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在獅城有一座傳送陣,可以傳出地府界,到時候本人就會從那裏離開。”

和尚,“罷了,貧僧帶你去吧,免得再起紛爭,徒生殺戮。”

錢勁笑道,“如果地府界做事有底線,如何會造成殺戮?充其量也是修士之間的較量而已。”

和尚伸手一拂,錢勁感覺時空迅速變換,轉眼就到獅城上空。

看到錢勁和一個和尚出現在獅城上空,十個渡劫馬上就將兩人圍了起來,錢勁笑道,“大師,如果沒辦法製止,那我可是會反擊的。我可不會等著被他們殺死以後,再由你來超度他們。”

和尚立起手掌,嘴裏說道,“阿彌陀佛,貧僧要見你們城主。”

一個渡劫喝道,“把那大乘留下!”接著一拳朝錢勁打來。

和尚輕輕一拂,將那渡劫揮去近十萬裏,錢勁看著這一幕,有些呆了,心中暗忖沒和他起衝突。

看著那個渡劫在空中連續地翻筋鬥,其餘九個渡劫也是驚呆了,沒想到和尚的一招將他們的同伴揮出那麽遠。很明顯,和尚沒有傷害之心,不然現在已經不知道成什麽樣子。

獅城城主府出來六位城主,獅城城主大喝,“不得對大師無禮!大師,請!還請到客廳一敘。”

這六位城主還是郾城、鄂金城、耳東城、獅城、光島城和猖崎城的城主,在請到地獄那位派出的一個弟子後,幾人又陪同來到獅城。看到和尚輕描淡寫地拂飛一個渡劫,如同一口氣吹走一片羽毛般簡單,也暗歎此人的實力強大。

和尚轉頭對錢勁說道,“施主去敘敘?”

錢勁,“但憑大師安排。不過本人的最終目的是要借助於他們的傳送陣離開。”

和尚說道,“那就去解開怨結。”說著就朝前走去。

錢勁稍微落後和尚半步,和他以前飛向城主府,而六個城主對錢勁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殺意;隻是心裏嘀咕,這麽一個大乘修士,竟然在他們麵前神態自若。

進入會客廳,和尚被安排在北麵,錢勁和六位城主相對而坐,分列東西兩方。

獅城城主首先開口道,“今天我們把老人家的高徒請了出來,也把修真界的朋友找了過來,該談談我們如何處理地府造成的損失。”其它兩三位城主也紛紛附和。

錢勁隻是看著他們,沒有說一個字。

郾城城主說道,“這位修士,你就不準備說些什麽嗎?”

錢勁淡淡地說道,“你們想要我說什麽?”轉過頭朝和尚說道,“大師,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談,很無聊。還是盡快離開這裏為好,所以還是請你和他們說一聲,不然就我自己動手。”

耳東城城主喝道,“一個大乘修士,竟敢目中無人,看來修真界也是衰敗得緊!”說罷,全部威壓朝錢勁釋放了出來。

錢勁一聲大喝,把自己的威壓也全部釋放出來反擊過去,同時一把意念劍直插其識海。

這一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眼睜睜地看著意念劍進入耳東城城主的頭顱,看著他往後飛去,重重地撞擊在客廳牆壁上,將那牆壁撞飛並飛出室外。

在天空中巡邏的渡劫修士迅速飛到地麵,把城主府周圍警戒起來。

除了郾城城主,其他四位城主呼地站立起來,瞬間就朝錢勁釋放出威壓,錢勁運轉著全部內力和意念力抵抗,並伸手出來,準備給其中的一兩個城主來個致命一擊。

和尚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四個城主的威壓全部消散,自己的手也被禁錮。隨後和尚的話傳來,“各位施主,稍安勿躁。既然請師尊出手解決問題,而師尊又派貧僧前來;在貧僧麵前如此行事,幾位城主的做法有些過火了。”

四個城主的威壓被和尚輕描淡寫地破除,老臉不自覺地紅了,又聽到和尚如此說話,更是心生惶恐。

郾城城主沒有動手,抱拳朝和尚說道,“大師勿怪,這也是幾位心生比較之意,才有如此行事。不過修真界這位小兄弟倒是出手狠辣,竟然一擊就要了城主的性命。”

勁淡淡地說道,“凡是對我有殺意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郾城城主,“這位小兄弟的殺心還不是一般的重,不知道你們修真界是不是都如你一般,那本人倒是為修真界的生存環境擔憂。”

錢勁,“不敢勞大駕,修真界修士比起在家人模狗樣、出去卻毫無羞恥之心的地府界修士要強多了。本人在地府界待了這麽久,今天總算見到了地府界的無恥,也感覺到修真界修士的心態更光明。”

獅城城主,“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為何要炸我地府。”

錢勁,“為何要炸你地府?我也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地府界修士為何要殺我修真界之凡人?大乘修士、合體修士為何要圍殺我修真界金丹以下弟子?這就是這位標榜的環境?”

郾城城主怒道,“你胡說八道!我地府界修士如何能做出這等事情?”

錢勁冷冷地問道,“如果做出來了呢?我懷疑他們的這種懦夫行為和你們這些城主有很大的聯係,甚至就是你們指使的。”

郾城城主怒道,“在大師麵前,你不可胡說八道,否則需要擔負汙蔑之責任。”

錢勁漠然地看著他,“我跟你說,這次我就是來報複的。報複你們地府界修士殘殺凡人的那種懦夫行徑!報複你們那種高境階修士圍殺低境階修士的懦夫行徑!你是心虛吧?看來主要指使者就是你!現在,讓我來挑戰你這個懦夫,你這個以高境界欺壓低境階的懦夫!”

錢勁現在就是要把情況弄複雜,把事情一次性解決,免得地府界時不時去打修真界的主意,而今天就是一個好機會,有這個更高境階的和尚在此。

通過短暫的交流,錢勁認為這和尚不會明顯地偏向地府界,所以他不會幫助地府界出手;相反,既然他是他師尊派來的,他就會很好地完成這次這次任務。

隻要和尚不出手,錢勁很自信能從五個城主眼皮底下脫身,甚至還可以留下那麽幾個城主。

故而他一改往日的風格,連囂張帶怒罵都出來了,就是想激怒他們。

和尚一臉慈悲,“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動怒。今天,兩界修士代表都在此,務必將有些事情解決,以利今後和平共處。”

錢勁,“我修真界是有基本行為準則的,但地府界沒有,我估計今天也談不出一個什麽結果。還請大師允許我來挑戰他,挑戰他這個不知羞恥之人。”

錢勁現在是杠上了郾城城主,就想使他暴怒,好順便擊殺他。既然已經擊殺了一個城主,就不妨多擊殺幾個城主,為修真界爭取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時間,畢竟自己和戴鳶兒幹的事情牽連了整個修真界。

郾城城主氣得七竅冒煙,隻想發怒並上前擊殺錢勁,但他知道,錢勁不是那麽容易被擊殺的,要不然耳東城城主就不會被這麽輕易擊殺。結果,隻能眼鼓鼓地看著錢勁,鼻孔裏直出粗氣。

和尚,“阿彌陀佛。施主,還請把你的影像放出來給各位施主看看吧。是非曲直,眼見為實。”

看到和尚這麽說,錢勁也不好再生是非,把自己記憶中的三個片段一個個地放了出來,一個是修士殺凡人的,一個是高界修士圍殺低階修士的,還有一個是亓濤家族被大量修士圍殺的。

在看到一個凡人拿著木棍砸向一個合體修士的畫麵時,鄂金城城主說道,“那個凡人在主動攻擊我方修士啊!”

錢勁怒道,“我不知道你們地府界修士的無恥已經下降到了這樣的程度,你還是一個城主,相比豬來,你又有什麽區別?”

轉頭對和尚說道,“大師,還請你劃出明確的地方,哪些地方不能攻擊。待我繼續和這些無恥之徒戰鬥下去,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良知!留著他們,會敗壞我修煉者的名聲!”

和尚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阿彌陀佛,作為修士,有拯救凡人的義務;高階修士,有提攜低階修士的必要。施主,你的話有些不合事宜。沒有底線的話不要說,沒有底線的話會帶出沒有底線的行動。通過施主的三幀影像,想必各位城主已經明白,地府

界為何遭受雷霆打擊。”

猖崎城城主,“我們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和尚,“你們可以和這位施主談。”看來這和尚有點傾向於修真界了,錢勁並沒有想過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還是隻想使用他們的傳送陣離開。

猖崎城城主,“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錢勁嗬嗬笑道,“本人到此,一個修士的稱呼都不知道。不過本人不小氣,更不怕事。本人錢勁,修真界人士。這次來地府界,就是為了報複。本來想報複得差不多了,再來要賠償。但今天大師說要我來一趟,想把問題解決,所以我來了。”

鄂金城城主,“如何證明你能代表修真界?”

錢勁,“你現在可以去修真界問問。”

鄂金城城主瞪大著眼睛,似乎想怒,但隨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自己的心態平複下來。

猖崎城城主,“不知道錢道友想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錢勁,“很簡單。三百億極品靈石,三十萬部功法,三百萬兵器,這次屠殺事件的主使者受誅。”

鄂金城城主怒喝,“你怎麽不去搶?”

錢勁,“你們不給也可以,那我們就沒得談了。大師,他們不給您麵子,我隻能先行告退,按我的計劃進行。”說完,作勢站起,朝和尚抱了抱拳。

光島城城主和猖崎城城主連忙站起來說道,“錢道友,你提的條件太苛刻,我們還要商議一番。還請道友和大師在此稍事歇息,待我們商議後再給答複。”

錢勁趁勢坐下,說道,“那還請各位動作快點,要麽推出一個能做主的人出來麵談。”

鄂金城城主和郾城城主聽了臉上直抽抽,但在錢勁這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麵前,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五人離開後,和尚傳音道,“錢施主,為何獅子開大口?”

錢勁,“大師,我發現他們有些人根本就沒有反思的意識,所以需要他們肉痛,否則他們不會長記性。”

和尚,“阿彌陀佛,地府界這幾千年發展得有些不知道方向了,修士的本心沒有了,也該有一個讓他們猛醒的機會。”

……

郾城城主和鄂金城城主出去後,朝光島城城主和猖崎城城主吼道,“你們憑什麽和他談條件,誰賦予你們的權力?”

光島城城主,“朱城主,葛城主,你們兩座城池沒有被炸過,我不希望你們的城池也變成我們的樣子。你們不知道,現在被炸城池的慘樣,也不知道城裏修士的慘樣。如果你們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也勉強不了你們。”

猖崎城城主,“如果不把問題解決,地府界會不會還有城池被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點就是,地府界不能再有損失,你們兩座城池還有五六成實力,可我們這些被炸的城池最多還有兩三成實力。”

獅城城主,“我覺得該談的還是要談,既然我們請求他老人家出麵的,而且人家也派了弟子過來,不把問題解決,說不過去。獅城雖然沒被炸,但現在的渡劫修士也已經隻有原來的四成,如果有別的界麵入侵,那裏可是很難鎮守了。”

光島城城主,“隻可惜楊城主,就那麽被擊殺,那錢勁眼皮都沒眨一下,大師也沒有任何反應,就是對我們的修士在修真界的行為很不齒。”

獅城城主,“我覺得靈石和功法可以砍價,主使者現在已經要麽被炸,要麽已經被殺,耳東城城主就是其中的一個。”

郾城城主長歎一聲,“你們說的很對。他隻有一個人,炸了我們地府界一半的力量;我們派出去的修士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不會再有回來的了。你們談吧,盡量爭取少一些損失,我們的損失已經不可估量了,需要數千年才能恢複啊。我回去就會辭去城主職位,下麵的事情也不參與了,賠償不夠的部分,到郾城來取吧,告辭!”隨即撕開空間離去,顧不上進去和和尚告別。

鄂金城城主也蔫了,也隨後撕開空間離去,至於賠償,他答應出四成的份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