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他輕聲喚著,目光卻沒有落到她身上,十七沉下臉,看著被淡淡陽光下照射的少年,少年的臉色蒼白,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弱,十七為自己這個想法狠狠地惡寒了一把,若是獨孤邪柔弱的話,這世上就沒強者了!

獨孤邪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藍瞳變得有神起來,不再想之前那樣恍惚,陽光下的少年**的薄唇微微揚起,他抱緊了十七,心跳的頻率比之前快了許多,心頭上的疼痛也小了幾分,他沒有告訴十七怎麽了,那個人的聲音纏繞了他竟有十年之久,那個人也經常出現在他夢裏,涉及他的心魂,有一次夢見那個人醒來後,他竟然吐血了,無緣無故的,他想可能是寒冰洞對他的**損害,沒有多想。

“十七,你不可以逃避我,不然我會掐死你的。”能想象一個人溫和的說著這句話嗎?!十七額上掉下三根黑線,剛才覺得他柔弱什麽的,肯定是幻覺,幻覺!

“我逃不了的,獨孤邪你知道的,我逃不了的……離開你我會死!”若是別人不知道實情的話,這恐怕是纏綿的情話。

或許是被十七三番幾次的玩弄,獨孤邪變得很多疑,同時也沒有安全感,十七太飄渺,讓獨孤邪感覺她隨時都會離去,就猶如一陣風,她太有主見,想去做什麽就去做,不會理會他的感受,他亦抓不牢她……

“再說一遍……”對於後麵那句話,獨孤邪受用極了,仿佛所有的陰霾都被這句話拂去。

感覺他的手勁放大了,十七在他懷裏伸了伸脖子,冷言道:“獨孤邪你夠了沒,我都已經說了,我不會逃也逃不了,你還想怎麽樣……”

十七的話還沒落音就被打斷了,獨孤邪一意孤行的道:“不是那一句,後麵一句。”

“離開你我會死的!”十七恍若受不了一般,咬牙切齒。

“再說一遍……”

再次磨牙,“離開你我會死……”這回應該行了吧!完全滿足了這隻野獸的惡趣味了。

“你再……”

“獨孤邪,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再、再、再說我就剪了你!”十七冷漠的麵具被打破,遇到獨孤邪後她總是很容易憤怒,完全都是被他挑起來,就如這次一般!她發誓,如果獨孤邪再說一次的話,她一定會剪了他,剪了他的小**!

耳邊響起了鈴鐺般的輕快笑聲,他伏在十七肩頭,歡快的笑著,帶著他本有的磁性嗓音的笑聲,聽上去異常爽朗好聽。

“十七,你真可愛!”聽聞這句話後,十七的臉就黑了,狠狠掐著獨孤邪腰間的肉,“不許說我可愛。”這個形容詞明明就離她十萬八千裏,根本不挨邊的,而且她也不喜歡這個詞,除了獨孤邪外,沒有人這樣說過她。

好在獨孤邪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她的可愛之處由他知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和十七吵架,他們之間見過麵的次數不多,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每次不是你死就是我傷,這樣的日子獨孤邪早已厭倦,若是能和平相處,有何不可。

“十七,我喜歡你……”這份喜歡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也不知道。

“嗯……”十七輕應著。

“我若是有權有勢,你便要嫁給我,不可以反悔,知道嗎?”原來獨孤邪還在想著這茬,十七唇角微勾,冰眸微微眯起,“好,我等著做狀元夫人……”

獨孤邪聽到十七實質上的允許,心飄飄然的,對那個什麽狀元夫人也沒怎麽糾結,抱著十七偷著樂。

他今天很開心,很圓滿,聞著十七的悠然體香,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來發泄自己的情緒,雙手放開了懷中的人,手轉而打在她的雙肩,他想吻她,這個念頭在一瞬間爆發在他的腦海中,十七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冰眸唰的一下抬起看著他,隻見獨孤邪慢慢的朝自己靠過來,雙唇輕抿著,從肩上的那雙大手上,十七都可以感覺到獨孤邪異樣的緊張……

“獨孤邪……”十七還來不及說什麽,紅唇已經被貼住,獨孤邪的步驟沒有像往日那般野獸,那般狂野,而是輕輕的,啄著她的紅唇,很純潔的唇吻,並非舌吻,十分純潔,此時獨孤邪似乎被十七當成了至高無上的易碎珍寶,隻能輕輕觸碰,有了這個想法,十七的臉色緋紅,臉上一大片紅暈……

或許是被獨孤邪這樣對待,她心裏有一番感觸,似乎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心裏劃過一絲異樣,野獸一時間似乎變成了高貴的王子,如此優雅,把她捧上天,最後十七沒有阻止獨孤邪慢慢撬開她的唇,沒有阻止他在她唇內橫掃甜蜜……

可見獨孤邪的眉眼間都是喜悅,隻要十七不要太要強,偶爾依靠一下他,他的幸福便垂手可得……

或許沒有聽到他的禱告,又或許他和十七就注定不可細水纏綿,必須轟轟烈烈——

甜蜜還在繼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雙手打破,一雙邋遢的小手抱上了獨孤邪的腳,邋遢的泥土已經沾染上了獨孤邪那潔淨的灰袍上,眼中閃過一抹異光,他還在親吻著十七,好不容易營造了這麽好的氣憤,沒想到就人搞破壞,幾乎是那雙髒手抱住他的腿那一瞬間,獨孤邪就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一雙環住了十七的腰,小腿狠狠踹開那個人,途中十七也被擾到睜開了眼睛,看到遠處有個人,她才猛然驚醒,居然被吻到有人來了都不知道,這還真是……原來相吻還可以另一個人警惕性降低,十七斂下眸。

“十七……”獨孤邪的唇正在流血,是十七方才不小心咬到了,十七總是說獨孤邪的吻技,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