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這個人,他的存在對於池亦舟而言,太過於複雜了。

並不是池亦舟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池亦舟做事穩妥,池震會放過池亦舟嗎?

在那個人眼裏,可沒有什麽所謂當初父子,隻有敵人。

薑念靜靜的陪在池亦舟的身邊。

有些時候,不管說多少都沒有用,給他時間,慢慢去消化,都會過去的。

池亦舟頭靠在薑念的肩膀上,閉上眼。

池震這個惡魔,徹底從他這裏消失了。

薑念摸著他的臉,無聲的安撫。

這一晚,注定會是個不眠夜,池亦柏回到小樓之後,拿了一瓶酒,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看向郝馨冉:“要喝點嗎?”

他對酒這東西,一直都沒什麽念想,可今晚,卻莫名的想要麻痹一下自己。

郝馨冉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說點什麽好,她想要勸一勸,但是...

她說什麽,好像也隻是多嘴而已。

她不清楚池家是怎麽回事,但是誰都知道池震已死多年,卻一直都被關在那個小樓裏。

不知全貌,不予評價,她沒有什麽立場去說什麽。

隻是在今天,她才徹底的感悟到,自己和池亦柏的差距有多大,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池亦柏沒有得到答案,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這個酒不醉人,你可以試試看。”

郝馨冉點頭:“好!”

上前,坐到池亦柏對麵的位置。

池教授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池亦柏原本就話少,現在就更是,隻顧著一杯一杯的下肚。

“教授,你少喝一點。”

池亦柏:“沒事!”

池震就是一切的源頭,他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他們的母親是含恨而終,池震卻依然風光無限。

比較起來,大哥作為長子,所麵臨的,承受的壓力,都要比他和亦麒多的多。

大哥在,他和亦麒就有所庇護。

而大哥,卻需要直麵那些苦難挑戰。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池震就不應該活著,是大哥,沒有下最後的狠手,把人關了這麽多年。

可以說,他們仁至義盡。

郝馨冉看著他這架勢,以及滿身戾氣,有些膽怯,鼓起勇氣又一次開口:“池教授,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喝了。”

池亦柏恍若未聞,盯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把自己灌醉。

郝馨冉吃力的把人扶回到房間去。

池亦柏忽然笑了,盯著郝馨冉:“是不是覺得這個家很可怕?池家就是一個泥潭,你放心,三年之後,按照我們的協議,我會安排好你的一切,放你自由。”

郝馨冉立馬開始搖頭:“沒有,教授你很好。”

教授不管是做研究,還是做人,都是一個正人君子。

即便是嚴厲一些,但是教授對大家都很好,說的通俗易懂點,就是護犢子,絕對別人他們師兄弟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