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十七,我再也不放開你了!”如他所言一般,他的懷抱越來越緊,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後,十七一陣窘迫,手中的銀針不禁握緊了,她冷冷威脅道:“再不放開,我就紮死你。”

“沒關係,你已經紮到我了!”獨孤邪溫聲說道,他揚起自己的手,手上有幾根銀針紮在上麵,十七認出來了,是她剛剛射向毒蛇的那幾根銀針,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忙把銀針收回。

“說,你要怎麽補償我?”獨孤邪勾唇,手背上還殘留著幾個紅印,他輕輕的呼著,十七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眼角抽搐著。

要不要她說,我給你呼呼……

“獨孤邪,你很白癡!”十七沒好氣的說著,看著獨孤邪那彎起的嘴角,不知道他有什麽好高興的,纖細的手指打算一點一點掰開圍在她腰邊的大手,獨孤邪猛地的在她頸邊咬上一口,十七嘶的一聲抽氣,這廝果然是屬野獸的,動不動就咬人。

“你方才很緊張我?”問是這樣問,可是獨孤邪聲音確實很肯定,十七臉上一陣熱,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十分紅潤,若不是在身後看不見,獨孤邪肯定會撲上去咬一口!

“你想太多了,沒有的事。”十七抿唇,冰眸漸漸斂下,腰間上的大手慢慢放開,獨孤邪走到她的跟前來,五指並攏著捧起她的臉,抬高她的臉,藍瞳裏色彩斑斕,似乎能牽動著世間上最美麗的顏色,似乎是透過千年的對視,十七不由得看呆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麗斑斕的眼眸,此時,獨孤邪的眼中少了一分狠辣和戾氣,幹淨無雜質的藍色,那是一種猶似天空的藍,又似清澈水的藍……

“你在關心我,十七,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他的聲音緩和,不再藏有一分冷漠,有的隻是無限溫情。

“我隻是怕你死了,我也活不長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獨孤邪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此時他心裏瘋狂的湧出一個念頭,他要十七!這個念頭似乎帶著某種執著的魔力,放肆的撕咬著他的心,隻要十七,隻要十七一個……

“十七,你不會無心吧!難道你就不想有個人可以為你遮風擋雨,偶爾借著他的肩膀靠靠,休息一下,你這樣活著會很累……”

她怎麽會不想,在二十一世紀受苦的時候,這個念頭縈繞在她心頭千百回,可是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出現,她受盡了苦頭,成為強勢的人,從此眼淚與她絕緣,從此男人與她無關,她隻有選擇殺或不殺,偶爾她會很自嘲,上一世是頂尖殺手,可最後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隻記得自己站在高樓之上,似乎是受到什麽牽引一般,她從自己的別墅走到一棟大廈頂上,最後她就什麽都不記得的了!

醒來的時候竟然穿越到海上,沒過幾天就碰到了九歲的獨孤邪,十七冰眸一縮,這樣算起來,她和獨孤邪認識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算起來已經差不多有十年了……十年是個長遠的數字,很多東西都會由此而變質,若是當年她沒有一把推獨孤邪下深淵,又哪會有今日的糾纏不休!

獨孤邪,我們這究竟是緣,還是孽緣!?十七說不清道不明……

見十七沉默,獨孤邪勾唇,喃喃道:“十七,我喜歡你,喜歡上了你怎麽辦?”

“很多人都喜歡我,喜歡我這張臉……”十七皺眉,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邪打斷了!

藍瞳中閃過一抹憤怒,這是十七對他感情的質疑,他抿唇道:“我不是喜歡你的容貌,再說我長得比你好看!”

霸道中少了一分狠戾,多了一分理所當然,他仰頭說著,十七嘴角微抽,“你白內障!明明就是我長得比你好看。”

倆人現在就像是個大孩子一般,十七雖然對自己的美貌免疫,可是她可是這世上人公認的傾國傾城,虛榮心她還是有的,至於獨孤邪……十七抿唇的想,不過是隻野獸罷了。

隨後趕來的司馬傾和林淡看到不遠處正在打情罵俏的人,司馬傾識趣,林淡卻是比較遲鈍的,還想直直的走過去,被司馬傾拉著離開,卻不會走很遠,就在近處休息著。

獨孤邪雖然不知道白內障是什麽,可是也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十七對他的誇讚,他睨著她:“總之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若是你真要懷疑的話,大可在你臉上劃上幾刀,我照樣娶你!”

“……我又不是有自虐症!”十七被他雷到了,似乎這句話不輕不重,他臉不紅的說完,十七真想叫他拿刀子在自己臉上劃兩刀試試!

“我沒有打算默默付出,我喜歡你,你也必須愛我,為了你荒廢了十年時光,你必須要補償我。”他一下子又變得**而霸道,猛地心頭浮起一句話,如鞭子一般打在他的心頭,他不禁白了臉龐……

似乎有個悲涼的聲音在他耳邊呐喊,若有來世,我一定要將你牢牢的鎖在身邊,軟弱那種東西我再也不要……

那個聲音有著無盡的滄桑和悲涼,獨孤邪似乎看到了有人的靈魂在哭,心頭一震,胸口堵一般的難受!

“你怎麽了?”獨孤邪的臉色煞白,十七看了不禁問道,她甚至還發現獨孤邪的右手還在發顫,藍瞳似乎也脫離了現實一般,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猛然,她的一手柔荑被緊緊的抓住,狠狠的,她一陣疼卻沒有說什麽,因為此時的獨孤邪很不正常。

“十七……”他輕聲喚著,目光卻沒有落到她身上,十七沉下臉,看著被淡淡陽光下照射的少年,少年的臉色蒼白,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弱,十七為自己這個想法狠狠地惡寒了一把,若是獨孤邪柔弱的話,這世上就沒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