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瞧,就不是好惹的主:“池先生啊,久仰大名,二位站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格外的般配。”

薑念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後,心下便有了考慮,要說不是故意的。

接電話、刪記錄,都是巧合嗎?

這個世界上,哪兒就來的那麽多巧合了呢。

即便是退一萬步來講,這些全部都是意外,好啊,那麽告訴一聲是應該的把,連這個都忘記了?

更何況,這可不是單純的教了一下電話,還刻意說了一些叫人誤會的話,什麽居心呢。

“李先生這是剛回來?”

這位李先生說,家裏是個傷心地,不想留下來,就到酒店來到住,也方便谘詢薑念關於案情上的事情。

李先生點頭:“對,剛出去吃了個早餐,薑律師,你看我,昨天晚上您先生給你打過電話,我看你去洗手間了,就幫忙接了一下。”

“昨天晚上有點急,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真是對不住。”

“池先生,對不住,是我冒昧了。”

字裏行間都是說不出的歉意和懊悔。

態度可謂是很好的。

蘇沛站在旁邊,隻覺得無語,這男的多半是腦子不太好使吧。

這是小事?一點都不小啊,先生可是連夜飛過來的。

薑念搖頭:“沒什麽,我老公可沒有那麽小氣。”

李先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要是因為這個事情,你們夫妻鬧個什麽不愉快,我就罪過大了,良心難安啊。”

至少現在看著,這夫妻倆如膠似漆,感情還是很好的樣子。

“薑律師現在是要出去嗎?”

薑念:“是,有點事情要辦,李先生這邊要是有什麽情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罷,薑念便離開了。

反正池亦舟還在呢,完全不需要她擔心的。

這個李先生不管是什麽情況,有什麽居心,放到池亦舟的麵前時,可就顯得有點不夠看了。

不是她誇張,她家池先生,那什麽人沒有見過,什麽手段沒有玩過呢。

薑念著急想要知道,秦時衍那邊找到了什麽問題,開車著急走了。

李先生對著池亦舟笑了笑,莫名的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池先生看上去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池亦舟語氣淡然:“你說對了,李先生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呢。”

李先生似乎很茫然的樣子:“你剛才難道沒有聽到薑律師的話嗎?她是不計較的。”

薑念都已經不計較了,其他人,有什麽資格說什麽嗎?

即便是夫妻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池亦舟笑出聲來:“我太太這個人,善良、溫柔、大方,我可不是,所以,她不做的事情,我來為她處理,李先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蘇沛,請李先生去房間好好聊一聊。”

說罷,池亦舟先一步離開,上了電梯,不管後麵的情況了。

薑念不是不追究,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先去處理,這種事情,交給他就足夠了,哪裏需要麻煩薑念呢。

薑念溫柔善良,他可不是,他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麽所謂的好人。

有些人,有些事,髒池太太的手。

蘇沛領悟,垮著李先生的胳膊:“走吧,上去聊聊,我們先生應該有話題,你二位好好聊一聊。”

這人膽子還挺大啊,主意都已經打到他們夫人的頭上了。

作為受害人的家屬,這種時候應該是最傷心難過,義憤填膺,為了家人的不幸而難過。

可是這種人,卻在這裏打其他的主意。

無論男女,結婚絕對是頭等大事,這一點永遠不會錯。

如果嫁錯了惡,各種不幸千奇百怪、接連不斷。

李先生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捏的生疼:“我們好像沒有什麽需要談的,我要喊人了。”

這男人是吃什麽的,為什麽力氣居然這麽大,完全可以說是把他架起來在走,搞的他一點麵子都沒有。

池亦舟一個大總裁,集團掌舵人,怎麽做事一股子黑道氣息呢。

他不就是接了個電話嗎,也沒有做過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啊,池亦舟幹嘛這麽一副好像要殺了他似的樣子。

蘇沛嫌棄的瞥了一眼:“要喊就喊。”

大不了連著嘴一塊找個布堵上就得了,多大的點事情,自己找罪受。

李先生想要抗議,但是看著蘇沛這個眼神,就有點慫了。

他好像有點感受到傳聞中,池爺的威懾力了。

年輕時候的池亦舟,確實是個叫人聞風喪膽的角色,但是不都說,時光會改變一個人嗎。

帝都那邊的報道都稱,這位池爺和善了不少,戾氣也小了。

蘇沛把人丟進房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筆挺的站在池亦舟的身後。

池亦舟:“李先生難道不知道,別人的電話,不能隨便接這麽簡單的道理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對,如今都已經是中年人了,還是什麽不懂的道理嗎。

有些人的愚蠢,那是不分年齡的吧。

李先生正色,端端正正的坐好:“池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是誤會,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啊,是你們要解釋的。”

“我有做什麽嗎?我說的清楚啊,我和薑律師是清清白白的。”

“薑律師這麽漂亮,又優秀的人,誰會不愛呢。”

年輕的女孩誰都喜歡,但是女人在各個階段的美好是不同的。

薑念依然年輕,氣質、身材,各個方麵依然是叫人所為之著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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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很快便到了地方,秦時衍已經在等著她。

薑念:“姐夫,找到新的線索了對不對?”

法醫的結果,對整個案情那都是起決定性作用的啊。

秦時衍把一份報告遞給她:“整個是我最新發現的,做的確實很隱蔽,還有一個結果得明天才能出來,但是我即便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個結果也會有問題。”

“薑念,這個案子,已經沒有那麽簡單了。”

秦時衍站在最專業、最權威的角度,和薑念分析起了事情。

薑念表情嚴肅:“我知道了,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等結果出來,都放到一起。”

“絕對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秦時衍點頭:“你自己注意點。”

不管是法醫,還是律師,涉及到了別人的利益,就等於把自己放到了刀尖上。

薑念:“我明白的。”