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征現在是有苦難言,他第一次被錢勁的意念劍擊中,雖然身上的法寶擋住了攻擊,不過把他震得頭昏眼花;在刀尖襲來後,又被震得內髒震動,骨骼裂紋。在經受刀尖一擊後,法寶也出現了裂紋,最多還能經受一擊。

現在他有些後悔了,沒想到錢勁是這麽一個膽大妄為的人,竟然敢以合體後期來找他這個大乘中期的麻煩,還把自己的藏身之地找了出來。

“該死,一定是他們三個泄露的,假如今天脫困,一定要滅他們九族!今天一定得逃走!今後再想辦法報複,隻要我能跑到那裏,錢勁這小畜生就莫奈我何,一定可以將他留下!”

覃合真和雅城很多合體修士一直都跟隨著錢勁和杜遠征,一是為了阻止兩人到雅城上空戰鬥;二來也是為了觀摩兩人的戰鬥。沒想到杜遠征根本就不敢回頭戰鬥,而錢勁則祭出一件法寶把杜遠征打得踉踉蹌蹌地往前飛奔,一幹人等邊飛邊議論起來。

“杜遠征真的沒有修士之心,竟然被一個合體後期趕得飛跑,好像還被打傷了。”

“他就是一個狗頭軍師,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純粹就是境階達到了大乘中期,不過聽說他離開振興宗時,帶走了很多東西。那擋住錢宗主那間法寶的,應該就是一件很不起的法寶。”

“錢宗主的那件法寶很厲害啊,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覃合真,“錢宗主那一件法寶,我是不敢硬接的,好像把空間都撕開了,不是猛龍不過江啊。不過杜遠征也是有好寶物在身,竟然那麽厲害的法寶都沒能把他怎麽樣。如果在雅城上空爭鬥,雅城就沒有了。”

“哈哈,城主,您就放心好了,杜遠征是不敢應戰的,他還沒那個膽量。”

“杜遠征現在的速度沒開始快了,應該是被打傷了,看來他今天逃不出錢宗主的追殺。”

在西洲西南部,杜遠征往西北方向跑,錢勁在後麵追趕,再後麵是一群看熱鬧的大乘和合體後期修士。

隨著時間的延長,前麵兩個人越來越近,而後麵那群合體後期越拉越遠。跑了一千八百萬裏後,杜遠征和最後一名合體後期修士之間的距離超過百萬裏,而錢勁和杜遠征的距離縮小到五十裏。

錢勁也是沒辦法,自己的速度和渡劫中期還是有一定差距,刀尖用了一次後,耗費了自己五成內力,現在也不敢再用。隻能是拿著極品靈石,運轉著全部基礎功法和內力、意念力全力追趕。

還有一個令錢勁很鬱悶的事情,那就是覃合真一直跟在兩人後麵,弄得錢勁不好撕開空間追趕;這是自己的底牌,現在還不能暴露,隻能是這樣硬追。

杜遠征現在的狀況是錢勁所不能知道的,他純粹就是憑借著一股意誌在往前跑。憑借振興宗一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流傳下來的法寶防禦錢勁的進攻;頭腦越來越昏,痛得有些麻木了,隻是機械地朝前跑去;即使錢勁時不時地發出意念劍擊打在他的身上,造成他渾身很痛,痛入心扉,但也沒有一點表現。

現在他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快跑,跑到老祖那裏就沒事了。有老祖在,錢勁這小子也會被留下的,到時候再去滅了鎮海宗,以報滅宗之仇。”

全身麻

木後杜遠征的速度慢慢地地降了下來,和錢勁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繼續跑出兩千裏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二十裏,錢勁拿出意念劍,隨時準備出手致命一擊。

忽然,杜遠征大喊起來,“老祖,我是杜遠征啊,有人要殺我!”

錢勁看到前麵是一座小山,山上除了一些花草樹木,什麽人和洞府都沒有,也沒管他的大吼大叫,還是繼續朝他全力衝去,任何能擊殺他的機會都是不能放過的。

杜遠征一張嘴,速度就慢了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小到十裏;杜遠征開口喊之際,人也繼續朝小山頂跑去。

看到錢勁距離自己又近了一步,杜遠征更慌了,扯開嗓子大喊起來,“老祖,我是遠征啊,有人要殺我!”

杜遠征來到小山前時,錢勁和他的距離不過五裏,此時杜遠征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塊令牌,朝小山頂扔去。

這一下,等於就是送了杜遠征的命。在他扔出令牌的時候,錢勁就來到其身後,勁劍直接抹向他的脖子,脖子上白光一閃,勁劍被擋住;杜遠征往前趔趄一下;錢勁再次用全力橫劈而去,白光破碎,血線飛出。

杜遠征緩緩地回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錢勁,沒想到自己跑了這麽遠,成功保命就在這一瞬,卻還是死在錢勁的劍下。

錢勁快速祭出丹火,把其焚化,三個儲物戒也回到自己的手中。心中卻是懷疑,杜遠征那保命之物是什麽,怎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如果杜遠征不是心慌,沒有了鬥誌,隻要繼續跑,錢勁還不一定能追得上;但他看到成功在即,最後一點毅力泄了,這才使得自己命喪山野。

隨著令牌飛到山頂前,錢勁看到山前的空間一陣波動,一條通道慢慢形成,“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還不出這裏有什麽異常,竟然深藏不露,看來這個杜遠征的老祖至少也是一個渡劫修士。”

“錢勁,進去看看!”戴鳶兒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現在的內力和意念力都隻有四成,適合進入這樣的地方嗎?”

“不是還有我嗎?”

“裏麵有什麽?竟然連你都動心了?”

“進去看看不行嗎?把令牌收起來吧,等會就要關閉了。”

遠遠吊在後麵追趕的覃合真看到杜遠征最終被錢勁這麽輕而易舉地擊殺,心中也是唏噓不已,感歎修士要是沒有了鬥誌,無論境階多麽高,其實什麽都不是。

一千八百萬裏,把那些合體後期已經完全甩開,僅剩他自己還在堅持,沒想到看到的結果卻是這麽簡單;如同兩個凡人打架一樣,沒有使用任何功力,就這麽解決了戰鬥。

在看到杜遠征扔出令牌,小山前出現一條通道以後,很是驚訝起來,沒想到杜遠征的逃跑不是慌不擇路,而是有目的的。看到錢勁準備跨入通道內,他想了想,也快速飛了過來,跟在後麵也準備走進通道。

錢勁轉身,看到覃合真也跟著走了進來,笑道,“覃城主,沒想到你也跟來了啊。”

覃合真,“本來想觀摩一下你們兩人的戰鬥,沒想到杜遠征就是一個軟骨頭,根本就不敢迎戰;害得我白跑一趟,希望能在這裏麵有所收獲,錢宗主不會反對吧。

錢勁嗬嗬笑道,“見者有份,你能跟來,那也是你的機緣;這裏又不是我的,即使我反對也不算數。”

覃合真,“錢宗主,我們如果能得到功法,希望能相互交流,互通有無。至於其它東西,誰得到就是誰的,你看怎樣?”

錢勁,“行。”說著一步就跨進通道,覃合真也跟著跨了進來。

出了通道,看著前麵出現的一個巨大洞府,就是一個山洞,高與寬都在十丈的樣子,裏麵還有一條近乎二十丈的通道。裏麵有九間石屋,一遍三間,通道的正對麵也是三間。

錢勁對覃合真用神念說道,“這不知道在哪座山下,竟然布置了一個傳送陣來傳送,防止被人發現。”

覃合真也用神念回道,“就是。沒想到西洲還有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杜遠征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錢勁,“我在外麵聽到他叫喊老祖,說不定這裏麵有渡劫大修士,所以到時候還要注意躲避。不過相信憑我們兩個,即使有渡劫修士也不用怎麽害怕。”

覃合真聽到錢勁這麽說,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要真有渡劫修士,那我們就麻煩了。”

錢勁,“來都來了,還怕什麽麻煩?你選哪一邊?一人四間,到中間那間屋子前匯合。”錢勁經過用神念探查,發現隻有中間那石室有一個修士,應該在渡劫後期的樣子。

覃合真好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我選左邊那四間吧。”說罷神色凝重地朝左邊走去。

錢勁見他選了左邊,隨即就朝右邊走去,有了戴鳶兒的承諾,他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之所以讓覃合真先選,也是戴鳶兒說兩邊都沒有什麽東西,哪邊都一樣。

來到第一間石室前,輕輕地推開石門。裏麵有兩個貨架,上麵擺放著一些礦石;還有一個煉器爐,煉器爐的品質也不高,在鎮海宗最多是中等水平。錢勁是不嫌棄這些唾手得來的東西的,離開時,什麽都沒留下,全部進入了儲物戒中。

第二間屋子是半間屋子的玉石,在靠門處有一張桌子和一條凳子,很簡樸的那種,桌子上麵有一本打開的書。走近拿起書翻看幾頁,是一本關於刻製陣牌方麵的書,不由得想到杜遠征那能抵擋自己意念劍和刀尖攻擊的法寶,說不定就是玉符之類的東西。

這才想起,地球鎮海宗就得到過這樣的書籍,隻是後來自己沒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去繼續研究,看來今後得好好研究一番,製作一些玉符,可以保證宗門弟子少折損。

推開第三間屋子的石門,裏麵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用神識仔細探查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

便門都沒進,轉身直接朝第四間石室走去。此時,覃合真正在一臉緊張地看著錢勁,他比錢勁先完成三間石室的搜索。看到錢勁走向第四間石室,也輕輕地走了過去,把門輕輕地推開,掃視一圈沒發現異常後才走進去。

錢勁推開門,發現裏麵除了一張很簡陋又什麽都沒有的桌子外,還有很多材料,稀奇古怪的。拿起一塊材料左看右看,“戴鳶兒,你看這是否是製作傀儡的材料?”

“看樣子應該是,不過都是一些沒完成的,也可能是一些廢了的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