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抓住玉牌,並沒有查看,而是說道,“既然你是來調解的,那把我的弟子先放了吧。”

何楚,“那還請錢宗主先要你的弟子停手。”

錢勁眉頭一皺道,“合著你是幫他來忽悠我的?你啥事都沒做,就開始向我提要求。也罷,既然你們是一夥的,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戰!”說著朝何楚衝去。

何楚連忙後退,叫道,“錢宗主,我就是在幫你們調解。朱宗主,你先把葉真放了吧,免得死傷更多的弟子。”

朱造現在是心痛得臉色發紫,眼睛發紅。五個大乘後期後期長老已經三廢一死,剩下那個已經缺了一條胳膊,馬上就要被戰敗;大乘中期一下子就損失五人,後來陸陸續續又死了三人;鎮海宗幾人在戰大乘的時候,還時不時擊殺一個個合體期弟子。

劍宗經此一役,已經成為一個一流宗門的架子,二流末流宗門的底子,想到這裏,他忽地噴出一口血,嘴裏叫道,“錢勁,那我們今天就和你同歸於盡。”說著,抬起胳膊就朝葉真拍去。

錢勁的勁劍一閃而逝,下一瞬已經出現在朱造的丹田位置,劍尖從腹部透出。

朱造眼睛呆滯,緩緩倒下。他卻是沒有發現,錢勁在追殺何楚的時候,一把意念劍已經抵住其後腦,隻要他有任何不良企圖,就會一劍滅之。

飛到葉真身邊,將其身體檢查一遍,粗略沒發現什麽異常,喝道,“何楚,如果不想我去你們浩雲宗問候的話,你現在就來把葉真的封禁解了。”說完又給李楠傳音。

拉著葉真,貌似在檢查他的身體,實則在搜朱造的魂,雖然已經被意念劍刺中,造成了識海的混亂或崩潰,但還是寄希望能搜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何楚叫道,“錢宗主,我不知道朱宗主對他做了什麽,絮我不能幫忙。”

錢勁沒有吱聲,他現在忙不贏,沒空搭理他。

李楠喝道,“今天你們隻要把追殺過葉真的人擊殺,其餘人可以活;否則,全部留下。”

一個大乘初期瞬間衝向一個合體後期,吼道,“那我先殺一個!”

其餘人沒有動彈的,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大乘,忽然,一個合體後期喊道,“曹執事就是帶頭追殺的組長之一,要殺就從他開始。”說著朝該大乘初期衝去,這麽一喊,其餘合體修士也衝了過去。

一個大乘中期喊道,“何長老,這個建議是提出來的,現在鎮海宗就這麽幾個人,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劍宗滅亡嗎?”

何楚叫道,“你可別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提過這樣的建議?我隻是來祝賀你們宗主進階罷了。”說著悄然往後退卻。

錢勁冷冷地說道,“何楚,隻要你逃走,我今天就帶人殺向你浩雲宗。”

何楚眼睛亂轉,良久才說道,“錢宗主,我不是想逃,而是想避嫌,他們宗門的人想把我也拉進來,把局勢搞混,對你們鎮海宗和我們浩雲宗都不利。”

錢勁卻沒有再理會他,好像就在給葉真檢查身體。

李楠五人分開,把劍宗的修士包圍起來,卻不摻和戰鬥,隻是防止他們逃跑。趙季平還在和四長老戰鬥,現在四長老已經氣喘如牛,渾身是傷,嘴裏叫道,“何楚,我劍宗修士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浩雲宗。”

趙季平此時卻退開,不再和四長老進行戰鬥。

四長老老淚縱橫地喊道,“為了保留宗門,所有參與追殺的,請自裁吧,拜托了!”說著朝混戰中的人群鞠了一躬。

混戰在凝重的氣氛中停了下來,有人絕望,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表現得很憤怒。

過了幾分鍾,一個大乘初期拔劍自刎,接著又有修士開始拔劍自刎,最後統計,共有四個大乘中期和九個大乘初期,還有三十七個合體弟子。

錢勁站起來,“四長老,我弟子這是怎麽回事?”

四長老臉色憔悴,“錢宗主,他隻是被封住了穴道而已,想必宗主可以解決。”

錢勁裝模作樣地在葉真身上不停地拍打,經過五分鍾,葉真才渾身一顫,氣勢恢複,朝錢勁行了一禮,嘴中說道,“謝師尊。”

四長老說道,“錢宗主,這次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今後我劍宗永世不會再與鎮海宗為敵。不過今天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請將何楚留下,這才是真正的幕後慫恿者。”

錢勁淡淡地說道,“何楚,何長老,我鎮海宗和你有什麽冤仇嗎?竟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算計我宗門弟子?”

何楚有些恐懼地說道,“錢宗主,還請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情。”

四長老喝道,“何楚,枉你一個修煉到渡劫的修士,竟然如此沒有氣節,我宗門參與的弟子都能自裁以謝罪,你連承認都不敢嗎?”

何楚怒道,“四長老,你怎麽能誣陷於我?我隻不過是來祝賀你們宗主進階渡劫,你把我拉上,是何居心?”

四長老兩眼赤紅,怒喝,“何楚,你當我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低階弟子嗎?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劍宗的長老!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你浩雲宗現在也就這樣,不要把你們想得多麽強大!做事要有擔當!”

何楚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錢宗主,既然你們的問題已經解決,那我就不在這裏摻和了,告辭!”說完就要撕開。

忽然,他感覺自己行動不便起來,身上有著上百萬斤壓力似的,手腳都不靈活。

錢勁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前,“何長老,何必做賊心虛呢?四長老說的對,做事要有擔當,你是一個渡劫修士呢。”說完,一巴掌就擊碎了他的丹田,將其儲物戒扒下,人卻拋給四長老。

看了一眼周圍的修士,錢勁說道,“對於小輩弟子間切磋,隻要不是故意傷人性命,我是不反對的。但是如果以大欺小,以多欺寡,那對不起,我會毫不留情。你們四長老說的對,每個修士都要有自己的擔當。你們作為修劍者,應

該有一顆正直的心,不然,你們的如何才能把劍練成?”

放出神識朝另外兩個宗門看去,錢騰龍他們已經已經匯合到一處,正朝這裏飛來,便給他們傳音一聲,帶著七人跳上空中,朝他們匯合而去。

錢勁一行離開後,四長老喝道,“將何楚這砸碎活刮了!我劍宗也封宗二百年。”隨後歇斯底裏地叫道,“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渡劫修士,重新跨入一流宗門行列,可惜被人當了槍使,使得我宗門又回到二流下遊水平,愧對劍宗先人呐。”

一眾幸存的弟子悲從心中起,把何楚掛在宗門前的一顆樹上,揮舞著劍,真的將他活刮起來。

看著被活刮的何楚,四長老忽然說道,“我知道錢勁為什麽把他交給我們了,可是這又怎樣呢?我們不過是一個小卒子,大頭還在後麵呢。”

之所以將何楚交給他們,錢勁知道他們已經恨他入骨,必定會狠狠地招待他的。把他交給他們,也相當於把他們兩宗的關係破開一道裂縫,即使今後浩雲宗再開山門,有了這段曆史,劍宗也不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後麵,而且浩雲宗說不定會對劍宗采取報複行為。

錢勁八人和他們兩支小隊匯合後,裘真七人說要去霧山修煉一番,錢勁一看有兩個大乘,隻是要他們當心一些,便帶著二十四人撕裂空間,直接往鎮海宗方向而回。

回到宗門,葉真把自己的經曆給大家做了解釋。

他是在西洲往回返的時候,在一家酒樓聽說了天運宗正在悄然聯係一係列的宗門,準備對鎮海宗進行打擊,他們認為鎮海宗就是神仙修煉體係,是那次浩劫的餘孽。

在往回返的過程中,遇到了三個宗門的長老,便跟蹤了他們一段時間,沒想到被他們發現。那些大乘沒辦法抓住,隻能是進行圍追堵截,再聯係上天運宗一個渡劫和劍宗的朱造。

有兩個渡劫參與圍追堵截,一個合體中期再厲害,也逃不過兩人的手掌,最終被朱造抓獲,帶回劍宗。

浩雲宗隻有兩個渡劫修士現在能發揮出功力,其中一個就是何楚;何楚和朱造想聯手對付錢勁,打一個伏擊,沒想到三個長老一擊就廢,把他給嚇住了,這才猶豫了起來。

錢勁,“現在有些老頑固還在想找我們的麻煩,對於這種人,我們要進行堅決的打擊,決不手軟,打不死他們,他們會持續生事。對那些搖擺不定的,我們盡量不要做得過火。我們不是神仙修煉體係,我們也沒有和他們起過衝突,誰要想借這個來挑釁,那就再殺一個天翻地覆,讓這修真界的法則再次破壞。我們等得起!”

把這次事情處理成這樣後,錢勁再次進入閉關狀態。

此次事件,中洲一個一流宗門退為二流下等宗門,兩個二流上等宗門退為二流下等宗門。三個宗門都宣布封宗二百年,引發周邊修士的猜測。

很多修士在聽了三個宗門的遭遇後,都隻是搖了搖頭,哀其不幸,怒其所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