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渣男的帽子穩穩扣在頭上,一向雷厲風行的墨錦年,第一次有一種秀才遇上兵的無力感。

墨錦年伸出手臂慢慢撥開一個個頭戴小紅帽的大爺大媽,又不敢使大力。

一米八的個頭在一群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老年團裏,猶如獅王落入虎灘,任憑你平日再氣拔山河,終是使不開拳腳。

進進退退,半天挪不動半步。

“小夥子,今天有我們夕陽紅老年團在這,你就休想再纏著那丫頭!”

唐!棠!

等廣播把墨錦年找回已經是半小時後,最後一個登機的墨錦年從機尾經濟艙返回頭等艙,沒有唐棠的影子。

“給我查今天從日本飛A市的航班所有乘客名單,有沒有唐棠!”

另一架飛機上,唐棠已經戴著眼罩閉目養神。

落地,出機場,和前來堵圍唐棠的梁助理幾乎擦肩而過。

墨鏡,帽子還有不知什麽時候被連城闕錯收到自己包裏的又醜又俗的冰袖,全副武裝,唐棠看到梁助理往自己這邊掃了一眼,然後又找向別處。

完美。

“A大。”

在學校附近下車,一批有一批青澀昂揚的大學生湧進校園,唐棠沒有留戀,拉著行李箱直接去了之前肖筱悔租住的那個小套房。

也許,自己潛意識裏也覺得總會回來,要不然也不會一年接一年的交著租金。

東西還沒完全放好,電話就響了。

“你在哪兒呢?”

連城闕剛下了飛機,行李還沒拿就去唐棠打電話。

“老地方,肖筱悔以前住過的房間。”

一邊打電話,一邊把行李箱裏的鞋子拿出來放好。

“晚上準備一下,製片要見我們,是我們。”

連城闕也有意讓唐棠的編劇身份早一點曝光,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榮耀。

“噢,知道了。”

唐棠應著,收拾完鞋子,又整理自己的衣服。

連城闕早就習慣了她這種大事小事都無所謂的態度,掛了電話就從通道出去直奔酒店。

本以為行程隱蔽,可是還沒到酒店,就見門口已經圍堵了各路記者,每個人肩上或脖子上都扛著長槍短炮。

連城闕放下玩著遊戲的手機,問助理胖虎。

“酒店那邊我剛打了電話,說是一名剛離職的大廳經理把你的入住信息賣了出去……要麽,臨時再安排一家酒店?”

入住時間,房間號,全都賣給了媒體。

等於完全透明化,每天進出都是個麻煩。

連城闕一擊必殺,這盤贏的很隨意,也根本沒把能否按計劃入住的事放在心上。

正好去唐棠那裏,他就不信她不收留自己,壞壞的露出孩子氣的笑容,連城闕把自己的頭發揉的一團毛躁。

半小時後。

“我沒地方去了,那些記者太嚇人了,你看我發型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