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他們兩個身份的懸殊,隻怪自己當初自欺欺人。
趙老生日宴上,當唐棠看到大叔和白芊芊金童玉女般站在一起的時候,唐棠承認那一刻她是自卑的。
或許白芊芊那種身份的人,才是他們上流社會所接受的。
至少,不是現在的唐棠。
還有一個潛在的理由墨家應該不允許有一個將要或日後定要處在娛樂圈裏的兒媳。
“大叔不在的這幾天,我發現心裏最愛的還是連城闕。”
唐棠肩膀微抬,浴巾直接從她身上抖落。
她知道戲要演的逼真,大叔才能真正相信。思索間,唐棠帶著一絲媚態環上了連城闕的脖子。
別墅裏剛剛還偽裝平靜無波的氣壓瞬間變動。
“我給你最後一次整理語言的機會。”
墨錦年麵色如冰,陰沉得如同外麵大雨初歇的混沌夜色。
房間安靜的能夠聽到每一個人的呼吸聲。
連城闕被唐棠摟著,震驚中心髒狂跳,氣息也隨之紊亂。
“墨先生,唐棠和你在一起不快樂。”
他記得那次唐棠落水後被墨錦年喚醒的眼神,那是百分之百的依賴和愛戀。
那樣的眼神她從沒有給過自己。
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不清楚,他隻想讓唐棠做一個吃到好吃的狼牙土豆都開心的直眯眼的小公主。
“我在讓她回答。”
墨錦年長腿邁至兩人麵前,不怒反笑中竟然克製住了想打人的衝動,隻是那雙環在別的男人身上的藕臂尤為刺眼。
刺痛心扉。
這個小女人,他第一個想與之成家步入婚姻和下半生的人,竟然說她愛上了別人。
誰給她的膽量!
“墨先生,你不要逼迫唐棠,隻會讓她更加恨你!”
連城闕輕輕把唐棠的手臂放下,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像保護公主的騎士一樣擋上前。
以男人的眼光來看,墨錦年此刻怒火中燒。他有點怕但是更想再激怒他。
激怒他,自己受點傷掛點彩,更好。
誰不想向往安定,誰想一直和一個暴君待在一起。
連城闕略帶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揚眉,再次挑釁道:“她剛才已經說過了,她現在愛的人是我!”
“你說!”
墨錦年一把扯過唐棠的手,看著她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逃避著什麽。
唐棠軟糯的聲音因為受了涼帶了一些鼻音,更方便她加深自己的決絕和幹脆,“和大叔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不開心。現在我累了。”
唐棠倔強的抬起臉,對視上墨錦年。
墨錦年身形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唐棠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叔在短時間內似乎分裂出那個最為殘忍霸道的一麵。
他笑了……
嘴角的弧度騙不了人,可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大叔的笑容讓人後背生寒,然後瞬間涼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