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獨孤邪的唇正在流血,是十七方才不小心咬到了,十七總是說獨孤邪的吻技,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用口水舔兩口就好了。”十七冷淡的說,目光落到了遠處那個巧小的身影,披頭散發的,十七沒看到她的臉,可是從她那巧小的身形上可以看出她是個女人,隻見她慢慢的起了身,咳了兩下,嘴角已經明顯的溢血了,剛才她聽到一陣響聲,睜開眼就看到了獨孤邪怒氣衝衝的踹開腳上的人,灰袍上已經黃點點了,獨孤邪是厭惡極了有人觸碰他,特別是女人。

獨孤邪看都沒看那個女子,攬著十七便要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了微弱的聲音,“公子,公子,別走……”他恍若未聞,一意孤行的攬著十七的走。

“別走啊!獨孤公子,你別走,我們小姐、小姐要……捎信給你。”

這話讓十七和獨孤邪倆人同時停住了腳步,獨孤邪藍瞳中閃過一抹訝異,那個女子居然他,可是他不記得有接觸過什麽女人,眼尾突然撇到十七嘴角的嘲諷,他唇微啟正想說什麽時,十七卻一步先他開口,“這又是你從哪裏惹來的風流債?”

獨孤邪眉眼一沉,“我哪有惹過什麽風流債?”

“對哦!我記起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十七嘴角勾起了個不明的弧度,腳步提起便要走,卻被獨孤邪狠狠的拽住,十七眉眼一沉,“你放手。”

獨孤邪沒有說話,臉色卻差到了極點,“你不是不信我嗎?那就跟我來。”大步的朝那個女子走去,躺在地上的邋遢女子看到獨孤邪的時候,顯然兩眼中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十七看著撇開頭,看著就討厭。

獨孤邪卻緊握著十七的手,走到邋遢女子身邊,“你是誰?”

不再有方才的溫情,有的隻是無限的冷冽,幾欲可以凍死人的聲音,藍瞳中閃過一抹厲光,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壞了他的事,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掐死她!

可是女人卻很白癡的盯著獨孤邪,或許是看到了獨孤邪眼中的厭惡,她嘟了嘟唇,“獨孤公子,你有所不知,我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頭,這次出來是為了替小姐捎信的。”

十七本想走的,可是獨孤邪硬拉著她不讓走,這時司馬傾已經聽到聲響跑了過來,“首領,發生什麽事了?”

獨孤邪沒有去理會他,陰著臉色看著那個女人,“你家小姐是誰?”

他從荒島裏出來就沒接觸過兩個女子,除了十七,他對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印象,更別說是這個人了。

“啊……公子,你居然不認識我們小姐?”女子微微詫異,臉上已經沾染上了許多塵土,看不出她的原本麵貌,她的拖拉已經讓獨孤邪很不耐,問她一句卻總是回答不出話。

司馬傾站在那裏一會,也聽出了個所以然來,看出了首領的不耐,代之走過去,蹲下身詢問道:“你隻需告訴我家公子,你的小姐是誰?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說那麽多廢話,或許是司馬傾的態度較為溫和,女子並沒有聽出他的另外一層意思,小聲說道:“我們做奴婢的又怎麽可以直呼小姐名諱呢?”

司馬傾額上掉下三根黑線,表示對這個迂腐的女人無語了,“你的小姐不在這裏,你盡管放心的說。”他已經是盡自己最好的耐心和她溝通了,難怪一副想掐死她的樣子,因為首領貌似沒有什麽耐心,首領隻對十七夫人有點耐心。

深思了一會,女子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肚子上的一陣叫聲讓她羞紅了臉,她小聲的詢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吃的,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女子低著頭,司馬傾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首領並沒有發飆,他從包袱裏拿出一塊幹餅,還沒遞過去就被一雙小手奪走,女子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或許餓狼也不過如此。

若是她到最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司馬傾會把她當做來騙吃騙喝的砍成兩半!

“還有沒有水,這塊餅好幹……”

“……”得寸進尺的人就是這樣,終於在她吃飽喝足後,獨孤邪從她口中終於得知了她家小姐的名字,伍雪兮。

這個名字是挺熟悉的,可是獨孤邪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知道那個女子說是聖浦西帝國的時候,他才隱隱有了印象,原來是那個女人。

思及起那個女人,他又想到那個泛著褐色光芒的鐲子,那個叫什麽伍雪兮的女子還不及那個鐲子給他的印象深。

想起那個鐲子,他心裏總有一陣悸動……

“她叫你來做什麽?”獨孤邪冷言道。

“嗯……”女子看了旁邊的司馬傾和十七,欲言又止的,“公子,可不可以和我單獨談,小姐特別囑咐我,此事很重要……”

十七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或許也是覺得無趣吧,轉身便要走,獨孤邪哪肯依,“沒有什麽不能說,要說就快說。”

在獨孤邪的一抹狠光射來時,女子不禁哆嗦了一下,將伍雪兮托付給她的話一一說來:“獨孤公子,我家小姐在一個月前就給奴婢一張你的畫像,要奴婢離開聖浦西國,四處尋找你,她想問公子一句……公子什麽時候會去聖浦西帝國?她想和公子見上一麵!”

女子邊說邊從袖中把一張畫像拿出來,給獨孤邪他們,十七接過,看著這白紙上的人像,不由得脫口而出:“這畫的還真像……”

“你倒是挺有眼光的,我家小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才女,一張畫像是難不倒我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