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嫣見狀,溫聲道:“放心吧,我們不屬於這裏,更不屬於皇宮,我們經曆了這一切,什麽事都看明白了什麽權勢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皇權說了算,都是為他們權貴服務的。與其那樣,不如做個普通百姓更加自由自在。”
三妹祝榮華瞪了四妹一眼,忙說道:“聽到了吧四妹,二姐有分寸,即使是那三皇子示好與二姐,二姐都不為所動。還是趕緊做我們應該做的。”
四妹衝三姐做了個鬼臉,嘿嘿笑道:“我就說二姐不能忘了魏公子,雖然那魏公子府上不接納二姐,我覺得羨之哥哥也不會扔下二姐不管的。”
“四妹!過分了!”
祝榮華有些溫怒低吼出聲。
四妹起身道:“不說了,我去院子裏溜達溜達消消食,隨便看看那個黑大個徒弟。”
說完又看看二姐三姐都在看自己,忙嘿嘿笑道:“昨天他幫小妹正骨,小妹還嫌棄他,過後想想,他幫我們姐妹殺了那死太監,救我們與為難之中,我們得感謝人家才是。”
看著四妹小個子竄到門外,祝榮華想要喊回四妹,祝容嫣忙低聲道:“讓她去吧,散散心也是好的。”
祝榮華歎氣,四妹什麽時候能長大?
祝容嫣拍拍三妹,兩人坐在床邊。
“三妹,由著四妹去吧,畢竟姨娘剛離開我們,在祝府時,四妹是在姨娘的庇佑下長大的,如今姨娘沒了,剩下就有我們姐妹護著四妹,慣著她些,不能讓她總是想念姨娘。”
祝榮華歎氣,眼淚在眼圈打轉,默默地將床邊未做好的衣服料子又拿過來,低頭縫製起來。
祝容嫣見兩滴淚落在料子上,知道三妹也想姨娘了,她也不敢提起姨娘,兩人默默的不做聲。
外麵,祝富貴站在廊下,眼望上房,見那黑大個從門裏出來,還拿著帕子擦臉,看樣子也是剛剛吃過早膳。
她快步跑到付鐵柱麵前,微笑著施禮看向付鐵柱。
見他雖生得有些黑,但五官卻生得俊美,個子高高的,正眼神犀利地看向祝富貴。
“你這姑娘大清早地過來盯著我做甚?”
昨晚上就是這姑娘說他太可怕了,正骨都嫌棄自己殺了人。
祝富貴忙退後一步,哼了一聲道:“哼,本姑娘是來道謝的,昨天你和那位師傅救了我們姐妹三人,還替我們打死了那死太監,還給我正骨,隻是,昨天事情太突然,我也沒經曆過那麽多可怕的事,所以,言語不周,還望大黑哥哥見諒,今天四妹特意道謝來了。”
說著施了蹲禮,起身看向黑大個。
黑大個沒想到這小丫頭是專門道謝的,還說得這麽好聽,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嘿嘿嘿,姑娘不必客氣,其實都是我師傅讓我救人的。”
祝富貴挑眉心想,這個憨憨也真實誠。
“行了,不管是你師傅讓你救我們,還是你自願救人,都是你們出手救的,理所應該感謝。”
說著,祝富貴轉身就要離開,他還不想跟他這種憨憨廢話。
她想看看昨晚上翻牆逃走那裏,今天能不能被堵上了。
付鐵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祝富貴身後。
“姑娘,你幹什麽去,我知道這山上這附近的好玩的好地方,要不要出去看看?”
祝富貴有些抵觸的往身後退了兩步,看向那黑臉少年,正誠懇地看向她,等她回答。
“真想不到你剛剛來到這裏,就知道這邊的環境了?難道你經常來這裏嗎?”
祝富貴很疑惑地審視著付鐵柱,甚至於她都想到,那個死太監是他的同夥,隻是,他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殺了太監。但明明那神醫張是和那三皇子殿下是一夥的,看他們很融洽的感覺,似乎以前就是老相識。
沒等祝富貴回過神來,本來要帶她上山的付鐵柱卻看出端倪。
黑臉原本就黑,一紅更黑了。
“你要防備我就算了,我也就是說說,我還要為殿下熬藥,等下師傅又要喚我了。”
眼見黑大個轉身離開,祝富貴翻了翻眼睛,暗自哼了一聲。
算他走運,要不非得拽他好好問問究竟是什麽原因,怎麽就對這裏這麽熟悉。
“鐵柱,你又幹什麽去了?”
“師傅,那祝家四妹要跟我溜達消消食,我怕師傅喚我熬藥,再說,那姑娘好像對我有敵意。”
神醫張剛用過早膳,正在剔牙,忽然聽聞憨憨徒兒和姑娘有交往,他忙坐起來,拔著脖子往院子裏看。
“四妹在哪?你個憨憨,熬藥可以讓為師來,你趕緊去陪姑娘。”
付鐵柱有些發愣,今天師傅的態度怎麽來個大轉變,沒張嘴就罵自己。
他懸著的心放下,忙道:“姑娘為昨夜她說我的事給我道歉了呢,隻是她聽我說熟悉周圍環境,她好像懷疑我什麽,就拒絕了我。”
神醫張剛剛還興趣高漲,聽徒兒這樣說。頓時泄氣了。
“你呀你呀,你這個憨憨,給你機會你不把握住,今後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付鐵柱咕噥道:“師傅你想多了,人家才不是要做我婆娘,再說了,師傅打一輩子光棍不是很好嗎?還有我這麽好的徒兒陪在左右。”
神醫張無望地看著這個憨憨徒兒,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你也隻能跟師傅希望打光棍吧!”
門口處,李嬤嬤聽師徒二人對話,不禁暗想,還別說,這個主意挺好,如果這鐵柱要和祝四妹成其美事,那祝容嫣就不能偷偷離開,三皇子殿下身體慢慢恢複正常了,再想辦法讓祝家姐妹從這裏消失。
想罷,李嬤嬤輕敲門進來,笑吟吟看向師徒二人。
“神醫張您真是有福了,如果鐵柱要對那三丫頭有意,這件事就交給嬤嬤我手裏,我指定成就兩個孩子的好姻緣。”
神醫張沒想到,李嬤嬤能主動提出當媒婆,這是什麽情況?
屋裏很悶熱,乃至於神醫張都有些冒汗。
“那感情好啊,就有勞李嬤嬤替徒兒說媒,少不了給您報酬。”
李嬤嬤忙說道:“神醫哪裏話來,您為殿下醫治,老奴已經感激不盡了,能為愛徒成其好事,老奴也替神醫高興,隻是那四妹能不能答應我也不能保證,就看兩個孩子緣分了。”
神醫張笑嗬嗬。
“好,我等您好消息。”
東屋裏,梁扶疏已經接到吳宏來報,說李嬤嬤正在為四妹和那神醫張徒弟牽線做媒,梁扶疏冷眸看向吳宏,低聲道:“這件事有些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