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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的創業之路就這樣結束,柳媽麵館也成為了回憶。柳毅又回到了失業大軍的行列,真準備再做其他的事情吧,經曆過麵館的一係列現實打擊,柳毅也有些心灰意冷。

正好明天就是柳毅大伯的七十大壽,反正柳毅現在也無所事事,好久沒有回老家了,就當回去散散心也好。

柳毅父親這邊有四子妹,三兄弟。父親柳煥忠在幾個當中最小但因為癌症卻最先去世,現在大伯柳煥富、二伯柳煥貴和姑姑柳煥香都健在。大伯現在還住在柳毅祖上居住的農村,不是我爸出去做生意時將生產隊長委托給他,他還就是個普通的勞苦大眾。

他和大伯媽吳邦芬共育有四個孩子分別是大姐柳梅、二哥柳安、三姐柳琴,四哥柳勇。二伯是這個大家族中最富有的,他年輕時頂替祖父工廠的職務,進入城市祖父幹過的山城市鋼鐵廠當工人。

由於華夏的改革開放,大多國企不是經濟蕭條就是破產倒閉,二伯倒趁改革之風率先下海,經過他苦心經營著實發展了起來,開始就是做廠裏麵生產的保溫產品,現在外麵生意越做越大都把觸手伸向房地產行業。和二伯媽隻有一個孩子,也就是柳毅堂哥柳昆。

姑姑嫁人也不遠,就十來裏的路程,不過柳毅老家地屬江州區,而姑父周舉仁家是地屬城南區。他們有兩個孩子都是男的,分別是大表哥周曉波,二表哥周曉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大伯生日這些至親親戚應該全部到齊。

第二天清早,柳毅著裝還是稍微整理了一番,畢竟很多親戚長輩齊聚一堂,還是要留個好的影響。從鎮裏到老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中巴車發車,珞石鎮到老家其實並不遠,隻有八九裏路。記得小時後家裏條件不好,為了供姐姐柳麗和柳毅上學,家裏麵種了很多農作物,每當收獲完家裏隻留下一點,大部分都肩挑背扛弄到小鎮集市上賣掉。

還記得有一次,柳毅那時還上小學四年級,家裏麵那年的芋頭收獲很不錯,爸媽都高興壞了。家裏也吃不了那麽多,就準備第二天弄集市上賣掉,補貼家用。

結果柳毅就悲催了,因為家裏還有家禽家畜,母親還得照顧好離不開,而芋頭又比較多,柳毅父親一人也擔不完,看那情況有兩百多斤吧,隻好把柳毅叫上跟父親一起去,找來背簍,硬往背簍裏麵裝了四十斤來斤才算完。

出發的時候天空都還是黑漆漆的,柳毅走在前麵,父親在後麵打著手電筒給他指路照明,那時候九十年代初期柳毅老家一片都沒有修公路,在那八九裏的路程中,可能四十斤芋頭背在背上還是挺沉的,平時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柳毅,背著芋頭路程還沒過半就嚷嚷開了。

父親也沒多說話,就撿了些在他擔子裏麵,這樣又走了一段路,又撿了些給父親。直到到達目的地小鎮集市,有小販來收購柳毅家芋頭的時候,稱了他背的芋頭就不滿三十斤了,而父親的擔子足有兩百斤(那時候人的力氣真不是現在生活在都市的我們所比擬的)。

柳毅記得那時候芋頭還賣個好價錢一斤有兩毛錢,看著滿頭大汗的父親笑咧咧數著手裏麵的四十幾元錢,心裏麵是說不出的自豪。那時人不大,還不能體會父母為了孩子付出的汗水和艱辛。直到父親去世,往往回憶起也無比心酸,也會悄然淚下。

就在九十年代中期,具體是九四年吧,柳毅所在的村、隊就開始修公路了,那時候修路可是全民出動,每家每戶還得出工出力。哪有現在什麽都不用出,還要賠償占土占地的損失的。占點地隻要賠少了或不滿意就四處上訪,弄得四鄰皆知雞飛狗跳,直到達到心裏麵的最低要求才會偃旗息鼓。收回感歎,中巴車馬上就達到柳毅老家的附近,叫開車師傅停靠一邊,走下汽車,一股秋天的餘熱撲麵而來。

山城市是出了名的火爐,特別是初秋的時候,秋老虎也是相當厲害。其他地方都下涼了,也隻有山城在秋老虎的虎威下溫度還是居高不下。

柳毅老家不在公路邊,但離公路也不遠,就是要跨過一條山溝,走上約2、3裏左右水泥鋪成寬一點二米的人行便道。

路是當時鎮裏麵搞的惠民項目,以解決農村雨天出行難和摩托車進出方便的問題,別小看這個工程,對老百姓來說,確實有很大幫助,就說離公路遠點的人家拉點肥料吧,在沒有修便道之前,全靠人力自己弄回去,現在好了賣化肥的都能直接送貨到家,方便快捷吧!

不一會柳毅便回到了農村老家,到家的時候曬壩上已經擺滿了桌凳,家裏親戚有一部分早早就到了。

現在正真待在農村的,也就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和學齡前的孩子,年輕力壯的要麽在外學習、要麽在外工作。現在稍微好點,山城市本身發展迅速,外地務工人員都在逐漸回流。這不,很多原來在沿海發達地區打工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在鎮子旁邊的珞石鎮工業園上班,平時有空還是經常回老家看看。

“二伯、姑姑、大姐什麽時候到的啊。”柳毅遠遠的看見向這邊走來的柳家至親。

“才回來啊柳毅,你大伯大壽,也不早點回來幫忙。”姑姑看見柳毅就親熱的拉著他的手。

其實姑姑也就說說而已,柳毅老家現在辦個紅白喜事一般都是叫一條龍的,大伯家也是,早晚回來也就是那麽回事,根本沒關係的。

柳毅跟他們交談了幾句,繼續向著曬壩邊的房屋走去。柳毅祖屋依山而建,原來就隻有三間屋子,後來在分家的時候一邊分給了大伯家,一邊分給柳毅家。二伯因為繼承祖父的職務,當時戶口也轉到工作單位去了,所以農村分家就沒有二伯的份。

分家後因為家庭成員的增加,各自都在分得房子的邊上又陸續建了不少,就形成了不小的一個院子,院子中間留有一大塊曬壩。院子四周都栽有樹木,靠山背後是一大片竹林,左右兩邊是各家種的水果樹,曬壩前因為不能被遮擋,不然怎麽曬糧食啊!所以隻有一些小時候種的花草和菜地。

隨著時間流逝,中午十分快要來臨。柳毅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哥哥姐姐也都到得差不多了,柳毅不斷的和他們打著招呼,相互問問最近的生活工作狀況,聊聊最近大家都關心的身邊事和新鮮事。

由於家裏親戚比較多,再加上大伯七十大壽,這次宴席規模辦得還是比較大的,聽大伯家二哥柳安說,這次總共辦了五十桌,如果外麵的三親四戚全部都來的話,這五十桌還安排不下。

柳毅今年都快滿二十八歲了,但在家族的兄弟姐妹中柳毅年紀最小,也是唯一還沒有結婚成家的人。所以這次回來,每個長輩和哥哥姐姐都會關心的來上一句“柳毅,什麽時候帶女朋友回來看看,什麽時候結婚”之類的話語。

往往在那個時候,還不好說什麽,一般都敷衍:“快了快了,如果結婚的話一定通知你。”

也有好事的嫂嫂和關係不錯的親戚直接給柳毅介紹女朋友,有時候招架不住也隻能落荒而逃。不過感覺到他們的真切關心,柳毅心裏麵一直熱乎乎的。

隨著廚師師傅做好一道道美味,祝壽的時刻來到了,柳毅老家那邊祝壽也是有風俗規定的,一般都是在老壽星生日(男滿九女滿十,就是說男性在每逢五十九、六十九而女性則是五十正、六十正為一旬,也為滿旬,其他生日都為散生,一般人家也不大肆操辦),老壽星的至親後代在就餐前一起給壽星磕頭祝壽,兄弟間感情深厚或沒有多大矛盾的後代也要如是,而老壽星得事前準備好紅包,分發給為他祝壽的後代子、女、侄、媳及孫子外孫,錢不在多就是討個吉利。

此時正值大伯父七十大壽,作為大伯親侄肯定得責無旁貸的上前祝壽,一幹哥哥姐姐、侄兒侄女也紛紛走上前來,看著有不下二十來人,(為了避免作者有湊字數嫌疑,就不一一說明了。)人頭湧動,聲勢還蠻不錯,周圍旁邊的其他親戚和到來的賓客不斷大聲訴說著大伯柳煥富的好福氣。

隆重的祝壽過去,在壽宴上大伯還請了當地有名氣的說白話先生,這個在山城市算獨有。柳毅老家有獨特方言,說白話是一種,在宴席開始前有的要請來念叨一下,有的也沒有,原來的老規矩也就沒落了。說白話的意思也就是表達主人家熱情好客,歡迎賓客到來,在吃喝方麵自行方便,招待不到的地方敬請原諒等。

其實農村辦宴席還是很豐盛的,比如傳統老八樣:甜燒白、鹹燒白、夾沙肉、酥肉、清蒸肘子、整雞、整鴨、整魚、粉蒸肉。現在又加上蝦、蟹、甲魚等高檔菜,平時的幾個炒菜、涼菜、湯菜。桌子上麵基本就形成了上下三層,吃得大家都嘴角流油,劃拳猜子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直到下午三點,善於喝酒的一桌還在奮戰,這邊吃完飯的人就自己找樂子去了,農村閑暇時不外呼打牌下棋,喝茶聊天,等待晚宴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