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你的意思是你因為一個魔法意外事件才和未來的自己發生了靈魂交換,然後遇到了那位大道寺花音小姐。在最後解開了誤會之後,你們決定一起結束這個錯誤?”

諸伏景光總結性的說道。

“既然解開了任務, 那魔法師小姐為什麽還要把大降穀拖出去呢?”

萩原研二研究道。

降穀零扯了扯嘴角,心裏稍微有些心虛:“或許是在我解開誤會的同時, 引起了一個更大的誤會吧。”

他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更大的誤會?”

伊達航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降穀零搖了搖頭:“不, 沒什麽。”

“話說這聽起來還真像是什麽少年熱血奇幻故事, 而小降穀就是那個故事中被選定的人啊。你說對吧, 小陣平。”

萩原研二不禁感歎道,“這個經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到的。”

“誒,你們這麽輕易就決定相信這種聽上去很離譜的事情了嗎?”

降穀零冒著豆豆眼看他們。

諸伏景光溫和的笑了笑, 說道:“因為未來的zero已經把事情告訴我們一遍了啊, 我們當然相信。”

“不過相信歸相信,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讓人驚訝啊!”

萩原研二感慨道, “這簡直就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被小降穀碰到了。這種運氣,降穀你今天去買個彩票吧。說不定還可以直接中獎,成為大富豪哦。”

降穀零半月牙眼:“沒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故事聽上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伊達航苦思冥想道。

“是因為zero的故事和有些漫畫裏的魔法冒險故事很像吧。這種極小的概率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那簡直就像是主角標準配置, 對吧。”

諸伏景光笑道。

“所以, 這家夥是變成魔法少女……啊, 不對,是魔法少男了嗎?”

鬆田陣平沉吟問道 。

降穀零臉色越發黑了:……

前麵萩原他們的調侃,降穀零都忍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同樣類似的話被鬆田這麽一說, 整個就完全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這簡直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用拳頭和對方進行親密接觸啊!

嘖, 這麽一看, 鬆田他也有著了不起的天賦技能啊。

“啪!”

拳頭挨上頭頂的聲音清晰可聞。

降穀零選擇順從自己內心的想法,毫無對待同期的寬容。

反正他們倆已經打過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拳就是了。

鬆田陣平單手捂著頭,神情呆了一瞬,在回過神來後,他瞬間大怒道:“金發混蛋!你這家夥想幹什麽!”

“幫天真的同期從幻想中解脫出來!”

降穀零理直氣壯道。

“可惡!”

鬆田陣平伸手開始卷起自己手腕上的袖子,一副恨不得馬上和他打一場的模樣。

“小陣平,冷靜下來啊!”

萩原研二整個人從鬆田陣平的後背壓住了他,不讓他繼續憤怒下去。

不行。

平常兩個二十二歲的小陣平和小降穀打架就已經很麻煩了。

現在外麵還有著一個二十九歲的大降穀……

這件事情簡直就是麻煩中的麻煩。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事態進一步惡化之前,先把它掐死在搖籃裏。

要知道,在某些情況下,萩原研二的感覺可是他們之間最敏銳的。

比如現在。

他就明顯感覺到外麵的那位大道寺小姐一定會是整個大場麵的核心人物。

如果不是一來,她就拉著二十九歲的大降穀出去了。

那麽現在的情況一定還要更加混亂。

幾乎已經預知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的萩原研二,一把拉住了他在這一方麵毫無察覺的幼馴染,同時企圖阻止他把這攤水越攪越渾。

“嘖,鬆田,你今天好像很生氣啊。”

降穀零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出色的判斷能力也讓他瞬間意識到在他沒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和那個我打架了?”

“是啊,他們剛見麵就打起來了。”

說起這事,伊達航一副頭疼的樣子。

“但要是不打這一場,我們也就不一定會相信zero的解釋了。”

諸伏景光輕笑著說道。

降穀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打架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麽,誰贏了!”

他雙眼亮起,神情嚴肅的就好像他問得,不是什麽打架事件,而是一樁刑事案件的結果一樣。

伊達航不疑有他,張口就來:“啊,是……”

“班長!”

一聽伊達航哪壺不開提哪壺,鬆田陣平在惱羞成怒的情緒加持下竟然從萩原研二的束縛下脫身而出,直接衝過去死死捂住了伊達航的嘴。

看到這一幕,降穀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原來是輸了啊,鬆田。”

他愉快的說道。

“囉嗦!贏我的是二十九歲的你,又不是現在的你。金發大猩猩老師你在高興什麽呢?!”

鬆田陣平喋喋不休道,“要是換做二十九歲的我回來,也一定能做到輕鬆壓製現在的你!”

他的話語,怎麽聽怎麽擲地有聲。

這句話一出,其餘的幾個人包括鬆田陣平本身都愣了一下。

他好像沒有二十九歲了誒。

鬆田陣平忽然想到。

而對這件事情尚不知情的降穀零則是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笑道:“胡說!我才不會落敗!”

但這句話並沒有等到鬆田陣平第一時間的反駁,降穀零的心裏不禁有些疑惑:“出什麽事情了嗎?”

“……不,沒什麽。”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一句話遮掩了過去。

他還不知道要怎麽說。

公布自己的死訊嗎?

這個感覺可真是奇怪啊。

“現在不適合說這個,大道寺小姐和未來的zero就快回來了,這件事情還是放到之後再說吧。”

諸伏景光補充道。

既然幼馴染都這麽說了,降穀零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非要現在弄明白。

“那之後告訴我吧。”不然的話,我會很擔心。

當然,後半句話被降穀零藏在了心底。

“啊,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我從剛剛開始就已經想知道的不得了了!降穀,你要是再不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因為我的好奇心死掉的。”

也許是為了轉移剛剛那個沉重的話題,又或者是擔心降穀零會不會,萩原研二眨了眨眼,語氣刻意的拖長了。

“萩,你這個語氣好惡心。”

鬆田陣平嫌棄道。

萩原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個井字。

他用這個語氣轉移降穀的注意力那都是為了誰啊!

他一手摁住了鬆田陣平的腦袋,然後把他往下摁了摁。

“萩原,你在好奇的應該是我和花音發生的事情吧。”

降穀零一針見血的指出道。

萩原研二供認不諱:“沒錯,我確實是很好奇。”

他得先探個底再說,不然待會兒降穀要是說了什麽出來……

他可不想待會再發生什麽事,導致大降穀揍小降穀。

還是先問一問,心裏麵有個譜。

“這種事情不用問也知道吧。”

剛被萩原研二無情製裁的鬆田陣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道,“結合一下那個降穀之前的表現,我們的猜測再加上剛剛那位小姐的反應,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這件事情,對於鬆田陣平來說有些過於無趣了。

那位小姐揍得不是這個年紀的降穀,而降穀也對未來的自己被打這件事情沒什麽反應。

一來二去,鬆田陣平也就沒什麽反應了。

“醫生姐姐。”

萩原研二貼心的幫他補全了剩下的話。

“你居然真的說了!”

雖然有所預料,但是伊達航還是震驚,他用一種看勇士的眼光看著他說道,“很少有人敢在女朋友麵前提這種事情吧。”

就算是他,要是和降穀處在同一處境,他也絕對不敢對娜塔莉提這件事。

“zero,你……”

諸伏景光苦惱,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種情況簡直是在分手的邊緣大鵬展翅啊。”

萩原研二總結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插進了降穀零的心裏。

雖然麵臨分手危機的是二十九歲的他,但不管怎麽樣,那不都是未來的他嗎?

降穀零又怎麽可能不擔心。

而與此同時,讓降穀零擔心的還不止這一件事情。

他默不作聲的盯著hiro看了看,眉宇間頗有幾分未雨綢繆的擔憂。

“我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諸伏景光微微蹙眉,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幼馴染的注意力忽然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剛剛有說什麽不對的話嗎?

諸伏景光摸不著頭腦。

降穀零看著一無所知的好友,咬了咬後槽牙,最後還是泄氣一般選擇和盤托出。

一群未來警察的能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出色的表現機會,具體情況為他們在降穀零簡短的三言兩語裏開始挖掘真相。

“所以,降穀你未來是裝作了諸伏的模樣欺騙了魔法師小姐嗎?”

萩原研二震驚。

降穀零惱怒道:“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啊!”

“真是無力的掙紮辯駁啊。”

萩原研二搖頭道。

“也不僅僅隻有這一種可能吧。”

伊達航理性分析道,“也有可能是未來因為某件事情,大道寺花音其實接觸的人是諸伏。但她一直以為這個人是降穀,而降穀最後也沒有解釋而已。”

“喂喂,班長。你這個故事裏,我聽上去更人渣了啊!”

降穀零抗議。

“沒錯,確實是人渣了一點。”

鬆田陣平讚同的點了點頭,思考道,“我倒是覺得更有可能是諸伏和她分手後,你這家夥趁虛而入,企圖取而代之!”

降穀零頭上一片烏雲:“你這個說法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不管怎麽說,小諸伏都是完美的受害者呢!”

萩原研二抹了一把鱷魚的眼淚,故作遺憾歎息道。

“沒錯,要好好審判一下這個偷家賊啊!”

鬆田陣平挑眉,義憤填膺的說道。

伊達航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這樣啊,那我來做幫助受害人申冤的法官好了。”

三個故事中的完美受害人諸伏景光:……

不,他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