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梁辰告訴自己小狐狸被顧一鳴綁走了。而事後出現的連城闕卻先找到了唐棠所在地,甚至連房間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你呢?”

你當時又在哪兒呢?

唐棠不答反問,她已經不想再多做任何解釋。

反而是眼前猶如受傷的猛獸一般的大叔,為什麽一句解釋都沒有。

她知道大叔現在不好受,可是她也同樣不好受。

你呢?

墨錦年腦海裏回**著唐棠略帶苦澀的反問。

從墨錦年的角度聽到這句話,意味著唐棠對上一個問題的默認,小家夥寧願在緊急關頭偷偷聯係連城闕,也沒有和自己說一個字。

她把他當什麽呢?

別墅外,連城闕開著摩托車一路追了過來。

瓢潑的大雨中,他甚至連頭盔都沒來得及帶。

“抱歉,這裏是私人別墅區。非請勿入。”

守夜的安保聽到一陣陣摩托車撞擊鐵門的聲音,撐著傘走出來。

黑發黑色狹長眼眸下,安保對視上那雙如同嗜血魔鬼一樣的雙眼時,也嚇了一哆嗦。

“開門,給我開門!”

連城闕不管不顧,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見到唐棠。

他可以什麽都不要,新專輯也可以擱淺,那些本來就是想送給唐棠的驚喜。

他隻想把她帶走,遠離那個如同魔鬼一樣的男人。

室內日係冷淡風格的建築風格,室外的黑色柵欄門在夜色的映襯下莫名生出一股哥特氣質。

雨夜,夜空像被水墨暈染過一般,濃得讓人感到壓抑。

“唐棠!唐棠……”

連城闕用摩托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柵欄門,一聲又一聲的呼喊著。

直到嗓音沙啞的如同一個人在沙漠中走了數十天。

直到保安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讓他開門請深夜到訪的客人進去。

“少爺讓你直接上二樓。”

保安打量著眼前這個清瘦的少年,聽到他剛才一聲聲的喊著少奶奶的名字,暗暗搖了搖頭。

這是在找死。

竟然覬覦他們家少爺的女人。

不是找死是什麽。

浴室裏的兩人,門窗都沒有關,早已把連城闕和他摩托車發出的聲響聽進了耳朵裏。

“生死相依?”

墨錦年唇角扯出一抹譏誚的笑意,讓人心底生寒。

唐棠忘了,在大叔隻是一個稱號之前,他是讓人見之色變的男人。一個吃人也可以不吐骨頭的男人。

後來,隻是因為大叔愛她又一次次救她,讓唐棠忘了,這個男人始終還是那個凶殘可怖的王。

墨錦年走出花灑下,從洗漱台上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唐棠得了這麽一小會的自由,轉身便跑到了浴室的窗戶邊。

果然看到摩托車燈大開的連城闕。

“大叔,求你不要傷害他。”

唐棠現在說話隻要語速慢一點語句表達的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