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墨錦年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小家夥會如此決絕為什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我先去見你父親了。”

墨夫人眼見兩兩相對的年輕人,歎了一口氣,懶得管,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苑冉急切追喊,又疑慮唐棠等下要玩一出欲擒故縱,最終還是留在原地,雙手像八爪魚一樣攙著墨錦年,“年,你怎麽現在才來,我和媽都等你半天了。”

墨錦年對苑冉的態度從不像對別的女人那樣拒之千裏,能容忍別人離他這麽近的,也沒有幾個人。

墨錦年對苑冉的話熟視無睹,向前一步,直直的站在了唐棠的麵前,眼睛像是銳利的激光掃在連城闕拉著唐棠的手上。

有那麽一瞬間,唐棠的心開始動搖,大叔的表情這麽認真,他是在意的吧……可是轉瞬就想到地下會所裏他和曾苑冉躺在一張**相擁而眠的場景,內心一陣惡心。

唐棠這樣想著,胃裏一陣翻滾,原來惡心的想吐竟然是真的,忍住想幹嘔的衝動,唐棠從被動變主動,反握住連城闕的手,“墨先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明白誰才是真正愛我並且我也值得去愛的男人。”

你若無心我便休,她被耍的團團轉,給他們兩個做擺渡人,還得心甘情願滿心祝福,她沒有這麽偉大。

唐棠笑意盈盈,眼看墨錦年的臉色瞬間變冷,劈裏啪啦的炸裂開來。

即使長得略純真無害的臉,但唐棠的內心一直藏著一隻小惡魔。

你綠我我綠你,我們也算扯平了。

唐棠選擇性忽視墨錦年冰寒的眼眸下那抹神傷,隻當他是作為男人的不甘。

“晚上七點”在唐棠將要和墨錦年擦身而過時,另一隻手臂被他緊緊抓住,這樣的力道與其說是一種宣示主權般的蠻橫,更像是一種最後的挽留,“我在峰景等你。”

說完,墨錦年鬆開了唐棠的手,全身的銳氣驟然收斂,整個人像一尊空架子走進了墓地。

墨錦年的聲音壓抑的低沉,被甩在身後的苑冉隻看到墨錦年清冷肅寒的麵容還有唐棠因為被抓疼手臂後本能的皺眉抽氣的樣子。

苑冉彎起嘴角,隻當是兩人之間這輩子最後一句話。

“唐棠,看來你還是不理解年,連今天是墨爸爸的忌日都不知道呢。”

苑冉昂首向前,緊跟墨錦年的步伐,經過唐棠的時候,還是得意的憋不住話。原本以為唐棠好巧不巧今天出現在墓園是來守株待兔的,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了。

再完美的替身,都不能和她這個如假包換的真身相提並論。

替代品就是替代品。

唐棠漠然,等苑冉的腳步也聽不到的時候,緊繃的神經一瞬間鬆弛下來。

對於墨錦年,自己真的所知甚少。

“我是不是很失敗……”

像是問身邊的連城闕,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你很好。”

連城闕想攬過她肩頭的手在空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落到了唐棠的後背上,安慰的拍了幾下。

他很想問唐棠,今晚她會赴約嗎,在看到唐棠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後,也生生咽了下去。

“交換生的申請表怎麽寫?”

良久,唐棠問了一個似乎和剛才情景一點都不著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