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右耳後麵是不是有顆小痣?吃獼猴桃是不是會過敏?”

安雅徐徐說著她從墨錦年那裏搜來的資料。

這些信息都是當年自己兒子為了找眼前這個女人整理出來的東西,圖文並茂,很是詳細。

“是的……您怎麽知道?”

苑冉不自覺摸了摸耳朵,披散的長發下,右耳背後卻是有一個小小的痣。

她不喜歡,曾經一度想去點掉這顆痣,可喬伊表示很喜歡,她就一直放那了。獼猴桃也是一點都不能碰的,尤其是它的皮,沾到都會身體發癢。

“不止這些,你之前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最愛的人,他是我的兒子……”

咯噔一聲,車子突然在一個花園洋房前停下。

唐棠突然心裏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瞬即逝。

“你可以不用下車。”

車子停穩後,白芊芊讓保鏢下了車。車裏,就隻有唐棠和她兩人。

唐棠等她開口,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車窗外,歐式的小洋房,外牆都是隨心所欲又別具一格的塗鴉,像是裏麵的主人萬分縱容孩子的淘氣,由著他塗畫他內心的樂園。

黃色和白色的梅花從高牆內蔓延出來,唐棠隻是坐在車裏,仿佛能聞到那陣陣幽香。

這個房子看著很特別。

“唐棠,你多看幾眼,看清這個房子的細節。”

白芊芊坐在前麵,好整以暇的望著唐棠,像是另有新家準備賣掉老房子的房主人一般,對曾經很滿意的舊房子能不能立刻賣出有種說不出的從容感。

“怎麽?你要買給我?”

堵到學校把她拉到這裏,就是讓她看一棟房子。

白芊芊噎了一下,聯想唐棠能和墨錦年住在一間別墅裏,恨的牙癢癢。

年怎麽會這麽喜歡這個丫頭片子,竟然能允許別人和他吃住在一起。

她心裏像白月光一樣芳華無雙不可高攀的男人,唐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能耐,讓他愛上她。不就是那張長得和苑冉相似的臉嗎。

“唐棠你年紀輕輕,腦子裏就隻有交易買賣?難怪,你能住進年的家裏。”

心裏握著一個成竹在胸的大秘密,白芊芊嘴上也要討些便宜。那晚的自己,實在是太狼狽。如今,她都要把這些怨恨通通發泄到唐棠身上。

“是啊。”哪裏聽不出白芊芊話裏的諷刺,她和大叔本來就起始於一場交易,現在沒什麽羞於啟齒的,“難道沒人教你,這世上本來就是各式各樣的物質交換嗎?可悲的是,有人賤賣自己,也賣不出去。”

潦草對潦草,刻薄對刻薄。

18歲之前唐棠是一句髒話都說不出來的小公主。18歲生日後的兩個月,唐棠慢慢學著怎樣優雅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給我下車!”

隻一秒,白芊芊便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