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記者黑色鏡框下的小眼睛精光一閃,嘴角便顯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正準備抬腳往裏邁的唐棠,手卻被男記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蹭了一下。

場麵很亂,每個記者都帶著長槍短炮,那個記者離自己很近,唐棠忍住心裏的不適,手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貼合在自己西裝褲的褲線上。

唐棠直直望向那個男記者,臉上依舊是完美無瑕的笑意,隻是那麽一瞬讓男記者背後升起一抹寒意。

這個眼神……

身經百戰臉皮厚成城牆的男記者早已遇到過各種配合的不配合的采訪嘉賓,但能讓他從骨子裏感到畏懼的男人,隻有墨錦年。

這個年輕又好看的女編劇,卻實實在在的讓他感受到了同樣的威壓,不同的是,那位跨國集團唯一繼承人的墨錦年是從內到外讓人招架不住。而眼前的唐棠,外表和煦宜人,骨子裏卻是實實在在的不好對付。

穩住心神,男記者把攝像機的距離離得遠了一些。

公共場合,男記者量唐棠這個小女人不會真能把自己怎麽樣。

“你問。不過發布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隻采訪了我,冷落了裏麵的導演和男一,就有些吃虧了。”

一句話,有禮有節,既讓記者們感覺到了被尊重,也能讓他們感受到時間的緊迫不能顧此失彼,畢竟連城闕才是今天報道上的主流量。

更讓一些存心挑事故意讓勾起嘉賓負麵情緒以求爆冷門料的記者感受到了唐棠的情商,無處可批的高情商。

唐棠就那麽靜靜站在那裏,體態閑適自然,身纖背薄,沒有任何內外八字,骨盆前傾或者脖子前伸的儀態減分點,渾身上下是恰到好處的自然,也沒有硬凹造型,或者遮掩自己某個拍攝角度的不完美。

事實上,她的臉經的住三百六十度拍攝,麵部依然零瑕疵,皮膚細致白皙,眼神清亮。

“隻是一個小問題。”

剛去日本的時候,手頭拮據,唐棠不願接受連城闕一分一毫的資助,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基本上留學生幹過的兼職,髒的累得唐棠都幹過。

拿著體力勞作賺來的薪酬隻能勉強過日子,唐棠不滿現狀,開始用自己的專業所學,也做過不少視頻剪輯,剪輯視頻讓卡上的餘額漲了不少。隨著剪輯技術越來越熟練,唐棠課外時間越來越多,就摸索著走上了網文寫手的道路。

把各家網站銷售榜前十掃了一圈,總結男女主設定和故事切入,摸索了一段時間,就試著寫了一本,沒想到第一本成績還不錯。

唐棠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堅定了自己要寫作的目標,不過中級目標還是為了寫劇本,無人在意也就是在唐棠穩定寫作兩年後開始動筆的。

養成了穩定更文的良好習慣,唐棠在劇本上也沒有絲毫的拖延症,幾乎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