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邊衝邊內視,發現有五塊肋骨出現了裂紋,“媽蛋,這下又減弱了不少戰力!要殺了這兩人才行!”

跑出五六十裏,錢勁轉過身來,看著使槍的渡劫,餘光中發現那使刀的渡劫橫漂在空間裏,應該被意念劍所擊殺,心裏不由得大定下來。

那渡劫看到錢勁竟然轉身麵對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不逃,還想和自己一戰,不知道自己是剛剛進來,各種功力正處於最佳水平嗎?心中有疑惑,進攻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走到錢勁麵前五丈,渡劫神念傳音道,“修真界修士,我不知道你有何所恃,今天你就要終於此處。”

錢勁,“來吧,看你和那些渡劫有什麽不同!”

渡劫長槍半提,快速朝錢勁衝來。

錢勁右手抓著勁刀,橫伸在側,靜靜地等著渡劫衝上來。

在雙方距離隻有兩丈時,錢勁右腿跨出一步,勁刀橫掃而去。格擋住對方刺來的長槍,也將其帶向了左側。

止住往右移動的步伐後,錢勁又正麵和那渡劫對峙著,裂紋的肋骨卻是愈發疼痛起來。

那渡劫也止住漂移,握著槍正麵看向錢勁,心裏也是凝重萬分,沒想到自己的一槍沒起到多少作用。

對峙片刻,錢勁動了,雙手握住勁刀,朝渡劫狠狠地劈過去。

渡劫雙手抓起長槍,往上格擋著劈來的大刀。

錢勁心裏喝道,“這就對了!”大刀連續朝渡劫劈去,人也跟著追擊,不讓他脫離戰場。在劈出第七刀的時候,三把意念劍朝對方刺去。

渡劫還是按照先前的套路,拿槍橫檔劈下來的大刀。忽然,他渾身一顫,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長槍被磕飛,左肩被劈了下來。

在猝不及防之下,渡劫被意念劍刺中丹田和右胸,識海的意念劍被無意識地躲開,他麵如死灰,隻能看著自己的內力不斷地流失。

收起勁刀,錢勁搖了搖頭,“在空間中對敵,意念劍是利器,內力是必不可少的因素,肉身是強大的基礎。可惜不敢輕易動用丹火劍,不然威力更大;還有九鼎缺兩個器靈,不然也是一個重大的助力。”

緩步走向前,找到渡劫的儲物空間,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收起;又把其餘三人的儲物戒扒下,他們已經死去多時,即使有儲物空間,現在也已經是全部崩潰。

將四人焚化後,錢勁服下一顆療傷丹和煉體丹,隨後就在空間中開始內力和意念力的恢複,不過沒有進入深層次的修煉,畢竟是在地府界,說不定有渡劫會偶然闖進來。

……

十二個渡劫搜查,竟然隻剩五人,其他七人除一人是明顯已死外,另外六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剩餘幾個地府界修士怒了,安排幾個大乘再度去聯係渡劫修士後,五人不停地撕裂空間尋找,可惜沒有了開始那些修士的機遇,始終未能找到錢勁。

搜索三天無果,也沒再看到那個大乘的出現,地府界修士開始緊張了,不知道那個大乘的下一

個目標是哪裏。地府界現在隻有三座城池沒有被炸過,那三座城池的城主府和修士有些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成為下一個襲擊目標。

郾城、鄂金城、耳東城、獅城都是老城主,光島城和猖崎城是一年前選出來的城主,其它四座城池由於處於極度混亂狀態,故而沒有推選新城主。

六位城主齊聚獅城,共討防衛之策。

耳東城,“沒想到那個修士竟然這麽狠辣,十座城池,被炸了七座,十位老城主,就剩下我們四人。”

獅城,“現在是下一步我們要如何走,那修士的戰力很強,在空間裏可以戰勝渡劫,在外麵還是可以戰勝渡劫,他還有我們並不知道的高能量法寶。”

鄂金城,“那高能量法寶估計也會損耗他大量的功力,上次炸完後,一年多消失不見;這次炸完後,他應該是被搜查隊逼出來的,估計也已經是油枯燈燼的狀態。”

光島城,“如果他油枯燈燼的狀態還可以殺滅那麽多渡劫修士的話,那我們地府界就完全阻擋不了他。試想一下,他從極北之地被逼出來,光是渡劫就殺了六七人,大乘還沒包括在裏麵。”

猖崎城,“我覺得現在不是搜尋他的問題,而是如何防止他繼續對城池不利。去年炸了三座,今年炸了四座,剩餘三座是不是在他明年的計劃內?”

郾城,“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擁有的手段又比我們多了不少,如何應付,正式我們這次討論的重點。”

耳東城,“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傾盡全力,我們也得把他找出來,這是埋伏在地府界裏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獅城,“如何找?找到了如何解決?他能連殺五六個渡劫修士,難不成我們組織十人渡劫小分隊去搜查?我獅城現在是可以組織出三支隊伍,不知道其它七城的情況怎麽樣。”

耳東城城主臉色一暗,尷尬地說道,“我們城池加上我,也隻能組成一支搜尋隊。”

光島城和猖崎城兩城城主說道,“我們現在已經組不出十人渡劫搜尋隊。”

郾城城主歎道,“這兩年時間,我地府界損失巨大,實力已經是僅存三成,沒有再戰之力啊。幾千年的積蓄,毀於一旦。如果那修士再行炸毀之事,地府界需要上萬年方能恢複元氣,在別的界麵入侵時,會毫無阻擋之力。”

耳東城城主,“菩薩不是在鎮守地獄嗎?能不能請他老人家出來擊殺那修士?”

郾城城主,“他老人家對這些事情不會理會的,除非牽涉地獄的安慰。”

獅城城主,“現在地府都要被毀了,地府被毀,地獄安能獨活?我覺得可以一試。”其他幾位城主也點頭稱是。

郾城城主,“也罷,我們一起去拜見菩薩吧,看他老人家如何處置。”一行六人通過獅城的傳送陣傳送到鄂金城,再飛往郾城的最西邊——地獄所在。

……

錢勁懸浮在空間之中,運轉著所有基本功法,手握極品靈石,一心一意地恢複著功力。

遠遠地,一團模糊的白光飄來,越飄越近;飄到身前三丈時,光團停了下來。

錢勁警覺起來,收起手中沒有完全吸收的靈石,緊盯著那團白光。

慢慢地,白色光頭幻化出頭顱,光光的;再次是脖子,上身,隨後就是全身。一個胖胖的和尚,很是威嚴,脖子上帶著一串長長的佛珠,兩眼似乎看著錢勁,又好像沒有看著他。

錢勁一驚,自己竟然看不透對方的境階,抱拳以神念傳音道,“不知大師找我何事?”

和尚右手單立,豎在胸前,嘴裏說道,“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為何在地方造成如此殺孽。”

錢勁不知道一個和尚怎麽會出現在地府,更不知道他為何出麵來管自己和地府之間的糾葛,抱拳道,“大師,本人之所以在地府造成殺孽,純粹是因為地府修士造成的殺孽更大。”

忽然,錢勁愣了,在空間裏,竟然能用嘴說話,而不需要神念傳音,不由得對和尚警戒起來。

和尚似乎對錢勁的警戒不在意,隻是說道,“地府修士造成殺孽,自然有人去度化他們,可諸多沒造成殺孽的修士也被你殺滅,這就是你的罪過。”

錢勁,“任何事情,有因才有果,有人做了初一,我自然就可以做十五。大師不知道追究過地府修士的責任沒有,如果隻是認為本人造成了殺孽,那本人實在不敢認同。雖然本人隻是一人,但代表的是真個界麵,是代表著一個界麵對地府界修士的所作所為進行報複。”

停了一下,看到和尚沒有接話,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大師屬於哪個界麵,也不知道大師因何來質問本人,但本人認為大師既然出來管這事,就應該做到相對公平。”

和尚喜怒不形於色道,“你為何認為貧僧沒做到公平?”

錢勁,“大師一上來就是詰問本人為何造殺孽,而沒有問緣由,這就不是公平之道。”

和尚,“眾生一律平等。”

錢勁,“既然一律平等,為何地府修士殺凡人的時候沒有人去製止?那個時候隻有境階,隻有修士殺凡人。本人向來讚成同境階修士可以相互對抗,反感高境階欺壓低境階,尤其反感修士殺凡人。”

和尚,“地府界修士並沒有殺低境階,你這話由和而來?”

錢勁也沒有多說,直接拉出地府界修士在修真界殺凡人、高階圍攻低階的畫麵,問道,“大師以為如何?他們在自己的界麵看起來溫文爾雅,在修真界卻如同魔鬼。沒有此等行為,緣何本人會冒險來地府界進行報複?”

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還是離開吧,不要再生屠戮之事。”

錢勁道,“本來在炸了三座城池後,本人就已經準備離去。可地府修士屠我修真界之心不死,竟然重新集結兵力,布置傳送陣,這才有了餘下四座城池的事情。相對於地府界修士所為,本人代表修真界進行的報複所帶來的損失不及他們之萬一。”

和尚,“施主準備如何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