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吉家莊後,吉念親開始活潑起來,小孩天性表露無遺;雖然家庭清苦,可家庭內部還是很和諧的;吉嬸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小女人,假如沒有懷孕,當時候就會跟著吉軍遠行。十五年如一日地在家裏等候著吉軍的消息,結果等來的是晴天霹靂;但這個消息一旦確定,把自己心中的執念也衝散了,心情反而開朗起來。

每看到沒見過的東西,吉念親都要拉著錢勁停留一下,仔細地看看,碰到好吃的小吃,也要錢勁掏錢購買;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從出了吉家莊以後,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和錢勁說話,而錢勁的話並不多,很多時候都隻是“嗯”“啊”地回應,但她還是樂此不疲地講,真不知道她哪有這麽多話。

錢勁在這裏繼續待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鮑家人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如果他們還想繼續作惡的話,不介意再進行一次行動,不過從這幾天情況看,並沒有采取什麽行動;至於今後怎麽樣,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衣服做好之時,三人已經把縣城轉了個遍,吉念親也把縣城的小吃嚐了個遍;錢勁又買了一些幹糧和馬料,到馬車行租了一架中等馬車和一個車夫。

到柳縣縣城時已經是酉時末,幾人還是住在錢勁住過的客棧。在一起吃晚餐時,聽到旁邊桌子上的房客在談趙家主現在已經瘋了,變本加厲地欺詐鄰裏和外地客商,官府也不管。

錢勁問了一句,不是說他兩個兒子都被殺了嗎,怎麽還能變本加厲。

那房客冷笑了一聲,“那趙家主可是一個狠角色,還有他那女婿也是一個狠角色,人家女婿也是官府的人;正在催促官府快點查案呢,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該倒黴了。”

“他女婿難道就有那麽大的權力,能指使縣衙為他辦案?”

“人家在州裏有關係,州官一句話下來,縣衙還不是老老實實地辦;找不出人怎麽辦?胡抓湊數,屈打成招,那案子不就結了?說不定那些辦案人還會接連升官呢。”

“不會這樣吧,辦案是要講求證據的;如果不講求證據,那天下不就亂套了?要律法幹什麽?”

“這位小哥,你就不明白了。現在是誰有權誰說了算,律法是對平頭百姓的,誰能追究官府的責任?不要命了,嗬嗬。小哥,今後碰到官府辦案,有多遠就走多遠,免得把自己送進去,哭都來不及。”

第二天,錢勁帶著兩人在縣城裏麵轉悠,吃各種小吃和美食,把吉念親高興得經常拉著錢勁的胳膊問東問西,完全不顧男女授受不親。

吉嬸則在一旁感歎,“苦了念親呢,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出莊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表現出像一個小孩子。”

錢勁暗中留意趙家的動向,也打聽到了趙家女婿和趙家主目前的住處;既然這樣,那沒必要再留著兩人繼續禍害百姓。

時,錢勁從**翻身而起,沿著街邊房頂一直飛奔,出了縣城,直達一處單獨的莊園,趙家人現在都住在這裏麵,縣城裏那片地開始進行翻蓋。

繞著圍牆轉了一圈,錢勁選了一處房頂竄了上去;仔細觀察了所有房間的布局,選定三間主房,不費力氣地潛入並滅了三間房裏麵的人,順便把房中金銀搜刮一空。

返回時,在縣城邊沿開始挨家挨戶地撒金銀和銀票。

早餐後,幾人往濱縣方向返回。

剛出縣城不久,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幾個捕快騎馬跑到錢勁和馬車前麵,指令全部停下。

一個捕快驅馬走向前來,“你們是幹什麽的?”

錢勁,“我們回家。”

“裏麵是什麽人?”

“我嬸和我妹。”

另一個捕快撩起車簾,看到裏麵真的是兩個女人,隨即把簾子放下。

“你們看到過有單人快嗎經過嗎?”

“一直有,應該有五六個吧。”

捕快調轉馬頭,照著馬屁股上麵就是一鞭,“駕!”快速離去。

錢勁等人到濱縣時已經是酉時末,在幾人安頓下來以後,就在客棧飯廳一起用餐。

錢勁聽到有人在談論昨日柳縣的一樁凶殺案,那趙家一門,現在僅趙家主一人在世,其餘人等都被滅口。

錢勁插問一句,“昨天不是說趙家主和他女婿還是好好的嗎?”

那房客說,“我今天剛剛從那裏趕過來。昨天他們還是好好的,可今天早晨就不是好好的了。女兒女婿、大房二房都被人滅了;趙家主是在小妾那裏過夜,所以躲過了一劫,不然也沒有了;趙家做了多大的孽啊,前不久兩個兒子被殺,現在女兒女婿連帶大房二房被殺;唉,人呐,不能太過缺德,不能做虧心事,不然他們家哪裏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果?”

旁邊有人問趙家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導致滅頂之災。

那人把趙家所作所為給大家講解了一遍,很多人都氣呼呼地說該殺,就知道欺壓良善,這樣的家庭對社會是一種危害,早殺早利索。

客棧老板說,“我們縣城自從那李家被滅以後,安靜多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也安心,不然整天都要想著李家會不會想個什麽法子來霸占我們的家業。”

開始那房客說,“我估計趙家主也會安靜下來,殺了兩個兒子還變本加厲,這次把女兒女婿都殺滅了,成了無齒老虎,想咬人也很難吞進去,說不定人家正盯著他們家呢,隻要他繼續作惡,人家就有可能再給他一下子。”

客棧老板說,“我不讚成這麽殺人,可是不這麽殺人,老百姓又如何能安心生活呢?人家有錢有勢,和官府的關係又好,老百姓有理都沒個說處。”

“就是。現在官府欺壓百姓,那些惡人也欺壓百姓,問題在於官府和惡人現在已經是聯係在一

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老百姓更是有苦無處申。”一人在旁應和。

客棧老板,“這半個多月接連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一些除暴安良的好事。我們聽了都大快人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得越多越好。”

眾人忙問有些什麽事情。

客棧老板咳嗽一聲,“開始是州裏的官兵殺了十三個黑衣人,據說是矮寇,就是東瀛人;那些家夥是來我們這裏刺探情報的,據說在我朝滅過很多莊子;最後碰上了州府官兵,被殺得一個不留。還有就是那夥強盜,不知道被哪個大俠碰上了,三十九人,沒有一個活口;那些強盜是從外地流竄過來的,殺了一戶人家,然後把那房子作為老窩,開始出來搶劫,沒想到被全部消滅。再就是李家和你們說的趙家,聽說昭縣和州府那邊的鮑家也被滅了不少人,也是因為欺壓老百姓,魚肉鄉鄰,現在聽說鮑家已經開始收手,把以前搶占人家的房產和礦山等全部歸還原主。看來律例比不上俠義之士的以殺止殺啊。”

“哈哈,律例沒用的,尤其對那些有權有錢的人,刑不上大夫,自古就有總結。”角落裏一人說。

“就是,你們這裏的那個李霸王一家,存在時間有多久了?還不是沒誰去管。哎,大家說說看,是不是那個大俠在滅了那群匪徒以後,順便又把這些惡霸給滅了?”靠窗一人說。

“照這麽一說,還完全有這個可能,匪徒不應該存在,惡霸同樣也不應該存在,那些官匪更不應該存在;那大俠一生氣,幹脆滅了個底朝天。”角落裏那人回應。

客棧老板,“現在我們這裏的人都很感激那個無名大俠的,那些有些小惡的人也不敢放肆胡作非為;既然人家連官府的人也敢殺,那麽意味著人家就不怕官府,所以那些官府之人也有所收斂,不再像以前一樣明目張膽地串通惡霸來欺壓百姓。我們現在都很感激無名大俠啊,如果有可能,我們這些人都願意為他建一座雕像。”

角落那人說,“可惜一個無名大俠還是不夠,需要更多才行;希望那些無名大俠們能殺盡貪官汙吏,殺盡土匪惡霸,殺出我朝朗朗乾坤。”

在往家裏趕的路上,吉念親老是問錢勁那些大俠的事情,錢勁隻說自己也是道聽途說,和客棧以及那些食肆裏麵的人說的一樣;她老是說要是自己也能有那麽好的功夫才好,可以殺盡天下壞人,使好人能安安心心地生活。

錢勁問吉念親小時候練過功夫沒有,吉嬸說從五歲開始在她爺爺的指導下練過幾年,不過在六歲半的時候她爺爺就去世了,後來也隻是把小時候學的東西經常在家裏耍耍,要不這樣的話,身體早就垮了;現在身體還是很靈活的,隻是以前沒東西吃,體力跟不上,動一下就接不上氣來。

錢勁說,家裏有一套梅花樁,還有一些鍛煉設施,今後可以鍛煉身體,自己就是經常在梅花樁上麵跑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