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腦袋瓜疼得要死,一看時間,我擦,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一看周圍,我們正躺在許典他們家的大廳呢,我躺在沙發上,大廳倒是沒有人,我揉了揉腦袋。
起來左右看了看,這不是我家啊,竟然是許典家,電視上麵竟然還掛著許典和黃笑笑拍好的結婚照,倆人笑得挺甜的,我走到許典的門口敲了敲門。
要是以前我倒是可以直接推門進去,但現在人家都結婚了,萬一人家小兩口在‘晨練’呢。
過了一小會,門就打開了,許典看起來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眼神朦朧得很,看著我迷迷糊糊的說:“輝子,早啊。”
雖然他一臉壞笑的說:“我媳婦在裏麵,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懂,懂。”我也笑了一下,剛想告辭呢,突然不對勁!
我看到許典他家床下竟然有一隻腳伸出來了,我臉色一變,這襪子是黃色的,上麵還有海綿寶寶,這不是翔哥的襪子麽,這娃子我打死都認得,在家裏偶爾做家務的時候我是洗衣服,翔哥洗餐具,就翔哥的襪子,就整個一毒氣彈。
我趕忙衝著許典使了個臉色,衝著那隻腳的方向努了努嘴,許典回頭一看,臉色變得毫無血色,衝著我小聲的說:“剛才我和我媳婦晨練呢,要是讓她知道床下有個人的話我就死定了!”
“那怎麽辦!”我也小聲的衝著許典詢問,麻痹的,翔哥搞什麽飛機啊,怎麽鑽到人家小兩口床下躺著去了,看著這隻腳還在左右擺動的模樣,估計翔哥還沒睡醒呢。
“冷靜,一定要冷靜!”許典剛說完屋子裏麵的黃笑笑就大聲的說:“老公,輝子就了就進來了,老呆在外麵幹啥?”
“我和輝子談事情呢,男人的事情,女人別管!”許典倒是很硬氣的回了一句,黃笑笑咯吱一笑:“得了,等會看我怎麽收拾你,輝子又不是外人,用不著給你留麵子。”
說完黃笑笑就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睡衣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了我一下,指著屋子裏麵說:“進來坐會不?”
要是以往我哪好意思往裏鑽啊,不過現在,真是不想進也不行了,我硬著頭皮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後我連忙鑽了進去,這屋子我還沒進來過,以前雖然來許典家裏玩過,但這是以前黃笑笑的房間,這屋子有三間房,黃笑笑是女子,所以房間最大,現在他倆要結婚自然是搬到了這屋子裏去。
這房間裏麵裝扮都是粉紅色的,房間很大,除了床外,還有一個小型的沙發,我跑到沙發上一坐,看到翔哥的那隻腳已經伸了回去,心裏頓時鬆了口氣,現在要和許典想辦法怎麽把這家夥運走。
“輝子,喝咖啡麽。”黃笑笑看我坐下了就衝著我問,許典也坐到了我旁邊,我原本還想說不要的,突然我就看到翔哥的腦袋竟然從床下鑽了出來,還在呼嚕呢,還好他們臥室裏麵的屋子在放電視呢,聲音挺大的,而黃笑笑也是背對翔哥,並沒有看到。
“喝,必須喝啊,不喝白不喝。”許典在旁邊替我答應說:“媳婦,去把外麵我回家偷的鐵觀音泡給輝子喝就是,那咖啡提神。”
“鐵觀音是茶,笨蛋。”黃笑笑笑罵了一下,轉身就走出了臥室,出去給我們泡茶了,我看著一旁的許典,額頭也滿是大汗了,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各位可別感覺我倆是小題大做,各位可以想象一下你和你媳婦嘿咻完以後,最後發現你一哥們一直在你床下呆著,你會是啥反應?額,綠帽子除外哈。
反正黃笑笑的性子會弄死許典的,而許典我從他的麵相生辰八字五行八卦乾坤等等等等來看,最後得出一個總結,妻管嚴。
“哥們,趕緊想辦法,我媳婦真會弄死我的,要是讓她發現了我最次得跪一個小時的鍵盤。”許典小聲的衝著我說,我白了他一眼說:“你至於麽?”
“咋不至於。”許典說著就要去拉翔哥,好像想吧翔哥拉出來,我趕忙攔住了他,問:“你弄他出來幹啥?”
“把他帶出去啊?”
我問:“你媳婦就在門外,你怎麽帶出去。”
許典就說:“實在不行跳窗啊。”
“哥,這是十九樓。”
這又不是成龍的電影,誰他娘的真在那些高樓大廈上飛來飛去啊。
“茶泡好咯,正宗鐵觀音。”
黃笑笑端著兩杯茶就走了進來,我和許典連忙把翔哥給推了回去,黃笑笑看到我和許典的動作就問:“你倆幹啥呢?”
“沒啥,沒啥,這不是既然要參觀就要參觀徹底麽,你們床下真是一點灰塵都沒有,太幹淨了。”我擦了一下冷汗,嘿嘿說道。
“是麽?”黃笑笑奇怪的看著我說:“我從來不做家務的啊,難不成老許會這麽自覺的做家務?”
突然許典就站起來,一臉鄭重的衝著黃笑笑說:“媳婦,在你的朋友,甚至輝子麵前我可以裝成妻管嚴給你麵子,但是,作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是不會做家務的。”
我在一旁小聲的說:“你這裝得真夠徹底的。”
當然,許典是沒有聽到我這句話的,黃笑笑坐在了許典旁邊,我剛要開口,突然床底下傳來了一個歌聲:“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誰在唱歌?”黃笑笑看著床,喝道,許典焦急的看著我,我趕忙把手機放在手上,然後說:“哎呦,我的電話剛才落你們床下了,這是我的鈴聲,怎麽樣,好聽吧。”
我心裏暗罵這翔哥真是的,睡覺就好好睡啊,丫的還唱歌,我去。
我假裝從床下拿起手機,翔哥倒是很配合,很快就不唱了。
倒是黃笑笑說:“輝子,少去下這些歌曲,太難聽了。”
“那是,那是。”我擦了擦冷汗點頭稱是,突然,一個腦袋就從床下鑽了出來,翔哥迷迷糊糊地問:“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