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的建議顯得有些荒誕不經。
“荒謬至極!”
趙父厲聲嗬斥。
……
與此同時,在二樓趙淮的私人空間裏,他頹然癱坐在沙發裏,又一次翹起了二郎腿,雙眼緊閉,靠在柔軟的靠墊上。
腦海裏,祝非晚那冷漠如冰的臉龐不斷浮現,那總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讓他既懷念又痛苦。
他回憶起五年前初遇她的情景,那時的她,柔弱無助,剛剛誕下三胞胎,麵色蒼白,瘦弱的身軀讓人心痛。
短短五年時光,她仿佛經曆了鳳凰涅槃,蛻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不再是那個會拉著他衣角,用微弱聲音呼喚“三師兄”的脆弱女子。
每當耳畔響起那三個字,趙淮全身的神經都會不自覺緊繃起來。
沉浸在對祝非晚的回憶中,他的心頭泛起陣陣苦澀。
隨後,他起身給自己斟滿一杯酒,解鎖手機,緩緩翻看著裏麵與不同女性的親密合照。
這些女性雖然各不相同,但每一個都有祝非晚的影子,或眼睛相似,或嘴角弧度雷同,或側臉輪廓相近,或是性情有著微妙的契合。
趙淮清楚,自己的這種行為是情感上的扭曲與不健康。
但他卻無力改變這種近乎病態的依戀方式。
……
在國外的一處風景如畫的小城中,祝非晚坐在她略顯雜亂的工作室裏,連著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這時,徐麗麗手握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緩緩步入房間。
“一罵二想,晚晚,肯定有人在遠方惦記著你呢。”
祝非晚聞言,從堆積如山的圖紙和模型中抬起頭來。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
徐麗麗放下咖啡杯,姿態優雅地依偎在桌邊,沒有過多言語,隻是用那雙充滿理解的眼睛靜靜注視著祝非晚那專注而認真的側臉,內心不由得感歎:真是迷人……
......
與此同時,在遠隔重洋的陸家。
文雪梅在秘書的引領下緩緩步入莊園。
隨著兩人的腳步逐漸接近,陸懷瑾那裝飾簡潔而不失奢華的辦公室門扉緩緩開啟。
見到陸懷瑾那沉穩的身影,文雪梅微微欠身,含蓄而謙恭地低下頭:“大哥。”
陸懷瑾聽到這一聲親切的稱呼,輕輕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你的婚事若非我從中斡旋,恐怕不會這般順利,你應當明白我的用意。”
“大哥的恩情,雪梅銘記於心,此生不忘。”
文雪梅回答得誠懇而堅定。
陸懷瑾為她規劃了一條相對輕鬆的道路:“你無需過多操勞,今後就擔任我的私人法律顧問吧。”
“謹遵大哥吩咐。”
文雪梅再次點頭,態度中滿是對陸懷瑾的敬重與感激。
“那麽,目前沒有什麽緊急事務需要你處理,先下去休息吧。”
陸懷瑾淡淡地吩咐,言辭中雖有一絲冷淡,但更多的是對文雪梅能力的信任與放心。
文雪梅輕點下巴,正欲轉身離去,忽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讓她止步回身。
“大哥,我這邊有個棘手的案件,涉及一名叫Ginni的律師。如果可能的話,您是否能夠設法讓她無法代理被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對她毫無了解,心中難免有些憂慮……”
文雪梅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難掩其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作為法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她以非凡的速度完成了本碩連讀,年僅22歲便在法學界嶄露頭角,正向著博士學位進發。
她不僅擁有著傲人的學術背景,更已獲得律師四級證書,幾乎可以預見。
不久的將來,她將成為法律界一顆璀璨的新星。
然而,這樣一位光芒萬丈的才女,此刻竟向陸懷瑾提出了求助。
陸懷瑾聞言,眉頭微挑,對文雪梅的自謙表示質疑。
“文雪梅,你過於自謙了。這位Ginni律師,難道非常厲害?”
文雪梅眉頭輕鎖,思緒回到了那個聚會上,Ginni留給她的隻是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卻足以讓她感覺到一股不明的壓力,直覺告訴她,那位律師絕非等閑之輩。
“或許,隻是一種女性的直覺吧,總覺得她不簡單。”
她回答得有些遲疑,卻也堅定。
陸懷瑾輕描淡寫地答道:“既然如此,小事一樁,你放心吧。”
“多謝大哥!”
文雪梅頓時愁眉舒展,再次深深鞠躬,以示感謝,而後優雅地轉身離開。
目送文雪梅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陸懷瑾即刻召喚陳秘書前來。
“給我十分鍾,我要關於一個名叫Ginni的全部信息。
”他的語調冷靜而果斷。“是,先生。”陳秘書應聲而去。
利用等待的片刻,陸懷瑾在豪華的老板椅上略作休息。
“老板,關於她的信息並不多,這是從律師協會得到的一些資料。”
陸懷瑾接過平板,迅速瀏覽,發現有關這位Ginni律師的公開信息少之又少,唯一的亮點在於,她的姓氏——祝。
陸懷瑾忽然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但凡遇見與祝非晚同姓或名字相似的人,他的心中便會不自覺地將其與她聯係在一起。
然而,轉瞬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認為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牽強。
祝非晚怎麽可能有分身之術,變換出眾多身份?
“下一步怎麽做?”
陳秘書在一旁詢問。
“有沒有找到她的照片?”
陸懷瑾追問。
“她在律師協會的記錄裏隻出現過一次,據說是位美貌的女士,但據說性格不太好,哦,對了,她還留著一頭引人注目的紅卷發。”
陳秘書的話語不經意間落入陸懷瑾耳中,讓他心中莫名地顫抖了一下。
紅卷發,那不正是祝非晚最為顯著的特征嗎?
這個Ginni與祝非晚之間,是否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他越發仔細地審視起這位律師的資料,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是張寧的辯護律師。
“給我預約一個與張寧見麵的機會。”
“啊?”
陳秘書一臉錯愕,張寧如今的名聲並不理想,就連看病預約都鮮有人問津。
而頭兒竟然主動提出要見他……
“嗯?”陸懷瑾挑了挑眉,不悅地瞪了陳秘書一眼。
秘書見狀,連忙點頭應承:“明白了,馬上安排。”
就在陳秘書準備離開時,陸懷瑾似乎又想起了什麽。
“讓劉寬去選購些新鮮牛奶、奶油、麵粉和雞蛋,送到第一府邸去。”
“好的,知道了。”
陳秘書一邊答應著,一邊暗自揣測,這些日常用品第一府應該一應俱全,頭兒為何還要特意交代購買,真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