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連城闕喊助理買來早飯,等了好久過去敲門唐棠的房間也沒有動靜。

“唐棠,再不開門我要闖進去了!”

唐棠從不睡懶覺,在日本的那幾年無論上課還是周末,唐棠從來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一個。

就在連城闕抬腿真要踹門的時候,大門嘩的一聲從外麵打開了。

唐棠穿著黑色背心和黑色跑褲,頭發紮成馬尾,耳鬢上還掛著細細的汗珠。

“大早上的你去跑步了?”

“跑步不是早上,難道還半夜啊?”

唐棠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粉紅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昨晚回來時的陰鬱。

“你怎麽跑步也不叫上我?”

連城闕語無倫次,想到如果剛剛踹門看到的躺在血泊中的唐棠,而他本來離她最近卻沒能阻止,整顆心都慌作一團。

“跑步這麽私人的事,怎麽能喊人一起?”

唐棠衝進廚房洗了洗手,拿起桌上的油條就啃,調侃連城闕的時候完全恢複如初,“包子,油條,鹹豆花!想死你們了!”

健身服都不想換,唐棠對著想念已久的小吃滿足到淚下。

地道,美味!

“吃吃吃,饞鬼!”

連城闕看唐棠吃的這麽香,闊別多年的中國胃也被勾起,坐在唐棠對麵也吃了起來。

早飯吃完,兩人心照不宣的快速換衣服。

出門前已經換了另外一種風格。

今天的發布會,非同小可。

“加油啊!小鮮肉。”

“你也是啊,大編劇!”

兩個人對著彼此人模狗樣的穿著,商業互吹又互相打氣。

隻有彼此,才知道時光是怎樣在他們的臉上和心上留下的痕跡,知道彼此這四年有多苦有多拚。

為了避嫌,唐棠沒有上連城闕的房車,而是選擇了十分鍾後用導演組給安排的車。

黑色賓利,和墨錦年同一個牌子,隻是四年前它還是最新款,墨錦年好像已經換了車,昨天送她回來的不再是之前的那輛。

誰不喜新呢,唐棠從胸腔中吐出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自己也要趕緊找個男朋友了。

是誰說的,忘記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迅速投入下一段感情。

可是四年都過去了,真的不是說走就能走出來的。

望著車窗外倒退的熟悉風景,唐棠思緒翻湧。

發布會在一家大型展覽館的一樓,門外連城闕單人紙質廣告牌還有電影海報掛在外麵。

剛迎進連城闕的一幫記者,看到有一輛工作車停到了下來,驚訝和猜測的眼神又齊刷刷的射向了車裏的唐棠。

“這裏麵是誰啊?”

“剛才導演,男女主都入場了,難道是日方那邊的重要工作人員?”

“我知道,是編劇盛西決!”

眾人疑惑中一個鼻梁上架著眼睛的男記者闖到了前麵,這是昨晚剛得到的第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