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站在一旁,看著不冷靜的久塵,直到他下達完命令,稍微冷靜了些,靈君才開口問道:“在路口排查你以為能把十七揪出來?還有,凡卡布帝國的王那邊你都難以解釋!”

“此時我的師父已經死了,我便是凡卡布帝國的占卜師,隻要一個理由還不簡單,就說此人偷竊了我府上的東西私逃,為防城內也發生同樣的事情,現下我正在全力緝捕。”久塵嘴邊重新掛上了笑容,為了留下十七,他可以不擇手段,藍軒已經出現,他不準他再一次奪到十七的心!

白十七隻是一張平凡無比的麵孔,可是十七卻不同了,說她是小賊……沒人會認出她是白十七,這也給了他緝捕的借口,不對!久塵突然沉眉想著,十七會變身成白十七,難保她不會變成張十七、李十七!

十七會變臉的,久塵突然想到了這個重點,立即吩咐下去,這幾日把城門關閉,除了一些要出入的商車,不準有任何人出入,靈君認為久塵瘋了,這下他該怎麽和陛下圓謊,久塵卻一臉冰霜的告知他,他自有辦法。

“久塵,你這樣逼急了十七,對誰都沒有好處。”靈君這樣說,可是久塵完全聽不進去,他也束手無策。

第二日,滿城風雨,不僅是關閉城門這個消息震驚人心,在同時,城裏成了一片紅,紅燈籠掛滿每家每戶,今日是久塵公子迎娶凡卡布帝國郡主的大喜日子,排場比之前那個大了許多,街道上雖然還有幾個在閑言閑語的說著之前那場婚事的丟人,卻已經被街道上的士兵暗中處理掉了,總之一句話,國王是絕對不會讓沐雪莉受委屈的。

久塵依舊是一身紅衣,卻再也找不回那日那種心動的感覺,他看著從喜轎子裏出來的人,披著紅喜帕,卻再也不是那個人,他接過那條幫著同心結的紅繩,心裏苦澀,臉上卻要揚起笑容對上每一個來賓,這就是他心中的無奈……

無心……我從來要的人就隻有你,為什麽你不來?!

洞房花燭夜,紅燭輕輕搖擺著,大紅色的喜房倒映著燭光,喜**坐著的是他剛剛娶進門的妻子,他卻沒有絲毫興致,坐在喜桌旁,他獨自飲著苦酒,這酒很淡醉不了人,很淡卻也很苦……

他飲著飲著,心中無限悲涼,突然有一雙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取下他手中的酒杯,是已經獨自掀了喜帕的沐雪莉,她嘴上勾起這溫和的笑容,“別喝太多了,傷身。”

“郡主沒聽過,小飲怡情,酗酒才傷身嗎?久塵這是小飲。”盡管他挑起了勾人的丹鳳眼,很美很勾人心,可是沐雪莉始終覺得站在她身邊的不過是個空殼子,他的笑容間都是苦澀,她心疼。

“久塵公子,你別這樣好嗎?我寧可你打我罵我……”

“傻瓜,我怎麽會打你罵你呢?現下你是我娶過門的妻子,不必再叫我久塵公子,以後以姓名相稱可好?”久塵攬過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這是為他而流。

沐雪莉聽言這句話,眼淚更是洶湧,她哭著點頭,久塵……承認她是他妻子了嗎?看著久塵偶爾恍惚的眼神,她知道,他心裏還住著一個他‘未過門的妻子’,或許她要一直忍受,她的丈夫心裏永遠藏著一個女人,即使這樣,她也要嫁給他,因為她愛他。

“乖,別哭了,去重新把喜帕戴上,沒有被相公掀起喜帕的女人,怎麽能夠被稱為人妻呢?”酒不烈,可是他卻像醉了一般,吞吐間都帶著酒意,沐雪莉也沒有反抗,重新戴回喜帕,直到被久塵拿著喜杆,一寸一寸撩起……

沐雪莉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眸看著久塵,洞房花燭夜是兩夫妻不可缺少的,久塵那雙丹鳳眼輕挑,帶著醉意,心裏卻閃過一抹痛楚,今夜,把你當成無心可好……

我的無心……

紅燭搖曳,床幔輕放,大紅衣衫散落一地,春光無限……

迷情的呻。吟聲在床幔中傳出,古紅色的大床輕輕的顫抖,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許久之後,床幔中走出一個身影,躺在**微微喘息的沐雪莉拉住了他的手,她臉上帶著春色,盡管會有點痛,她也忍了下來,這是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疼痛隻是洗禮,落紅便是落實。

“久、久塵……你要去哪裏?”

久塵微微轉身,盯著沐雪莉挺久,笑著調侃道:“郡主的身子弱,禁不起久塵再一次的糾纏,我出去透透氣。”

沐雪莉聞言,羞紅了臉,赤。裸的身子朝被褥裏縮了縮,羞澀的點頭道:“那久塵早點回來睡,夜也深了。”

久塵微愣,點了點頭走出去,他們之間相敬如賓,沒有夫妻該有的激情,隻有暗淡無味的平淡,可是這也讓沐雪莉感到十分的滿足,她隻是想要久塵做她的夫婿,她喜歡久塵,平淡如水的愛情甚好,沐雪莉也喜歡。

思及此,沐雪莉也逐漸羞紅了臉,明知道這房間中沒有人,可是她還是差點沒把臉放進被褥裏,臉上布滿紅霞,她緩緩起身,看著床中央的帕子,上麵染上一點紅,那是她的落紅,她是久塵的女人!

她執起那塊喜帕,臉上洋溢著的是幸福的笑容……

久塵卻坐在外邊的亭子裏,一個人苦飲著悶酒,臉色黯然,這是比房間中更要烈的酒,久塵飲著卻沒有絲毫感覺,難怪別人都說飲酒消愁愁更愁,他此時詭異的清醒……想醉都醉不了。

“久塵,別喝了,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靈君突然的出現,坐在久塵的石墩旁邊。

久塵笑著,給他一壇酒,“你還真是出現的及時,來!陪我喝一杯。”

“好了,別喝了,我記得你之前是不喝酒的,小心第二日頭痛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