錢勁一刻不停地飛到東城北三千萬裏後,再往西進八百萬裏,掉頭南下。

在東城西北一千三百萬裏處,令錢勁高興的事情出現了,令牌上竟然有兩個點閃動,意味著八百萬裏的範圍內出現了兩塊令牌。如果自己能把這兩塊令牌全部取得,那就立馬可以回家。

手裏拿著靈石不斷地補充內力,人也快速地朝亮點顯示的方向奔去,這片區域大部分六七級凶獸已經被錢勁所滅,所以基本上就是暢

通無阻。

隨著兩個亮點的亮度越來越亮,錢勁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不少,精力更加充沛起來。

越往亮點方向走,錢勁覺得以前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這裏已經深入地圖上的未標注區域,畢竟自己以前隻是一路直行,並沒有深入。

六七級凶獸越來越多,前來阻截的也越來越多。既然發現令牌就在前方,錢勁也是放下焦慮,遇到六七級的,一路打殺過去;遇到八級的,隱身躲過去。

看著八十萬裏處有一處戰場,三個合體後期修士對付著兩隻七級猿猴和六隻六級猿猴,看來是闖進猴山了。看著高高的猴山,錢勁不禁又心動了起來,沒有八級以上的猿猴,偷了猴兒酒再離開是不在話下的。

此念一出,迅速在腦海中發展壯大起來。思想決定行動,錢勁直接在林中穿梭,朝猴山方向飛去;距離還有千裏時,隱身進入猿猴的洞府。

“哈哈,這裏的酒竟然比新領域那裏的還要多,年份也更久遠,發達了!”這裏有十一間石室,九間與酒有關。兩間石室裏堆有大量的水果,這應該就是釀酒的原料;一間是酒窖,裏麵酒還在石槽、石洞裏;其餘六間全部都是圓木,顯然都是陳年老酒。

對於酒窖裏的酒,錢勁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器具可以盛;轉而奔向其餘七間石洞,一間間地收取,在收完第五間石室時,地上竟然出現了一塊令牌,正躺在那裏熠熠發光,和錢勁身上那塊遙相呼應。

剛想把令牌收進儲物戒,轉念一想,立馬又把它放在通道裏,接著去收取後麵兩間的圓木。待把最後一間石室的最後一根圓木收進儲物戒後,拿著通道內的令牌來到洞府門口的拐角處,看向人猿大戰的場麵;三個合體後期修士有些落入下風,但八隻猿猴也沒能占很大的上風,都是互有進退,都有受傷。

錢勁用神念衝三人喊了一聲“逃!”隨即收起令牌,隱身出了洞府,飛上空中,直奔東南方而去。提醒他們一聲,也可以說是為了他們身上的令牌;但還有一點,也是為了救他們。

在令牌被錢勁收入儲物戒的刹那,一隻七級猿猴似乎心有所感,轉頭朝洞府方向看了兩眼,隨即飛身而上,竄進洞府;不到半秒,傳來它憤怒的嘶叫聲,另一隻七級猿猴立馬竄入洞府,憤怒的嘶叫聲隨之傳來。

有一個修士感到前方的令牌已經消失不見,加上又有過不明聲音的提醒,在第一隻七級猿猴脫離戰場的時候,大叫一聲“撤!”他們就立馬奮力脫離糾纏;在第二隻七級猿猴也脫離戰場後,那六隻六級猿猴已經是阻擋不了他們的離去。沿著光點的指引,他們也一路往東南方向而去。

看到三人也跟著離去,兩隻七級猿猴暴怒,狂叫著追了上來,在樹蓋上跳躍,在空中短距離飛翔;終究敵不過在空中飛翔的合體後期修士,追了近八十萬裏後,眼睜睜地看著三人離去,無功而返。

錢勁在隱身十萬裏後就顯出身形,在空中快速地朝東南奔去,沒等那些六七級凶獸反應過來就已經出了它們的領地;至於八級凶獸領地,現在則是繞著走,有了令牌的消息,更加沒必要橫穿它的地盤,去擔那份驚、受那份怕了。

出來八十萬裏後,錢勁稍微放慢飛行的速度,等著三個合體後期的到來。

在飛了近千萬裏後,三人終於追了上來,看上去他們的狀態很是不好,都有些憔悴的樣子。

看著自己身上山著亮光的令牌,也看著他們中一人身上的閃光,錢勁問道,“三位也是修真界修士?”

其中一個陰鷙眼睛的合體後期說道,“你怎麽不等我們,要我們追這麽遠?”

錢勁,“你是誰?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那個揣有令牌的修士走向前說道,“這位兄弟,我們三人是臨時組隊找令牌的。我們和師弟是南洲通天宗修士,鄙人吳家寶。”最後那名合體修士說了一聲,“鄙人周吉森。”

錢勁朝兩人抱了抱拳,“鄙人鎮海宗錢勁,不知你們現在擁有幾塊令牌,可想現在就回修真界。”

三人一聽錢勁的介紹,都有些驚異,顯然沒想到一個宗主,竟然敢來這裏麵,何況還是一個分神後期。

吳家寶抱拳說道,“不知道錢宗主有幾人同行?”

錢勁,“這次進入古界就我一人。”

吳家寶,“沒想到錢宗主能獨自一人闖進這裏,看來手段不少。我們可是有五位師兄弟,七年了,僅存我們兩人。”說完,臉色有些暗淡下來。

錢勁,“不知道你們有幾塊令牌,我們能不能現在就出發回修真界。”

吳家寶,“我們有三塊,不知道錢宗主有幾塊。”

錢勁,“那我們出去的令牌是足夠了,剩下的我可以補全。你們是現在就回還是想等一段時間?”

吳家寶和他師弟對視一眼,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吧,在這裏已經呆得夠夠的了。”

四人一路前行,錢勁和吳家寶邊走邊進行交流,他的師弟周吉森則跟在兩人後麵,也沒說幾句話;至於那個陰鷙男子,仿佛被三人遺忘一般,跟在後麵,眼睛遊移不定。

錢勁,“那你的意思是說,超過五年時間,這令牌就會消失,需要重新去找?”

吳家寶,“就是。我們這七年,三塊令牌都是重新找回來的。”

錢勁,“嗬嗬,我的還是第一塊,不過估計幾天後就會消失一塊。既然我們現在有這麽多,也犯不著去尋找了。”

吳家寶,“錢宗主,你現在有幾塊令牌?”

錢勁做了個手勢,把吳家寶嚇了一大跳,“你怎麽找著這麽多的?”

“我時刻不停地在森林裏晃悠,不過很奇怪,我們怎麽在尋找令牌的途中沒有遇到過?”

吳家寶,“肯定就是錯開了,我們一直由南到北、再由北到南地尋找,也是時刻不停地在森林中晃悠。”

幾人一直南行,沒進入東城中停留;就在經過東城後的第二天,錢勁儲物戒中的令牌又消失一塊,那是在兩條地龍處獲得的;現在已經有足夠多令牌,故也不心慌。

在經過春城時,錢勁問道,“你們不去城裏買些東西捎回修真界嗎?這可都是修真界裏沒有的好東西。”

吳家寶嗬嗬笑道,“不瞞錢宗主,我們身上還真沒有多少龍幣來購買東西,收獲的藥材在修真界很難見,不想在這裏這麽就賣了。要說最有特色的,還應該就是這些藥材,其它的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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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